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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清煙抿嘴良久，道︰“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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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清煙記得商離說過他哥哥的願望，也記得他說過要替他的哥哥實現願望。甦清煙想，既然商離為了他的哥哥想要這萬里江山，想要百姓安樂，她就一定會幫他把這萬里江山握在手中，幫他讓著萬里江山的百姓安居樂業。
對于甦清煙的回答，慕許陽並不意外，他也並不怪甦清煙，他只怪自己一開始沒有發現甦清煙的好。
“我想問一句，若我在八皇兄之前對你好，不听信甦央柳的讒言，不會因為甦央柳罵你。你……現在會不會選擇我？”慕許陽不死心地問道。
甦清煙認真想了想，隨後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會，他是沒有人可以代替的。”
一直以來，商離都是無條件對她好的，甚至願意為她而死，在她的心中，他已經是獨一無二、無可代替的人了。
慕許陽機械地點點頭，隨後道︰“我明白了，我先離開了，你幫我跟衣裁說一聲。”慕許陽說完，也不等甦清煙答應，便轉過身去，有些狼狽地離開了。
甦清煙抿嘴不語，轉身返回廳子之中，最終卻在廳子門口站住了。因為她听到了屋內傳來商離和顧衣裁的談話。
“辰王殿下，你認得臣女麼？”顧衣裁緊緊看著眼前的商離，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商離看了看顧衣裁，搖了搖頭，道︰“請姑娘贖罪，本王不曾見過姑娘。”
顧衣裁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隨後開口道︰“辰王殿下你不記得了麼？那一次我在東湖邊作畫，辰王殿下無意入畫。最後小女子將畫送給辰王殿下過目，辰王殿下幫臣女題字之後才送回來。那幅畫，臣女至今還珍藏著。辰王殿下，你真的沒有印象麼？”
商離想了想，依然搖了搖頭，道︰“本王確實不記得了，若這件事是真的，本王只能說抱歉了。”商離很確定自己沒有給過任何人的畫題字，他猜想這定然又是謝冒充他做的事。
顧衣裁臉色有些慘白，還想說什麼，商離卻沒有再理會她。
“你回來了？”商離看到站在門外的甦清煙，連忙往外走了兩步，拉起甦清煙的手，寵溺地道。
顧衣裁看到甦清煙，十分尷尬，一時間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甦清煙只是笑了笑，輕聲朝著顧衣裁道︰“顧姑娘，越王殿下讓我轉告你，他先行離開了。”
顧衣裁十分不自在地點了點頭，道︰“既然這樣，小女子也告辭了。”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商離也沒有將方才發生的事情放在心上，拉著甦清煙往屋子里走，口里道︰“方才回來了，怎麼不進屋，如今正值夏日，暑氣鼎盛，染了暑氣可怎麼辦？”
甦清煙側臉看著商離，嫣然一笑道︰“我不是害怕打擾某人和美人說話兒麼？意外入畫，一人作畫，一人題字，好生浪漫的橋段。”
商離臉色沉了沉，連忙解釋道︰“入畫真不是我情願的，至于題字，肯定不是我。想來是謝模仿我的字跡寫的，他常常這樣子玩。”
甦清煙听到謝的這一個名字，靜靜地沉思了起來，久久沒有開口。看來謝和商離感情確實不錯。
商離見青煙不語，略帶緊張地道︰“煙兒，你不會不相信我吧，我說的都是事實。”
甦清煙被商離的聲音拉回了神，笑道︰“傻瓜，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只是听到你提起謝，想起了一些事情。”
商離听了甦清煙的話，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後笑道︰“謝那家伙怎麼啦？是不是惹你不開心了？如果是，下次見到他我一定幫你揍他。”
甦清煙搖了搖頭，笑道︰“你們關系好像很好。”
商離想了想，點點頭道︰“算是吧，他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辰的。自小便被母後召進宮中，和我作伴。”
甦清煙了然地點了點頭︰“難怪他對你的一切都這般熟悉。那日他看到了你給我的玉佩，便問我你在哪里。我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後來他匆匆離開了，我想他定然是前去烏程找你了。”
