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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寒暄之後，田書記並不冷落楊偉，拍著旁邊的位子，熱情招呼著他道︰“來老弟，坐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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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望天打著哈哈說︰“老田，咱可不能亂了輩分。他叫豆昊。我在水安沒什麼親人，唯獨這一個佷子。傾家蕩產剛回來那會兒差點死在街頭，他爸施舍了一碗白粥。雪中送炭時候的滴水之恩，可遠比錦上添花時候的再大恩惠都來的彌足珍貴。這輩子不欠誰人情，唯獨欠他去世的老子一份。我喊他佷子，你也應該喊他佷子。”
這一番話說的很隨意，看似像開玩笑。卻不動聲色的把關系拉的很近。陸望天不需要說過去那些事的，說出來就是為了透露楊偉在他心中分量極重。
田書記官場起伏二十年，是成了精的人物，哪里會不知道什麼意思。
連忙笑著道︰“哈哈！好！今個兒我就佔佔便宜。賢佷，來，坐我旁邊，今天都什麼狗屁身份撇開了。大家就是親人朋友。”
楊偉笑著坐在他身邊，不插話，知道還不到他說話的時候。接著看幾人聊天。
田書記道︰“老陸，眼看著我這閨女都大學畢業要嫁了。嫁妝還沒準備好呢。就指著你能帶我賺點錢了。別藏著掖著了，最近瞅準了那支股票，透露點消息，我股市里有十萬巨款，可準備全砸進去。”
陸望天說︰“得！你也別寒磣我了。我家那丫頭整天笑話我。我自己一支股票買了十多年，套了十多年。你說也邪了門了，大盤漲也好，跌也好。不管牛市熊市，那支股票愣是每天都下跌。靈煙說那是一支妖股，估計她說對了。我這眼光，看準十只股票，那就肯定十只下跌。我可不敢坑你。到時候你家丫頭沒了嫁妝，那小辣椒可會來找我拼命。你讓豆昊幫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听說前段時間踫什麼外匯，虧了四十萬。還是高利貸，你給他十萬，我估計一準拿去還錢了。哈哈，免得每天挨打。”
這是個笑話。陸望天也是豆昊被光頭等人打的那一次才知道豆昊欠了高利貸的。幾十萬，在陸望天這不算錢。得罪了光頭哥，在陸望天這也不算什麼。他完全輕而易舉就能搞定。
之所以說這個笑話，無非就是把話題往楊偉身上引。就是為了含蓄的說明楊偉有麻煩。
田書記夠干脆，道︰“賢佷，把你的手機給我。”
楊偉把手機遞過去。
田書記直接用他的手機撥通自己的號碼。然後又撥通秘書小何的號碼。這才道︰“你田叔叔一輩子清水，沒什麼錢。不過小何可是富家子弟出身。缺錢找他。有麻煩找我。”
楊偉連忙道︰“多謝田叔叔。”
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說說笑笑全是閑談，再也沒有聊一句正事。不過今天的正事已經成了。這兩個電話號碼，就是水安市里無法無天的保障。
下午兩點多，坐校長的車回到學校。剛到辦公室，楊偉就接到一個電話。號碼是陌生人。
他接通後，問道︰“你是哪位？”
“小皇哥，東城的小皇哥。”
電話那邊有一個平淡簡潔的聲音。
楊偉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問道︰“有事？”
小皇哥說︰“晚上我想請日天哥吃個飯，不知道賞臉不賞臉？”
楊偉說︰“我好像不認識你。”
小皇哥笑著道︰“日天哥當然不認識我們這種小人物。不過日天哥的大名，這幾天在水安可是如雷貫耳啊。一晚上收了鐵哥做小弟。別人不知道，不過我消息還是挺靈通的。你現在是西城的大哥，咱們東城西城的，好好聚聚？”
楊偉想了想，問道︰“你說地方，時間。”
