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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整個天空烏壓壓一片,而那箭雨直直向下,卻越過他們,向被冰封的樂啟國士兵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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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見狀,眸光微蹙,這種趁人之危的做法,實在讓他不敢苟同,而且,那箭頭還帶著火,這射上去,便會破冰,直接將冰封的人刺死。
如今,兩軍的將士都在,雖然,隔著有段距離,可是,箭射出去,也會隨著風向而動,難免不會傷及到鳳棲國的將士。
慕寒遙眸光冷沉,好一招一箭雙雕之計。
千鈞一發之際,便見一道小小的身影旋身而出,他張開雙手,一道金光劃過,似是帶著無窮的力量,那不計其數的箭雨,停止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凌霜雪大驚,盯著流星,不可置信,連帶著站在城樓之上巫月國的將士亦是目瞪口呆。
在眾人驚詫時,流星雙臂震動,接著在半空中一個旋轉,那箭雨便隨著他所指的方向射去。
“轟”一聲,無數的箭雨齊齊地射下,慕寒遙便看到自個眼前火光一片,這個距離,正好是他的人馬與樂啟國的人馬中間的距離,而那些箭雨直直地插入了地面,燃起了熊熊大火。
流星依舊懸于半空中,看著凌霜雪,“當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凌霜雪連忙收斂心神,盯著流星,冷哼一聲,“本相如此做,不過是想要盡快解決戰事,而城主公然幫助樂啟國,難保不讓本相懷疑城主的用意。”
流星雙手環胸,挑眉,接著又是抬起雙手,手臂一攬,站立在城樓上的弓箭手,如今拉著弓箭,上面的箭雨還冒著火,還未射出,眨眼間便離了弓,飄蕩在半空中。
而那箭頭此刻齊刷刷地調轉,直直地對準城樓之上的人,尤其是凌霜雪,流星挑眉,看著她,“若是我想動手,此刻,你已經被萬箭穿心,焚燒而亡。”
凌霜雪未料到一個小孩,竟然有如此大的能耐,她身體一頓,保持著鎮定,盯著流星,“城主大可動手。”
流星揚聲一笑,那聲音雖然稚嫩,卻如同蒼穹之昴般,透著地獄的冷寒,他璀璨的雙眸更是射出冷冽的光芒,雙手一揮,那箭雨便調轉了箭頭,直直地射向火焰沖天的界限,眼看著眼前的火越發地濃烈,而對面樂啟國士兵身上的冰亦是在逐漸地融化著。
流星接著飛身落在了城樓之上,隨意地坐下,歪著腦袋,盯著凌霜雪,再看向那些弓箭手,如今嚇得連拿箭的手都在顫抖著。
凌霜雪直視著流星,背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聲音甚是清冷,“城主如此做,無疑是放虎歸山,若不急早平息這場戰事,怕是日後死的人會更多。”
流星歪著頭,看著凌霜雪,不緊不慢地說道,“反正,由鳳棲國的將士打頭陣,巫月國在後面看著便好,要說損傷,那損傷的也是鳳棲國的將士,凌相說此話,難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吧。”
凌霜雪眸光一沉,側眸,看著那大火越燒越旺,樂啟國的將士亦是從冰封中融化,顯然,經過這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已經再無戰斗力,適才發生的那一幕,讓他們不禁冷汗淋灕,若是,被那樣射死了,他們定然是心有不甘的。
洛雲單膝跪地,強撐著身體,抬眸,越過濃煙滾滾,與慕寒遙對視著,接著起身,挺直腰背,低聲說道,“慕將軍當真是真君子,此次,你我打成平手,來日再戰。”
慕寒遙拱手道,“洛將軍請!”
洛雲看著已經癱軟一片的手下,接著看了一眼城樓之上的凌霜雪與流星,帶著人馬轉身離開。
流星接著看向凌霜雪身側的將領,“還不去開城門。”
那將領看向凌霜雪,有些猶豫。
流星接著自懷中拿出一塊金牌,“見金牌,如見聖上,還不去。”
將領齊齊跪下,“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凌霜雪依舊站在原處不動,接著抬手,“開城門!”
流星挑眉,看著她,“凌相為何不跪?”
