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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霖鸞端起威嚴,雙目如箭,對白翎笙喝道︰“你休她?你有資格嗎?娶過三天再行納妾,也虧她心胸寬大,容下這個賤丫頭,又忍著委屈,在娘家人面前替你遮掩,你的良心被狗吞了,現在居然要休她!”
白翎笙又急又沮喪地叫了一聲︰“娘,素錦有什麼錯,她是個丫頭,但她並不低賤,您也是受過教育的,怎麼這樣食古不化!”
吳霖鸞猛地一掌扇出去,惡狠狠地說︰“她就是命賤還不守本分,她一早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她有今天也是她該死,我們母子受了賤人多少閑氣,還不夠嗎,你再給我弄個出來,你既是我的兒子,一輩子就只能娶一房媳婦,如果我還沒死,你就別再痴心妄想!”
白翎笙捂著臉,指著阿福說︰“娘,你太偏心了,她是個兩面三刀的,她在你面前百般討好,卻心狠手辣殺了我的孩子,你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吳霖鸞咬著牙說︰“你說說,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好壞不分的傻兒子,不妨告訴你吧,賤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打的,她一輩子休想再懷孕!”
素錦聞言已經又疼又恨地昏死過去,阿福震驚地張大了嘴,白翎笙早已痛不欲生,捶胸頓足地說︰“娘,你怎麼這麼狠心,孩子也是你的孫子,你怎麼能,你是存心要毀了我!”
吳霖鸞吼道︰“賤人的孩子,不配活在白家,我只承認阿福生的!”
又走去阿福身邊,溫言說︰“阿福,你受委屈了,從此以後,娘一定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阿福看向她,心灰意冷地說︰“娘,謝謝你為我做得一切,但我已經打定了主意離開,您讓他寫休書吧!我希望今天就離開這里!”
吳霖鸞又耐著性子勸她說︰“傻孩子,你說得哪里話,一個被休的女人哪那麼容易活,娘家會把你當成恥辱,還是再忍忍吧,他總會回心轉意的!”
她含淚搖搖頭,說︰“娘,不要說了,我寧肯守寡,也不想再看見他!您就放我走吧!”
吳霖鸞一笑說︰“你真糊涂了,翎笙還活著,怎麼叫守寡,夫妻本是歡喜冤家,不存隔夜仇,過幾日也就好了!”
阿福卻絲毫不為所動,對白翎笙說︰“你既已寫好,我來簽字!”說過就去抓筆,吳霖鸞一個箭步上去,拿過那休書就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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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絕望地喊了一聲“娘!”
吳霖鸞說︰“你若想回娘家住幾日,是可以的,我讓翎笙送你去,這休書如果不經我允許,你們私下寫了,也是不承認的,我必會去你家要人!做娘的都希望女兒幸福,你若體諒你娘的辛苦,就別對她提起這事,等你們冷靜下來,咱們再談!”
白翎笙自覺有錯,精神廖然,像霜打的茄子,阿福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他在一旁跟著,走到車前,她止住步子,咬字清晰地說︰“你留步吧!我想好了,休書不過是一張紙,不要也罷。哀莫大于心死,你我自此一刀兩斷,已是路人,你也不必再去林家找我!”
說過後,不待他回話,只身上車,揚長而去。
風聲過耳,四下空落落的,余下他孑然**,衣袖里灌滿了風,他尚不確定阿福是否曾來過轉眼就失去了。
阿福這一走,吳霖鸞氣上加氣,回到湘閣,端坐椅子上,對紅丫頭吩咐說︰“放話出去,我要讓那個賤人名聲盡失!”
紅丫頭微微發抖,說︰“您發句話打發她走就是了,何必這樣費事!”
吳霖鸞目光如劍,一拍扶手,立起身道︰“那不是太便宜她了!為了個賤人讓我們母子反目,也太不值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白衍笙回到家中,走至湘閣,見吳霖鸞一團陰氣,說︰“大娘,誰又惹您生氣了,不會又是大哥吧?”
她說︰“快別提他了,我怎麼有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
白衍笙抿嘴一笑說︰“大娘,他都是有媳婦兒的人了,您也該撒手了,讓他媳婦兒管他去,您別跟他置氣!”
她說︰“他連自己的媳婦都氣走了,我要再不管,就翻天了!”
白衍笙自語道︰“原來是這樣!您沒攔著阿福?”
她說︰“他做丈夫的都不攔,我這當娘的想攔也攔不住啊!”她又想起什麼,又問白衍笙道︰“蓮兒,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納妾的事?”
白衍笙道︰“大娘,我就算知道也攔不住啊,阿福是同意的!”
她自鼻下輕哼一聲,說︰“你們兄妹打小一個鼻孔出氣,我就知道你也替他瞞著我,眼睜睜看著事情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衍笙只覺冤枉,說︰“大娘,我是夾在中間,兩邊都不落好,我當初還不是顧念您若知道會生氣傷身,我知道時也已經晚了,大哥已與素錦行房。”
她方說︰“算了,現在再追究也于事無補,素錦的孩子我已經打掉了,阿福又負氣回了娘家,你若沒事,去勸勸翎笙。”
白衍笙不想會是這樣的結果,點點頭,又說︰“大娘,我是來辭行的,要開學了。我去看過哥哥,下午就動身去學校了。”
吳霖鸞說︰“去吧,去吧,家里這點事不用你操心,多帶件衣服,多帶點盤纏,啊?”