小皇哥說︰“晚上十點，甦荷酒吧。我在二樓包廂等你。”
楊偉樂了！
晚上十點，甦荷酒吧。時間就是昨天揍疤臉哥的時間，地方就是昨天揍疤臉哥的地方。看來今天晚上，是擺了一場鴻門宴啊。
不過他當場就答應了下來。道︰“行！晚上十點，我準時到。”
小皇哥說︰“好！夠爽快。”
楊偉掛了電話，在樓梯口點上一支煙。還沒到收網的時候，不過既然小皇哥主動跳出來伸出了臉，那麼這一耳光，無論如何都要抽上去。
……
陳笑笑一整天都在精神恍惚。中午飯都沒吃，一直胡思亂想。在一起的時候沒感覺到什麼，可是猛然間發現楊偉從她的生活里走出去，並且一下子走出去，甚至連一個背影都不留給她，這讓她很不適應。
她握著手機一直在猶豫，可是終究還是一邊埋怨自己不矜持，一邊還是撥通了楊偉的號碼。
剛撥通，就趕緊掛掉。踟躕了半響，先給她媽媽打了一個。
她說︰“媽，我晚上晚點回去。心情不好，約了同事幾個小姐妹去喝茶。”
劉主任在電話那頭似乎有點喘息，道︰“好。不過早點回來。十點前，一定要到家。別讓媽擔心。”
陳笑笑嗯了一聲，掛上電話。
咬了咬牙，再次給楊偉打通。她深吸一口氣，說︰“我要和你談談。”
楊偉也正要找她。學校里只有陳笑笑和他關系不錯。他現在對講課完全是兩眼一抹黑，一竅不通。找別人請教教學經驗，別的老師一準給他個白眼。而找陳笑笑，可以肆無忌憚放開了說。甚至說他不是豆昊都沒關系。那姑娘喜歡他，絕對不會亂說。先讓這姑娘給他上一堂高一的課，星期一他照搬，先把下午的課給對付過去。
他笑著說︰“行。什麼時間？”
陳笑笑說︰“老時間老地方。”
楊偉發愁啊，老時間和老地方後來陳笑笑告訴他了。可是在茶館里讓陳笑笑給他講課貌似很不方便。想要喊陳笑笑來他家，貌似也不方便。因為家里還有個姜戀兒，指不定那個好好學習天天想上的叛逆妞就穿著性感內衣到處跑呢。
他說︰“那人太多，有點不方便。要不晚上八點我去你家找你吧。”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什麼叫人太多不方便？聊聊天需要找個人少的地方？還要去她家？
陳笑笑雖然明知道楊偉不可能踫她。如果踫，打孔震那天就帶著她回家滾床單了。可是她還是莫名其妙臉一紅，鬼使神差答應下來，道︰“好。晚上八點，我在家等你。”
鏡頭再來看看劉主任。
劉主任正在陳孝正辦公室里。陳孝正，水木中學副校長。陸望天平時很少管學校的事，幾乎整個水木中學都是他一手操辦打理。這人的能力很強，被陸望天極為看中。
人品也沒的說，四十多歲，老婆死了十幾年，守著一個小兒子過日子。又當爹又當媽很不容易。
劉主任四十四歲，陳孝正四十六。兩人年齡差不多。劉主任保養的不錯，年輕時候是個大美人，從漂亮女兒陳笑笑身上就能看出來。
陳孝正有錢找漂亮妞玩，不過他不是亂來的人，是真心想過日子的安分男人。這種男人很少找了。劉主任喜歡他很正常。
而他，也同樣喜歡風韻猶存的劉主任。
兩人的戀情跑馬拉松已經有三四年了。前幾年雙方兒女還沒穩定工作，一直不敢光明正大。現在總算兒女各自成人了，兩人就準備找個適當的時候公布這段戀情。
劉主任在他辦公室里正激情四射。
陳孝正把她摁在寬大的辦公桌上，趴在她那對大胸上正饑渴的啃咬著。
劉主任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接的陳笑笑的電話。她掛了手機，一反在楊偉面前的母老虎形象，溫柔起來果然還是有點風情。她說︰“孝正，不要在這里。辦公室里，被老師闖進來看到不好。”
陳孝正猴急無比，苦著臉道︰“三個月了。咱們已經三個月沒那什麼了。你就這麼狠心？”
劉主任白了他一眼道︰“你個沒良心的還好意思說。一出差就是三個月。今晚上笑笑回來的晚，咱們去我家。不過你十點前，一定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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