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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秦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狹長的眸子半眯半張,他神情專注看著台前唱戲的女子。
www.biquge001.com那兩名女子身姿曼妙,嗓音細膩,委婉的調子繞梁一轉,鮮明的水袖輪手一甩,便晃了雲歌的眼。
雲歌覺得蕭月還是有些本事的,棄著雲歌在這兒同禾秦大眼瞪小眼,她竟真的找來了戲班子。雖然這個戲班子的人少了點兒,這戲台子也簡單了點兒,但放在二樓的廳子里,也綽綽有余了。
她少時便不喜歡听這些淒淒艾艾的調調,眼下見這兩個女子配合著一個男子,三人一來一回,嗓音細膩響亮將這一曲“東綰清”演繹的淋灕盡致。
“東綰清”是大都很有名的一個戲曲,戲曲的內容是講述一個名為綰清的女子如何為了一個將軍,穿越千山萬水,歷經千辛萬苦蟄伏進了敵營內部,為將軍傳遞軍情,打了勝仗,最後又是如何被將軍拋棄,娶了皇宮郡主,而綰清又是如何進了皇宮報復將軍的故事。
活脫脫的的狗血劇情,可落入俗套的故事總是能輕易打動人心,所以這二樓除了這唱戲的聲音,便再也沒有其他雜音混入了。
要不說禾秦這人心思難猜,他定是明白雲歌有事找她,但雲歌不說,他偏偏不問。此時神情懶散,眼神倦色中透著一些專注,也不知是真在看這戲,還是假在看這戲。
雲歌卻是沉不住氣,她清了清嗓子,手撐著腦袋看向禾秦。
“我說。”她張了張口,禾秦也只不過是抬動一下眼皮,便繼續將目光放在了台上。
“夜色里的灼崖昨日通知你了?”雲歌斟酌這句話時,台上的綰清正在淒著嗓子唱道︰“將軍真情贈了誰,忍棄奴家淚面歸”。
禾秦眼里便有些細小的波紋蕩了蕩,道不明的神情,待綰清將後頭的曲兒完整的唱完了,禾秦才開口,口氣平淡︰“通知了。”
“你怎麼看?”雲歌掃一眼戲台子,心中嘀咕,這種騙坊間姑娘眼淚的劇本,他一個大男人也這麼愛看?
“繼續調查。”“依我看,咱們可以去九道山莊去轉一轉。”雲歌立刻講話接過來
禾秦這時候終于將視線從台前移開了,一雙桃瓣似的眼楮好似尺子般,細細將雲歌打量了番。他嘴角一揚,笑容沖淡了一臉倦色。
“怎麼,想摻和?”
雲歌便有些不樂意了,脖子一埂,這一下又是疼的她呲牙裂嘴,直到不疼了才道︰“你我都是心如明鏡,既然我想做的和你想做的都在同一條線上,雖然目的不一樣,但我們也是可以合作的不是麼?”“討價還價?”禾秦眼楮一掃,前一刻還輕描淡寫的神色,後一秒便冷若冰霜,好看的眉眼間如同藏匿了一把冰刀,視線落在雲歌身上,叫她心中一寒。
她陡然想起月詠樓事件那個夜晚,他也是這個眼神,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道︰“我還可以提供一些斐雲歌不知道的東西給你。”
“是麼?”禾秦嘴上雖應著,但看她時依舊冷眉冷眼。
“斐雲歌恐怕沒有告訴過你大當家的同九道山莊也有來往吧。”雲歌嘴角一勾,眼梢處微微上揚,帶著一些莫名的小小的得意。
“知道。”
“什麼?你知......”然而雲歌話還未說完便被禾秦打斷。
“想跟我合作,可以。”禾秦看著她,抿了抿淺薄的嘴唇繼續道“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
雲歌定住,看著禾秦認真的表情,心下犯難,自己想做什麼,能說嗎?廢話,肯定不能說,說了豈不是立馬就被江湖各路人士抓住,死無全尸倒是好听點,到時候再被挫骨揚灰那可就毀了。
“我父親以前是一個小門派的門主,但是有次無意沖撞了九道山莊,結果被九道山莊將我全家滅門了,如今我便是來尋仇的。”雲歌盯著禾秦的眼楮,一字一句,說到末了眼底隱隱泛著紅色血絲。
