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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像是一家人,她對著自己流淚,鄭紗瑜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當下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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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嬌捂住了臉。一下哭了起來,鄭青看著鄭元善,有些無措的看著自己其他的兄弟,“我也不知道。”鄭郎聳肩,之前就是見娘親著急的想要見魚妹妹,現在妹妹站在面前,她倒是哭了起來。
鄭嵐小聲的對鄭郎說道︰“叫娘哭吧,一會你听娘說,就知曉事情的原委了。”
“娘,別哭了,給女兒說說是怎麼回事,之前大哥說,娘有些事情想要叫女兒知曉。”鄭紗瑜倒是先回過了神。
白嬌抹把淚,眼神頓時凌厲了起來,把屋里的人全都掃視一圈,“我現在給你們妹妹說,你們也要記得。”
“娘,你就說吧,之前你說的含糊不清的,我都被你弄糊涂了。”鄭青輕輕的扶著母親,示意妹妹坐下。白嬌緊緊握著鄭紗瑜的手並不放開。
“瑜兒,你的名字是叫鄭紗瑜。”白嬌一口叫住鄭紗瑜的真實身份,三兄弟和鄭元善俱是吃驚的看著白嬌,白嬌根本至始至終就沒問過魚妹妹的真實姓名。
“你……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不是我的女兒啊,”白嬌輕聲的說道,她接下來的話,卻是石破天驚,“你們不是質疑瑜兒為什麼和你們兄弟三人都很相像,甚至是和我很像?”
鄭青點點頭,鄭嵐說道︰“娘,你就快說吧。”
“因為,瑜兒是他的女兒,”沒等鄭紗瑜質疑那個他是誰,白嬌的目中突然涌出淚珠,“她是你們小舅舅白月成的獨女。就是煞雪國女帝那位難產而死的帝君遺腹女。她是你們真真的表妹妹啊。”
“什麼?”鄭紗瑜心里的驚訝早就泛起了滔天巨浪。自己難產死的爹,是這個“娘”的親弟弟。
那她不就是自己的姑母?
表兄妹之間相像也並不是什麼怪事,只是,這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沒見過面的爹還有一位親生的姐姐?
鄭元善不急不慢的說道︰“這就是我知曉了瑜兒身份,卻是肯認定她是我女兒身份的原因。”
鄭郎懊惱的叫了一聲︰“怨不得,我總覺得和妹妹親切,總想和她親近。原來還有這一層。”
鄭紗瑜的心里何嘗不震驚,她之前見到三個哥哥,還有這個爹,對他們就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原來……原因,竟是在這里。
“那我應該叫你一聲姑母?”鄭紗瑜含著淚看著白嬌,這個世界的爹爹給了她血肉身軀,他的親人,亦是她的親人。
“是。”白嬌抬起一雙淚眼,“孩啊,我就是你的姑母啊,這世上,我是你爹他唯一的至親之人。”
“姑母。那三個……表哥?”叫慣了哥哥,突然不想改口。“還是叫哥哥吧,我都叫順了口。”
“好孩子,好孩子。”白嬌連連點頭。“娘,現在妹妹成了表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快說啊。”本來性子溫吞的鄭青卻是著急了起來。
能叫娘親失態,能令娘親和爹如此鄭重其事的把一家人齊聚在此,那事情並不是認親這麼簡單。
“你急什麼?”白嬌輕斥道,繼而看向了鄭紗瑜,“瑜兒,來坐下來,姑母有些事情,要說與你知曉。”
“姑母,你現在可是我娘親。”鄭紗瑜朝外看了一眼,現在她對外的身份,可是鄭家的女兒。
“對,對,女兒,是我女兒。”白嬌慌忙道,這是他的女兒,以後也是她的女兒,他生不能寵愛呵護女兒,她這個姑母,親代父責。
“娘,”鄭紗瑜軟軟糯糯的喊了一聲,“別叫哥哥們都杵著了,也叫哥哥們坐下啊。”
听見鄭紗瑜的話,白嬌把自己的兒子統統瞪了一圈,“滾一邊去。”
鄭郎一拍手︰“大哥,二哥,你們看,我說什麼來著,娘一有了妹妹就不記得我們是她的兒子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貧嘴了,都仔細听好了,我現在說的事情,你們也要知曉。”白嬌抹了抹眼角。之前眼中出現過的凌厲之色再次出現,鄭紗瑜確認自己沒看錯,這親切的像是親娘一般的女子,眼中是驚天的怒火和殺意。甚至是滿滿的仇恨。
和她溫婉的性子截然不同。此時她的面容居然有些猙獰。
鄭紗瑜微微一怔,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叫這樣溫婉貴氣的女子有這樣的表情?
