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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秀兒立馬站了起來,來信?這還是顧平,顧安兄弟去青州以後,第一次有信回來,傳聞從大雍各地召集的兵馬,都在各自省城訓練,待時機成熟後,再統一發往涼州邊關要塞之地。
www.biquge001.com這日子推算起來,也該到了。
“顧二姑娘,這文書稍後本官讓阿星給你送去。”
“那謝謝大人了。”
她扭頭就走了,孟仲垣只覺得,從未見過這小丫頭溜得這麼快過,也從未在她那張萬年不變的臉上,瞧見過這般欣喜的神情。
白真在路上與她說的不明白,只是含糊道,早上他與顧樂趕到‘百草園’的時候,羅秀才同他們說,應征入伍的軍士們,許多人家都收到了家書,喊他們回村兒里瞧瞧,會否送到了村里。
這一去,稍加打听,知道發往顧村的信件,由村長顧寶根一早就派發下去,因著馮氏與顧秀兒他們的交情好些,馮氏今次也準備進城置辦些東西,她一早就領著兩個孩子搭了進城的牛車,白真和顧樂兩個趕到的時候,這娘仨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如此,白真和顧樂兵分兩路,顧樂先回了典農府,白真便去衙門把顧秀兒尋回來。
“听那村長說,給你家的信,不光有信,還有一包東西呢。”
一包東西?顧秀兒正想著這包東西是個什麼東西,縣衙離典農府很近,幾步就到了。
顧玉兒正等著全家人都回來,才要拆信,她拿著一把信刀。將那書函拆了開來,交給顧樂。“小六,你念念。”
顧樂從善如流,他接過書信,先是掃了一眼,並沒有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大姐,二姐,三哥,二哥在信上說,他們一切都好,在青州訓練呢,估計出伏的時候才去涼州。二哥說,那包袱里是他們偶然上山打下來的一只白老虎虎皮。本來想送給蕭將軍,可是人家沒要,便托著信使給咱們送了回來。”
白虎皮?這顧家兄弟幾日沒見,都能上山打虎了?
顧秀兒他們不曉得,這吊楮大蟲的虎皮哪里是好得的?那日里,顧家兄弟一個小分隊在青州附近的山脈訓練突擊戰術,有個小兵鬧肚子疼,休息的時候。那小兵央著顧平去給他看著,他好在山上方便。
結果沒曾想,他們的營地附近。本就鬧虎患。顧平背著身子,與那小兵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忽然覺得風中傳來了一陣腥臭氣息,百鳥止啼。憑著連月急訓,提高的作戰意識,顧平感覺。這是附近有猛獸。
只是他沒想到,那猛獸是只吊楮大蟲。同來的那小兵正在方便,看見突然從叢林里頭竄出來的老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顧平哪還顧得上惡心,知道那小兵已經嚇得腿軟了。這時候,萬萬跑步得,若是你跑的比老虎快,他追不上你還成,可是若是跑的比他慢,就等著被吃的血肉模糊吧。
顧平轉過身,盡量將老虎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昊子,吹哨。”
這小分隊上山之前,每三人給發了一個小小的哨笛,若是分散行動了,遇上危險,既可以自救,也可以讓同伴意識到有危險。
三短三長,那是有猛獸。
顧安當時正幫著別人打水,听見這聲音是從顧平與昊子走開的方向傳來,顧不上手里的鍋,背上弓箭就沖了過去。
山里有經驗的獵戶都曉得,遇到猛獸,你若是拔腿就跑,那就慘了。沒幾個人,跑得過猛獸。那老虎長得肥粗扁胖的,不知道平時是不是吃了許多好的,它懶洋洋地瞧著顧平,一副,“這東西沒有毛兒長得可真磕磣”的樣子。
也不知是不是這老虎剛吃飽,它顯然不著急把顧平和坐在自己排泄物上頭的昊子給吃掉。它居高臨下,王者氣息凜然,睥睨眾生,“顫抖吧,人類。”
顧平不去看老虎的眼楮,他還沒有蠢到去直接挑釁這萬獸之王。他小心翼翼往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心中不禁啐了一口,“昊子,你個混蛋玩應,拉屎非得挑在懸崖邊上。”
這老虎走一步,顧平原先就退一步,直到他退無可退,顧平似乎都能瞧見那白額虎臉上挑釁的笑容。“嘿嘿,不怕虎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一刻,顧平的心里正在做著劇烈地斗爭,他已無退路,要麼自己跳下懸崖,摔個稀巴爛,幾乎沒有生還可能,要麼就放手一搏,跟這老虎拼了,哪怕九死一生,好在還有一線生機。
