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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閣中,青袂正將手中的書冊放下,看向從外頭進來的青溪隨意一問,“如何?”
青溪的面色略有兩分復雜,默了默才點頭,“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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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袂微微頷首,眸光一掃向青溪卻發覺青溪的面色略有不對,不由眉頭一挑,“瞧你這表情,倒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青溪眉頭一簇,看著青袂猶豫一瞬道,“青溪適才至君子院的時候,發現沈姑娘和殿下在一起看書,青溪略有兩分驚訝。”
青袂不覺有他的點了點頭,剛點了一下便又豁然看向了青溪,眉頭一挑問道,“他們一起看什麼書?莫非是那……”
若是尋常的書青溪怎麼會是這種表情,可想而知那書一定是不尋常的,不尋常的書今日里他倒是操心的為那傻小子送去了幾本,如此一想青袂心底便有了兩分明白,青溪這邊廂已經點了點頭,“師尊所想不錯,正是那春宮冊。”
青袂聞言眉頭便微微蹙在了一起,一邊搖頭一邊感嘆,“這一點為師倒是不曾看出來,那傻小子倒也算了,沒想到沈姑娘竟然是……為師避世多年,難道外頭的風俗人情已經發生了些許變化而我卻不知曉?嘖嘖,有趣有趣。”
青溪听著青袂的話抿唇不語,因他也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青袂眯眼半刻,忽然與眼底生出兩分了然的笑意,搖搖頭一嘆,“為師明白了,必定是那傻小子哄騙了沈姑娘才讓沈姑娘與他一起看書,看樣子這傻小子是故意的。”
稍稍一頓,青溪卻看著青袂問道,“敢問師尊,青溪還要不要幫殿下呢?”
青袂聞言一笑,站起身來朝內室走去,“依為師看,應當是不必了。”
青溪看著青袂的身影消失,淡淡的松了口氣。
這邊廂沈甦正萬分懊惱的與嬴縱用晚飯,那晚飯擺在臨窗的榻幾上,原本放在那臨窗榻幾之上的書冊被移到了一旁,高高的一摞放在那里便是沈甦不想看也沒得法子,嬴縱見她的目光陰測測的朝那春宮冊子上看去,不由淡笑著解釋道,“這些都是,且本本不同,你若是有興趣,可自行研讀,當然,與我一道研讀效果更佳。”
沈甦眯了眯眸子,“這是何處得來的?”
嬴縱抬手的為她盛了一碗湯,眉頭微挑,“你忘了嗎,白日里青溪親自送來的。”
沈甦梗在心頭的惱怒聞言發不的,再想到青溪那八風不動的模樣,深深的沉默了下來。
嬴縱勾了勾唇,“鬼谷派奇書無數,這幾本書也算不得什麼。”
沈甦眉頭皺了皺,抬睫撩了嬴縱一眼,“莫非你往常經常看嗎?”
嬴縱勾唇,深長一笑,“我哪里需要看這些東西……”
沈甦撇了撇嘴,蹙眉道,“青溪好端端的為何松這些東西給你?”
嬴縱笑意更深,“青溪無端自然不會送這些書來,自然是得了師父吩咐的。”
沈甦一口氣一岔,差點將喝的湯噴了出來,輕咳幾聲看著嬴縱道,“為何是先生?”
嬴縱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她的目光略帶哀傷,“師父雖然時而為老不尊,這一次卻是實在為我操心,想來,是因你不曾與我一個名份。”
沈甦沒忍住,又咳了兩聲,眉頭幾皺的看著嬴縱略有兩分無奈。
嬴縱瞧她這模樣淡笑,“無礙,我等的住。”
用完晚飯,早前尚未黑去的天色也沉了下來,沈甦看著自己掌心的細小血口問嬴縱,“這秘法是哪樣的秘法?我身上除了牽機咒之外沒別的病痛,從前不曾听說過有為女子調理身體的秘法是這般的,今日我隱隱有些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從掌心融進去了。”
嬴縱正將那一摞春宮冊換個地方堆著,聞言唇角微抿,背對著她道,“既然是秘法,便只有師尊才知道,不如你去問問師尊?”