白嬌深吸了一口氣,叫自己的情緒平緩了下來,“這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候,在北燕邊境有一支小部族,叫做白月族。他們全都姓氏白月,又被人稱為白月氏。”
“你們都知曉我叫做白嬌,這普天之下,也唯有你們的爹爹知曉,我本姓白月雪嬌。是白月族長之女。我的弟弟,白月成,就是魚兒的爹。是我們部族唯一的小王子。”
“白月族雖然在北燕邊境,可世代是受到煞雪國的統治,和親是不變的規矩,因為只有一位王子,我的弟弟後來被送進煞雪國和親,因為深得煞雪國女帝喜歡,很快有了身孕,懷孕之後也更為受寵,本來我知曉他懷孕了,很為他歡喜,可沒多久,就听說他難產而死。”
白嬌的聲音哽咽了起來,“誰都知曉受寵就會受到後宮的嫉妒,你爹他生性善良,又不知人心險惡。在深宮里,活的並不快活。他給我的信中偶爾露出郁郁寡歡之意,後來他難產,沒了,我也沒多想,之後數年,北燕蠶食煞雪國,白月族被圍困。你的爺爺向女帝求援,她根本就不理會你爺爺的祈求,白月人少戰力薄弱,後來就被滅了,殘余的白月氏,被我強迫他們改了白月姓氏為白姓,分散在北燕生活。”
“那,我爹他是不是死于難產?”鄭紗瑜立刻敏感的意識到,這位姑母要說的絕不會是部族被吞並那麼簡單的事情。
白嬌的身子猛的顫抖了起來,“你爹爹他自小習武,怎……會……怎麼會?”她忍住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人人都說是難產,我卻是不信的,瑜兒,這只是我的懷疑,你爹的身子一向康健,就算是……難產,怎麼可能連交代一句後事的話都說不出來?”
鄭紗瑜的身體完全的僵硬了,母帝對爹一往情深,她的爹爹死的那麼……不簡單,那母帝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後宮的傾軋,鄭紗瑜前世今生都見過無數,從前是在電視里看見,穿越到這個地方,可是親眼見到爭寵,奪權……
“那姑母的意思是……”
鄭青站在一邊朝著鄭紗瑜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斷母親的說話,只見白嬌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怕是為了叫煞雪國女帝無心政事,成兒之死,少不了北燕的推波助瀾。不過苦于沒證據。”
情節越來越曲折,鄭紗瑜覺得自己現在正是在經歷苦其心志的階段。卻是沒想到自己父親的死亡和北燕居然還有關系。
不過現在沒有證據的事情也不能叫鄭紗瑜就隨意對北燕出手。
曾經她計劃兵不血刃的接手或是間接的管理北燕,在听見鄭元善妻子的話時,她覺得太過和平了,北燕人不會信服。
北燕女帝一會中毒,一會生病,虛虛實實。
鄭紗瑜覺得這都是假的,那老女人最多五十多歲。
“姑母,瑜兒知道該怎麼做了。”本來還以為爹是真的難產,她把後宮想的還是太簡單,一個得寵的人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死去?
難產則是最好的借口。只是母帝也薨斃了,能知曉當年事的,只有北燕女帝。
白嬌期頤的看著鄭紗瑜,“瑜兒,我們的部族小,被吞並是遲早的事情,這些我不怨。起碼要叫我知道我的弟弟是怎麼死的。瑜兒,姑母就這個願望。”
“娘,瑜兒一定把爹的死因查個水落石出,娘放心就是。”鄭紗瑜很認真的說道,她重視來之不易的親情,有情,珍惜身邊之人,她更加感恩給了她人身血肉的生父。
“瑜兒,有事就說,姑爹和哥哥們都是會幫你呢。”鄭元善見妻子把當年事情給鄭紗瑜說完,便出聲說道。
“就是,妹妹,要是舅舅真是北燕推波助瀾,那咱們鄭家便反了他,”鄭嵐站起來,鏗鏘有力的說道。他們鄭家也不是沒勢力的。
“胡說,什麼反不反?”鄭紗瑜猛的出聲喝道。
鄭嵐被鄭紗瑜的呵斥嚇了一跳。“要是北燕的人害死了舅舅,難道我還要擁護他不成?”