顧平慢慢蹲下身子,從靴筒里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就在此刻,那老虎許是被磨得沒了耐性,嗷了一聲,張開血盆大口,鋪了上來。顧平背過身,一閃而過。他一手擋住自己咽喉處,一手緊緊抓著匕首,待那老虎再發難時,好一刀扎下去。
這一刀,他必將用盡全力,也決定了他與昊子兩人的生死。
山間霧氣震震,百鳥止啼,只余一絲淡淡風聲,呼嘯而過。
千鈞一發之際,顧安瞄準了老虎一只眼楮,一只淬了毒的箭頭伴著烈烈風聲,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那老虎的一只碧綠色的大眼。
它咆哮一聲,大有山崩地裂的勢頭,顧平來不及說話,趁著這個機會,趕忙近身上前,屈膝一蜷,拿著匕首在老虎胸腹部狠狠扎了一刀。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昊子這時候為了命,也顧不得肚子疼不疼。他是天機營的,專攻奇門遁甲,毒藥陣法。身上自然也帶了許多奇怪的東西,他揚手一灑,“快跑。”
昊子灑出去的,是天機營兵士每人都帶在身上的石灰粉。那老虎已經瞎了一只眼楮,這一把石灰粉下去,他另一只眼楮也瞎了。
“天要亡俺。”
老虎沒想到,它短暫的生命就這麼結束了。它還是個孩子,只是听見了人聲方出來瞧瞧熱鬧,可是誰曾想,就踫上這麼幾個狠角色,往自己身上又扎又砍,他們難道不知道,老虎再千年後的世界,那可是保護動物!?
白虎帶著絕望的心情,打算與離他最近的顧平來個玉石俱焚。
它伸手一抓,先把顧平連帶著拍到了懸崖底下,再是縱身一躍,好半晌,連個回音都听不到。
“大哥!”
“平哥!”
顧安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懸崖邊上,他本已絕望,忽然瞧見顧平方才下落的地方,有一棵長在崖壁上的松樹。
顧平就這麼撿了條命。這懸崖下去,有百丈之深,兵士去找顧平的時候,順道將那老虎皮剝了下來,帶了回來。虎皮雖有磨損,保存的倒是不錯,這樣一張虎皮,足夠做一件大氅,以及打上好幾件皮毛坎肩。
“哥哥訓練月余,老虎都打的死了。”
九斤也是驚愕不已,恐怕就連他師父老乞丐在這里,也不敢說,隨意就能打死個老虎。
“皮子是極好的。可要回信讓這哥倆下回不可逞勇了,究竟是虎皮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顧安心中,對自己二人的生活做了交代,也問起了家中的情況。秀兒想了想,決定回信中要把尋到那兵法下落的消息告訴顧安。顧安不在家中她總覺得,自己缺了主心骨。更重要的,是要把全家搬到縣城的消息捎帶回去,省的以後信件再送錯地方。
顧秀兒看著那拆開的信封,只見封口處有些淡淡的紅色痕跡。
“這是?”她凝眉道。
“許是沾了什麼髒東西。”
顧秀兒取過信件,仔細端詳了起來。她復又將那書信放到鼻前聞了聞,有股子淡淡的芍藥花香,“這是芍藥口脂,在西京的胭脂鋪子里有賣,要三十兩一罐。”
她自然曉得,拿這信的,顧玉兒,馮氏,哪怕是顧寶根的媳婦尤氏,沒有一個女子用得起這三十兩的芍藥口脂。
“恐怕咱們看到這信之前,已經被人瞧見過了,那人還是個女子,或是至少有個人是個女子。”
若是這樣,以後哪怕是回信中,她也不好交代那兵法的下落。顧秀兒攢了眉,沒有想通究竟是誰曾經偷偷拆看過顧平兄弟傳來的書信?若是郭通呢?他時任青州總兵,又知道了顧家藏有重寶的消息,便……可郭通不是個女子啊。
典農府外頭,是松陽縣最熱鬧的伏牛街。伏牛街上,正值上午,許多小販臨街擺攤,很是熱鬧。典農府正門對面,是個賣茶葉蛋的老嫗,這老嫗慈眉善目的,佝僂著身子,一雙腳上穿著竹制的 履,這腳生的極美,腳踝很細,肌膚雪白,似能掐出水來。
隨著老嫗走動,她足上一串金線串著的八顆金鈴鐺隨風晃蕩起來,若只瞧這一雙絕世的腳丫子,真要覺得,這腳的主人,必然姿容萬千,容顏絕色,天生媚態。
“顧秀兒。”老嫗幾不可聞的發出了幾個單音,“好個顧秀。”
瓦窯街黑市角落的那只,被毒死的胡蛛,在死後的幾個時辰,便化作了一陣陣飛灰,連蹤跡都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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