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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黃口強他們也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混混而已，平時只能欺負一下老實人，不然七個人也不會打不過瘋狗他們四個人，業余對專業，那肯定是有差距的，背後雖有黑虎堂做kao山，可也不敢拿黑虎堂來威脅這連瘋狗都要下跪求收做狗的年輕人，給黑虎堂惹了禍，他們的下場會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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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騙我吧。”林軒好笑道。
“沒…沒…沒有。”黃口強被林軒笑的心驚肉跳。
“你們先湊湊吧，不足的寫借條，或者直接找你們父母也是可以的，你們這個樣子，他們是有責任的，有責任就要負。”林軒說道，“我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你還很好說話？
黃口強等人心里沒把林軒祖宗十八代罵個翻天覆地。
“快點掏錢吧。”林軒說道。
黃口強幾人對視幾秒，無奈的開始的翻兜找錢。
“你們幾個快點，磨磨蹭蹭的干什麼？要是敢在身上留一毛錢，你家狗哥扎你一個窟窿眼。”瘋狗跪在地上給林軒助威，那樣子活像了狗腿子。
“是是是。”
有了瘋狗的發話，黃口強等人動作麻利起來，不一會兒就把自己兜里掏了干干淨淨。
林軒看了一眼桌子零碎鈔票，有點失望，這七個人的錢加起來估計還沒一千，對依然跪著的瘋狗說道︰“你看看，混子這行已經是夕陽產業了，沒前途的。”
林軒一句話，說的黃口強等人羞愧不已。七個人身上掏不出一千塊錢了。實在太丟人了。
“身上真的就這點兒了。”黃口強小心的說道。
“沒說的。寫借條吧。”林軒說道，“桌子上的錢算利息吧。”
大哥不要這麼欺負人好不好？餓的肚子咕咕叫的黃口強等人，心里憋屈無比，先是被七八次算成十五次，接著又吃高價飯，一頓兩千，現在又算上利息了，大哥你真的是大學生嗎？還是hei社會大學的。比我們黑多了。
雖然心里憋屈，但借條卻不敢不寫，形勢比人強啊。
“張大叔，借一下紙和筆。”黃口強用比小姑娘說話都還溫柔的語氣叫道，稱呼那個親切。
“沒…沒有啊。”店老板夫婦驚恐萬分，這些曰後都得算他的頭上的吧？
林軒看到店老板夫婦的模樣，頓時覺的自己現在的做的事情真是索然無味極了，也許自己剛把要來的錢交到店老板夫婦手里，轉角自己走後，他們就會親手原數奉還吧。還可能會搭上一筆，自己現在的做的其實是在害他們。
想到這些。林軒突然發現瘋狗其實還是有點用處的，有這麼一個hei社會小弟至少能隨時鎮住黃口強這種混混，繼而保護像店老板夫婦這樣的人，還能掃掃自己生活周圍的其他的牛鬼蛇神，讓自己少看到一點糟心事、煩心事，出門也不用看到，這城管打人，那混混砸人家糊口的攤子，那又是二代欺負人……
想到這些，林軒問道︰“瘋狗你殺過人嗎？”
殺人？
瘋狗愣了一下，立馬便回道︰“殺過。”難道林少要我幫他殺人？
黃口強听到這個更是肝顫兒，心道，不會是想殺他們吧？
店老板夫婦已經害怕的不能再害怕了，近距離接觸傳說中的殺人犯啊。
瘋狗繼續說道︰“我家那邊的，鎮長的兒子欺負了我妹妹，我在他去劃船的時候弄翻了他的船，活活淹死了他。”
不錯，熱血不失頭腦、冷靜，林軒暗贊了一下，又問道︰“還殺過麼？”
“沒有了。”瘋狗回道。
兩次回答，林軒感知到瘋狗沒有說謊，回答的沒有猶豫，是出自本心的回答。
“你還想跟我？”林軒問道。
“想。”瘋狗的回答脫口而出，有些激動，“求林少收留。”
“好。”林軒說道，“那就給你一次機會。”
“謝林少，謝林少。”瘋狗激動無比，他終于抓住了機會，他瘋狗要大翻身了。
“先別激動。”林軒說道，“我說給你一次機會，還沒答應收你。”
“請林少吩咐。”瘋狗依然跪在地上，恭敬的說道。
林軒一指店老板夫婦，說道︰“你先把他們的事情處理好，要求很簡單，無論是在處理的過程中還是處理完後，他們都不得受到傷害，而且該他們的，不能少一分一毫，如果你能把這事情處理好了，以後你就跟著我。”
“林少放心，這事情，我一定辦好。”瘋狗激動的道，心中明白這是一個考驗，是一道鯉魚躍龍門的希望之門。
店老板夫婦不明白，怎麼還要扯上他們啊？嫌他們受的折騰不夠多麼？
“辦不好，有懲罰的。”林軒說道，話里夾著幾分冰冷。