“何必說什麼反不反?”鄭紗瑜反手握著白嬌的手,“娘,只要北燕姓了鄭。不用爹和哥哥做不仁不義之人。”鄭紗瑜含義頗深的看向了鄭郎的肚子。
“你是說……”鄭元善心領神會。
鄭郎卻是不滿的叫道︰“那個位置有什麼好的,我就不稀罕。以後我的孩子我可不想……”妹妹的眼神看著他的肚子,他就覺得一陣悚然。
無端的懼怕起妹妹的眼神,要是妹妹真的計劃中有他的孩子,那他平靜的生活豈不是沒了?
“三哥哥,這個事情,我早就想過了,原本我是想要吞並北燕,但是北燕強,我長聖國弱,若是強行吞並,遲早會生出禍端。”從未對人說出的話語,鄭紗瑜卻是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
這里是她至親的真正家人啊,還有什麼不能叫自家人知曉?要是叫她們知曉她的想法,還能想個法子叫鄭家人不要受到她的牽連,事成固然是皆大歡喜。
凡事都有兩面,鄭紗瑜不能不把最壞的結果都要考慮到。
“這事妹妹自己拿主意,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們都會支持你。”鄭郎輕輕的撫摸著肚子,許良衣想要那個位置,雖然她沒說過,但是他能看的出來。
每次見到幾個姐妹斗的死去活來,女帝始終是坐山觀虎斗,但是良衣她很痛苦。
鄭郎微微的嘆氣,今天的選擇也許會是萬劫不復,但是他們一家人團結在一起,什麼結果都好。
白嬌定定的看著鄭紗瑜,“若是為難。不必強求。”
“娘,你在說什麼呢,瑜兒到北燕。就是了為了北燕而來,怎麼可能鎩羽而歸?進有長聖國做後盾,退我有爹娘庇護,說實話,我沒什麼可忌憚的。”
“其實這個事,我和嬌也商量過,終是決定叫你知曉,畢竟白月氏是你祖家。雖然現在七零八落,可總該叫你知曉。至于你爹爹的事情,盡力即可,我們不想把他唯一的孩子再搭進去。”
鄭紗瑜哪里忍心給這一對夫妻說她已經不是那個鄭紗瑜,不過這一身血肉的確是白月成所賜予。
“放心吧,爹,瑜兒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只是這當年的宮廷秘聞,我應該怎麼查找?”鄭紗瑜覺得毫無頭緒。
北燕女帝的幾個孩子和自己年紀相差不大,當年的事情,肯定也不會知曉。
“像是決策國事,影響國運的,肯定會有文史官員作了記載,這可以是查找的方向,一個是煞雪國後宮的侍君和宮人,有沒有知曉當年事的,可以著手找找。煞雪國被長聖國吞並,可是那些人,總還是在的,應是有跡可循的,瑜兒可派人在這一方面著手查一下。”
鄭元善皺眉想了想,“你最好還是想辦法混進北燕的朝廷,弄個文史官,這樣才能好接近文史庫房。”這法子比較溫吞,最多是浪費些許時間,但是安全。
“不必非要做了文史官才能接近庫房,只要有那麼個地方,想法子去查探就是。”官場,她可混不來。爾虞我詐的事情,她活了兩輩子也做不好。
再說她還是頂級特工,要是開個鎖什麼的,那個庫房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唯一就是庫房在什麼地方,還要探查一番。
“我倒是忘記瑜兒的功夫不錯。”鄭元善看著鄭紗瑜,他的眼中滿是擔憂,隱隱有些悔意把那件事告訴了鄭紗瑜。
“爹,放心吧,瑜兒自有分寸。”鄭紗瑜跪在鄭元善的腳邊,分別握住了鄭元善的手和白嬌的手,“爹啊,娘啊,不用為瑜兒擔心的。既然有些事情天定就是要我去完成,我就一定會完成。”
沒等二人說話,鄭紗瑜輕聲,卻是極其堅決的說道︰“爹賜予的生命血肉,如今爹死因不明,我豈會一直做個糊涂鬼?若是不能查明爹爹死因,我不是枉為人女?”
