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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散去,廳中只剩三人時,晉王又讓李榮軒揮退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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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榮軒雖然不解,但也知道晉王這是有機密事要說,便也照辦了,更使人守住了大門,非允許不得入內。
夏遠圖見狀不由笑道︰“不知晉王挽留在下,卻有何事?如此神神秘秘,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晉王嘆息到︰“自然是有不得了的大事!原本昨夜便要尋兩位,可又怕惹得某些人起了疑心,只好按捺下性子,等到這時候!兩位可知曉,那並州響馬賊,原來就藏于這邊軍之中?”
“哦?”夏遠圖聞言心中一驚,心里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殿下何出此言?”
李榮軒也是驚訝道︰“殿下此話怎講?那響馬賊,怎麼就和咱們並州邊軍扯上了關系?”
晉王苦笑道︰“兩位想來也是知曉,此前常威遇害,天子震怒,曾派了潛龍內衛提督太監魏源魏公公往咱們並州徹查這響馬賊一案,不成想魏公公和本王的飛燕兒一道,行至那西河郡中陽縣高家村時,卻被響馬賊劫殺,魏公公身負重傷,便是本王的飛燕兒,也幾乎喪命!”
李榮軒點了點頭,道︰“此事在下也多有耳聞!此前殿下也曾說過,那魏公公後來便到了殿下府上,如今正在晉陽城中查找那響馬賊的線索!”
夏遠圖卻道︰“莫非魏公公那邊,已有了進展,所以派人報于殿下知曉?”
晉王看了夏遠圖一眼,又是一聲長嘆,道︰“實不瞞兩位,那魏公公在晉陽城中,卻是查出了一些端倪,拿獲了一個響馬賊的頭目,所以案情,已有了重大突破,只是說來卻是讓人難以相信,據那頭目招供,這響馬賊,卻是和咱們邊軍,有些牽扯不清!”
李榮軒吃驚道︰“竟有此等事?莫非軍中有人私藏盜匪不成?”
夏遠圖則是質疑道︰“此事在下亦有耳聞,不過怎麼在下听說,魏公公雖然拿住了賊人,可那賊人卻重傷不治,又如何能問出這許多事情來?”
晉王看著夏遠圖,眼神古怪︰“不想遠圖的消息如此靈通?”
夏遠圖聞言不由一窒,連忙道︰“非也非也,晉王莫要誤會,不過是前些時日,在下曾派人往晉陽采買,他們回來之後,曾提及此事,在下深恨那響馬賊惡行,所以這才將此事記在了心中!”
“原來如此!”听了夏遠圖的解釋,晉王這才釋然,當下又壓低了聲音,道︰“實話說與你二人知曉,那響馬賊的頭目雖然後來重傷不治,但臨死之前,卻著實是吐露了許多事情出來,更言那響馬賊其實就是我邊軍中人喬裝打扮!而響馬賊的首腦之人,更是我邊軍中的將領!”
李榮軒聞言大驚失色,拍案而起,急急向晉王問道︰“此話可當真?魏公公是何時說與殿下知曉?”
夏遠圖也是變了臉色︰“那賊人可曾指認,這首腦之人,是軍中何人?有否說明,軍中有多少人參予了此事?”
晉王憤恨道︰“如何不當真,魏公公知曉了實情之後,也是震驚非常,可為了不打草驚蛇,對外只說那賊人頭目重傷不治,一無所獲,只是說來也是可恨,那賊人頭目說到關鍵之處,卻是支持不住斷了氣,是以如今,雖然已經知曉那響馬賊就藏于軍中,可卻對其中詳情,知之不多!不過公公暗地里有派人送信與本王,說是要喬裝來我 陽軍中,暗中查訪此事!”
李榮軒恍然道︰“這麼說來,殿下昨日,是去迎魏公公了?”
夏遠圖哪里想到魏公公已經查到了這等地步,心下駭然,連忙也是問道︰“這麼說來,魏公公已然到了,就在殿下軍中?”
晉王聞言神色一黯,又是一聲長長地嘆息,頹然道︰“說來慚愧,昨日本王確實是去迎魏公公了,可魏公公如今卻不在本王軍中!”
李榮軒訝然道︰“這又是何故?”
夏遠圖這一次沒有說話,不過心里卻已是大為緊張。
因為就如同那常標所言,他夏遠圖,確實就是響馬賊的大當家。
所以對魏公公的行蹤,他怎麼可能不在意?
只是讓夏遠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前些日子晉陽那邊還送來消息,說是這姓魏的太監在晉陽城里鬧得滿城風雨,沒成想他卻原來使了個花槍,偷偷地來了 陽。
更讓夏遠圖感到驚恐的是,魏公公竟然已經查到了如此地步。
不過讓夏遠圖暗中慶幸的是,當日被魏公公重傷俘獲的所謂頭目應該是那張維那個不成器的家伙,張維是五當家林東來的人,並不知曉自己的身份,自己應該還沒有暴露,不然晉王現在只怕也不會找自己商議這些事情。
就是不知道,張維究竟都向那姓魏的老太監,說了些什麼?怎麼就讓他查到了軍中來?