沈甦眉頭微蹙,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我也只是有些好奇。”
嬴縱將那一摞書冊堆在不起眼的角落,這才轉身走至她身前,看了看她的面色道,“看起來臉色好似要比前幾日好了些,所以那秘法還是有用的。”
沈甦聞言觸了觸面頰,她倒是沒發覺自己的面色看起來好些,可既然他這樣說,那便是不會錯的,沈甦點了點頭,對那秘法當即再沒什麼疑問,夜色漸深,兩人又在窗前對弈兩局,這一次卻是以沈甦全勝而收尾,沈甦一時不知嬴縱這是怎地了,抬頭看去,便見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高深莫測,沈甦心頭一跳,腦海之中驟然想起了下午與他看過的春宮冊來,身上一陣不自在,沈甦輕咳一聲推了棋盤朝浴房而去!
進了浴房才微微松了口氣,想到他適才那幽深的目光,沈甦心跳陡然加了快,在那湯池之中待了好半晌才算是又恢復了鎮定,待從浴房之中走出,嬴縱看她的眸光卻又回歸了正常,悠悠道一句,“先躺著吧,我洗洗便來……”
這話頗有些深意,沈甦點了點頭上了床榻,這幾日同塌而眠她已沒有早前那般一點就著,因此心中還算從容,雖則白日里睡了半晌,可或許是那秘法的作用,獨自躺了一會兒她便又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之間只覺身後一人滑進了被子,而後將她淺淺攬了住,心知是他,沈甦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見她半睡著,也不曾吵她,沒多時沈甦便入了夢鄉。
沈甦本以為自己必定會一覺至天亮,可今日卻又有些不尋常,夜半時分,她陡然醒了過來,這一醒並非是無端醒來,卻是被耳邊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吵醒,听到那喘息之聲她先是一怔,可下一刻便明白過來這喘息來自身後之人,眼下她朝里側睡著,那人也並未挨著她,除卻那喘息之外,沈甦更能察覺到這床榻的微微震動,深思一醒,沈甦陡然明白他在做什麼,呼吸一屏,沈甦當即繃緊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雖則他並未挨著她,可那氣息便在她身後,一片幽暗之中沈甦面紅耳赤閉了眸子,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可這一想卻又有些釋然,他本就是個正常的男子,下午時候在她面前表現的不動聲色,可心中必定難耐,一直忍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方才排解,且還半分未動她,沈甦心頭當即一軟,雖則如此,她卻不知自己是不是應該醒過來。
心中猶豫著,身後那急促而克制壓抑的喘息卻未停,沈甦心緒本來還算尋常,可听著他那近在咫尺的喘息,不知不覺她渾身上下都開始癢起來,特別是雙腿之間更是有些奇怪的難耐,沈甦咬緊了牙關,不自覺的磨著雙腿,渾身仍是繃得緊緊地!