“好孩子,好孩子。”白嬌再次泣不成聲。白月這個姓氏消失了。她可以不計較,只要人活著,什麼都還能有。
可是白月成,他是被送到煞雪國和親的,送進宮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再後來得知他懷孕了,她很為他高興,滿心歡喜的期盼著他腹中孩兒降世,誰知盼來的卻是他難產的噩耗。
“爹,娘,三弟媳今日是回不來的,二老去我府里住吧,不然住在妹妹那里也是好的。”鄭青說道,住在公主府里,實在是多有不便,處處要守規矩就罷了,自家人要說個體己話還還要防著隔牆有耳。
“不行,爹和娘好容易來一次,就住下,那里也不許去,”鄭郎叫了起來,“再說娘是來看我和妹妹的,大哥就別搶了。”
鄭紗瑜從鄭元善腳邊站起身,“三哥哥還想和我搶啊?我要爹和娘住到我那兒,三哥有意見?”
“沒意見,住在你那里和我這里沒什麼區別。”一听是鄭紗瑜要接爹和娘去住,鄭郎立刻改口。
白嬌掩口笑道︰“娘知曉你們都是好孩子,你們誰家我們都不去,你爹爹想要住在百煉閣。听你們小師叔說你們妹妹在百煉閣學書,我們住在那里也方便些。”
“也好。”鄭青接口說道。“住在小師叔那里也不錯。畢竟是自己的地方,還是松快。三弟也別計較了,爹和娘不喜歡約束,你又不是不知。”
“不爭,不爭,其實我也知道結果。每次娘和爹來,也沒住下一次。”鄭郎失望的說道,他現在懷孕,許良衣連他出府都看的嚴嚴實實的,深怕他有個萬一。
“你都大肚子了,怎麼陪著爹和娘。難道你還要爹娘來照拂你啊?”鄭嵐伸手揉了一下鄭郎微隆起的肚子,“還有好幾個月呢,你就好生將養著,爹和娘親有我們幾個,你還怕什麼。”
“什麼叫我怕什麼,我是不想叫爹和娘走啊,我也好久沒見了啊。”鄭郎泄氣的鼓著腮幫子,可惜他這樣子只有許良衣才會買賬,所有的人都選擇視而不見。
鄭郎的臉上的失望可想而知。
“這不是見到了?我們就在王都,還要住些時日,到時候你想嫌棄我們兩個老東西惱人,我們可不管。”白嬌寵溺的看著鄭郎,和煦的笑著。
“娘啊,你知道我不會惱你們。”鄭郎剛要撒嬌,就見鄭紗瑜笑嘻嘻的看著他,頓時俊臉一紅,別過了頭。
“不惱就好。”
白嬌最後把臉轉向了鄭紗瑜,歉疚的說道︰“本來該是一家團圓的,卻是叫我說了不好的事情。”
“娘,你說什麼呢,我是爹的女兒,應該知曉爹是怎麼沒的,現在娘既然懷疑,我總要去查個究竟。”文史庫房,這個找誰去問呢?
