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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之哀鳴,大有點兒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意思,當然,這佟氏兄弟現在還活著,只是痛得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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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這種樣子,苟延殘喘,簡直比殺掉他們還要殘忍。
你們看看,這佟山還好點,只有一條‘腿’被踩碎了,還有可能接好,而佟達呢,兩條‘褲’‘腿’血‘肉’模糊,骨頭渣子都出來了好多,這是徹底變成廢人的節奏啊。
所以,這是佟南方最不願意看到的,為了截殺吳岩,他們佟家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
丁富貴瞧著佟南方夠可憐的,便安慰道““佟兄,請你堅強一點,誰也不想變成這樣,咱們還是想辦法趕快轉移佟山他們,回內陸治療吧。”
誰知,這不說還好,一說佟南方立馬就來火了,這老東西一下子從‘床’鋪邊彈了起來,幾乎是指著丁富貴的鼻子在吼︰“誰都不想變成這樣?我告訴你丁富貴,他們兩個變成這樣,你們丁家逃脫不了干系,本來兩個狙擊手干的事情,干嘛要我佟家的人也參合到其中?你說說看看,你們丁家是不是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呢?”
都這把年紀了,丁富貴也算是個成功人士,都好久沒有人這樣跟他說話,尤其是被噴了個滿臉吐沫星子。
丁富貴往後退了退,又‘摸’了一把臉,有些無奈的說道︰“佟兄,我沒有推卸自己的責任好不,雖然事情發生了意外,但是我丁克後來不也‘弄’出了個辦法,把佟山他們給救出來了不是?要不然……”
“要不然怎麼?”佟南方眼楮一瞪,打斷丁富貴的話吼道︰“丁富貴,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承認你自己的問題,什麼叫做意外?你以為把他們救出來了,我就該感‘激’你不是?”
“……”丁富貴有些無語,要不是顧及兩家人的合作關系,他真想和這個佟南方打一架,別給臉不要臉。
他媽的,要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吳岩有這麼變態,真要一槍把他給打死了。
你們佟家是不是就這樣左手漁翁之利?
真是沒見過這樣的人啊,只顧著撈好處,卻盡量把問題都往對方身上推,真要這樣,我要你何用?
想到這兒之後,丁富貴也不悅的說道︰“那佟兄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佟南方冷冷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佟家和你丁家劃清關系,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們的帳以後再算。”
“……好吧”丁富貴頗為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佟兄你執意如此,那我丁富貴也無話可說,咱們後會有期。”
說著,丁富貴給佟南方讓出了一條道,大有送你滾蛋的意思。
說實話,丁富貴實在不明白,這個佟南方為何在這個節骨眼上要出這樣的昏招,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和自己劃清界限,就以為能夠靠著你們佟家的那些殘兵,和人家吳岩斗嗎?
恐怕你個老小子還不太清楚,根據內地的情報,已經有一些相關人士對你佟家進行報復了。
如果沒有分析錯誤的話,這些人便是吳岩派出來的。
真等你佟南方回去之後,見到一番這樣的景象之後,只怕是會對今天的錯誤決定感到後悔不已吧。
“哼……”
身在香港,遠離了家族駐扎地的佟南方並不知情,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然後叫過自己帶來的人,抬著佟氏兄弟,上了自己的那條出海漁船,朝著內陸的方向駛去。
船頭。
丁家的人全都駐足而立,目送著這個短暫的合作伙伴離去,丁克‘舔’了‘舔’嘴‘唇’後,對著丁富貴說道︰“爸,你說這個佟南方是傻呢,還是蠢呢?”
“不”丁富貴搖搖頭說道︰“我看他是狂,只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這佟家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噢”丁克點了點頭,他也通過自家的情報系統得知了局勢的風雲變幻,他說道︰“爸,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很簡單,香港是咱們的大本營,一國兩制,我們有我們的法律,我們的政策,所以這個吳岩還奈何不了咱們,我們就按照新的計劃,攀附新的力量,去進一步打擊富家吧”丁富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丁克一下子就瞪大了眼楮,有些怪異的看著丁富貴,道︰“爸,新的力量在哪?”