凌霜雪看向流星,深吸一口氣,接著一撩衣擺,跪下,沉聲道,“武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身吧。”流星有模有樣地開口,儼然一副君王的模樣,完全跟以往那個不諳世事的小鬼頭判若兩人。
小白蛇如今窩在流星的衣袖中,連忙探出蛇頭,一臉好奇地看向流星,想著這個小鬼頭,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流星依舊晃著雙腿,坐在城牆上,城門大開,慕寒遙帶著人馬緩緩入了城。
凌霜雪亦是站在原地,待看到那大隊人馬入城,著實心有不甘,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算計之內,可是,卻突然半路殺出個黑煞,將她的計劃徹底地打亂。
流星恢復了以往天真無邪的笑容,接著輕輕一躍,便從城牆上跳了下來,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看著一眾的將士,接著說道,“好好守著,這兩日,樂啟國肯定不會來犯。”
頭的將軍連忙應道,對于眼前的流星,他更多的是懼怕,連他自個都不清楚,為何會對一個小孩心存恐懼呢?
流星抬步,下了城樓,凌霜雪始終盯著他小小的背影,消失在城樓上,她的雙眸迸射出冷寒之氣,不知站了多久,才收斂起情緒,隨即下了城樓。
流星下了城樓,便迎上了剛入城的慕寒遙,見他自馬上下來,也不顧慕寒遙的反對,一溜煙,順著他的腿,便鑽入了他的懷中。
慕寒遙看著這個懷中的小家伙,有些不自然,不過,卻覺得他的能耐不容小覷。
流星笑吟吟地看著慕寒遙,“我餓了。”
慕寒遙這才想起,他們也是一日未用膳,接著轉身,命令李肅帶著人馬前去行轅,而他則帶著流星去了當地最好的酒樓。
流星特意點了酒樓內的招牌菜,坐在慕寒遙的身側,摸著小白蛇的蛇頭,“你心情不好?”
小白蛇冷哼了一聲,看著流星,想起適才的事情,明明可以多凍凍那些個敢冒犯它的人,可被流星這麼一攪和,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流星知曉小白蛇氣惱什麼,接著說道,“好了,你要是再生氣,待會,我會被你凍死的。”
小白蛇接著蹭了一下流星的手臂,無力地靠著,它容易嗎?剛才都費了多少的心力,還沒有解氣。
慕寒遙看著這一人一蛇,不免有些好奇起來,“皇上如今可好?”
流星抬眸,看著他,“豈止好,好得很。”
慕寒遙給流星倒了茶,接著拿起自個的茶杯,若有所思起來,是啊,她如今是高興的,畢竟,身旁有夜魅陪著她。
流星拍著他厚實的肩膀,看著他身上並未沾染一絲的血跡,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不怒而威的霸氣,流星不由得有些羨慕慕寒遙,想著自個兒何時能夠長得如此高大便好了。
慕寒遙側眸,看著流星一閃而過的憂傷,接著低聲道,“怎麼了?”
流星搖著頭,接著說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慕寒遙冷峻的容顏,劍眉微挑,想起適才的驚險,無可厚非的點著頭,“嗯,是。”
流星接著說道,“這幾日,你可要招待好我。”
慕寒遙被流星稚嫩的語氣逗笑了,忍不住地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點著頭,“好。”
流星嘿嘿一笑,便看到飯菜端了上來,連忙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看了一眼慕寒遙,“我先動手了,我有個習慣,用膳時不喜歡別人打擾。”
說著,便不停地夾著菜,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完全將一旁的慕寒遙晾在了一邊,連帶著小白蛇都被他直接無視了。
小白蛇側著頭,看著慕寒遙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而是安靜地用著膳,就連適才發現那麼驚險的一幕時,他都沒有動一下眉頭,這樣的人,讓它也心存了幾分的欽佩。
凌霜雪陰沉著臉,直接回到了府衙,抬步入了屋內,坐在桌前,緊握著手中的杯子,想著今兒個的事情,便覺得惱火。
一道黑影落下,凌霜雪一驚,連忙起身,俯身站在一側,“主上!”
