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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琪順著瞧一眼,果然見王常在耷拉著臉,她輕輕一嘆︰“今晚過節,她擺出這樣的臉色給誰看,也不怕皇上和太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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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嗤笑︰“听說前些日子還抱著十六阿哥去乾清宮,對于兩個阿哥都養在啟祥宮,太後早就不滿意了,皇上給她的面子她不珍惜,還上趕著出來叫人捉她的把柄。可憐僖嬪如今一心一意照顧著孩子,也管不了她那麼多,那日更與我道,怕有一天王氏離了啟祥宮,孩子也要跟著離開。二十幾年了,幾時見她這樣膽怯過,從前可是在孝懿皇後面前,也敢插一兩句嘴的人,若不是有孩子,我看她也早忍不下去,要和王氏拼個魚死網破了。”
嵐琪憂心道︰“她到底中了什麼邪,這樣下去,能有什麼好結果。”
說話功夫,幾個孩子們鬧著要看小弟弟,十五阿哥一直在僖嬪懷里坐著,十六阿哥則由乳母抱著,十五阿哥看見大孩子們圍過來逗小嬰兒,他也跟著瞎嚷嚷,一兩歲的小孩子興奮起來就愛尖叫,十五阿哥一叫,僖嬪唯恐驚擾了太後和皇帝,又顯得自己管教無方,便抱著興奮的孩子離開了。
退到安靜的地方,十五阿哥漸漸安靜,僖嬪溫柔地哄著他,讓他不要再大聲嚷嚷,小家伙懵懵懂懂地答應,卻一下犯困趴在額娘肩頭,邊上宮女說十五阿哥像是要睡了,僖嬪便道︰“我抱著她,你找人去拿一件毯子來。”
如此,留下僖嬪一人抱著孩子,宮女一走她便哄著孩子晃晃悠悠在廊下漫無目的地往里走,一陣寒風卷過,她怕孩子著涼,便抱著十五阿哥想到邊上無人的殿閣避一避。可才走近窗下,忽听得里頭嬌嬌軟軟的聲音說︰“太子爺您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叫人看見,咱們都不能好了。”
僖嬪心中一唬,趕緊抽身出來,捂著十五阿哥的嘴遠遠跑開了,只是那一句話的聲音十分熟悉,纏繞在耳邊,僖嬪總覺得在哪兒听過,等回到席面上,太子妃身邊果然空空如也不見太子的身影。
她心里突突直跳,摟著孩子掩飾自己的不安,不多久太子滿面春風地回來,與太後尋常說著話,再不久僖嬪不經意地抬頭,卻見陳常在不知從何處回來。她剛才沒留意到陳氏不在席面上,但此刻卻突然一個激靈,發現方才那一把嬌嬌軟軟的聲音,應該就是陳常在的。
僖嬪咽喉里像是梗了什麼,吐不出也咽不下,渾身不自在,這要命的大事怎麼就讓她撞上了,不知道也罷了,現在讓她踫見,她該如何自處?而她剛才到底有沒有被太子發現,太子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如此忐忑一整晚,晚宴順順利利地散了,皇帝與太後都十分盡興,也是榮妃和嵐琪面上有光。
待宗親貴戚陸續離宮,皇帝與太子侍奉太後安寢後,也離開了寧壽宮,偏偏那會兒十六阿哥啼哭不已像是餓了,便在寧壽宮借一處地方讓乳母給孩子喂奶。可王常在等得很不耐煩,生怕皇帝今晚翻陳氏的牌子,想著就算自己不能夠侍寢,也要攔了她的好事,便撂下僖嬪和孩子先走一步。
她到門外時,還有幾位沒散,雖然王氏眼下不如以往,可比起旁人還是綽綽有余,幾位答應常在見了她十分客氣,瞧她的架勢,有人道︰“王常在是不是又要去乾清宮了,可不是嗎,皇上身邊一定要您伺候才好。”
又有人道︰“王姐姐福氣好,一連生兩個阿哥。”
這一句話本沒什麼,偏偏有人扯出去說︰“就是因為王常在的小阿哥,四阿哥府里的小郡主都沒抱來了,總歸是孫子珍貴,四阿哥好容易有了孩子,卻還是個女兒。”
王氏幽幽將她們看一眼,這話沒頭沒腦,可卻中她的心意,瞧見邊上有軟轎過來,還以為是自己代步的轎子,一面朝那里走去,口中就冷笑︰“生男生女都是天定的,生不出兒子福氣是差一些,可生女兒總好過沒有,那些生不出的,才可憐不是?也不知是誰造的孽。”
宮里宮外都知道四福晉似乎不生養,剛剛既然提起四阿哥的女兒,那王常在這話明擺著是嘲諷四福晉,可是王常在走近那轎子,卻發現不是自己的,回過身要問她的轎子在哪兒,竟見德妃娘娘立在門內,隨行的宮女太監都無視她,先跑來壓轎掀簾子,後頭的人才簇擁著德妃娘娘出來,邊上則有人提醒王常在︰“常在,您讓一讓,娘娘要上轎了。”
方才的話嵐琪听得真真切切,心頭雖恨,可不至于在寧壽宮門前為此爭執,今晚花好月圓夜,犯不著為了這種人生氣,幸好毓溪早早離宮听不見這樣的話,若是毓溪在身邊听見,她就沒那麼好耐性,必然要為兒媳婦出口惡氣的。
那樣巧的是,乾清宮有人趕來,說皇上轉去永和宮了,請德妃娘娘趕緊回去,嵐琪什麼話也沒說,安然坐上轎子,卻听外頭有人細語一聲︰“原來皇上沒召見王常在。”
永和宮的人逶迤而去,王常在的轎子這才趕過來,邊上人的交頭接耳在她看來就是在恥笑自己,滿心憤恨地離去,帶了一肚子的火回到啟祥宮。
進門時宮里靜悄悄的,自從有了孩子,僖嬪不讓宮人夜里點燈吵鬧,怕妨礙小阿哥們睡覺,可這樣黑燈瞎火的毫無生氣,讓王常在覺得這也是導致皇帝想不起來自己的原因,如今皇帝一定想到啟祥宮,就是倆哭鬧的娃娃,哪里還能想起自己的美麗和溫柔。
越想越氣憤,已經走到自己屋子門前,突然不甘心起來,撂下身邊的人就沖來僖嬪的殿閣,想要找她說說道理。可是走到門前時,卻听僖嬪在與她近身的大宮女說︰“你說她如今那麼得寵,怎麼還能做出那樣苟且的事。”
宮女則問︰“娘娘您在哪兒撞見的,會不會看錯了?”
