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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你怎麼會被貶下來的啊?”鄭紗榆驚奇地問,還不能再升?
劉英有些囁嚅,臉頰更是紅了起來,“哈哈,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說說嘛,我想知道,你干了什麼英勇事跡?”鄭紗榆拉著劉英的袖子,一臉期待。
www.biquge001.com看樣子莊恩是不知道劉英被貶謫下來的事情的,那麼她問也沒有什麼不妥了。
“我說了,你可不準笑話我啊,”劉英摸著自個兒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笑不笑,”鄭紗榆感激捂住嘴巴表決心。
劉英這才開口,並壓低了聲音,生怕隔牆有耳一般,“上次我去了,咳咳,去了香兒那兒麼……”
“香兒?”鄭紗榆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想到,貌似是被金良雲壓在身下那名軍妓,這麼說,劉英就是去了軍妓那兒?
“對啊,你沒看到香兒那個國色天香的小臉蛋麼,哎喲……”劉英想著想著,竟是想到香兒那兒去了,“咳咳,這個,不多說,不多說,當時我都和香兒那個……到一半了,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啊殺出一個程咬金!真是豈有此理!明明是我先來的,你說為什麼中途就要讓給別人?真是氣死個人了!我當時那個氣憤啊!就和她理論!可是我也有眼不識泰山了,她居然是第八軍將領……”
第八軍將領?鄭紗榆皺了皺眉頭,隨即恍然大悟,範夕曉教訓她時,說過第八軍將領的,她就是金良雲!“金良雲?”鄭紗榆試探地問。
“對,就是她!我干架干不過她了,香兒就讓出來了,他們在那春風了一度又一度的,我不服氣啊,所以我就等!我偏偏要等他們春風完!說什麼我也不能只那個到一半是不是?真是氣死我了……”劉英說到這兒頗為氣憤,神情都激動了起來。
鄭紗榆感覺自己頭頂一片烏鴉“呀呀呀”黑壓壓地飛過,幾道黑線佔滿了她的額頭,這個劉英……真是忒兒的強大啊汗……不過她能不能說重點啊,她可不是想听她的風流史的……
“結果我就等啊等,那金良雲也忒過分了!搞什麼不好要去搞香兒,搞也就算了,還給我搞兩三個時辰!我都忍不住要揍人了!香兒哪能被她那樣折騰的!我,我,我……”劉英說到這兒一把揪住了鄭紗榆的衣領,神情激動莫名。
“大姐啊!我不是那個金良雲啊!”鄭紗榆忙推開了劉英,她都無語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個劉英……真不知道要說她是個寶好還是一根草好……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激動了點,”劉英訕笑地放開了她的衣領,還跟她順了順,一臉的不好意思,“最後我看不過眼兒了,就把金良雲給揪了起來……”
臥槽……她說啥?!
“你把金良雲……揪起來?”鄭紗榆發現自己聲線在顫抖,完全是激動和無法置信所致,她以為她這是捉奸呢?!
“就是,她光溜溜的……可是她皮膚粗,我一拽就把拽起來了……”
鄭紗榆要暈了,她幾乎可以想象,當時的金良雲那模樣是多麼的迷茫啊……這劉英膽子也忒肥、神經也忒粗了……
“你這是怎麼了?”劉英看了看鄭紗榆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不解地問。
“沒,沒什麼,你繼續,你繼續說,”鄭紗榆咽了咽口水,尷尬地笑道,這劉英不知道臉紅,她還替她羞愧呢……嗚嗚……瞧她遇上的都是些什麼人啊!
