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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序然一邊和他們打招呼,一邊飛快的打量著其中的主要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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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河北巡撫莫本,個子不是很高,人卻很胖,皮膚黑黑的,留著一小撮胡子,臉上一直保持著不變的笑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廚子,或者頂多是個飯館的老板,在熱情的招呼著他的客人。他是佟爾璞的心腹之一,也將是李序然要面對的首要對手。
和他相反的是河南的巡撫張晉成,他高挑、消瘦,皮膚有些粗糙,但比莫本還是白一些,見了李序然他很有禮節,甚至有點拘束,但除此之外,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更多的表情和感情。
至于那個河南布政使,他是富察魯的心腹之一,盡管是河南的布政使,但他似乎卻總是看河北巡撫莫本的臉色,也難怪,在朝中佟爾本和富察魯走的很近,那麼底下這些官員自然也就多了一層考慮。不過,據听說,河南官場在流傳,這個布政使好像要接替巡撫的位置,由此可以看出,他和張晉成的關系是很微妙的。
而河北的布政使則幾乎是一個完全沒有表情的人,不過他的分寸似乎拿捏的很好,他清楚自己是布政使,而前面還有兩位巡撫,和他平級的是河南布政使,還有兩位按察使,這一切就像是用尺子量過一樣的準確,看來,這個是個很謹慎、很有城府的人啊。
接下來就是兩位按察使了,在當下,關于布政使和按察使和明朝有點不同,或者即使各地,也略有不同︰布政使和按察使有平級的,也就布政使比按察使高半級的,如布政使是從二品,按察使是正三品。當然,這也要看具體的官員了,包括他的威望資歷等,以及不同地方的側重點不同,都可能導致有所差異,而在這兩地,他們都是平級,可能是和這里的治安不好、犯罪率高有關吧。
但是,兩位按察使見了李序然,感覺卻出奇一致的好,包括李序然也覺得和他們親切一些。畢竟都是從刑部過來的,而且都是原先的刑部尚書楊峰的手下,最關鍵的是,李序然現在分管著刑部,這或多或少的幫他們拉近了一些距離。
至于那些知府之類的,由于人數較多,李序然也就沒有一一考究,但他大體看一下,還是能知道個大概。畢竟他是個很特別的官。他能看出來, 這些官都是一級看一級,因此,好多事情還是要靠一府兩司的主要官員了。
李序然是很特別的。他是個特別的官,他的特別之處首先就表現在對接下來事務的安排中。
就在這些他們這些官員見完禮,說完客套話之後,兩位巡撫問李序然接下來怎麼安排?他們都安排了飯。說是李序然一行一路勞頓,為他們的簡單在濟州府接個風。
這時,李序然對他們說︰“接風就不必了。飯嘛,我們在路上吃了,這樣吧,既然大家選了濟州府,那我們就去濟州城的街道上看看吧,你們都把官服脫了換上布衣。咱們一起去看看,哦,對了,過一會,大家就在濟州府衙里去議事,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飯吧”。
李序然的聲音不是很高,但是語氣中有一種不容置疑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勢,說話的時候,他沒有看著具體的那個人,也沒刻意的回避什麼。
說著李序然就開始當著這麼多人開始換衣服,就簡單的一件外衣,至于鞋子的話,他早就準備好了。
就在這些官員還在發楞的時候,劉侍郎走到兩位巡撫面前對他們說道︰“兩位中丞大人、各位大人,請吧,你們沒有衣服,欽差大人在來的路上都已經準備好了,是從幾十個災民手中買的,不知合不合身,大家試試吧”。
他將“欽差大臣”四個字說的特別重,這些官員听了之後,才反應過來︰欽差大臣現在就要開始辦差了,所以,他們便馬上開始換衣服,要和欽差保持一致嘛,不然的話就是抗旨了。
就這樣,幾十名官員穿著布衣,雖不是災民那樣的落魄,但很明顯沒有什麼官威了,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在這個吃飯成了眼下最重要問題的地方,其他人也沒心思考究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所以,當這群官員慢慢的遠離大隊人馬時,他們也就成了一群普通的農民了。
當然,後面還是有一些便衣的侍衛,畢竟這些官是權勢和財富的象征,要是被災民知道了,要是身邊真的沒有侍衛,保不住會被那些沒有底線的災民給生吞活剝了。
令李序然奇怪的是,從快到迎接他的那個地方到現在走了十幾里的路上,幾乎連一個災民都沒看到,當然這里比較偏僻,但確實還是有些不太正常。
李序然明白了︰一定是這些官員清場了,一定是他們把一些災民給驅趕到別的什麼地方了,那麼,按照這個意思說的話,在這更遠一點的範圍,也就是李序然視線範圍外,一定還有士兵,所以,不管李序然怎麼走,穿什麼衣服,都是在這些設定好大圈子里,那就是他一定會在一個安全的大圈子里。
在接見的人員里,並沒有兩個省的提督,這是李序然的命令,將軍不同于文官,他們擅離職守或者離開駐地都是很危險的一件事,同時,他們一出動,就會有大批的軍士左右,現在百姓連飯也吃不上了,所以,還是給他們這些將士留些力氣,省些糧草吧。
這時,李序然叫人為各位大人準備好馬匹,這樣的話,他們的速度就能加快了,那麼周圍的侍衛就很難控制他們了,李序然決定先不去濟州城了,而是去濟州府最窮的一個縣——陳縣。
陳縣是濟州府最北的一個縣,也就是說是和河北省緊挨著,此地由于在兩省之際,所以,一直得不到重視,同時,這里地形復雜,收成更加的糟糕。是濟州府最窮的一個縣,縣令也姓陳,他在這里干了十幾年了,現在已經是個老頭了。
這里距離陳縣不是很遠,要是騎馬的話, 那就更快了,不多時,他們就看到陳縣的縣城,那些原先被安排好驅散災民的軍士已經被甩在了身後,因為他們只能在秘密出進行。李序然並沒有給他們命令,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跟著欽差大臣。所以,李序然現在看到的陳縣就是真正的災區了。
“給點吃的吧,給一口吃的吧,我的小孫子快不行了,我給你磕頭了”,還沒到縣城里,就有人來向他們要飯,這些災民大概是看到李序然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一定是有錢人,即使衣服穿的差了些,但可能也不會餓著,因為。這年頭了連飯也吃不上了,誰還奢侈的騎馬呢?