她強自裝睡,忍得渾身火燒火燎,忍得額角起了汗意,不知過了多久,身後之人才傳來一聲悶悶的哼聲,稍稍平復一刻,嬴縱掀簾而起朝浴房而去,待他的腳步聲消失,沈甦才深深呼出口氣,身上的難耐之感終于漸漸消退,可叫她慌亂又懊惱的卻是腿間正漸漸溢出的濕熱,心頭一跳,沈甦懊惱的低咒了一聲,也未容她多想,嬴縱的腳步聲亦再度響起,他身上沾著微涼的水汽,滑進被子里將她半攬在懷,似乎未發現她已經醒來,只在她後頸親了親便攬著她睡去,沈甦一動不敢動的窩在他懷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生出睡意來。
轉眼到了第三日,起床之時嬴縱仍是素日來的那副清貴浩然模樣,對沈甦亦是面面俱到,沈甦瞧著他那一切如常的模樣心中有些疼惜,可到底是不能輕易提起那個話題,兩人便像平日里那般用了早飯等青袂過來,而這一日青袂和青溪亦來得極早,沈甦喝完了藥,那施咒之術自然也是分外順利。
青袂施完咒術便回了凌霄閣,嬴縱心知青袂是為了研究那牽機咒便不多過問,只等著沈甦醒來與她在房中下下棋看看書論論道,或是帶著她在這宅子里走動看看,養養精神,如此這般閑適的過了兩日,期間嬴縱仍是時不時調笑她一兩句,夜間卻從來規規矩矩不動她分毫,沈甦夜中偶爾會留著心,可總也是堅持不長,待她睡去便又是神識不通的什麼都不知,也不曉得他到底有沒有再那般……
轉眼到了第六日,沈甦與嬴縱等到了下午也不見青袂和青溪過來,就在嬴縱準備去凌霄閣瞧瞧的時候青袂才拖著一臉的疲憊出現了,沈甦瞧著略有些疑惑,嬴縱也看出青袂的不妥,卻是不曾多問,青袂二話不說的先為沈甦施咒,沈甦還未說個什麼便昏睡了過去,至第六日,施咒的速度已是極快,那以嬴縱心頭血為底由青袂內力煉化而成的咒牌也變得越來越小,待施完咒,青袂才嘆了口氣看向嬴縱,“你隨為師來。”
嬴縱本打算在此守著沈甦醒來,可看到青袂如此當即便明白必定是青袂這幾日來的研究有了結果,鳳眸微狹,嬴縱交代般的看了青溪一眼隨著青袂離開,這邊廂當即便由青溪留在君子院暫且看著沈甦。
師徒二人一前一後朝凌霄閣的方向走去,嬴縱眼底亮著兩分微光,卻是沒有急著開口問,待進了凌霄閣,青袂走至諸位落座,看了一眼手邊的茶盞,待欲飲之時才發現茶盞早已空了,嬴縱見狀便上前為青袂添茶,青袂沒好氣的看一眼嬴縱,徐徐然將那茶盞端起,而後悠哉清雅的道一句,“今日倒知道勤快些。”
嬴縱不置可否的听著青袂之語,十分有耐心的看青袂動作優雅的飲茶喘氣平息,一連串下來,青袂這才好整以暇的看著嬴縱,“牽機咒……並非無解。”
嬴縱呼吸一促,當即亮了亮眸子!
青袂看著嬴縱這般表情莫測的一笑,搖了搖頭雙眸半狹,“雖是能解,可是卻極有可能要了沈姑娘的性命,你可還要為她解?”
嬴縱聞言皺了皺眉,青袂已繼續道,“這世間的咒術自然都不是完美不得解的,包括你和沈姑娘的靈犀咒,雖說是不得解,可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其他的咒術諸如牽機咒也一樣,只不過這些解法通常都是兵行險招,一不留神這中咒之人便要丟了性命。”
嬴縱半狹的眸子里一時沉暗非常,青袂已嘆道,“這牽機咒不僅對沈姑娘自己十分危險,還得需要一個功力極為高深的輔助之人才可,憑你眼下的功力還差些。”
嬴縱眉頭微蹙,脫口便問,“師尊也不成?”
青袂說那話之時的表情本來還算尋常,可听到嬴縱這話當即皺了眉,笑意淡去,一副有些受傷又有些憤然的表情看著嬴縱,深吸口氣,即便仍是一副修養極好的模樣,可那話卻是從唇齒之間森森蹦出來的,青袂道,“呵,為師收你這個徒弟當真是三生有幸,竟然叫為師為了你一個踫都沒踫過的小姑娘費盡全身修為不可麼,當真是……孽徒!”
嬴縱感覺青袂氣的有些重了,眉頭微蹙放低了聲音道,“徒兒不敢,既是如此,當然不敢勞師尊出手,即便師尊尋到了那牽機咒的解法,此番也暫且先放棄罷。”
青袂聞言面上的表情才溫煦了兩分,誰知嬴縱微微一頓又道,“自以她性命為先!”