“結果我們又干了一仗……嗨!別提我輸得有多慘了!不過最後我們還是勾肩搭背地回去守營去了,”劉英抓了抓自己的頭皮,回憶著當時的場景,“誰知道我們一回到營帳守衛的時候就出事兒了,那火藥 啪啪地自個兒玩起耍來了……”
鄭紗榆無力地撫了撫額頭,誰能告訴她這劉英的腦殼子是什麼材料制造的,咋和地球人的思維和行為相差那麼遠捏?她都無力吐槽了……
“那些個火藥著實厲害啊,我們這些人沒有半個敢近上前去的,還死了好幾百個人呢,那可是最後一批火藥了,到最後我們就救回了五十袋而已,太可怕了那個威力……”劉英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脖子,她總感覺自己後背沁涼沁涼的。
“你們最後就只救回五十袋而已啊?”鄭紗榆嘴角抽搐,她偷听到金良雲和範夕曉的說話時也听到了這個,還有那個帶火藥來被升了副將的鄭副將。
“對啊,其他的火藥庫都空了,我們軍營只剩下那五十袋火藥而已,我估計啊,那些火藥能炸死一萬多人呢……”劉英有些後怕,那些火藥著實可怕,在軍營被炸死的那些人,肢體分離血肉模糊一團團的爛肉,太恐怖了……
鄭紗榆微微牽動唇角,五十袋火藥炸死一萬多人?“你們怎麼計算一袋火藥的啊?”
“什麼怎麼計算一袋火藥?”劉英摸了摸頭,有些不明白,隨後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一袋啊,里面是一小包一小包的火藥,應該也有個五六十包吧,你不知道火藥長什麼模樣的吧?”劉英神情中有得意之色,似乎十分自豪,“那火藥啊,外面包著的一層是牛皮哦,里面是什麼就不知道了,然後有一條灰色的引線,只要點燃了引線,火藥很快就會‘ ’一下炸開了!”
鄭紗榆蹙眉,這麼低級的火藥……不可能是熟知**特性的人做出來的,否則威力不會這麼小……難道真的是科技發展之後的產物?可是從來沒有听說過有哪一國用過火藥,並且有出現過火藥,即便是發明出來了,也會引起轟動才是,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火藥忽然間便出現了……忽然間?長恨國前帝君也是忽然間制造出火藥的……
腦子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而她來不及抓住卻又讓那點思緒溜走了,她百思不得解,真好奇那鄭副將是什麼人,她從哪兒帶過來的火藥,或者就是她自己制造的?
61。第一次上戰場
“干什麼呢!趕緊集隊了!”
軍中有女將大聲高呼,一聲令下,士兵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迅速集結成隊伍,點完數之後軍隊浩浩蕩蕩朝營外跑去,邊跑還得邊高呼︰
“文昌萬歲!文昌必勝!文昌萬歲!文昌必勝……”
鄭紗榆排在劉英身後,跟著隊伍朝前線跑去,她還來不及做什麼別的,就得上戰場?無言和李決聞還在炊事房呢,今天起來她都沒聯系他們,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不過他們武功畢竟比她高,應該不會有事情,而且軍隊出去打仗了,軍中剩下兩千守軍,他們真暴露的話,也是好脫身的。
大約跑了大半個時辰,軍隊終于到達了涼州城城門外十里地,已有長恨國的軍隊在對面嚴陣以待。兩**隊一相見,雙方皆敲響了戰鼓升起了戰旗,各自高呼著各自的口號,那氣勢如山河一般的浩蕩洪亮。
鄭紗榆是在文昌**隊的後方,她們排列的也夠遠的,離最前面的軍隊忒遠了點,十多萬大軍黑壓壓的如烏雲一般,她只感覺壯如山河的氣勢。有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原本空曠的戰場如今站滿了幾十萬大軍,連風都有些找不到縫隙。
劉英朝後靠了靠,低聲對鄭紗榆耳語道,“莊恩,等會醒醒神,不要想著你家那樂兒了,在戰場上可是丟命的事情啊……”
她語帶關心的話讓鄭紗榆有些感動,微微一笑,她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不知道在等什麼,鄭紗榆感覺站著都快有半小時了,戰鼓響過,吶喊聲叫過,而後一切便平息了下來,雙方軍隊都沒有動作。深秋的野外,竟然萬籟俱寂,空氣中飄著緊張而壓抑的粒子,風緩緩地吹著,環顧四周,方圓五里地都沒有樹林。到底在等什麼?
