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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後,甦東就要急急的趕回學院了,春闈很快就要開始,他要回去適應才行,雖然是很有把握,但是也要回去溫習一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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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母也知道甦東最近很辛苦,一邊要去幫忙耕種,讓他不去他也不听,怎麼勸都不听,一邊還要溫習功課。她能幫忙的僅僅是幫他收拾好了生活用品,還有囑咐他要照顧好自己。
很快的就到了甦東考試的這天,甦母懷有身孕並沒有到場,是甦菱和甦父送甦東進的考場,侍書提了一個籃子,里面筆墨紙硯,還有吃食等等都有,考試不單是考一科,是要連著考兩天一夜的,中途不能出考場,吃喝拉撒等一切都是在考場里解決的,一旦出了考場就會被視為他考試已經完成了,是不能在進去的了,有些承受不了的,半天就被抬出來了,還有些心里壓力大的,還沒進入考場就暈了。甦東倒是很從容。
“爹,菱兒,我考試要兩天一夜呢!這期間你們在點心店等我就好了,考完了我自然就會回去。”甦東說道。
“知道了。我和菱兒會等你出來的,放輕松,別緊張,自然發揮就好了。”甦父說道。
“嗯,我知道了。”甦東答道。
“大哥,加油,我和爹會等你出來的。”甦菱鼓勵道。
東說完後提著籃子進去了,考場嚴格,就連平時侍候的小廝也是不能入內的。
甦菱看著甦東走向考場的大門,進去之前就有幾個人在那檢查籃子的檢查籃子,搜身的搜身,反正身上是不能藏有小抄之類的。
甦東讓人家檢查完了之後很順利的就進去了,在他後面的倒是有一個賊眉鼠眼的,那些檢查的人特地重重的檢查了他,果然在他的衣服和帽子上都發現了字體,這人算是毀了。現代作弊還說停靠幾年後還有機會再考,在古代你要是作弊就是一輩子都不能在科舉的了,所以一般的人即使考不上都不會犯這樣的事的。
甦東進去後,甦菱父女並沒有向甦東說的會美味點心店等待消息,而是在院門等了起來,同樣和他們一起在等待的還有好多考生的父母親人。
已經是旁晚時分了,甦菱害怕甦父太勞累了,畢竟才春耕完美多久,甦父還沒有完全歇得過來,就勸他回點心店休息,但是甦父卻不肯,他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那麼緊張過,雖然考試的不是他,但是他就如同在考場里一樣焦急難耐,只想迫切的知道甦東的消息,特別是只要一有人從考場里被抬出來,他覺得自己的心就要冒到嗓子眼去了,很害怕被抬出了的是甦東。
“菱兒,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爹帶著侍書在這等就好了,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甦父也心疼甦菱,在他眼里,甦菱就還是一個小孩,需要疼愛,小孩子是不能熬夜的,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睡眠。
甦菱又哪里肯回去等啊!實在是很困的時候也不過是靠著奼紫睡了一會,也不會真正的進入睡眠,甦父擔心甦菱會著涼,還特地吩咐侍書去拿了披風過來,三月里的天,夜晚的風吹得還是拔涼拔涼的。甦父就這樣在寒風里焦急的等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當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時,甦菱就醒了,睜開惺忪的睡眼,她是還能眯了一會,但是甦父是完全沒有睡,半夜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是被抬了出來的,那會他一直盯著呢!就害怕是甦東,好在不是。
對于甦東會不會被抬出來這個問題甦菱完全不擔心,在她看來,甦東平時讀書也沒有像其他書生一樣的死讀書,每天吃了就是抱著一本書在搖頭晃腦,甦東那是勞逸結合,家里的農活他也會幫忙干,還經常下地,他的體質還是非常好的,所以說這兩天一夜對他這種好體質的人來說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雖然說不擔心甦東,但是甦菱看到那些被抬了出來的學子,心里還是十分的有感觸,家里人望子成龍,就希望自己的小孩能一舉成名,但是還沒開始就已經被抬了出來,有些當母親的甚至不能接受這個事情,當場就暈了過去。
甦菱此刻暗暗的慶幸不讓甦母跟來這是一個多麼正確的決定啊!且不說這熬夜她熬不了(如果甦母來的話,讓她去休息她肯定也不會去,畢竟沒有一個母親能夠看著自己的兒子在辛苦時,她能呼呼大睡的),就是這每次都有學子被抬了出來,她也會被嚇得心驚膽戰的。
侍書買來了早餐,甦父根本就沒有休息,只是拿了些水洗了一把臉,拿起了一個饅頭啃著,視線都沒有離開過考場,甦菱則是用水漱了口(在外條件不好,僅僅能做到這樣),也拿起了饅頭吃。