“失手了。”冷沉的聲音,夾雜著玄鐵般的寒意。
霜雪垂首應道。
“若是在退兵之前,未將慕寒遙除掉,你可知後果?”男子冷聲道。
“屬下明白。”凌霜雪連忙跪在地上,應道。
“不能讓他活著回去。”男子沉聲說罷,飛身離開。
凌霜雪依舊跪在地上,抬眸,看著早已經消失不見的黑影,眸光一暗,接著起身,抬步,入了內堂。
流星一番席卷殘雲之後,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漱了口,擦著嘴角,抬眸,看著慕寒遙已經用罷。
“好吃。”流星贊不絕口道。
“那天天來吃。”慕寒遙隨即回道。
星連連點頭。
慕寒遙自懷中拿出碎銀,放在桌上,接著起身,流星連忙起身,想也不想地又鑽入了慕寒遙的懷中,勾著他的頸項,看著他,“呵呵,吃的太飽,動不了。”
慕寒遙見他如此,也不過是微微點頭,帶著他離開了酒樓,而後,向外走去。
待回到行轅之後,慕寒遙便入了屋內,流星已經趴在他的懷中沉睡過去,他看著懷中的流星,接著將他放在床榻上,便轉身,前去洗漱。
小白蛇自流星的懷中,探著腦袋看著慕寒遙,接著無奈地嘆著氣,靠在流星的懷中,閉上了雙眼。
慕寒遙褪去身上的鎧甲,只穿著一件墨色的常服,走了過來,看著床榻上吧唧著嘴角的流星,眸光一暖,接著抬步,上了床榻,蓋著錦被,一手撐著頭,一手自懷中拿出玉佩仔細地看著,看了半晌,又放入懷中,接著合上雙眸,安心地睡去。
邢無雲睡了一整夜,翌日醒來時,已經是日曬三竿,他迷蒙著雙眸,抬眼,便看到衛梓陌依舊是氣定神閑模樣,他隨即起身,接著靠在一側,“可有酒?”
衛梓陌冷艷的雙眸微閃,冷聲道,“沒有。”
邢無雲煩躁地撓著頭,“我走了。”
衛梓陌側眸,看著他隨即欲要離開的身影,“就這麼走了?”
邢無雲身形一頓,隨即坐下,看著他,“你說鳳傲天到底想如何?”
衛梓陌眸光淡淡,“她如今不是美人在側,又能想什麼?”
“哼,見一個愛一個。”邢無雲冷哼一聲,接著靠在一側,看著衛梓陌,“你當真要嫁給她?”
衛梓陌神色淡然,“此事,由不得我做主。”
“是啊。”邢無雲苦笑一聲,接著抬手,“那我便恭喜你。”
衛梓陌看著他,“你專程跑來就是為了這個?”
邢無雲隨意一笑,“本來有些煩悶,不過,看到你一身喜氣,我便不掃興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衛梓陌眸光微沉,“你對鳳傲天動心了?”
邢無雲適才還幸災樂禍的笑意,此刻,連忙僵了下來,“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一個男子動心?”
衛梓陌雙眸微轉,低頭,端起茶杯,自顧地品著,“是嗎?那你為何看見冷千葉,便氣勢洶洶地跑我這處了?”
邢無雲又是一頓,接著不以為然道,“這天下事還真是瞞不了你。”
“是嗎?”衛梓陌低聲道,“這世上,最難知的便是人心。”
邢無雲連忙笑道,“好了,我走了,這仗還是要打的。”
衛梓陌點頭道,“不送。”
“還真是無情。”邢無雲嘴角一撇,說道。
“反正,你我總歸是要再見面的。”衛梓陌不置可否地說道。
邢無雲又是挑眉,“那要看我的心情了。”
衛梓陌接著舉起茶杯,看著他,“我大婚之日,你不來?”
邢無雲低笑一聲,“難道讓我去看堂堂的皇子下嫁給一個皇帝?男子嫁男子?”
衛梓陌被說到了痛楚,可依舊神色冷淡,“嫁了又何妨?”