鄭紗榆感覺身上的盔甲有些沉,頭上帶著的戰盔也有些壓抑,手里握著的長槍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劉英似乎也缺乏耐心,她晃動了自己幾次,但都很快平靜下來,她什麼都沒再說,也沒再問,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片刻後,從前方傳來了吶喊︰“沖啊!沖啊!”
十多萬的軍隊,聲音從前方一浪浪往後傳來,聲音上便是前赴後繼,最後十多萬大軍一起吶喊,“沖啊——”
看來是開始打了,與吶喊聲齊起的,是士兵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對準了前方朝前快步沖去。邊沖便吶喊著,氣勢如虹。
劉英也吶喊著,擎著長槍朝前迅猛地跑去,鄭紗榆不得不跟上,跟上的同時她也在觀察四周的士兵。大部分都是英勇地朝前沖著,一小部分似乎沒吃飯一般腳步有些邁不開,只顧著用嘴巴吶喊,還有一小部分,完全的置身事外,裝模作樣地慢跑,其實那腳步幾步沒離開過原地……
那些,應該都是貪生怕死之徒,文昌軍隊的軍風,照此看來實在不怎麼樣……
原本萬籟俱寂的戰場,此刻廝殺聲一片,不時有哀嚎聲,長槍捅進肌膚的撕裂聲,驚聲尖叫聲,怒吼聲,吶喊聲,兵器相撞聲,聲聲真切入耳。
鄭紗榆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看到真正的戰場,古代的戰場,眼前除了密密麻麻的軍隊,便是一片血色,她就如沉浮在血海中的一片浮萍,在哀鴻遍野的血海中左閃右避,獨善其身。身邊有血濺到了她身上,她轉眼看去,身邊的人全部在廝殺,誰都不認識誰,誰都不會憐憫誰,戰場上不是你死我活就是你活我死,誰都不想死,所以都舉著兵器殺掉異己。只有斬殺了所有要取自己性命的,你才能活下來,要活著,必須有人死去……
幾柄長槍朝鄭紗榆迅猛襲來,鄭紗榆眼眸一閃,飛身而起,掌中凝聚起雄厚的內力朝下猛然擊去!圍攻她的幾人瞬間彈飛了出去,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鄭紗榆握著長槍,手指微微發顫,她從來不殺無辜的人,可是如今……
真切的戰場,她不殺人,自會有人來殺她,為了活下去,必須有人得死,她不是來送死的,她是來求生的,她來找出火藥的制造者,若那人與她為敵,她必須去擊殺……
鄭紗榆咬了咬牙,她不主動去攻擊人,但誰來攻擊她她必定一招斃命!周圍長恨國的士兵均看出了她身手的不凡,手下更是用勁地想要盡快解決各自的對手,然後一起圍攻她!
鄭紗榆被十多名長恨國士兵圍攻著,盡管她武功不弱,但戰場極能消耗人的體力,況且她之前已經打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手下從來沒停過,現在遭到圍攻,她體力開始有些不支……
不能死啊,她鄭紗榆怎麼能不明不白地死在戰場上?!
十多柄長槍才不管鄭紗榆想的什麼,毫不猶豫地朝她猛力攻去,一個倒下了接上另一個,另一個倒下了再接上後一個,鄭紗榆被那些士兵的陣法圍著攻擊,體力大大消耗,手中的長槍幾乎有些握不穩,一個不慎,一柄長槍對著她的心口就要直刺過來!
鄭紗榆眼睜睜看著卻閃避不了,她四肢都在抵擋著四面八方來的兵器,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和余地讓她去閃避!
心急之下她破口而出,“無言——”
“轟!”
一聲巨響,圍著鄭紗榆攻擊的士兵瞬間被打飛,連她們手里長槍的木柄也瞬間被轟碎!