“無妨我讓拂衣樓的人找他一下，將我已經回來的消息帶給他便好了。”
甦清煙點點頭︰“這樣就好。”
……
辰王尚未死，忽然出現在刑場，救了甦清煙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辰國。慕踐律也下旨停止了辰王的法事工作，並召集數百名僧替辰王慕離非祈福。
在接下來的數天里，辰王府的門前一直都有著一群百姓在等候，為一睹辰王的往昔的俊容。辰王府之中也出現了絡繹不絕的訪客。然而，卻沒有人見過辰王殿下，就連宋夜明等一眾辰王府的侍衛，也見不到商離。
“我說辰王殿下，你難道真的不回你的府上去麼？據策白說，你府上已經炸開鍋了。”
暖煙苑的樓閣之上，甦清煙看著一旁悠閑地坐著看書的男子，無奈地道。這人自從那日將她送回來之後，已經賴在這里五天了，就是不願意離開。她以前沒發現這個溫潤如玉的人，也如此會耍賴。
商離搖了搖頭，道︰“既然煙兒不願意跟著我回去，而我又很想和煙兒在一起，所以只能待在這里了。難道煙兒嫌棄我，要將我趕走了麼？”
甦清煙撇撇嘴，決定懶得理會商離，轉到書桌之後，開始批閱沈家商號送來的賬本和請示。
不多時，竹歸拿著一封信從樓閣下走了上來︰“姑娘，是蕭家大姑娘，她讓人給你送來了一封信。”
甦清煙接過信，打開看了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竹歸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蕭綠漪找你，所謂何事？”商離挑眉問道。
甦清煙搖搖頭，道︰“也沒有什麼，不過是約我來觀鶴酒樓一會罷了。”
“她約你干什麼？”商離知道甦清煙前世的事情，對于蕭綠漪沒有什麼好感。
“當時我以為你……不在了，所以想和她合作，盡快解決慕滄舟，以便……”甦清煙說道這里，頓住了。
“以便干嘛？”商離接過甦清煙的話頭，問道。
甦清煙深深地看了商離一眼，咬咬唇道︰“以便去找你。”
商離微愣，一時間情緒有些復雜。她竟然打定主意報仇之後前去找自己麼？真是傻瓜！
“我去見她一見吧。”甦清煙站起來，有些不自然地開口道。
商離也站了起來，走近她，道︰“我陪你去吧。”
“嗯。”甦清煙也不推辭，開口道。
……
“你找我前來，是為了什麼事？”
甦清煙和商離在觀鶴酒樓之中見到蕭綠漪之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想過了，決定和你合作。”蕭綠漪也不多說其他，直接道。
甦清煙聞言，想了想，道︰“對不起，我現在不需要了。”
蕭綠漪瞪大眼楮，看著甦清煙，激動地道︰“甦清煙，你什麼意思？你是在逗我玩麼？”
“逗你玩對我有什麼好處？”甦清煙語氣輕蔑地問道。
蕭綠漪一噎，確實逗她玩對甦清煙沒有任何好處。
“你若是依然為那日我對你落井下石而生氣的話，我願意道歉，請你和我合作，可好？”蕭綠漪想了想，以為甦清煙是因為氣她那日落井下石，才會不願意和她合作。
她回去認真地想過了，和甦清煙合作，對她是百利而無一害。將慕滄舟置之死地之後，若是慕孤涵成為皇帝，她還有機會成為皇後。所以她迫切地想要跟甦清煙合作。
甦清煙搖搖頭，並不說話。
“陛下已經懲罰我了，我被打二十大板，好幾天不能下床了。現在我又願意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蕭綠漪以為是自己提出來的條件不能讓甦清煙動心，所以十分激動地道。
甦清煙皺了皺眉頭，對蕭綠漪大呼小叫十分嫌棄︰“你別大呼小叫的，我不和你合作，並不是因為記恨你那日的落井下石。相比于你對沈家所做的事情，那日那點小事，真的不算什麼。我不和你合作，是因為沒有必要了。你听清楚了，是沒必要了，沒有任何其他原因！”
“我之前之所以想要和你合作，是因為我以為他墜崖身亡了，所以想盡快解決掉慕滄舟。但是現在他回來了，我有的是時間和你們慢慢算賬，沒必要速戰速決了，所以也沒有被必要和你合作了。你明白了麼？”甦清煙眯著眼，解釋道。
蕭綠漪愣了愣，臉上盡是疑惑。她很不明白為何這一名男子不在了，甦清煙就要速戰速決，而著一名男子回來了，她就可以慢慢清算。辰王殿下的生死和甦清煙是否願意速戰速決，有什麼干系麼？
甦清煙解釋完，也不管蕭綠漪是否能听明白，拉著商離站了起來，便往門口走去。不再理會的蕭綠漪。
甦清煙和商離下了觀鶴酒樓，來到門口，正要上馬車返回甦府，卻忽然被一名陌生男子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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