青袂深吸一口氣,看著嬴縱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失望和受傷來形容,沉沉一嘆,青袂顯然放棄了證明自己在嬴縱心中的地位有多重這個打算,眼風涼涼的掃了他一瞬道,“此番為師不過是告訴你一聲,沈姑娘自己自有自己的命數,這牽機咒在她身上也是留不長的,你有時間擔心她,不若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還有君臨的事情,你自己也可觀天象瞧著,你和沈姑娘出來了,君臨里頭卻不甚太平,還有你動的那些小心思,沈姑娘還不知道吧?”
嬴縱眉頭一挑,“她無需知道。”
青袂聞言便揚了揚唇,搖頭道,“罷罷罷,從前雖則窺探了命格知道了幾分命數,卻還是有些懷疑你這性子當真對別個姑娘情有獨鐘,而今倒是看出了幾分,你且要知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你如何為師不管,為師只需看戲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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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袂聞言唇角的笑意便深長起來,那模樣倒好像是他口中的好戲已然登場似得,看了看嬴縱,眯著眸子道,“為師之語何時不算數過,那是天意,你想要逆天意而行只怕是不能的。”
嬴縱沉默,良久才問,“那時候還有多久?”
青袂笑意一時更為雅然,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嬴縱眉頭緊皺,依舊看著青袂道,“等師父窺探得天機,請告訴徒兒一聲,徒兒告退。”
話音一落嬴縱便轉身走了出去,青袂看著嬴縱的背影略有兩分咬牙切齒,“是誰說為師不曾窺探到天機,為師便是窺探到,也絕不告訴給你,好一個孽徒!”
背後傳來青袂氣急敗壞的聲音,嬴縱走出門卻看到青溪走了過來,他眉頭一挑,便見青溪淡笑道,“殿下,沈姑娘今日只用了一刻鐘便醒了,眼下正在君子院等您。”
嬴縱眼下便明白為何青袂要帶他來凌霄閣說話,點了點頭,嬴縱快步朝君子院去,一路疾行,剛走到院門口便看到沈甦墨發白裙站在那辛夷花下,枝頭的辛夷花開得正好,她正仰頭去摘花,辛夷的純白之色分外幽然美麗,卻遠不及她。
沈甦看準了枝頭將開欲開的那一只花苞,可那位置略高,她一時夠不到,正覺得脖子仰的有些酸,身後卻驀然伸出一只手來將那花苞拉了下來,沈甦眉頭一挑,轉身便看到嬴縱淡淡揚著的唇,沈甦唇角一彎,“先生叫你做什麼去了?”
見她只看著他沒了摘花的打算,嬴縱便將那花枝一放,理了理她的衣襟道,“我讓師尊為你我測了測姻緣,沒想到你今日醒的這樣快——”
沈甦哪里想到嬴縱張口就來的竟然是謊話,聞此言她面上微紅,垂了垂眸似有些不好意思,可眼角一掃卻看到嬴縱眼底的促狹,沈甦最受不得便是讓他看笑話,心里頭對著他才有的那股子勁頭兒上來,脖子一梗施施然望著他道,“那師尊算出什麼來了?”
嬴縱瞧定她,忽然一把拉著她的手帶著她朝院子外頭走,語聲和煦道,“今日帶你去這宅子外頭走走,咱們的時間不多,不然到可以多走些地方。”
沈甦聞言眼底生出幾分興致來,也不計較他沒回答她的問題,此刻正值夕陽西下,一抬頭便能瞧見峰巒疊嶂的蔥濃之上正浮著漫天的燦爛紅霞,這景致看得沈甦心底一時暢遠,不由轉頭看著嬴縱道,“先生的幻術竟然比我想象之中還要更為厲害些!”
