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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地……
睜開閉合的雙眼,入目的是自己房間熟悉的天花板,身體上的疲憊恢復了,但精神上卻感到異常疲憊,銀發少年滿臉憔悴的望向窗外的大海,還是依舊的藍天、大海和海鷗的鳴叫聲,一切都一如既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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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魂世界的神滅聖殿內,接受對方記憶的尼奧親眼目睹到整個歷史的真相,也了解到自己所背負的宿命,還有自己將要面對的一切。
醒來的尼奧思考過很多,他也明白了神滅之月以往的問題,發自對內心的質問“現在的一切真的有守護的價值嗎?”
而現在,他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無論其他人甚至整個世界怎樣都無所謂,他只是想要守護給予自己救贖的少女們還有身邊的朋友親人,這是作為今世唯一的執念。
就這樣,醒來後的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安靜的背靠在床鋪上遙望著無盡蔚藍之海的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自動門打開了,隨即見到幾張充滿震驚的臉,轉頭望向眾人的尼奧並沒有以往微笑,或許是受到的精神沖擊過于強烈,又或許過于深度思考問題,渺茫的眼神望著她們似乎還未及時反應過來她們是誰。
尼奧!!
師傅!
哥哥!
爸爸!
………………
沒有留意到他那渺茫的眼神,多道身影撲到他的身邊,緊緊地擁抱他。
受到突然其來的沖擊,渺茫的眼神總算稍微恢復過來,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身前薇薇鷗的金色秀發︰抱歉,看來又讓你們操心了。
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盡管是微笑,但卻完全失去以前那份充實,在憔悴臉色的襯托下,他的微笑顯得更加支離破碎,仿佛已經是裂痕遍布的藝術品,只需輕輕一觸便完全破碎。
現在的他給眾人的感覺就是太脆弱了,一個到達破碎邊緣的藝術品,連呵護都不能的易碎品。
看著現在的他,心痛的疾風小心翼翼的伸手輕觸他的臉頰︰一定是受了很多苦吧。
握住伸到面前的小手,尼奧掃過她們的臉︰比起這些,你們又瘦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比起自己,她們的一切更優先注意。
一句看似不起眼的話,卻讓她們的心倍感溫暖,菲特在一旁很心痛的看著他憔悴的臉︰笨蛋,你不是比我們瘦得更厲害嗎,你看,才一陣子就變得這麼憔悴。
都艾很輕柔的從身後擁住他︰不就是因為你不愛惜自己,所以才讓我們變成這樣的嗎。
對這句話,尼奧無法反駁,只能回以很虛弱的微笑︰對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我的任性,真是…對不起……
奈葉雙手撫住那憔悴的臉,嫣紅的雙唇輕輕在那略為蒼白的雙唇吻下,動作間充滿溫柔,因為她深怕握在手中也會破碎。
面對他憔悴的容顏,奈葉絲毫不敢用力︰不許再向我們道歉,那些不痛不癢的道歉我們已經听膩了,比起道歉,我們想要更實際的補償。
但隨即奈葉又轉為苦笑︰雖然很想這樣說,但你這個木頭腦袋想必連這句話都無法很好理解,退一步要求吧,不要再露出這笑容了,這道笑容看在眼中真的很心碎。
艾麗茜婭問出了一句所有人最在意的話︰尼奧,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令她更在意的是導致他如此憔悴的根本原因,哪怕是和他初遇那段最艱苦的一年,傷痕累累的他也未曾露出過如此憔悴的容顏。
一提及敏感問題,尼奧沉默下來了。
看到他這樣子,以為他不願意說的愛麗莎很瀟灑的笑道︰既然不願說的話就算了,等到你什麼時候想說再和我們說吧。
雖然外表看似很灑脫,但她也同樣好奇得要命,與其要硬逼他說出來的話,還不如等他自己願意時親口說出來。
就在他們想轉移話題時,保持沉默的尼奧突然間出聲了︰真實……
咦!?突然其來的發言,令眾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看到了……尼奧依舊還是遙望著窗外的海天之際,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看到了歷史的源頭、神話的盡頭,還有自身的身世和宿命……
美由希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樣說的話……
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轉向眾人自言自語道︰能听我說一個故事嗎?一個充滿悲傷又充滿嘲諷的故事。
迪婭已經找來一張椅子坐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很好的听眾,我們會慢慢听哥哥的故事。
微微一笑,將目光轉向蔚藍的大海與蒼穹,將在混亂的記憶回溯中看到的、听到的和感受到的,如同說書般的自言自語說出來。
在場聆听的每個人臉上或多或少夾帶著震驚,原本以為只是古洛迪斯的舊事,卻沒想到听到的是所有次元誕生的神話故事。
直到尼奧將所有故事說完後,才把視線轉回眾人身上。
那麼說的話……听完這個沒有歷史考察的神話故事,昴舉起手問道︰那我們的敵人豈不是……
沒錯!尼奧肯定了她的猜想︰雖然表面上敵人是安德斯帝國,但真正的敵人是“命運”,恐怕從新歷以來,直至近年來js事件、瑪麗安治事件和古朗基一族等的案件背後,都少不了“命運”的插手,這次…就由我來斬斷這個可笑的宿命吧。
杰爾露出苦澀的笑容︰雖然知道了對手,但真是高難度挑戰。
對手可是毀滅了一個時代的神話級存在,以這種存在為敵,說實話連杰爾自身也沒多少把握。
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眾人,憔悴的尼奧向她們請求道︰能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嗎?
