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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不知道,在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你還是我的好朋友,雪兒,我的好姐妹,你說我要怎麼招呼你才好呢?”
冷然的聲音在房間里頭響起,濃濃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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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看著原本還病怏怏地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楮皺著眉頭的梁恩真眼下正眼神清明地看著她,那神色,帶了十足的嘲諷意味。
恩真看了一眼雪兒緊攥著她的手腕不放的手,雪兒完全是僵住了,她剛剛,她明明還是一點都不記得她的,那溫順的姿態就像是一只小綿羊一樣。
她難道是在騙她的?
雪兒想到這一點,只覺得自己背後的冷汗膩出了一身,也忘記了自己還攥著梁恩真的手腕子,打算趁著她什麼都不記得的情況下拉她出門解決所有的事情,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有一種像是被人甕中捉鱉的感覺。
恩真低頭看了捏著她的手不放的人,笑著掰開她的手,慢慢悠悠地,一根一根手指地掰開。
“你剛剛不是說口渴麼,怎麼不喝水?”恩真伸長了手,把剛剛“她”倒給雪兒的那一杯水從茶幾上拿起,“不用跟我客氣,真的。”
那一杯還溫熱的茶往著雪兒的臉上潑去,把她那一張臉潑了個濕透,也讓雪兒瞬間清醒過來,尖叫了一聲。
如果這水是滾燙的,雪兒幾乎是不敢想象,那會是怎麼樣的。
“梁恩真!”
她恨恨地叫著,原本的偽善的面具不再,她張牙舞爪撲著就想要為自己剛剛受到的羞辱而進行報復。
“喀”
恩真還拿在手上的杯子在茶幾的稜角上輕輕一磕,杯壁碎裂了一些,那碎裂的杯壁,有著夸張的稜角,尖銳極了,嚇得雪兒再也不敢動彈一步
“信不信,我用這個,劃花了你那一張引以為傲的臉?”恩真冷漠地看著那像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揚了揚手上那破裂的杯子,她壓低了聲音,“雪兒,你肯定不知道,我現在是有多想把這玩意直接捅進你的肚子里面去。”
整個屋子里頭只有她們兩個人,雪兒開始還倒沒有特別的擔心,想著就算是動起手來這瘦瘦巴巴的梁恩真也不大會是她的對手。
進門的時候,雪兒是越發地堅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雖然她是不清楚這梁恩真是怎麼失去記憶的,但是看到她那麼的柔順的樣子,她腦子里面都是有機可乘的想法,可現在,她是半點這種想法都沒有了。
眼前這個梁恩真,哪里還是她剛剛給她開門的那個梁恩真,也不像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梁恩真,她變了。
她的改變,讓雪兒覺得分外的恐慌。
甚至,雪兒清楚地知道,她剛剛說的那些話,她說的想要劃破她的臉,想要把那破裂的玻璃杯捅進她的肚子里面,這些話都是真的,她是認真的。
她應該是要逃離的吧!
雪兒是這麼想著的,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腳像是僵住了,一動也動不了。她覺得自己快是要被逼瘋了,怎麼會這樣?!
恩真看了一臉驚恐的雪兒一眼,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地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你怕了?”
多神奇啊,這個女人也會露出驚恐神情的一天,真該是讓“她們”也跟著一起瞧瞧,這個女人居然怕了呢!
恩真越笑越開心,她伸手去觸踫自己手上的破裂的玻璃杯,在觸踫到那裂口的時候,只是稍稍一踫,那手指就已經被劃出了一道小傷口,鮮血從這小傷口里面直接冒了出來,而她像是好無所覺一樣,看著自己手指上傷口,她微微歪著腦袋看著,像是在欣賞著一副畫。
她瘋了!
雪兒很想直接揪著自己的頭發尖叫起來,她瘋了,是個瘋子!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雪兒一下子站了起來,拔腿想要往著門口跑,但是該沒等她跑開一步,她的手腕已經被人拉住了。
“怎麼能這麼快就走了呢,不再多留一會麼,這樣會顯得我很沒有待客之道的,而且你不是想要我幫忙的麼,好朋友!”恩真笑著拉住了雪兒,她的力氣很大,不管雪兒再怎麼掙扎,她都沒有辦法從那一雙清瘦的像是皮包骨的手里面掙脫出來。
雪兒急紅了眼,聲音哽咽,像是要哭出來一樣︰“你放手,我不求你了,你讓我離開。”
“別呀,我們那麼久沒有見了,再同我聊聊天。”恩真輕輕地笑著,扯著雪兒的手不讓走,“你不也說了麼,咱們是好朋友,怎麼,你不想坐下麼?”