嬴縱聞言唇角一勾,拉了她的手往外走,“這可不是幻術。”
沈甦挑眉,這幾日她時常在白日里走出君子院,因而也將這院落重新看了個清楚,院子比她第一日來時在夜中看到的還要精致奇絕些,水榭樓台,奇花異草無數,堪稱十步一景五步一台,著實堪比宮廷手筆,沈甦初看之時有些咂舌,今日里嬴縱雖說是出這宅子看看,卻是一個勁兒的帶著她往院子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道,“從前谷中也並非只有師尊與青溪二人,只是從師尊這一代開始不願再收門人,因此谷中才顯清寂,你所看到的這些樓台景致,皆是老早便有了的——”
嬴縱一邊走一邊說,沈甦點點頭,卻見他竟是帶著她走至了一閃月形石門之前,那月門並無明鎖,上面印著凌霄花的紋樣,嬴縱走至一邊不知在何處一動,那月門堪堪便打了開來,月門之外乃是一條順著山勢而上的小徑,沈甦眸光微亮,隨著嬴縱走了上去。
剛走出去月門便在兩人身後合了上,沈甦回頭,卻只瞧見一叢蘆竹,早已看不到那月門,心知這也是幻術,沈甦不由在心中再度肯定了鬼谷先生一番,而後隨著嬴縱順著那小徑往山上去,山勢並不算陡,沈甦走起來也不費力,剛走了半柱香時間,一股子濃郁的花香味忽然傳了來,沈甦眸光微亮,腳步極快的超前小跑了幾步,剛走上一個小小的山丘,當即發出一聲低呼聲,嬴縱在她身後淡淡笑著跟上來與她站在了一起。
桃林,一片正盛開著如火桃花的桃林,燦爛灼灼的桃花開得正好,漫漫無盡頭的沿著山勢而上,與那燦然的晚霞相接,好似桃紅的雲海直直翻滾到了九天之上,微風拂來,花海涌動,暗香幽浮,桃花瓣簌簌而落,下起了繽紛的漫天花雨,沈甦眯了眸子,帶著兩分驚嘆的道,“谷中竟有這樣好的桃花林!”
嬴縱牽著沈甦的手走到那桃林之中,墨發雪衣的他與那嫣然灼目的桃花亮相映襯,眉目之間愈顯清貴浩然,花瓣擦過他的前襟與肩頭徐徐而墜,看著這滿地的花瓣,沈甦有些不忍踩上去,嬴縱笑意溫存看她一眼,“谷中有趣的地方頗多,因是四時如春,所以這桃花常年不謝,這座矮峰便是桃源峰。”
沈甦深吸口氣,心中實在有些驚嘆這昆侖山間的神奇。
這邊廂嬴縱笑道,“可想去峰頂瞧瞧?”
沈甦仰頭一看,雖然是一座矮峰,可到底有些高度,若是這般走上去,時辰必定會晚,可光是想一想便能知道那峰頂的景致必定更好,正有些猶豫,嬴縱忽然一把樓主了她的腰身,低頭笑看她一眼,“抱緊些。”
沈甦眉頭微蹙,剛下意識的將他腰身攬住整個人便已經騰空而起,耳邊風聲陡然大作,嬴縱竟然就如此攬著他御風躍了起來,兩人先是躍上頭頂的桃花枝,繼而踩著那連綿不斷的桃樹樹冠一路朝那山頂的方向急掠而去,一片奼紫嫣紅的花海之中,只瞧見同是雪衣墨發的兩人相擁一起,恰似九天之上騰雲而來的仙君一般踏風而行,衣袂當風,墨發狂舞,巨大的內力卷起桃紅的花瓣環繞周身,一時整片桃花林都有了生氣,而那圍繞在他們周身的花瓣更像是忽然有了靈性,伴著兩人從山腳一路到了山頂之上!