鄭紗瑜的腦中頓時想到了一個人,內務閣老,她不知道文史官員是歸于誰管的,但是她相信張越能幫她查到這個事情,畢竟他的娘親是朝中閣老。要是不知道文史庫房的所在,那就白活了。
“此事我有了些眉目,娘放心。”
“三哥哥,我就先陪著爹和娘去百煉閣,大哥和二哥再陪你說會話。”
鄭郎嘴巴一撇,“誰要他們陪著。只怕是你們前腳出門,這兩家伙肯定也跟著就跑了。”陪著他一個連行動都被拘束著的孕夫,是件無趣的事情,他可是知曉自己兄弟的性子,一會爹娘妹妹要是先行離去,這兩人肯定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被三弟發現了自己意圖,鄭嵐也沒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了幾聲。
“嘿嘿,既然你都知曉了,哥哥也不裝了,娘好不容易來一次,一會我和大哥也和爹娘一起走。”鄭郎說的不錯,他就是這麼打算的。懷孕的弟弟,他們都見過了,而且他那個妻主溺愛他至緊。他們就是和他多說幾句,許良衣都怕鄭郎累著。
“我就知曉是這樣。”听見自己二哥的話,鄭郎絲毫不吃驚,一臉的失望,外加無比幽怨的語氣。活脫脫一個超級怨夫。
在鄭紗瑜之前的世界里,怨婦一向是女人,現在叫她听見一個男人自怨自艾的說話,她差點很沒道德的笑出來。
關鍵是他那哀怨的語氣,誰听見就覺得酸氣迫人。
面前和樂的鄭家人,鄭紗瑜想要笑,最後卻是笑不出來,她才知曉自己祖父家被滅,爹爹身死成迷霧,她實在是無法開心。
只能看著他們一家人樂呵。雖然自己也是這個鄭家人的一部分,幾個人笑了一會,鄭元善和白嬌止住幾人︰“好了,我們就先去百煉閣,三兒你好生養著就是了。”
“那爹和娘常過來啊,我又出不了門。”最初幾天初始知曉自己有孕,許良衣偶爾還放他出門,後來她進了幾次宮,也不知道听誰說了什麼,他便徹底的失去了出門的機會。
許良衣除了是非進宮不可,不然都是寸步不離。
“三弟有了身孕就恁的羅里吧嗦。”鄭青不由得皺眉,鄭元善說要走時,他已經站在了白嬌的身側。
“有你這麼說話的?”白嬌瞪了一眼長子,鄭郎委屈的撅著嘴,鄭青只好說道︰“好了,好了,都是大哥不好,早該想到懷孕的人就是事情多。”
白嬌便不說話,牽著鄭紗瑜的手,“和我們一道,走吧,娘還有些話兒想對你說。”
鄭紗瑜老實的被白嬌牽著手,這是真正的鄭紗瑜的姑母啊,親人的手,暖暖的,鄭紗瑜被她牽著,就覺得連心里都是暖的,甚至她想這樣被白嬌牽著,永遠不放。
“魚兒,你可要常來啊。”鄭郎不放心的對著幾個人的後背叫了一聲。鄭紗瑜轉頭回來笑著說道︰“放心吧,我每過幾日就來看你。到時候你莫要嫌我煩人了才是。”
鄭郎歡喜了起來,“誰說的,你要來,我歡喜還來不及,你可別像是沒良心的大哥和二哥,就這麼閃了幾眼,就當是來看了我。”
“放心哦。我可是你妹子。”鄭紗瑜彎起了嘴角。被家人包圍著的感覺真真的好,她又想起來她五個姐弟,從前他們也是很親密,只有後來她消失了。五弟酒酒居然還從長聖國一路尋來。
大皇姐最愛一身戎裝駐守邊疆,現在她的任性,想必大皇姐現在已經閑賦在家。三皇妹最愛研究平底鍋,她的鍋也不知道賣的怎麼樣?
四皇妹性子溫和,沒了實權,應該她是最不在意的。把五個姐弟想了一遍。鄭紗瑜臉上的愁色便淡化了幾分。
有的事情還是壓在心底的為好。畢竟還是要自己承擔的,何必牽扯無關的人無辜受她連累?