“梁恩真!”
雪兒越發地急了,她哭了出來,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的聲音里頭帶了哀求︰“我求你!我求你放了我!”
她錯了,如果知道這個女人現在這麼瘋狂的一個人,她是絕對不會來找她的,雪兒覺得自己有一種自討苦吃的感覺。
“我讓你坐下陪我說話,你沒听到麼!”
恩真一臉的不耐煩,她拔高了聲音朝著雪兒吼著,“你聾了麼,沒听到我說的話麼,我讓你坐下陪我說話!”
她也站了起來,拿著破碎玻璃杯的手朝著雪兒揮舞著,那姿態讓雪兒更加擔心,整個人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簌簌發抖。
恩真見她听話地坐在了沙發上,她舒了一口氣,伸出手,拍了拍雪兒的臉,滿意地笑了起來,“早這麼听話不就好了,你呀,真是不乖!”
雪兒覺得自己臉上有些濕答答黏糊糊的感覺,她知道,那是血留在她臉上的觸覺,她剛剛看到了,恩真是用自己劃破了手指的手拍了她的臉頰。
雪兒用一種驚恐地眼神看著恩真,她滿意地看著她。
“還要不要喝什麼?我看你也不是很渴,你剛剛不是說你又渴又累麼,你來,你靠著休息一下,我說個故事給你听好不好?”恩真拍了拍沙發,試圖讓雪兒躺下來。
“不……”雪兒搖著腦袋,她怎麼敢,她的手上還拿著那攻擊性的武器,一旦她躺下來,只要她劃過她的脖子就能夠割斷她的血管。
“梁恩真,你放過我好不好?”雪兒哀求著,她要走了,她不求她出面去澄清了,只要她能夠讓她離開,那她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放過你?”恩真吃吃地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在監獄里頭那十個月里面,經常在想一件事情,為什麼你們就是不能夠放過我呢?尤其是你,你怎麼就不能夠放過我呢!”
恩真笑著笑著,眼楮里頭就滲出了淚來,她攥著雪兒不放的手也愈發的用力起來,緊的像是要摳進她的肉里面去,雪兒吃疼,不敢叫嚷,只是小聲地哭著看著她,怕自己一出生又會惹怒了她,讓她手上的玻璃杯直接送進自己的肚子。
恩真松來了攥著的手,但是在松開的那一瞬間,她的手就向著雪兒的腹部而去,她慢慢地摩挲著那腹部,哪里曾經是高高地挺起的。
“還疼不疼?恩?”恩真輕聲問,語氣里頭充滿了關切。她還記得,這里曾經孕育過一個孩子,五六個月了,小手小腳都已經長好了,柯立均是那麼的歡喜,每天回到柯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她,然後彎下身用歡樂的語調對著孩子講話,偶爾的胎動他就會雀躍無比。
五六個月了,連性別也都能知道了,是個男孩,是柯家的長孫。
柯叔叔去世前,雖然還是不喜歡雪兒,但是姿態也已經放的很軟了,在彌留之際也還想著這個未出世的孩子。
“對不起。”柯叔叔在走前也這麼對她說,希望她可以的話,能夠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五六個月了,她成了柯家的寶貝,誰都說不得一句。
“你是個什麼樣的母親呢?”恩真低低地問著,“我以為所有的母親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的,你愛他麼?在午夜夢回的時候,你有沒有夢見過他,他有沒有全身是血哭著喊你媽媽?”
恩真按在她肚皮上的手漸漸地用力,雪兒的腹部也抖了起來,她不停地收著自己的小腹,大氣都不敢出,只想著怎麼把自己肚子再收扁一點,再收扁一點。
“雪兒,你有沒有夢見過你的孩子?你會不會覺得愧疚?”恩真低聲問著。
雪兒渾身發顫,她用力地推開了梁恩真的手。
“梁恩真!是你推我下樓的,是你殺死了我的孩子,是你,是你,是你……”
那原本尖銳的控訴,到最後的時候漸漸變得羸弱了起來,雪兒大聲地哭了起來,“是你,誰讓你是柯立均的妻,憑什麼我要作為見不得光的存在,我要擁有他,你就得離開他!孩子又怎麼了,就算沒了這一個孩子,我還是可以有下一個孩子,你看,我不就成功地讓你和他離婚了,而他很快就要娶我了。”
“梁恩真,我才是贏家,我才是!”雪兒大聲地說著,在這場戰爭之中,贏的人是她,這就足夠了!
你有夢到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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