邢無雲揚起一抹灑脫的笑意,“當心她將你的面紗摘了,若是那樣的話,你這輩子可都逃脫不了了。”
衛梓陌舉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輕呷了一口,抬眸,看著他,“好。”
邢無雲知曉他有心事,也不便多言,“我走了。”
說著,也不等他回話,便鑽出了馬車,飛身離開。
衛梓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無力地斜靠在軟榻上,微合著雙眸,面紗蒙上了一層霧氣,讓他的容顏更是憑添了幾分美艷。
邢無雲一口氣,趕在晌午之後,回到了營帳。
“四殿下,您總算回來了。”焦急的將領見他回來,連忙迎上前去。
邢無雲隨即坐下,順手將身側的酒壺一提,仰頭喝了一口,接著隨意一拋,而後,行至梳妝台前,侍從已經將洗漱用具準好,他淨面之後,便端坐在梳妝台前,任由著侍從為他束發。
而身側的將軍見他如此鎮定,也便退了下去。
邢無雲用罷午膳,便又斜臥與軟榻上,接著便看到書案上多了一個木偶,正是他雕刻的那個木偶,眼眸中閃過驚訝,隨即,將那木偶拿起,仔細地看著,嘴角微揚,露出喜悅的心情。
而木偶下壓著個字條,乃是鳳傲天的筆跡,“見木偶,如見爺。”
邢無雲連忙將木偶往一側一丟,接著側著身,嘀咕道,“誰要見你,想得美。”
鳳傲天與夜魅起身之後,便行至城樓之上。
“爺,那南鈺,今兒應當不會來了。”夜魅抬眸,注視著她,看著遠處的軍營沒有任何的動靜。
鳳傲天嘴角一勾,牽著他的手,“那你想讓他來還是不來?”
夜魅靠在她的懷中,柔聲道,“自然是不要來。”
鳳傲天淺笑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他不來。”
夜魅點頭道,“爺……”
鳳傲天低笑一聲,看著遠處,“過不了兩日,他便會自動退兵。”
夜魅眸光一暗,“他走了,爺也要走了嗎?”
鳳傲天輕撫著他的容顏,“嗯。”
夜魅靠在她的懷中,柔聲道,“魅舍不得爺。”
鳳棲國皇宮內,貓公公端坐與軟榻上,一手撐在一側的幾案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案面,魄站在他的身側。
“貓公公,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魄開口回道。
貓公公細長的雙眸微眯,射出一抹冷光,“幕後主使是何人?”
魄連忙上前低聲道回道,貓公公听著,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膽子當真不小。”
魄點頭道,“他表現的太過于平靜,實在是看不出來。”
貓公公隨即起身,走出帝寢殿,看著遠處,“不著急,慢慢等著,灑家要一網打盡。”
沉聲應道。
藍 書自都察院回來,便趕來了帝寢殿,正好看到貓公公與魄在商議著什麼,他微斂著雙眸,緩步上前。
貓公公看著藍 書上前,接著說道,“藍侍妃前來所謂何事?”
藍 書看向貓公公,溫聲說道,“過來看看安王。”
貓公公微微點頭,“藍侍妃請!”
藍 書頷首,接著便入了帝寢殿,行至內堂,便看到龍榻上躺著的鳳胤麒,他隨即坐在一側,看了他半晌,按照素日鳳傲天囑咐他的,用藥熬制的浴湯,為他沐浴,喂了丹藥,見鳳胤麒無恙,隨即起身,走出了帝寢殿。
貓公公看著藍 書,低笑一聲,“藍侍妃對安王倒是挺關心的。”
藍 書抬眸,迎上貓公公的目光,語氣依舊溫潤,“早先皇上便囑咐我好好照看安王,我不過是盡一份心意。”
貓公公打量著藍 書,眼前的人雖然平凡,可是,越平凡的人,卻容易讓人忽視,可是,偏偏他有著自個處事的方式,恰恰是主子最重視的東西。
他眉眼微彎,笑著說道,“藍侍妃有心了。”
“時候不早了,我先去忙了。”藍 書淡淡地說道,轉身離開。
貓公公目送著藍 書離開,看著身側的魄,嘀咕道,“還真是個懂得進退的人。”
魄站在一側,沒有吭聲,不過,主子看上的人,必定是有著某些優點的。
貓公公隨即轉身,步入了帝寢殿,看了一眼龍榻上躺著鳳胤麒,隨即,坐與軟榻上,不再說話。
藍 書回到津軒宮,便見易沐與顧葉峰已經 開始批閱奏折,此乃後宮,故而,冷沛涵這幾日是不能進來的,她只能在都察院待著。
“可用膳了?”藍 書步入書房,看著二人,問道。
“在等你。”易沐抬眸,看著他說道。
“備膳。”藍 書看著身後的靜喜,低聲道。
喜應道,隨即便前去準備。
藍 書一身淺藍色錦袍,俊朗溫潤的臉龐,透著淺淺的柔和,看著二人,“皇上怕是還有些日子才能回來。”
顧葉峰看著他,“巫月國的事還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