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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夜雅和嘯哥哥、清悅見她忍不住生出幾分愛憐和心疼，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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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鴻宇轉過頭，對伙計道，“趕緊算算這些藥材一共多少錢，然後多給她付五倍的錢。”
“是，少爺。”伙計也是第一次听到小女孩的遭遇，覺得她怪可憐的，如今又有了少爺的吩咐，動作也就更麻利了，連忙幫小女孩摘下背簍。
小女孩卻向後退了幾步，清亮的黑眼楮中分明寫著拒絕，對著賀鴻宇道，“大哥哥，謝謝你的好意，我只能我收應得的那份。”
輕輕低下頭，小女孩的聲音變得很小，卻很堅定，“我不想欠誰，也不想要誰的施舍。”
啥？少爺那麼冷冰冰的人，難得大發慈悲救人一命，居然被拒絕了？
伙計都膽戰心驚地看著賀鴻宇，就連唐夜雅和清悅都不自覺地將視線轉向嘯哥哥。
賀鴻宇面無表情，語氣卻多了幾分耐心，“你可以當做這是長期購買協議，是等價交換。只要你以後將采到的靈植送過來，等到價錢正好夠了，就算協議完成。當然，沒有時間限制。”
小女孩歪著頭，似乎在思考。
眾人都听出賀鴻宇是將對小女孩的資助換了的說法，已經足夠維護她的自尊了。
終于，小女孩點點頭，然後鄭重地對賀鴻宇提議，“那就簽個協議吧。”
換成賀鴻宇愣了愣，這丫頭倒是很倔啊，然後平靜地對著正在憋著笑意的伙計擺手吩咐道，“那就簽吧。”
唐夜雅和清悅看著嘯哥哥吃癟的樣子也忍不住偷笑，果然棺材臉遇見執著的孩子，一點勝算都沒有。
伙計鋪開紙開始草擬協議，清悅就打量著小女孩，關心地問道，“小妹妹，叫什麼？幾歲了？”
小女孩看清悅和唐夜雅比那個棺材臉親切多了，小臉也不那麼緊繃，禮貌地回答說，“哥哥好，我叫淺 ，十二歲了。”
唐夜雅微微皺眉，淺 衣著襤褸，應該是窮人家的孩子，十二歲才長的這麼嬌小，比同齡的小女孩要瘦小很多。
可是淺 很懂事、也很有禮貌，可能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唐夜雅想幫她，卻又想起她剛才拒絕嘯哥哥，那麼強的自尊心，一定不會接受自己的幫助，也就作罷。
伙計寫好了協議，拿給賀鴻宇過目。
賀鴻宇面無表情，根本就不看，反而指著淺 ，“小妹妹，你看看這樣寫行不行。”
淺 站在原地，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我不識字。”
不識字！全場再度石化。
不識字你張羅什麼簽協議！
賀鴻宇的唇角抽了抽，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再呼出來，瞥了一眼伙計，“念給她听。”
“是。”伙計端好一紙協議，清晰洪亮地念給淺 听。
等伙計念完了，賀鴻宇平靜地看著淺 ，心想怎麼做個好事還這麼費勁，口中卻問著，“條款都滿意麼？”
淺 點點頭，睜著清澈的大眼楮，走到櫃台旁邊，伸出小手問，“我在哪里簽字？”
賀鴻宇挑眉，“你不是不識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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