“東方!”丁富貴只說出了兩個字後,便雙手置于屁股後面,駐足望向了東方。
在與之相悖的西方,夕陽已經慢慢落下,一片金光灑在海際盡頭,哪怕它是那樣的金光熠熠,但是那夾在在其中的一抹血紅,卻給人一種腥風血雨的味道,是那樣的攝人心魄。
……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吳岩躺在醫院里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
富萌萌可算是領教到了吳岩的厲害,她越發的覺得吳岩就算她的克星,真不知道這張長得還算耐看的臉,怎麼能夠想得出那麼多讓人咬牙切齒的法子。
什麼半夜按摩啦,什麼推拿喂飯啦,什麼買遍港‘色’小吃啦。
對于富萌萌來說,這就是一種折磨,她第一次嘗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的滋味,也第一次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落在吳岩的手里,她就沒有一點兒人權,根本就被人家給吃得死死的。
這不,第三天早餐,剛剛醒過來的吳岩立刻就開始大發神威︰“富萌萌,趕快端漱口水過來,順便把洗臉水也給我送來,我要洗臉刷牙了。”
“來了”早就已經準備妥當的富萌萌像一個居家小媳‘婦’兒一樣,端著吳岩要的東西,放到了‘床’頭的凳子上面。
吳岩伸了個懶腰之後,瞧了一眼富萌萌,忽然來了興致,道︰“還傻站著干什麼,趕快扶我起來洗臉刷牙啊,我有點兒累。”
“嘶……”
富萌萌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說話也有點邏輯‘性’好不好,這還沒起‘床’就說累,把我當傻瓜啊?
但是,富萌萌已經沒有了脾氣,她已經不敢再捋吳岩的虎須了,只是機械‘性’的哦了一句之後,扶起了吳岩,像是伺候自己的男人一樣,幫著吳岩開始洗漱。
吳岩刷完牙後,又拿著‘毛’巾擦了把臉,然後又瞟了瞟富萌萌後說道︰“拜托,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微笑式服務?大清早的就跟我擺著一張死人臉,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炒魷魚!”
“啊……”
富萌萌一听到吳岩首開金口,立刻感‘激’涕零的說道︰“親,你炒了我吧,求求你炒了我吧!”
“是嗎?”吳岩咧嘴一笑,道︰“那是不可能的,趕快去買早餐去,記住了啊,港記河粉,要放辣椒,另外加一碗‘雞’‘肉’粥。”
“……”富萌萌‘欲’哭無淚,實在是一場虐心之旅啊,她就感覺自己算是被徹底的給毀掉了,心底不斷的在詛咒著︰你個惡魔,名堂這麼多,還要吃‘雞’‘肉’粥,小心得禽流感,哼!
可還能怎麼著,富萌萌敢打包票,只要她一反抗,立刻就有一百零八種折磨的辦法送給自己,那簡直就是更加的虐心。
所以,富萌萌只得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然後去給吳岩準備早餐。
等富萌萌走了之後,吳岩這才舒服的靠在病‘床’上,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樣,跟我玩,我動一動腳趾頭都能夠玩死你,現在好好調教調教你,我敢保證,你以後的丈夫絕對會跑過來跟我下跪,以此表示感謝,哼!”
時間流逝,半個小時之後,吳岩的病房‘門’被打開了,穿著一身風衣,帶著一頂氈帽的富遠征走了進來,他看著正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的吳岩,不由得奇道︰“阿岩,還沒有吃早飯啊?”
“噢,遠征叔,你來了啊,坐”吳岩睜開眼楮,笑眯眯的對著富遠征說道。
富遠征笑了笑,脫掉氈帽後說道︰“萌萌這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這孩子沒有把你給氣著吧!”
“哈哈,還好,還好”吳岩笑眯眯的說道。
富遠征卻以為吳岩是在跟他打哈哈,便說道︰“這孩子從小就嬌生慣養,她媽媽又去的早,所以啊脾氣是有些暴躁了些,不過人心眼不壞,讓她照顧照顧你,也好讓她知道怎麼樣體貼人。”
“呃……”吳岩有些語塞,他听著這話有點兒不對味啊,富遠征大清早的跟自己說這些干什麼。
而在病房的‘門’口處,已經端著早餐回來的富萌萌剛好听到這話,她一下子就闖了進來,把早餐放在‘床’頭櫃後,說道︰“爸,不,你不是我親爸,有你這麼說我的嗎?我有那麼爆嗎?我有那麼不體貼人嗎?”
“……”富遠征被富萌萌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尷尬無比,正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
吳岩卻一瞪眼,道︰“富萌萌,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有你這樣說遠征叔的嗎?爆不爆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大家說了算,趕快給我道歉,要不然……,嗯哼,你自己看著辦!”
“……”富萌萌就像老鼠踫見了貓似的,渾身一個機靈,立刻一改剛剛火爆的樣子,老老實實的給富遠征道歉道︰“爸,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說話,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嘶……”
富遠征有些驚訝富萌萌的表現,更驚訝于吳岩的這種震懾力,開什麼玩笑,自家的‘女’兒啥時候被人給給調教成這個樣子了?
想到這兒,富遠征用著一種極其曖昧的眼神看著吳岩,吳岩察覺到了,這種眼神,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對勁啊。
怎麼有點兒老丈人看‘女’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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