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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不耐煩了︰“朕有沒有血口噴人你就去問她,別在這里打擾朕下棋,滾。
www.biquge001.com”生氣了,開始罵人了。
可是我不怕,我都敢來這里,還怕他罵一聲麼?
依舊跪著︰“皇上能處處為小王爺著想,就不能體諒臣妾與姐姐麼?”一樣的骨肉親情,他為何就不能理解我們?
“不能。”他的聲音驟冷。
“為何?”
“朕還能殺了她。”
心頭一震,顫聲道︰“就因為姐姐另有所愛?”如是這樣,他該下令將那男子也一並治罪的。
他嗤笑著︰“朕從未說過朕喜歡你姐姐。”
一句話,叫我怔住了。是的,他從未開口說過他喜歡姐姐,這一切不過是我自個兒以為的。久而久之,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里開始根深蒂固起來。就仿佛是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
可,現實卻告訴我,根本不是這樣。多可笑?
緊緊地握著雙拳,胸中的憤怒越來越甚︰“不喜歡,何苦逼她入宮來?”我求了他多次,他都不願放手,就為了逼一個他根本不喜歡的人進來麼?
元承灝,其實,我懷疑。
“她是丞相的人。”他只此一句。
我還記得那時候,他問我是不是丞相的人,我否認了,他是信我的。
“她不是。”我再次否認了。宮傾月只是丞相的外甥女,這種身份不是她的錯,她也沒的選擇。可他不能因為這樣,就認定姐姐是丞相的人。
他淺笑一聲,罵我︰“幼稚。”
“不是幼稚,因為相信。”她是我的姐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姐姐,我相信她,就和元承灝相信小王爺一樣。否則,他斷然不會放他離京的。
手中的棋子被他緊緊地握在手中,片刻,他突然狠狠地擲在棋盤上。響亮的聲音激起來,將那枚“卒”直直地打落在地上,他的聲音有些陰冷︰“滾出去。”
“皇上為什麼冤枉她?”我要一個答案。
真正的答案。
宮傾月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他根本不必如此。
“出去。”他的聲音不大,而我,卻隱隱地听出了一抹沉重的味道。
可我不想出去,他若是生氣了,就連我一並處置吧。
“皇上……”
“常渠!”他突然叫著常公公,我以為他是想要常公公叫了人帶我出去,卻不想,等常公公進來了,他卻道,“去給朕宣年嬪來,一人下棋無趣。”
常公公稱了“是”,忙下去了。
他找年嬪來下棋……
恍惚中,還能記得起他說要殺我個片甲不留的話。自那一次,我不願下棋之後,他真的沒有再來找我下過。而在那之後,我將汀雨給我帶來的棋譜里里外外看了個透。
不敢說我棋藝有多精湛,也絕對可以叫他對我刮目相看。
他刻意不看我,彎腰去撿方才掉在地上的棋子。不知是他沒有站穩,還是如何,我見他身子一晃,竟跌倒在地上。我跪著,有些本能地伸手,卻終只是空垂了手。
他也不看我,自己扶著凳子站了起來,遲疑了下,卻是背過身去。
我張了口,那一刻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子站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宮傾月幫著丞相刺殺朕。”
置于膝蓋的手猛地收緊,不可置信地胎膜看著面前的男子。他說什麼?姐姐她……幫著丞相刺殺他?
回過神,我忙搖頭︰“皇上,此事定是弄錯了……”
“呵,有空,你大可以親口去問問她。听听她親口承認的滋味。”他沒有回身,言語輕蔑。
我還是不信,我不會相信的……
有些慌亂地站起來,跪得久了,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痛,我咬牙扶著桌沿,脫口道︰“皇上既然認定是丞相,為何不指出來?”
他輕笑起來︰“原來你也有犯傻的時候。宮傾月也有份,你以為丞相會不全部推在宮府之人的身上麼?”他頓了下,才又道,“況且,丞相和景王要聯姻了。”那最後一句,他似乎是嘆息著說的。
我忽然想起芷楹郡主的話,聯姻,是景王希望的,卻不是太皇太後希望的。那麼元承灝呢?他也是不希望的。他們聯姻,元承灝越發地忌憚丞相在朝中的勢力。
那麼,究竟說是宮府謀反有人信,還是說丞相謀反有人敢信?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那皇上為何不殺她?”此話問出來的時候,渾身顫抖不已。
“她死上百次都不夠。”他說得有些憤恨。
“所以你把她交給皇後?”
