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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題問得咋樣?”爺爺抽一口竹筒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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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遇見李二爺說事,就听了會,听完看見天黑了,就回來了,沒問成。”義雲搬了個木墩子坐在爐坑旁,口里答道。
“那個油嘴巴能有什麼新鮮事?”爺爺問道。
義雲把李二爺說的事說了一遍,爺爺听完,抽一口竹筒煙道︰“就他李富貴的嘴巴滑,一天編三編四的騙你們,管它什麼藍瞳貓、什麼黃泉拖箱人的。明天你起床早點,拉牛去山上轉轉,吃點露水草,回來好好去找你浩軒哥問題!”
爺爺呵斥完,就埋頭吸煙,奶奶用燒火棍在火灰里撥拉撥拉,撥出一個烤熟的紅薯遞給義雲。
山村的夜晚,陣陣的說不出名字的小蟲在屋外鳴叫,那叫聲清晰地傳到屋里,卻顯得一點也不嘈雜,更透露出一種很安靜的味道。
義雲也不說話,安靜的剝著紅薯皮。突然一陣猛烈的晃動,那感覺就好似地底下有人狠狠地翻了一個身,義雲覺得有些頭暈,就朝爺爺望去;爺爺竟然雙眼放光,吸了一口竹筒煙在嘴里沒吐出來,鼓著嘴,神情甚是緊張;奶奶也抬起昏睡的頭,看著搖來搖去的電燈,好似想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他爹,不會是地震吧!”
爺爺突然緩過神來,一把抱住義雲,把義雲壓倒在地,奶奶也很迅疾的撲過來,一下爬倒,將義雲的頭護住。
卻就那麼突然震動一下以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除了還在晃動的電燈,也沒什麼變化,剛才那激烈的晃動就好似幻覺一般。
爺爺一把抱起義雲很快的跑到院子里。只听見整個村子好似沸騰了一般。
爺爺奶奶都緊緊地抱住義雲坐在院子的空曠處,喧鬧持續了一晚上,幾個村干部也來統計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廣播大聲的在村子里反復播報︰“針對昨晚的突然震動,市里的專家今早已經下了結論︰這只是偶爾性的小震。目前為此,沒有人員傷亡,但各部門必須提高警惕,做好震前防範工作。貫徹”長長的廣播播完,村長張大叔渾厚的聲音從大喇叭中響起︰“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就是老天爺的睡覺時候翻了個身。該拉屎的還拉屎,該撒尿的撒尿,別給我大驚小怪的!”隨著大喇叭里傳來張大叔喝稀飯的聲音。廣播結束。
村里一听張大叔的聲音,也都定下心來,至于那個叫市里面的專家的家伙,跟村里的人也不熟,大家也就沒把他長長的結論放在心上。
陣陣涼風吹過山間,正是農閑的時節,一頭水牛搖動著尾巴悠哉哉的吃著草,不遠處,義雲愜意的躺在綠綠的草地上,嘴里叼了根長長的甜草草睫。心里想著不久前發的考試成績單,想想那糟糕的成績,自己估計是升不了初中了。越想越煩惱,嘴里就加快咀嚼草睫的速度,眯著眼咀嚼完草睫,睜開眼準備再找一根甜草草睫,就見山下急急忙忙的上來一個人,那人背了一桿很長的土鳥槍,遠遠的就沖義雲叫道︰“小呂,有沒有見一只受了傷的白兔子跑過來?”
義雲站起身來,朝山下看去。見是村里的張大叔,就大聲答道︰“沒見啊。張大叔。”
背鳥槍的張大叔走到義雲身旁,氣喘吁吁的一下躺倒在地。口里道︰“這死兔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長了翅膀,被打了一槍還跑得那麼快!轉眼就沒影了!”
義雲伸手摸著那桿長長的鳥槍,羨慕不已。張大叔躺著休息了一會,聊了一下昨晚那個大震動,起身對義雲道︰“你放牛吧,我上山再去踫踫運氣。”
張大叔走了一會,義雲滿腦子想著那把長長的土鳥槍,尋了一根長長的甜草睫含在口里,反身準備再躺下。“呀!”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慘叫。義雲忙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回頭就看見一個穿了一身雪白道袍小道士,那小道士一條腿上正流著血,依那小道士那聲慘叫,剛才義雲顯然是坐到了那條腿上,那小道士一手按著那條流血的腿,一張臉疼得煞白。
義雲蹲下去,驚訝的道︰“你怎麼了?”
那小道士恨恨的看向張大叔離去的方向,嘴里抽了一口冷氣道︰“還不是那個拿了一根噴火棍子的人,我正在山澗那邊喝水,那人用那棍子朝我噴了一下,幸好我閃得快,就射了我一腿的鐵砂,疼死我了!”
義雲覺得這小道士神經兮兮的,口里道︰“你就胡扯吧,用槍射人可是犯法的!”
那小道士白了義雲一眼,道︰“我還騙你不成!”那小道士說完,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張青色的紙符,嘴里嘰嘰咕咕你念了一通,那張青色紙符“呼”一下燃盡,那小道士一下從眼前消失,一只腿上流血的白色兔子就出現在原來那小道士躺的地方。義雲驚得呆了,一張嘴張得老大,那根甜草睫從嘴里掉到了地上。那白兔子慢慢的爬到那根草睫邊,伸口一下叼住,一個嘴里叼了草睫的小道士就出現在那,小道士“呸”一下將那根草睫吐到地上,道︰“怎麼樣?他射的兔子就是我!”
義雲伸手揉了揉眼楮,那小道士嘴里吸著冷氣從腰間又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手不停的顫抖著將那瓶里的白色粉末撒到那流血的腿上,那腿上便慢慢的冒出一顆顆的鐵砂,鐵砂冒完,又流了好些黑血,隨著那黑血流完,本來布滿血污的道袍慢慢的變得干淨,隨著那道袍變得一塵不染,那小道士本來蒼白的臉也變得紅潤起來,小道士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義雲這才緩個神來,口里尖叫道︰“你是兔子精!”
那小道士似乎一下被激怒,指著義雲近乎咆哮的道︰“我是五行書院的方士!你說我是兔子精,真是豈有此理!你就是一個無知的二傻!----”那小道士張口還要罵,不想他指向義雲的手指慢慢的開始變色,漸漸的就變得就和木頭一般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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