侍書和奼紫也一人拿著一個饅頭立在甦菱旁邊啃了起來。旁邊很多人家都是這樣的,昨晚很多人因著太困了,實在是受不了最後跑去了客棧住宿的有很多,留在這的也有很多,但是像甦父這樣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院門看一整晚都沒睡的估計沒有,從中也可以看出父愛的偉大,甦父平時雖然是不善言辭,對于自己的孩子也不太懂得表達愛,但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就能體現出他如山般的父愛。
中午時分,幾人也是拿了烙餅就著水吃了一點而已,旁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了,有些事自己家里的考生被抬了出來他們給送回家去的,有些是實在是受不了這無聊的等待的。
終于是熬到了下午時分,很多考生都從考場陸陸續續的出來了,有很多的是已經虛脫了要人扶出來的,也有些考了試就直接倒在考場是被抬出來的,能夠不借助別人力量自己走出考場的極少極少。
旁邊的人家都已經一家團聚了,但是還不見甦東出來,甦父很是焦急,他在擔心甦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甦菱似乎是感受到了甦父的心情,拉著他的手,“爹,別著急,我大哥一會就會出來的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看到甦東提著籃子出來了,神色除了疲憊些,衣服有些褶皺其余的倒是沒有什麼。
“爹,菱兒,對不起,讓你們擔心,我收拾好了東西才出來的,所以遲了一會。”甦東解釋道。
“怪不得。”甦菱應了一聲,其他人出來的時候兩手都是空空的,還要別人幫助才能出得了,誰還會去顧那些個筆墨紙硯啊!而甦東從小則是勤儉節約慣了,對于自己的物品也很是愛惜,更何況這套筆墨紙硯還是甦菱送給他的,是以他肯定不會丟棄了的了。
侍書看到甦東手上的籃子後馬上過去接了過來。
幾人還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點心店,甦東確實累了,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吩咐侍書,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別讓人打擾他,甦菱和甦父兩人雖然沒有進入考場考試,但是也陪著守了一夜,自然也是十分的疲憊,特別是甦父,回去到吩咐人回去轉告甦母消息後,一倒床就進入了睡眠。
幾人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才起來,甦菱是最先起來的,看著自己的大哥辛苦了那麼久,雖然結果還不知如何,但是她還是早早就起來準備了豐盛的早餐等著他。
沒多一會甦父也起了,只是又等了半刻鐘甦東還是沒醒,這已經都比平時晚了一個時辰了,甦菱擔心甦東會餓到,畢竟在考場里也沒有什麼東西吃,食物都是冷了的,只能算是勉強能填飽肚子,所以就把甦東喊了起來,等吃完了再睡也好。
甦東也覺得自己仿佛睡了很長的一覺,睡夢中自己高中了,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清廉大官,又娶了嬌妻,家里的生活也是一天比一天過得更好。
甦菱看著甦東還在睡夢中,但是嘴角卻是彎了起來,也猜到他這是做了美夢了,有點不忍打擾他了,但是又考慮到他的身體,還是搖了搖他。
甦東一下子被從美夢中拉回到了現實,還好他沒有甦菱那樣嚴重的起床氣,不然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了,一見是甦菱,還以為發生了什麼。
“哥,你都兩天沒吃啥了,趕緊起來吃了飯再睡吧!”甦菱說道。
甦東睡了那麼久精神卻也好了很多,“好,你先出去,我洗漱好了就過去。”
甦菱走了出去,吩咐門口的侍書把水端進去讓甦東能夠洗漱,就直接了到了飯廳等待,甦父也在那等著,昨天回來大伙都累了。甦父也不想給甦東造成影響,所以並沒有及時的問甦東的考試情況,而是在回來的一路上都聊了些輕松的話題。
“爹東也已經收拾好了過來。
“嗯,坐下吃飯吧!”甦父說道。
幾人則是邊吃邊聊。
即使在飯桌上甦父也沒有直接開口詢問甦東的考試狀況,這話題還是甦菱說起的,“哥,這次考試怎麼樣呀?”其實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問甦東有沒有把握考上。
“還好,應該問題不大吧!”甦東這話並沒有夸張,這次考的主要科目的題目就是問些治國之策,而平時他也經常會和甦菱談論到,很多時候甦菱的觀點十分的實用,他也引用了一些。如果閱卷員是個愛國愛民的好官,這樣的卷子肯定是不會成問題的。
幾人吃完後就匆匆的趕回了花溪村,甦母還懷著身孕呢!甦東也並不想再多做逗留,只想趕緊回去報個平安,好讓甦母不在擔心。
只是沒想到一回到家里才知道,原來老宅發生大事了,甦勤也是在昨天考的,只是他是更高一級的考試,是在縣城考的,陪著他一起去的是甦家的老大甦有,原因是因為甦勤在考試的錢一天就到了縣城的,到縣城考試,甦爺爺肯定會給些錢了,本來甦爺爺這也是好意,想要給他點錢,好讓他能考完試之後到酒樓好好的吃一頓也好,沒想到他去到的時候就約了同班的一幫學子到了酒樓大吃大喝了一頓,甦有怎麼勸他也不听,最後考試的那天還是被甦有再睡夢中給喊醒進了考場的。