腳下是燦然如火的花海,頭頂是紅艷艷的雲霞,沈甦耳邊長風作響,她卻沒心思去看這周遭絕倫的景致,因在她眼里,最好的景致,並非是在那桃花林中……
“看你的眼神,眼下我這模樣必定很是入得去眼。”
沈甦“嘶”的淺吸口氣,忿然轉過了頭去,這邊廂嬴縱內力又是一提,沒幾個起落便堪堪上了峰頂,漫山遍野皆是桃林,山頂之上卻還有一奇石佇立,嬴縱攬著沈甦落腳在那奇石一旁,剛站定便有些著急的回身朝山下忘了過去,這一望,眼底便被那十里桃林的嫣然燦輝佔了個滿,嬴縱唇角微勾的走至她身旁,亦隨她一同望下去。
“這谷中日子雖則清淡,卻勝在自在和順,外頭多少人想進山修行,可卻不得機會。”
嬴縱話語淡淡,說至此沈甦便也隨之點了點頭,“沒錯,谷中的日子自在逍遙,比外頭整日里需要勾心斗角的算計不知好了多少,也難怪世人將此地傳的神乎其神,如今看來,這昆侖山倒也不是徒有虛名,此處的日子真是悠哉似神仙。”
沈甦大為贊嘆這凌霄谷,可此話說完她卻是頓了頓便又開了口,卻是感嘆道,“可若是個不曾了卻外頭俗事的人來了此處終究也是靜不下來修行的吧。”
嬴縱在旁默默听著,至此點點頭一笑,看著她,“你這幾日心底掛著什麼俗事?”
沈甦聞言眉頭微蹙,心說難道自己表現的那般明顯嗎,對上嬴縱的眸子,卻到底瞞不住他,默了默才一嘆,“出來的日子有些久了,無論是在蒼穹還是在這里,都和在君臨不同,肆意逍遙,讓我都快生出些懈怠了,有時想到君臨眼下的境況,到底有些不安。”
嬴縱默了默,垂眸,“是我將你誆出來的。”
這語氣低低的,好似是在自我怪罪,沈甦聞言心頭一跳,趕忙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你是為了我好,亦知大局不會有什麼變故,只是偶爾還是會擔心些罷了,這一次出來我十分開心,若是再給我次機會,我還是會隨你來的。”
沈甦的語氣十分懇切,嬴縱反手將她的掌心握住,另一手捧了她的臉,看著她的眸色亦是一片深邃,他本就生的一張俊臉,再加這一雙墨藍色的深眸,在他身後,還有千萬株桃樹盛放,沈甦一時心跳加速有些緊張,見他越湊越近忽的開口一問,“那個,剛才我問你的你還未答呢,師尊是怎麼說你我姻緣的?”
嬴縱傾身的勢頭當即便頓了住,近在咫尺的盯著她的眸子竟一時未曾道出口。
沈甦見他這樣子心中咯 一聲,心想莫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卜測?心中剛這樣想,卻見眼前這張略顯沉凝的俊臉有了些微的變化,在這十里桃林的灼灼風華之中,嬴縱眉頭展開,唇角微揚朝她輕笑,“天作之合,師尊說你我是天作之合!”
溫軟的語聲如同三月的春風在她心頭拂過,沈甦眼底因為忐忑而生的暗色一消,唇角亦隨著他一道勾了起來,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上了她的,深切而婉轉的一通深吻,沈甦腳尖微踮的圈住了他的脖頸,嬴縱一時情動,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半托了起來,唇齒糾纏,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息不穩的分了開來,沈甦渾身虛軟,被他扣著趴在了肩頭。
微風徐徐的桃花林里,除了那花瓣落地的簌簌聲,便只有他們兩人的喘息聲彌散,一片暗香襲人微風迎面之間,掛在嬴縱肩頭的沈甦忽然動了動,她偏過頭來,湊在嬴縱耳邊,低低的喚了一聲,“嬴縱——”
嬴縱輕撫著她的背脊不知在想什麼,聞言回神,“嗯?”
沈甦不知說什麼有些猶豫,听他應聲竟然深吸了口氣,正在嬴縱等的有些疑惑之時,沈甦忽然一把將他肩頭緊緊攬了住,大義凜然道,“我們將該做的事情做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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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更八千,明兒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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