僖嬪唏噓不已︰“就在寧壽宮園子西面沒人的存心閣,我听得真真兒的,就是陳常在的聲音,她今天那麼風光說了多少話呀,我怎麼會听錯呢。你說她年輕輕的,皇上又沒老,怎麼能鬧這樣的事,還偏偏叫我撞見了,實在晦氣……”
外頭王常在听見這些話,心都要跳出胸膛了,匆匆離了僖嬪的屋子,滿腦子想著,陳氏竟然膽大包天到敢在寧壽宮里勾引人,今晚那麼多皇親貴戚赴宴,興許就是哪家王爺或貝勒,她們當初一道被送入京城,在宮外逗留的日子,指不定就留情了。
她回到屋子里坐下,心中暗暗竊喜,本來沒主意,不知如何才能把皇帝身邊的位置搶回來,誰曉得陳氏就自己作死了。想著陳氏今晚既然與野男人在那里苟且,指不定會掉下什麼物件,等她明日就趕去找一找拿來當證據,便是找不到,也好耐心等她再犯。
因為這件事,心胸郁悶的王常在豁然開朗,臉上陰雲盡散,連伺候她的宮女都不知道為了什麼,只知道她既然高興,總比不高興好。
可這一晚注定不太平,毓慶宮里太子再一次與太子妃發生爭執,全因他們歸來後,太子妃責備文福晉不穩重,在家宴上G了太子的顏面。文福晉嬌弱,一味地承認錯誤,可太子妃咄咄逼人不肯輕易放過她,必要責罰以示警戒。
太子看不下去,稍稍提了幾句,太子妃竟是道︰“臣妾是毓慶宮的女主人,側福晉做妾的就是臣妾的奴才,這些都是家務事,臣妾教訓奴才,太子就不必管了。皇阿瑪也說,讓太子用心于朝務和學問,家里瑣碎小事,讓臣妾為您分擔。那日在乾清宮,皇阿瑪可是親口對您說的,皇阿瑪還說……”
“皇阿瑪!皇阿瑪!都是皇阿瑪!”彼時太子勃然大怒,可口中喊著父親,到底不敢說出什麼忤逆的話,狠狠瞪了一眼太子妃,就撂下她們不管,當晚拉了毓慶宮里的宮女睡了一夜,第二天直接收做了侍妾,雖然無形中在太子妃臉上扇了一巴掌,可痛苦的始終是太子。
在太子眼中,毓慶宮一直是牢籠,從小把他和兄弟們隔開,把他和父親隔開,如今人越來越多,他有了妻妾孩子,本該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和寄托,可是一天一天,毓慶宮里的日子越來越壓抑,毓慶宮外的世界,任何可以讓他覺得解脫的事,都刺激著他渴望自由的**。
且說王常在原打算隔天就去寧壽宮找陳常在可能留下的物件,可那天依舊有親貴入宮向太後問安,她等了一天也沒機會,熬到第二天,心想著再不去唯恐有太監宮女打掃後把可能留下的東西拿走,便硬是從僖嬪那兒抱了十五阿哥,借口十五阿哥要見皇祖母,終于進了寧壽宮的門。
可就因為她知道太後不樂意見自己,借著把孩子送進門的機會,等嬤嬤們把孩子接去,她就有找機會溜去存心閣,未免人多惹眼,讓自己的宮女為她作掩護,一行人等在門口準備接十五阿哥,她等著等著就閃入園子里,一路往西面的存心閣來。
寧壽宮的花園很大,各處殿閣都空置著,早年住過一些太妃太嬪,近些年相繼離世後,這里就沒人了,王常在摸索著找到從僖嬪空中听見的存心閣,按捺興奮的心情闖進來,想在角角落落里找蛛絲馬跡。
這會兒她正想掀開桌布瞧一瞧底下,里頭突然傳出女人嬌媚的咯咯笑聲,但見一個宮女跑出來,嘴里喊著︰“大白天的,您饒了奴婢吧。”
緊跟著從里頭閃出太監服色的男人來,王常在一愣,那里的人也一愣,雙雙僵在原地,便是穿著太監服色,王常在也認得那男人是太子,而太子也知道自己遇見了誰。不等他們倆有反應,邊上宮女已經尖叫,拉著太子說︰“太子爺,糟了糟了。”
王常在下意識轉身要往外走,突然被人用力拽住,只听太子怒斥︰“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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