鄭紗榆感覺自己被一個穩實的懷抱抱著旋出了剛剛的戰圈,一陣熟悉的體香侵入她的鼻腔,她的眼眶瞬間有些泛紅。
“無言,無言……”鄭紗榆緊緊回抱著救下她的人的腰身,激動地叫著無言的名字,剛剛,她差點就死于非命了,情緒起落間聞到熟悉的氣息,她如何能不激動,如何能控制自己的情緒。
“榆兒,別怕,沒事了,”無言緊緊摟著她,低聲柔哄,這一刻他並沒有喚她主子,就如小時候一樣,他叫她榆兒。
好久遠的事情了……
鄭紗榆自然听到他的低喚,盡管這是戰場,思緒也不得不被拉回到久遠的兒時……
那時候的無言,帥得如同天上的小謫仙,雖有些沉默,但卻酷得很有型,她幾乎是瞬間愛上他的,那時候小,她第一次偷溜出宮便一直要纏著他,而他雖然羞澀卻也不推開她。她讓他叫她榆兒,然後他囁嚅著說自己叫無言。
那時候的她,總是偷溜出宮去找他,她只知道喜歡跟他在一起,想要時時刻刻粘著他,卻不知道,他為了要在煞雪國皇城安居下來,和師父哀求了多久。向來自尊的他從來不屑向人下跪,即便那人是他師父,他與他師父關系並不好,他師父是個極端暴躁狂戾的男人,口口聲聲都在責罵著他娘親的始亂終棄,說他娘親死有余辜。那時候的他,師父有多恨他娘,他便有多恨他的師父。可是為了能留在煞雪國皇城,他向他師父下跪,從來不肯低頭的他,苦苦地跪了七天七夜,那日曬雨淋不吃不喝的七天七夜,讓他幾近斷氣……
那七天七夜之後,他師父終于低頭,結束了他們兩人一直飄零的生活方式,在煞雪國皇城安居了下來,也才得以讓鄭紗榆每次都能找過來……
他為了留在皇城,此後師父對他的百般苛待和虐打他都默默受著,以往他會逃跑,他會反抗,可那之後,他只是默默跪著,承受著一切本不該他去承受的東西……
每一次看到她調皮淘氣的小身影,他便覺得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喜歡她跟在他身後無言無言地叫喚,他喜歡她每次惡作劇之後的心疼模樣,他喜歡她帶給他一大堆新鮮玩意時她臉上那動人可愛的表情,他喜歡她攥著他的衣袖哀求他教她武功時的討好和得逞之後的明朗笑容,他更喜歡她時不時從背後偷襲他跳到他背上不肯下來的耍賴和淘氣,他喜歡著她的一切,他將她深深地刻進了自己的心底,甚至刻進了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可是後來的一天,她說要做他的主子……
鄭紗榆抽抽搭搭了一下,很快又抹去眼淚,歉疚地看著面前恢復自己面貌的無言,剛剛那生死一線的一刻,她忽然想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以往的所有,一幕幕地在她腦海中過了一遍,她終于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該做些什麼……
無言在她哭泣的時候帶著她閃避了長恨國士兵的攻擊,他從來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皆是一招斃命,鄭紗榆終于看到無言的真正實力,他的武功,比自己高了不止一點半點。
“撤退!撤退!”
從前面傳來嘶啞的吶喊,是文昌軍隊的人發出的吶喊,這一場戰事,文昌先叫撤退,證明文昌處在下風……
鄭紗榆和無言跟在文昌軍隊之後趁亂逃了出去,以無言的武功,帶著她神不知鬼不覺離開軍隊也沒有任何人會發現任何端倪。
兩人向西而去,無言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一匹馬,帶著她朝暗衛臨時的駐扎地驅馬而去。他們離開了文昌軍隊,那麼李決聞呢?
“決聞已經引爆了文昌軍營剩余的那五十袋火藥,兩千人全數死亡,而軍營也被我們極盡破壞,”無言似乎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等她開口便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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