抬手掩了一下面,她悄悄撩了一眼禾秦,只見他面色嚴肅,眉頭輕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
“那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禾秦突然開口問。
“不知道,”雲歌如是回答。
“不知道你也找我,就不怕我是于九道山莊交好的麼?”禾秦便不再看她一眼,端起手中的茶杯,右手拿著杯蓋撩了撩杯中的熱氣,卻是沒喝一口。
此時台上的戲子已經一曲終了,眾人的鼓掌聲絡繹不絕,珠簾是被掀起來的,雲歌從這邊看過去可以看到那個演繹“綰清”的女戲子,雖是隔著濃妝,但不難看出是個相貌清秀的女子。雲歌被禾秦的這句話問住了,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她輕咬住嘴唇,臉上表情為難。
“開個玩笑,不用緊張。”禾秦忽然笑了,冷眉冷眼瞬間隱了下去。他笑起來的時候都帶著一絲叫人緊張的味道,可那張臉又是好看的緊,雲歌看著他,莫名想到一句話。
任是無情也動人。
有病!雲歌心中又狠狠的罵了一句,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但臉上還是謙和有禮︰“所以依我看咱們可以去九道山莊看看,既然莊主不在,何不去看看現在這個假莊主到底是誰?”
禾秦似乎是默許了雲歌同他合作的這個條件,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去看看,但隨即又開口︰“但不是這個時機。”
“那是什麼時候?”
“像你這樣貿然行事的,還沒進九道山莊的門,就被九道山莊的暗衛殺了。”禾秦鄙夷道。
“這麼厲害?”雲歌詫異,只听說九道山莊布局嚴謹,絕不是你想進就能進,想出就能出的,但她卻是不以為然。可眼下連禾秦都這麼說了,是不是就意味著的確有點難以下手呢。
禾秦這個時候卻起身了,似乎是要離開,雲歌見他要走,腦子一熱張口便問︰“你做什麼?”
“休息。”禾秦丟下兩個字,用手擋了一下珠簾,便頭也不回的下了樓梯消失在了雲歌視線里。
雲歌用手撐著腦袋,看著樓梯的拐角處便發起了呆,禾秦這人想殺解祁陽,又在打著九道山莊的主意,私下還做著雲歌許多她不知道的事。
好大的野心,雲歌暗嘆,卻忘了自己的野心。她手有節奏的敲著桌面,視線卻落在戲班子上,便轉頭問蕭月。
“蕭月,這戲班子你從那兒找來的?”
“是一家酒樓老板開張請的戲班子,被我花錢搶過來的。”蕭月道。
“花了多少錢?”
“一百兩。”
“敗家!”雲歌嘟囔一句,便起身,離開了座位。雖然她現在是斐家公子,以前又是名門世家的千金,但其實她還是很節儉的呢,好吧,是挺摳門的。
“罷了,罷了,我們也回去休息吧。”她罷了罷手,又打了個哈欠,便率先下樓了。
這個酒樓雖小,但來往的人倒是不少,三三兩兩結伴而行身著錦衣的人都往這里來。一時之間這個不算狹窄的樓梯此時倒是顯得擁擠了些,雲歌只好往邊上避了一避。
“禾公子昨晚定是做什麼事去了,否則今天豈會一副倦容出現。”蕭月在邊上略顯八卦的說道。
“縱......”雲歌瞥了撇嘴,她本是想說縱欲過度的,卻不想被旁邊上樓的人撞了一下,這才打斷了她的話。
“在下無意冒犯。”那人也倒是有禮貌,語氣謙和有禮,朝著雲歌微微低了一下頭。
“不礙事。”雲歌應道,隨意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只淺淺一瞥,那些個日月淒迷,千言萬語,都化在了雲歌的一眼一愣里,煙消雲散。那人是個年輕的男子,身著月色冰藍衣袍,長相清秀英俊,頭微微低著時的謙和神色像個南下的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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