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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小德趕緊上前阻攔,“誤會誤會,這位是進宮來給皇上看病的王姑娘,剛剛湊巧撞見了九皇,並非是故意妨礙嬤嬤您辦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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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嬤嬤這才忍下脫口而出的咒罵,打量了小芋和綠綺一眼,又看看小芋身後的九皇,板著臉道︰“既然是誤會,那還請王姑娘讓一讓,奴婢奉了貴妃娘娘之命,要帶九皇過去,實在沒有閑工夫陪您閑聊。”
“哎呀呀,容嬤嬤你也不近人情了吧,不管見了誰都是這副鬼樣,活跟人家欠了你錢似得,人家王小姐可不欠你的。”楚玨在一旁看的好笑,對九皇即將面對的遭遇理也不理,貌似他這位弟弟闖禍實屬家常便飯。
小芋皺著眉頭听她說完,低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九皇,他正默默的注視著自己,眼楮里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像哀求,又像倔強,更多的卻是漠然,那是她多麼熟悉的眼神啊,曾經的自己不就是這樣卑微而又頑強的活著嗎?
小芋蹲下身,目光與九皇齊平,注意到他剛剛听到要被帶走時顫抖的雙肩,心中升起一股不舍。
就在這一瞬間,小芋分明看到一抹希望在他的眼中閃過。
“請問這位嬤嬤,九皇範了何錯,我剛剛好似听到您要帶他去受罰?”被容嬤嬤銳利的眼神盯著,即便理智告訴她此時不應該多管閑事,但心里卻是已經為自己作出了選擇。
听到小芋問話,容嬤嬤有些不耐煩,但隨即又想到什麼似得,一板一眼道︰“九皇剛剛闖了禍,不但驚了貴妃娘娘的寵貓,還害得一個小監摔到了河里,若不是救治的及時,恐怕一條人命就此去了,搞得朝露宮雞飛狗跳,貴妃娘娘發話要嚴加懲治,罰九皇面壁思過半個月,這就送去宗人府。”
“面壁思過半個月?過嚴厲了吧。”小芋試探的問道。
容嬤嬤眼楮一瞪︰“王小姐你不懂,這面壁思過還算輕的,要不是我家娘娘宅心仁厚,擱在其他哪個主身上,藤條早就抽起來了。”
“這樣啊,不知是在哪里面壁思過?”小芋看看九皇,心想只是面壁思過的話,好吃好睡的被伺候著也苦不到哪里去。
容嬤嬤耐著性解答︰“宗人府後院的一個柴房里,以往都是這樣的規矩。”
這一听,小芋怒了,關在小柴房里是人過的日嗎,何況還是個這麼小的孩?
“不行!你們怎麼能這麼對他,他還是一個孩呢,這處罰過嚴厲了,你快去勸貴妃娘娘收回成命。”小芋護短的性一上來,根本不管你是誰了,哪怕天王老來了,也不行!
容嬤嬤一听氣的不行,看向小芋的眼神再也不掩飾的厭惡起來,“貴妃娘娘要處罰一個人恐怕還輪不到王小姐說不,奴婢也是奉命行事,還請王小姐不要耽誤奴婢辦公!”
“哦?若是再加一個本皇呢,我今天看九弟格外的順眼,這處罰我看就免了吧。”看了半天的戲,欣賞夠了小芋的憤怒,楚玨又過來橫插一杠,說完還特地朝小芋眨了眨眼,意思我可是向著你這邊的哦。
容嬤嬤絲毫沒有動容,依舊板著臉道︰“規矩就是如此,五皇還是不要干涉的好,待會貴妃娘娘那可不好交代。
“哼!好大的規矩!”
小芋怒,反口就道︰“我看這皇宮也不過如此,還比不得外面來的規矩,為了個下人,倒是處罰起主了,貴妃娘娘最是個守規矩的人,我看這命令一定是你這老狗私自下的,別以為九皇年紀小就容的你這狗奴才欺辱,今天我看誰敢帶九皇走,大不了咱們到皇上面前對峙,看看這宮里到底誰說的算,眼里沒有主的奴才,皇宮怕是容不下的。”
小芋一把把九皇拉到身後,冷哼一聲,既然決定了要幫這九皇一把,那就絕不容許他在自己面前被人帶走。
“王小姐不要無理取鬧,這處罰到底是不是貴妃娘娘下的,諸位想必都清楚的很,奴婢可沒有這麼大的膽敢處罰九皇。”容嬤嬤听的這話,有些急了,被安上沒有上下尊卑的帽,若是被皇上身邊的劉公公知曉了,恐怕元貴妃都救不了她。
“真不是你這老狗做的怪?”小芋狐疑道。
容嬤嬤連忙點頭。
兩人的角色在不知不覺間掉了個,囂張的一方氣焰被壓制,弱勢的一方光明正大的無理取鬧。
“王小姐若是無事可以先行出宮了,奴婢還有要事要辦,來人,把九皇帶走。”容嬤嬤趁小芋猶疑的時候,連忙下了命令。
話音一落,就從後面走過來幾個監,上前來準備把五皇押走,可是還沒走近就被小芋喝止了。
“慢著,我說可以把人帶走了嗎,本小姐剛剛在想若是這命令真的是貴妃娘娘下的,恐怕貴妃娘娘是被人蒙蔽了,規矩擺在那里,貴妃娘娘怎麼可能明知故犯,一定是你們哪個奴才欺瞞了貴妃娘娘,還不給我從實招來!”
一眾丫鬟監傻眼了,這話明明說的無理取鬧卻偏又句句在理,把人不由自主的往溝里帶,讓他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容嬤嬤不愧是容嬤嬤,對得起這個名字,她不再跟小芋廢話,猛下撲到小芋跟前,就像把九皇抓走,其他幾個監宮女見狀也遲疑著走上前來。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小德,快去請劉公公,讓他過來給我們做主。”一腳把容嬤嬤踹開,看著後面沖上前來的宮女監,連忙吩咐小德去搬救兵。
容嬤嬤被踹倒在地,立刻又爬了起來,想著今天若是栽在一個小丫頭手里,那她在貴妃娘娘面前就算完了,便又更加迅猛的沖了過去。
綠綺兩腳解決掉剩下的,見容嬤嬤又撲了過來,抬腳就踢了踹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嬌貴的聲音響起。
“你們吵吵嚷嚷什麼,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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