莫非是林東來已經暴露了?可听晉王言語之中,又好似沒有?
一時之間,夏遠圖心里有如十幾個吊桶一般,七上八下,暗想若是那老太監真的來了軍中,自己又該怎麼應對才好?
不想晉王卻說,那老太監雖然來了,卻不在他軍中?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慚愧個什麼勁?
卻听晉王又恨恨道︰“說來也是奇怪,也不知是不是那響馬賊中人暗中勾結了韃子,魏公公行至劉家堡左近時,卻遭了韃子人馬的伏擊!偏生魏公公為了隱人耳目,身邊只有三十余人,一場血戰之後,魏公公被韃子生擒,雖然後來設法逃脫,可卻身受重傷,在逃亡路上,已然不治身亡!”
說到這里,晉王重重地一拍桌子︰“更為可恨的是,韃子也不知怎麼,不但事先知道了魏公公要來 陽,也知曉了本王會出城接應,竟是于白羊坡伏下重兵,意圖捉拿本王,全殲本王的衛軍!若不是有魏公公手下拼死逃出,提前報信于本王知曉,只怕本王如今,已成了韃子的階下之囚或刀下之鬼!”
說著晉王又是一聲長嘆︰“只是這麼一來,本王雖然僥幸得脫,卻沒辦法接回魏公公遺骸,兩位說說,本王非但沒能救回魏公公,甚至連魏公公的遺骸都無法收回,能不慚愧麼?”
听到這里,不論是李榮軒,還是夏遠圖,都已經是徹底的呆住了。
好半晌,李榮軒才澀聲道︰“魏公公,已然身故?”
晉王默然地點了點頭,神情一片黯然。
夏遠圖听得魏公公已然喪命于韃子之手,暗地里倒是松了一大口氣,事情發生地太過突然,若是那魏公公未死,又突然來到了軍中查案,他措不及防之下,定然是要手忙腳亂的。
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掉于輕心。
一來這一切都還只是晉王的一面之詞,雖然听著不似作偽,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夏遠圖還是留了個心眼。
二來,就算魏公公真如晉王所言,已然喪命于韃子之手,可那並不代表著響馬賊的案子就沒人繼續往下查了。
所以他一面裝出震驚的模樣,一面卻又向晉王追問道︰“那魏公公可曾留下什麼遺言?這響馬賊的案子,咱們又該當如何處置?”
李榮軒聞言也是憂慮道︰“不錯,這響馬賊若真是我邊軍中人所為,又有軍中將領參于其中,若是不能將其挖出,萬一什麼時候鬧將起來,只怕要誤了咱們的大事!”
晉王苦笑道︰“本王也是這個意思,而且根據魏公公猜測,這響馬賊很可能和韃子真有勾結,難道兩位就不覺得奇怪,這一次韃子怎麼就能里應外合,輕而易舉地奪了九原城?而且響馬賊為什麼要向常威下手?”
李榮軒雙目中精光一閃,驚道︰“殿下的意思是說,是那響馬賊和韃子勾結,害了常定北的性命,又助韃子奪了九原城?”
夏遠圖听得心中又是一驚,他身為響馬賊的大當家,自家人知自家事,自然很清楚自己這邊從來就沒有和韃子那邊有過什麼牽扯,他之所以殺常威,是另有原因。
可問題是,被晉王這麼一說,他也發現,現在自己這些人是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誰讓他們才動手沒多久,韃子就起兵攻過來了呢?而且這一次韃子能攻下九原城,也是十分蹊蹺的一件事,也難怪他人會將這些事情聯想到一起,然後栽贓到響馬賊的頭上。
思及此處,夏遠圖不由得大為郁悶,不過嘴上卻道︰“魏公公這猜測,倒也有些道理,這麼一來,這響馬賊的事情,咱們還真是不能掉于輕心,只是不知道魏公公還掌握了些什麼線索?又可曾說與晉王知曉?不然這毫無頭緒地,咱們便是想干些什麼,也無從下手啊!”
無論如何,先弄清楚對方究竟查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是眼下最著緊的一件事。
晉王聞言又是一陣苦笑,雙手一攤︰“本王也正在煩惱此事,所以才尋兩位來商議對策,說來也是魏公公太過小心,如今路上不太平,他唯恐寫給本王的信件路上出了什麼差錯,是以十分簡略,並未對案情作詳細說明,所以本王也就只知道響馬賊藏于軍中,至于這響馬賊的虛實,本王也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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