鄭郎就那般眼巴巴的看著眾人離去,最後還是鄭嵐信誓旦旦的承諾一定回來看他。
不過現在有爹娘、妹妹在身邊,估計鄭嵐的承諾,還沒出公主府,就被他忘記了。
“好孩子,我把這不好的事情,告訴你,你不會怪姑母吧?”坐在馬車里,白嬌抓著鄭紗瑜的手,急迫的說道。
“姑母,瑜兒怎麼會怪你呢?不過爹的事情沒有什麼證據,瑜兒會查出來的。姑母放心。”鄭紗瑜看白嬌像是又要哭的樣子,求助一般的看著身邊不遠的姑丈,“爹爹,娘,前面就到了百煉閣,我就不留下了。”
女人的眼淚是叫鄭紗瑜最是無措的事情,就像是之前她見到男人的淚水,她一樣是要投降。
“百煉閣距離你住的地方也不遠,娘想要看你的時候就去看你。”白嬌說道。
“你忘記瑜兒還要在百煉閣學書?我們都住在哪里,想要見瑜兒還不是小事?”眼看著妻子的眼淚又要落下,鄭元善連忙說道。
“就是啊,娘親,我每天都要在百煉閣待一整天。”鄭紗瑜安慰的說道。馬車停在了百煉閣的門口,鄭紗瑜先跳了下去,伸手小心的把白嬌攙扶下來。“娘親,我就不賠你們進去了。”把二人送進了百煉閣,鄭紗瑜才重新上了馬車。
她似乎是能感受到白嬌那希翼的眼神,穿透馬車落在她的身上。
白嬌抓著鄭元善的手,“元善,你覺得瑜兒會怎麼做?”初次見面,她就給瑜兒說了那麼多,似乎是過于著急了些,要是過些時間……
早說,晚說,所結局都是一個,還是要講,鄭紗瑜是白月成唯一的孩子,她就應該知曉一切、
“瑜兒既然說了那句話,估計是她早就想好了的。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該告訴她。”
“她是白月一族的孩子,若不是生在了皇家,都是要姓白月的。”按道理她的三個兒子都是要跟著她的姓氏,她怕自己白月氏的姓氏被人發現,才叫三個兒子都是隨了父姓。
“可是她那個法子,一定能成事?”鄭元善有些擔憂。縱然是百煉閣會幫助鄭紗瑜,她還是一個孩子,如此驚天的事情,她一個人又怎能做到?
“萬事沒絕對,若是瑜兒失敗,自有我與她一起承擔,孩子們都是和你姓的,應該不會被糾進來。”白嬌安慰的說道。
本意是安撫丈夫,叫他安心,卻是沒想到鄭元善的臉色突地變了。“嬌,你始終是沒把我當你的夫郎。”語氣中悲哀難掩。
“我只是不想叫你和孩子為了我白月氏而平白受到牽連。我不想害了你們。”二人站在百煉閣的門口已經說了好一會的話,完全沒發現雪神山站在身後。
他的旁邊是百煉閣那個沉默寡言的小童子,此時正是一臉古怪的看著鄭元善夫妻。
“我說誰在外面說話,吵得我不能安歇。”雪神山干咳一聲。鄭元善二人說話也太不小心了,若不是他听見門口停下的馬車,親自出來查看,還不知道二人要在門口說多久。
白嬌才晃過神來,忙松開了鄭元善的手,“小師弟,我和你三師哥在你這里叨擾幾日。”
“三嫂子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可是都听見了,沒想到三嫂子還有這故事,這幾十年居然都不知道。”雪神山一改往日的戲謔,
“還是不知道的為好。”白嬌無奈的搖頭,白月族幾近滅族,唯一的弟弟死因不明。這些事情,有什麼可拿出來值得說道?
“話不盡然,三師哥,三嫂子,你們的房間早就收拾好了。我也早等著你們伉儷齊來,”
“你找我們,未必是好事。”
“未必是壞事。”雪神山撫摸著胡子,
鄭紗瑜一回到院子,東側其正坐在院子里乘涼。她一進去,東側其便說道︰“你想問的事情,我倒是知曉一些。”
“啊?”鄭紗瑜錯愕,隨即反應過來,她想問的是當年那件宮廷秘聞。
“煞雪國女帝有一位帝君,數十位侍君,你父親白月成是其中最得寵的一位。和他同時懷孕的還有另一位侍君。那位侍君和你父親交好,他的孩子沒有生下來就在父體內死。沒幾天就到了你父親的產期,你父親隨後難產而亡,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要你自己去查。”
“爺爺,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鄭紗瑜譏諷,這老頭居然跟著她,她能有什麼事情?
“親耳听見的,算不得靈通,不過此事也並非是眾人熟知那般,你想要知曉真相還要問北燕女帝。畢竟她才是真正的知情人。”東側其淡淡的說道。
宮闈秘聞那個朝代沒有幾件?
