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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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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晨光灑落,悅耳的鳥鳴聲時東時西飄忽不定。洛陽的“滄江鏢局”一如既往的安靜,後院有幾個下人在清掃,還有部分人已經開始在晨練。
二鏢頭駱生的房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走出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女鏢頭阿蓮。阿蓮用手整理了下長發,柔情萬種地掃了院子里的下人一眼,在看見那些人紛紛驚慌著低下頭的時候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線。
阿蓮轉身,把房門輕輕合上——
讓睡在房里的人睡得更安穩。
阿蓮是個知恩圖報的女人,她明白自己的價值,她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工具。無論是什麼,只要是她能做到做好的,她就會完成,她覺得自己會是個完美的工具。
也許會有人覺得她其實很傻,但是她無所謂,對于一個已經沒有了追求的女人來說,這些算得了什麼。阿蓮雙眼溫柔著,似是想到了現在還睡在房里面的人,是他們給了她生存的機會,所以這一切是他們應得的。隨即她的臉色突然變了變,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消沉下去。
她靜靜地站著,一個人沉思。也就在這個時候,半空傳來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是鏢局傳遞消息的白鴿。
阿蓮抬起手,白鴿拍著翅膀落在她的手上,歪著可愛的小腦袋凝視著她。阿蓮笑著,縴指輕輕撫過白鴿潔白的羽毛,順著細小的身子而下,解開了捆綁在它腳上的小筒子。
揚了揚手,看著白鴿扇動翅膀高高飛起落往鏢局最高的屋瓦處,阿蓮把目光轉移到手里的小筒子上,沉默片刻才緩緩地打開,取出里面的東西——
她的臉色突然像是看見了活人血淋淋的斷指般變得鐵青。
杭州西湖。
畫舫靜靜地停靠在岸邊。
岸上有人在挑著擔子吆喝買賣,而多數人則是在游走著欣賞西湖的景,還有一些人正往城里趕去。秦月和小青就是在這個時候從畫舫走下來的,但是她們沒有往城里去,而是往不遠處的樹林那邊走。
小青嘟囔著嘴道︰“小姐,好端端的跑來這邊干嘛呢?”
秦月輕靈地繞過一棵樹,嫣然笑道︰“那,你為什麼又要跟著來呢?”小青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嗔道︰“小姐你這不是在為難小青嘛?當丫鬟的不隨身伺候著小姐怎麼行?”
秦月忽然停住,愣是把還在小聲嘀咕的小青著實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就要撞在她的身上。在小青疑惑的目光下,秦月轉回身,神色復雜地看著她,靜靜看著,然後輕嘆著開口︰“小青,你要記著,我一直都是把你當成好姐妹的。”
小青怔了怔,隨即嬉笑出聲,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姐你還沒說來這里干什麼呢。”
秦月美目流光一轉,往四周望了望,淺笑著伸出手指指向某個方向︰“小青你看。”
小青順著秦月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看見一樽酒壇孤獨地躺在一棵高聳的樹下,不由奇道︰“小姐,那里怎麼會有一個酒壇?”秦月沒有回答,只是施施然走過去,低著頭靜靜地看著那樽酒壇。
小青嘟著小嘴走過來,問道︰“酒壇有什麼好看的?一定又是哪個酒鬼昨晚在這里喝酒了。”
秦月卻似乎在想著什麼,神情淒迷著輕聲說道︰“是啊,不知道又是哪個酒鬼呢。”
小青詫異地望著秦月︰“小姐?”
秦月仿佛沒有听見般,繼續自言自語︰“有些男人總是想自己一個人站在所有人的頭上。”小青愣著,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些什麼。秦月緩緩抬起頭,望著逐漸枯萎的枝葉——
“可有些男人,卻是身不由己。”
似乎做了一場春夢般。
男人睜開眼坐起來的時候,沒有看見本該躺在身邊的女人——
她去了哪里?
李勇掃視著房間,找不著一絲凌亂的跡象,他的衣服整齊地堆疊著放在桌子上,他的劍靜靜地擱在一旁。下了床,把衣服穿上,李勇低頭望著桌子上的劍,靜靜地望著,最終還是伸手拿起。
也許小蟬就在門外的院子里。
李勇走到門前拉開門扉,頗為耀眼的光芒如利劍般刺了進來,他眯了眯眼,隨即瞳孔縮了縮——
院子里沒有一個人。
“路有酒家”。
阿蓮冷冷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死人,七竅流血,而且是黑色的血。這個人是中毒而亡的,但是下毒的人卻是他自己。這個人是自殺的——
這個死了的人便是代替她在這里接待客人的紫衣男人。
阿蓮並不是猜測他的死是否自殺,因為告訴她的人就是紫衣男人自己,那只白鴿腳下的小筒子便是他放的。可是他為什麼要自殺,阿蓮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和一個“滄”字有關。
那個字是用血寫在紫衣男人撕碎的布料上並塞在小筒子里的。
阿蓮揮了揮手,靜靜站在旁邊的兩個下人便上前把尸體抬走。
阿蓮整了整衣服,露出招牌式的笑臉——
不管是發生什麼事,這里還是要接待路過的客人。
而且客人也很快來了,她坐在店外的桌子上,遠遠就看見一個人往這邊走來。于是阿蓮笑了,生意上門的時候她當然更是要笑,可是突然間她就變了臉色,因為來的是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那個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那個人走過來後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我不是來喝酒的。”
阿蓮愣住,問道︰“你不是來喝酒的?”
那個人笑了笑,道︰“我現在不想喝酒,但是我听說這里的酒不錯,所以想來討一壇酒。”
阿蓮听著就像是听見了天大的笑話般笑得花枝亂顫︰“你說你是來討酒的?”
那個人點了點頭。
阿蓮不笑了,她一字一句地問著︰“你果真是來討酒的?”那個人把劍擱在桌上,頗為無賴地笑道︰“是啊,如果你不給,我就坐在這里不走了。”
“不。”阿蓮嫵媚地笑著,盈盈站起,“我給,我又怎麼敢不給?”說著阿蓮便返身回店內,從里面抱出一壇酒,然後放在了桌子上,道,“這是我所有珍藏里面最好的酒,就看你要不要。”
那個人笑著,伸手往酒壇搭去︰“要,我當然要了。”
阿蓮雙目閃過一絲寒芒,縴指微動,已經準備好的銅錢疾射而出,往對方的面門奔去——
她的臉色卻是猛然間慘白一片!
因為對方正微笑著,舉著一只手,那只手原本就快要踫到酒壇的邊緣,可現在卻捏著一枚銅錢,這枚銅錢自然便是她剛剛放出去的。那個人笑道︰“小高沒說錯,老板娘果然不是一般人。嗯,我只討酒,不討錢。不過這酒和銅錢既然都送了,那我也不好客氣。”
阿蓮靜靜目送著拿起酒和劍往洛陽方向離開的男人,自言自語︰“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果真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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