李序然急忙叫人把馬牽走,不然的話, 用不了多久。災民就會聚成一團。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這里距離城門不遠, 但災民卻不少。有走路的也有坐在地上的,李序然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都坐在縣城的門口,而那些守城的官兵對他們也不怎麼管,好像沒有驅趕的意思。
這時,李序然對劉侍郎和杜唐附耳幾句,意思是讓他們分散開一點,不要太密集了,以免引起其他熱的注意。但同時李序然吩咐,要把朝廷來的人和這些地方官搭配開,這樣的話,這些地方官就不會趁機傳達什麼命令了。
于是,劉侍郎邊和兩位巡撫在說話,而不遠處吏部侍郎和兩位布政使說話,按察使和知府等官員身邊都有些李序然的隨行人員。
安剛像一直環視著四周,他的眼光像老鷹一樣的靈敏和銳利,他知道,李序然是要實地了解一些情況,這個時候他不願意有人來打擾。
“老人家,我們是從外鄉來的客商,想到這里做點小生意,可是,怎麼一路看到都是這種災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序然對剛才那個向他要飯的人問道。
“哎,給點吃的吧,你都看到了,還問什麼?天災**,我們活不下去了,給你吃的,只要能讓我的小孫子吃一口飯,我就是死了,到了那邊也會為你祈福”,那個人不停的向李序然要吃的, 或許他看出來,李序然是那種一定可以給他一口吃的的人。
這時,李序然說道︰“我這里有幾個饅頭,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要大喊大叫,知道嗎?其他人看見就麻煩了,饅頭可以給你,但請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想在這里住一晚,但對這里一點都不了解,怕有歹人作亂,所以想向您問問陳縣的情況”。
這下,那個人明白了,他便穩穩的坐下等著回答李序然的問題,他當然不會亂喊亂叫,這種事他當然懂了,要是和李序然配合好了,那幾個饅頭就是他的了,但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他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有什麼就問吧,我們陳縣是濟州府最窮的一個縣,不過,這里的民風卻很好,你說的歹人倒是不多,這都是我們知縣的老爺的功勞啊”,那個人說道。
“既然你們知縣老爺好,為什麼不給你們發糧食,朝廷每年都有賑災的糧食啊?”,李序然問道。
“朝廷?賑災?呵呵,那都不知道去哪了,朝廷的賑災糧從京城到了省里,什麼布政司,知府衙門,經過這麼陶騰,到了我們陳縣,就所剩無幾了,盡管這樣,我們知縣老爺還是把糧食拿出來,煮粥喝,雖然是少了點,但畢竟餓不死。所以,我縣窮是窮,但災民外出的很少,可是,要是這麼下去,這也畢竟不是辦法,知縣老爺也沒辦法,他總不能變出糧食吧?”。那個人說著,不停的打量著李序然,似乎怕他所說的那幾個饅頭不能兌現似的。
看樣子再也問不出什麼了,李序然急忙將饅頭悄悄的給了他,然後向城里走去,果然,進城的時候,那些官兵確實沒有為難他們,那些守城的小吏自然不會認識這些官員,就是濟州的知府他們也認不出來,關鍵是他們不會想到這幾十個布衣里邊,竟然有朝廷的一品到四品的官員。
不過,李序然卻意外的發現,這些官兵似乎也吃不飽,幾乎連站崗走沒有什麼台大力氣,看樣子,這里的災情確實是相當的嚴重。
進了城之後,李序然才真正的體會到了那個要了自己饅頭的人所受的民風很好,歹人很少的意思了。
這里確實要比他秘密去過的那些地方好一些,當然,好多縣他還沒有去過,而這個縣由于在濟州府,而他們約定好的濟州府就是和百官見面的地方,所以李序然密訪的時候就沒來濟州府,因此他不能斷定這就是最好的縣治了。
街上有災民,但也有官兵巡邏,互相沒有影響,互不干涉,但很明顯,這些官兵對維護當地的安定,維護當地秩序,增強老百姓的安全感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陳縣的縣衙,因為,李序然很明顯的看到了那塊牌匾上的大字。
縣衙門口站著四個人,這和其他的地方的府衙有所不同,一般來說,他都會在門口派很多人站著,因為一般的衙門口總有人來鬧事,有喊冤的,也有攔住官老爺轎子或者馬匹的,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口吃的。
這時,李序然示意杜唐前去問話。
“站住,干什麼的?”,杜唐還沒有和他們說話,門口的守衛便先開口了。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濟州府的,這里有些朝廷的公文給你們知縣老爺,讓他出來一下”,杜唐慢慢的說道,他的語氣真的就像是個濟州知府大人的隨從,絲毫看不出來站在他身後面就是頂著大學士頭餃的欽差大臣。
“哦,我們老爺不在縣衙,他去後山了”,那個差役說道。
“後山?那個後山?”杜唐說道。
“出城門,南邊,一問就知道了”,那個差役說話很干脆,似乎沒有一個多余的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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