廢話,鄭紗瑜翻個白眼,要是她能問北燕女帝的話,何須那麼費勁?正是因為不能,她才煩惱。
“問題我不是親歷者,不然怎麼會這麼麻煩。”鄭紗瑜說完就覺得自己好笑。她要是有能力親歷爹難產始末。那白月成還是她的爹爹嗎?
“此事我可幫不了你。”東側其率先說道,免得小丫頭異想天開叫他去偷人家文史案卷。
“爺爺,此事,我也沒想要您幫,你幫我把他們幾個看好,”這一次她絕不容許自己的王夫,兄弟,有一絲絲的危險。
看來還是要找個由頭去尚書府里看看齊畫和張越兩個,他們應該能有什麼路子。
如今他們懷孕兩月,她也該“探望”一下。
“不是爺爺不幫你,有的事情還是要你自己做,”東側其補充了一句。鄭紗瑜覺得東側其補充這一句都是多余的,只要他把無言他們幾個看好,哪怕是不管自己死活,她都是一樣感激他。
“我明白的,爺爺,”今天一天都是在叫別人放心,現在只東側其肯照顧無言他們,鄭紗瑜的心就放了下來。
如今她再也不會隨意的叫她們深入險境、“爺爺,他們回來,就各自休息吧,龍一他們會把晚飯做好,爺爺想要吃什麼就自己吩咐他們。我去去就回。”
尚書府,鄭紗瑜都是熟門熟路。而且她對尚書府的院牆更為熟悉。
她要找的是張越,想了想,還是先去找齊畫,齊畫正躺在院中乘涼,鄭紗瑜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府主大人,還請屏退左右。”
齊畫突兀的聞听人聲,先是一驚,繼而听清楚是鄭紗瑜的聲音,臉上頓時露出大喜,“你們都下去,沒我傳喚,就是大人回來,也不許進院子。”
等院中只剩下齊畫,鄭紗瑜才從角落里慢慢走出來,“府主大人。”
齊畫慌忙要站起來,“鄭小姐,你可是我的大恩人,直呼畫兒名諱就是。”
“其實我是來看看你和張府君的情況,另外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呢。”直覺中,鄭紗瑜覺得找齊畫才是最好辦事的。
“我們情況還不錯,陳太醫就住在外院。”齊畫說道。“小姐有事直說便是,畫兒一定竭盡全力、”
“其實說難也不難,說難也難。”鄭紗瑜露出一臉的為難,壓低聲音說道︰“我想看看過往幾十年的文史案卷,其實我想自己偷偷溜去的,可是總覺得不好。”
“看文史案卷?那東西有什麼好看?”齊畫心里一驚,就是文史案卷,有些也是標注的絕密,是不許觀看的,要是一般的案卷,他倒是真的能叫鄭紗瑜看,要是鄭紗瑜在看絕密的,他也無法子。
“就是想看一些各個國家的宮廷秘聞啊。我接下來要去別的國家走走,想要知曉些過去幾十年的情況,”
鄭紗瑜的借口在齊畫听來有些匪夷所思。齊畫心里暗暗驚訝,卻是並沒多問。再說是些宮廷秘聞,又不會有什麼事情,無非是些後宮里爭風吃醋的事情。
“鄭小姐,怎麼想起來看這些?這可都是秘而不宣的。”齊畫小心的問道。要是偷竊國家機密也不是看宮廷秘聞。
“我就是想看看,看一百年的太遠,就看近五十年的。有沒有法子?”鄭紗瑜壓低了聲音,“我最近和太子關系不錯,可良衣公主又是我三嫂嫂,這事很為難。所以我想看看宮廷秘聞中有沒有好些的例子,不叫她們姐妹為難,本來我們百煉閣是不參與奪嫡,只是我私下里……”鄭紗瑜說的很含糊,她是私下里,私下里她是瑜王,不是百煉閣未來少閣主。
“政事我們內院男人是不懂的,鄭小姐要是想看近五十年的文史案卷,我倒是真的有些門路。不過,小姐你可千萬別叫我們大人知曉是我幫了你,”齊畫根本沒有猶豫半分。
這麼順利?還是那宮廷卷保密程度不高?反倒是鄭紗瑜怔忪了一下。
支吾了一下,鄭紗瑜訥訥的說道︰“要是為難的話,那就算了,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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