“是。”跪在地上的瘋狗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心道，如果辦的不合林少意，這條命怕是沒了吧。
“先幫他們收賬吧。”林軒說道。
“是。”
瘋狗起來，有些搖晃的向黃口強等人走過去。
林軒和汪蓉出了大排檔，進了保時捷車內。
“你真打算當幕後老大？”汪蓉忍不住問道。
林軒一笑，說道︰“為什麼不呢？hei社會只是一種灰色的生存方式，是一股力量，是力量就無所謂正邪，用之正則正，用之邪則邪。
而且這種勢力在哪朝哪代都趕不盡的，就像朝代興亡更替，消滅了張三，不久又會冒出個王五來，如果能掌握起來，把他們往好的方向帶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種勢力再強大也見不得光的。”汪蓉說道，她以為林軒是想掌握一股為自己所用的勢力。hei社會真的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也沒打算讓他們做什麼非法勾搭。”林軒解釋道。“只是讓他們掃掃身邊周圍的牛鬼蛇神就行了。讓大家生活的更舒心些。”
“抓壞人有警察的。”汪蓉說道。
林軒笑道︰“有些壞人，警察也沒辦法，就像今天的事情，大排檔老板，明明知道我是在幫他，幫他要回以前他所損失的，但是我越幫，他越害怕。還不是怕事後被報復。”
林軒繼續道︰“就算報警，警察也處理不好，大排檔老板如果能提供證據，黃口強他們不過被關幾天罰點錢，更大可能性的是他們會被直接釋放。”
“這還是要建立在警察絕對公正的前提下，可現在的警察有那麼公正麼？也許找黃口強他們辦事的王有德打一個電話，大排檔老板反可能被關起來。”
“所以你就打算收個hei社會小弟做好事？”汪蓉說道，“出發點是很好，但是你忘了，hei社會從一出生就是吃髒的。禍害老百姓是天性。”
“哼，到時候他們得有你膽子才行。”林軒冷哼道。
林軒和汪蓉離開了。大排檔內的事情可還沒結束。
瘋狗現在是滿臉興奮，對身後的三個小弟說道︰“兄弟們，我們要發達了。”
“大哥，那林少真的很厲害麼？你剛才都……”
“下跪是嗎？”瘋狗滿臉笑意道，“如果能被林少認可，斷手斷腳都在所不惜，好了，現在不說了，以後大家就會明白了，現在先辦事，讓他們寫借條。”
“大哥沒筆沒紙的咋寫？”
瘋狗滿臉邪意的詭笑道︰“用紙筆寫借條，那顯得多沒誠意，用血吧。”
瘋狗剛才跪著看的很清楚，林少是有意收拾黃口強他們，那麼作為想當林少的狗的狗，那可得徹底執行主人的意志。
“寫血書？”
瘋狗叫道︰“先拖黃口強過來，正好一人寫五千塊的欠條，寫完咱們再慢慢說說這事情怎麼回事？”
瘋狗在大排檔找了塊白布，對折好，用西瓜刀裁成多份，黃口強已經被他的小弟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黃口強，我看你這幅表情，好像很不願意啊。”瘋狗不滿意黃口強哭喪著臉。
“願意。”黃口強忙道，心里直罵，被逼著用血寫借條，誰特麼的能願意？
“願意，就笑一個，搞的老子好像要強上你似的，看的惡心。”瘋狗呸道。
黃口強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突然感覺手指頭一疼，低頭一看，食指已經被西瓜刀劃出一道血口，流出鮮紅的血來。
“寫吧。”瘋狗笑道，得到林軒給的考驗機會，他現在渾身都是勁兒，生活充滿了希望。
黃口強哭喪著臉開始寫借條，可多少年沒寫字了，還不是用筆，寫出來的字一個個根本沒法看。
“不合格，重新寫！”瘋狗看了一眼黃口強寫的借條，很不滿意，字寫的不清楚，整出這麼一張借條不好收賬啊。
“啊？”
“啊什麼啊？是不是血不夠了，我再給你放點？”瘋狗拿著西瓜刀在黃口強眼前晃了晃。
“血夠，血夠。”
“這張字太丑，重新寫。”
“啊？”黃口強暗怒不已，這張借條，他可是寫的非常用心了，一筆一劃寫的清清楚楚，誰知道還要重新，這分明是估計找茬嘛。
黃口強想的沒錯，瘋狗就是故意的，林少想收拾的人，就是他要收拾的人。
“怎麼這支‘筆’不好用啊？給你換一支‘筆’啊，中指做筆應該能寫好。”瘋狗說道。
“不用換。”黃口強咬牙道，敢怒不敢言啊。
瘋狗笑笑，有點小失望，怎麼不反抗啊？那樣他就有機會下重手了。
就這樣，黃口強一眾人寫借條，被瘋狗找了各種理由很是刁難了一翻，直到找不到白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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