他說得不以為然︰“皇後開了口,朕不好拒絕。”
他不是不好拒絕,他是不想拒絕。
忙上前了幾步,道︰“皇上把她交給臣妾。”
“你休想!”他狠狠地拒絕。
“皇上!”我不禁上前,拉住他的身子。不經意間,觸及他的手背,才驚詫地發覺他的手冰冷得厲害。可,他是寢宮之內明明擺放了好多的暖爐啊。
就算坐著不動,我都覺得渾身有細細地汗珠滲出來。他怎會……
想起方才我進來,他一直是坐著說話,直到俯身去撿地上的棋子之時,才站了起來。我以為他是沒有站穩,竟不是麼?
本能地扶住他,他就著我的身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他的臉色沉了下去︰“若不是你姐姐,朕怎會三年動不得真氣。”
月夕那一夜,元非錦興奮地嘲笑他三腳貓的功夫,還有在將軍府的時候,楊將軍突然說想在今冬狩獵之時,和他切磋弓箭。想來是楊將軍懷疑他龍體有異,而他與楊將軍心存芥蒂,他不願告訴他。
心亂起來,他在我的面前,明明動過真氣的。幫我緩減腹痛的時候,他動過。
所以,那個時候他的臉色才會忽而蒼白。所以,他服了安歧陽給的藥會吐血……
“皇上……什麼時候見過我姐姐?”顫聲問著。
這才是他說她不會忘了他的原因,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冷冷地掃視了我一眼,他低聲開口︰“三年前,渝州辛王府上。”他說的時候,一手緩緩的撫上肩膀,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隔著衣衫,我分明已經瞧見那道留在他肩頭的丑陋的傷疤,那道,差點要了他命的傷疤。我怎麼會想得到,居然和宮傾月有關!
再欲開口,外頭傳來常公公的聲音︰“皇上,年嬪小主來了。”
我朝他看了一眼,他已經拂開我的手,開口道︰“朕正等著。”
門開了,年嬪輕聲入內,瞧見我也在,她顯然吃了一驚。忙過來朝我們行禮︰“參見皇上、昭儀娘娘。”頭低下去,我看她局促地攥緊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他點了頭︰“過來。”
年嬪又瞧我一眼,遲疑了下,才上前。
他不再看我,只說著讓年嬪擺著棋子。年嬪邊擺著,邊看了看我,終是小聲道︰“娘娘要下麼?”
未待我說話,只听他道︰“朕今日只和你下,朕那麼多嬪妃,也獨你棋藝最好。”半夸著她,他修長的手指纏上女子白皙的手。
我微微別開臉,只听年嬪驚道︰“皇上覺得冷麼?”
他倒是“唔”了聲,道︰“有點,過來給朕暖暖。”他說著,將女子拉過去,抱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輕笑著,“這樣,朕就覺得暖了。”
年嬪整張臉紅到了脖子根,伏在他的胸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咬著唇,他是在趕我走了,這樣的意思,我還不明白麼?
從乾元宮告了退出來,常公公忙上前來問︰“娘娘可是要回去了?”
我點了頭。
汀雨也過來了,替我穿上了裘貉,扶了我走下台階去。
我不禁再次回眸看了一眼身後的乾元宮,里頭傳出的笑聲已經漸漸地淹沒下去了,直至那些聲音被吞逝在風里。
過乾元宮來,原本不過是想要一個答案。
可他給我的答案後面,卻是包裹了一個又一個謎團。
三年前,渝州辛王府酒家發生了什麼事?姐姐為什麼會在那里?元承灝說她幫著丞相行刺他,又是怎麼回事?
從乾元宮一路回去,都有些心不在焉。將至馨禾宮門口,我卻又轉身。汀雨吃了一驚,倒是也不問我去哪里。站在關雎宮的門口,沒有入內,只遠遠地站著。
夜里,這里安靜得連一絲聲音都沒有。
原本,芷楹郡主和我說姐姐的情況還好,我該是放心了。可,元承灝對我說的那一番話,又讓我的心糾結起來。好多的問題,想問姐姐。
我一直以為的事實竟然全都是錯的,呵,頹然笑著。
“娘娘……”汀雨小聲叫著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也知道我此刻不能入內去看姐姐。皇後有意責罰她,我若是再求情,她只會罰得她越發地厲害。心跳得飛快起來,姚妃說,她是皇後,是中宮,她要處置一個宮女,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的份兒。
緩緩咬下貝齒,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能讓姐姐留在皇後的身邊。
元承灝說的話,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這當中定是有誤會的,一定是的。所以,我必須親口問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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