白衍笙去了摩雲閣,大夫正為素錦開藥,白翎笙自一旁握著素錦的手不放,素錦則昏昏沉沉沒一點反應,她只好問大夫道︰“怎麼樣?”
大夫哀嘆一聲說︰“從沒見過這樣打胎的,十倍的藥量下去,一輩子也不能再懷孕,能活下來就算她命大!”
白衍笙後背一陣發緊,有冷汗自背心不停地沁出來,她心說大娘這也太狠心了,再看白翎笙滿頭亂發,眼楮直勾勾盯著素錦,不知為何,她更加擔心起來,她為素錦和阿福的命運惋惜,更為這個家的前途憂慮。
冬去春來,正是梁燕呢喃,大地返綠之時。
四月暖陽當空,和煦拂面,素錦一連躺了四個多月,才調養過來。阿福走了,她不是沒有私心,也會暗自開心,雖然是帶著愧疚的。
只要翎笙對自己好,她什麼犧牲都不在乎,但是她知道遲早會有個人再來補上,會不會像阿福那樣待她,就不清楚了,但何必自找煩惱,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過一日算一日吧。
她起得早,去打洗臉水,一路上踫見的丫頭,對她指指點點,也不避她,甚至有些當著她面說︰“勾引少爺的狐媚子,你們听說沒有,她私下里跟少爺睡過了,還懷了孩子,幸得大太太發現,才打下了那個賤種,簡直不知廉恥!”
她的頭越發低下去,端著盆急走,又有人說︰“把少奶奶都氣走了,還有臉賴在這里,真是可恨!”
另一人說︰“可不是嘛!要是我,早一頭撞死了!”
她踉踉蹌蹌地奔走,盆子也扔了,她心想︰你能自欺欺人地過一日算一日,只是別人不會饒過你,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被人戳著脊梁骨過活,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撒手吧。
又說︰翎笙,我不該拆散你們夫妻,我該死!讓我用命來為自己贖罪吧!
她到得房中,將白綾拋上房梁,踩了凳子上去,雙腳一蹬,帶著一絲笑意和兩行清淚離世。
簡雲伺候過白翎笙洗漱,才到她房中伺候,見她雙腳懸空,大叫著摔了盆子,跑出門,又絆住門檻,摔在地上。
白翎笙聞訊前來,抱起她放在床上,已渾身冰涼,無從救起。他痛心疾首,仰頭哀嚎一聲,像驚雷炸開似得響遏行雲︰“素錦!”
紅丫頭得信後,速去稟報吳霖鸞,吳霖鸞冷笑一聲,說︰“這是近來最痛快的事,死了好,死了干淨,翎笙也怨不到我頭上來!”
葉青萍得知震驚不小,風風火火就沖進湘閣,見吳霖鸞沒事兒人一樣,正自個兒擺圍棋,尖利地叫道︰“姐姐真是‘臨危不亂’,自己的兒子鬧出人命來了,你倒越發沉得住氣!”
吳霖鸞瞥她一眼,有意道︰“有什麼沉不住氣的,不過是個賤人而已,平生又不是沒見過!”
葉青萍明白她的意思,說︰“你!這事火燒眉毛了,我沒這個功夫跟你磨嘴,她也是父母養的,人家好好一個女兒沒了,怎麼向她家交代,你說說?”
吳霖鸞不以為然地說︰“多給他們些銀錢不就完了嘛!”
葉青萍說︰“如果只是銀錢可以打發的,我也就不來找你了!”
吳霖鸞想了一想,說︰“那就說染了病疫!”又示意葉青萍過去,貼在她耳上說了幾句,葉青萍不由面色泛白,雙目驚恐,嘴唇發紫,不可置信地望著吳霖鸞,心下連連說︰這個女人太狠了,太可怕了。但轉念又一想別無他法,只能照作。
有丫頭來給素錦換衣,白翎笙被請出去,再來時,見她身上蒙著白布,由兩名男僕抬著出來,他上前擋下,喊道︰“你們要把她抬哪兒去?”
其中一人說︰“她家來要人了,二太太讓我們送她走!”
他死命攔著,不松手說︰“不準你們抬她!”又連連叫道︰“素錦,素錦,你醒醒,你再這樣,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邊說邊掀了蒙布,一張俏臉已經面目全非,正有瘡癤樣的傷口密密麻麻生了滿臉,高高的衣領遮住脖上的勒痕。
白翎笙登時被嚇得蹲坐在地上,抖著嘴唇,瞪著驚恐的雙眼問︰“怎麼會這樣,誰干的?剛才還好好的,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她已經死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素錦!你死的太慘了,他們才該死!他們才該死!”
昔日枕邊人已魂飛魄散,甚至連容貌也沒保全,他哈哈笑著,踉踉蹌蹌奔離,已現癲狂狀。
兩人抬著尸體到大門外,素錦的爹娘正等在那里,葉青萍也在,她吩咐二人抬了人給老人家看過,夫妻二人掀開看了一眼,又心疼又害怕,再也不肯看第二眼,放到馬車上,領了葉青萍給的銀錢一句話也不多說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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