安迪斯倒是很大氣的放話︰哼!只要是擋在本王的征途面前,就算是神,本王也殺給你看!!
對于他那大條的神經,眾人不知道該要佩服還是感嘆好,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打破了這股僵硬的氛圍。
夾帶著淚光的激動,奈葉握緊他的手︰當然!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會為你擊破!
等他這句話等很久了,向來不依靠任何人的他終于願意依賴她們,終于願意向她們發出戰斗請求。
都艾在身後緊緊地抱住他︰真是的!等這句話很久了,要你依賴他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艾麗茜婭露出燦爛的微笑︰我是你的騎士!也是你的劍刃!所有想傷害你的東西我都會為你一一斬斷!
臉色微紅的愛麗莎別過臉︰下僕會依賴主人是理所當然的事,事先聲明!可不是因為是你才特別允許的!!
始終守在他身邊的菲特溫婉的微笑著︰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諾威等人也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向來不懂得依靠的兄長竟然親口說了,那麼我們不回應也不行呀。
文森特拍了拍胸口,代表整個特殊行動部隊發出宣言︰只要是為了師傅!別說是神了,就算與全次元所有人類為敵,吾等也在所不惜!
羅德和推了推眼鏡的阿道夫直爽的笑道︰我們特殊行動部隊兩百四十七人全體隨時準備就緒!
莉莉絲三人回以肯定的微笑︰哎呀呀,忘了我們的話可是會很困惑呀,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助手,不借力量給你怎麼行呢!
小尼奧,只要是為了你,哪怕是再……
哥哥你暫時閉嘴吧,這麼難得的氣氛就別攪局了。
似乎意識到達也想說的話,空也毫不客氣的在他的後腦勺直接一記重擊。
謝…謝……
掃視著眼前一張張笑顏,精神疲憊到極點的尼奧緩緩閉上雙眼,再次陷入深度沉睡中。
美由希為他蓋上被子,在他耳邊輕輕低語︰好好休息吧,這次換我們來守護你了。
這是誓言,同時也是決心,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這次眾人也要好好回應他的請求。
不想吵到他休息的奈葉眾人低語道︰出去吧。
離開尼奧的房間,前往辦公樓的杰爾散漫的笑道︰怎麼辦呢?我們這次的對手可是神啊。
面無表情的艾麗茜婭透露出陣陣殺意︰就算是神又怎樣?我是不會放過傷害尼奧的人!
無聊……
一臉不苟言笑的嚴肅,並肩而行的疾風並沒有把他口中的神當成一回事︰只要是擋在眼前的東西,管他是神還是什麼,只要掃除就足夠了。
眼神銳利的美由希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剛才不是說了嗎,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目視前方,安迪斯嘴角勾畫出充滿侵略性的笑容︰說得好!吾等前進的道路,就算是神也不允許阻擋!
跟隨在後方的歐特等人無奈的笑道︰真是隨心的家伙,不過偶爾陪隨心的家伙胡來一下也不錯。
昴向迪婭伸手︰迪婭,今天的修煉也要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干勁!!
一副拿她沒撇的迪婭拉過她的手笑道︰別被我拉下就可以了。
前行的每一道背影都毫無迷惘,挺直的腰桿勇于接受任何挑戰。
再次堅定的執念!再次前行的一步!!為了彼此將繼續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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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話說本章最後一幕所有人義無反顧前行的背影只能說帥爆了,如果大叔我的畫工不是為零的話,真想把這一幕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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