但是頭一天的大吃大喝,等他一進到考場才發現肚子不舒服,連著跑了好多趟廁所,拉了很多次,最後拉得都虛脫了,連拿起筆的力氣都沒了,主考官搖了搖手示意小廝將他給抬了出去。
出來後肯定不能在睡客棧了,他們的錢昨天都被甦勤給花光了,最後還是甦有舔著臉給請來了一輛車,把甦勤抬了上去,最後那車錢還是回到了家讓甦爺爺給拿出來給的。那車夫一看到這情況,暗嘆自己不走運,還好最後這車費還是得了,他也想到看起來還是秀才家,沒想到身上竟是一個銅板也沒有。
甦爺爺一看到還沒到考完是甦勤就回來了,還是被抬著回來的,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嘴里還念念叨叨“完了,完了,這次真的是完了。”甦勤年紀已經那麼大了,考舉人試也考了幾次,但是都沒有一次成的,本還想能指望著這次考上,一家人供他讀書已經很要力了,這會又多了一個甦海讀,家里生活就更困難了,還想指望著他能幫一下家里,沒想到……
而馮氏在听甦有說了甦勤會被抬回來的原因後,指著甦有就罵罵咧咧的,說什麼甦有沒良心,肯定是不想看到甦勤高中,要不怎麼不會勸著點,其實這話真的是冤枉甦有了,他哪里沒有勸啊!只是他的勸甦勤完全不听,最後還把他身上的錢也都搜刮了拿去喝酒了呢!別看之前馮氏和甦勤不和,但是現在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也馬上就對付起自己家里人來。
甦爺爺倒是沒有說什麼,兩個都是自己的兒子,對于馮氏的罵咧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了,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他十分的清楚,這大兒子怎麼可能能勸的動這小兒子啊!他也只能是暗怪老天不佑他甦家啊!
而梁氏對于這事可謂是異常的生氣,她覺得小兒子這次考不上這都要怪大兒子,雖然之前她很是討厭馮氏,但是現在兩人合起伙來咒罵甦有。
甦勤是昨天回來的,但是今天一早她們兩起來後,又開始咒罵甦有。
“阿珍,听說老宅又吵了起來,不讓你加那口子去看看麼?”在老宅隔壁的陳家確實是受不了了,讓她媳婦過來和甦母說說,好讓甦父去勸勸,其實甦母是不怎麼願意甦父參與進來這些糟心事的,畢竟甦父才回到,還沒能休息呢!
“咋又吵吵起來了?”甦母嘆氣道,“這一天要是不吵吵,就不過日子了是咋地。”
說起來,從前甦家的日子,過的還算是比較平靜的。每天雖然常听見梁氏的喝罵,但也只是梁氏的喝罵,被喝罵的人都是唯唯諾諾,更不要說是回嘴、對罵了。梁氏氏脾氣再暴躁,獨角戲也唱不長。
不過,現在又加上了馮氏,況且甦有又是被冤枉的,雖然平時甦有是懦弱了一點,但謝氏不會讓她們白白冤枉自己的丈夫的,所以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一听這聲我心里就忙,要是換我,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過不了。”甦母從針線笸籮里翻出幾卷棉線,將棉線的一段固定住,三條棉線為一股地搓起來。納鞋底子的線,用平常的棉線不結實。一般的莊戶人家主婦,都用的是這種三條棉線扭搓出來的線。
“這一家子過日子,針尖對麥芒,就的這麼天天吵吵,沒個頭。以前為啥我啥事都順著你奶,不為別的,還不就是為了日子過的清淨點。”甦母一邊搓著棉線,一邊絮絮叨叨地道。
甦菱洗了手後也在甦母旁邊幫起忙來。對于這樣的事一般她是不會開口的,更何況她也覺得只是按照梁氏那麼要強的性子,再加上馮氏的推波助瀾,她大伯父和大伯母肯定有一段時間要熬了。
好在平時謝氏也算是比較看得開的,對于梁氏和馮氏的咒罵只有在剛開始的時候她會回嘴,最後也覺得吵了也沒意思,干脆就讓她們罵好了,反正他家那口子也沒做錯什麼,大伙都是有眼楮的,她也不怕馮氏的冤枉。
母听那陳家的媳婦說了,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也覺得如果甦父回來了還不去看一下自己的弟弟也確實過不去,“她爹,要不你就過去看看吧!”甦母說道,“就不帶小孩過去了,那邊亂糟糟的,他們過去了也不好。”
“誒!”甦父內心里也是不大願意插手這事,但是他又沒辦法不管,現在鄰居都上門找了,你能放任不管麼?
“你過去就去探望一下老五的身體就好了,對于他們的爭吵你還是別插進去,要不到時娘連你也抓起來罵可就慘了。”甦母擔心甦父會卷進去他們的爭吵,畢竟甦東也是有參加考試的,怕馮氏會扯上這個,所以她才囑咐甦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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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的內容有些是有點仿了現代高考寫的,就比如甦父說的話,以及會在那等待直到自己的小孩從考場出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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