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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逢何必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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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生若夏花 | 作者︰葉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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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天起,我與甦墨成了很好的朋友,我開始了解他,隨著了解的加深,也漸漸的喜歡上他,我從一開始就有預感,如果我讓他闖入我的世界,那麼他會成為我一生跨不過去的劫。www.biquge001.com

    從某種程度上,我是一個太過冷靜自持的女孩,我永遠也不會像夏璃那樣付出生命的去愛一個人,喜歡上一個人之前,我會反復思量,我們會不會在一起,會不會幸福,可是這所有的一切在甦墨面前竟然不堪一擊。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在遇見愛情以後都會放棄自我,隨著他的心情起起伏伏,我不知道,但是從那一刻起,我明白了一種絕望和無力感,暗戀一個人,任你把那個人愛的死去活來,可惜那個人卻毫不知情。

    W大的校園很美,一到這個季節校園里的花如火如荼的盛開著,空氣中伴隨著桂花的甜甜的香氣。

    晚上,甦墨一如既往的到我們宿舍樓下等我,我依然套上我的長袖外套“咚咚咚”的跑下樓,我們一起去校門外的小吃店吃他最愛的芹菜炒肉絲。

    每次吃這個菜的時候,甦墨總是很沉默,他的眼楮明了又暗,最後嘴角揚起一絲苦笑,然後又低下頭默默地吃著,他是不是對這道菜有特殊的感情呢?可是他從來不說,我也從來不問,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默契了吧。

    回到宿舍時,已經晚上十二點了,我脫下衣服,趕快跑到洗手間沖澡,“丫的,W市怎麼這麼熱,真是要命。”

    夏璃懶懶的聲音傳來︰“天氣這麼熱你還包的跟個粽子似的,這不是你自找的嘛。”

    我便沖澡邊抱怨︰“你以為我願意啊,那不是我一吃那個芹菜就過敏啊,總不能讓甦墨知道吧,那他以後肯定不找我吃了啊。”

    夏璃發出“嘿嘿”的奸笑,“丫的,小丫頭春心萌動了?不容易啊。”

    我拉開洗手間的門,邊擦頭發便問︰“阿璃,你跟樓凡怎麼樣了?我從來都沒問過你,今天晚上咱們聊聊閨密?”

    只見阿璃翻了翻白眼,“有什麼好聊的,就那樣唄。要不咱們聊聊甦墨。”

    “好啊。”我隨口答道,很顯然我的無所謂的態度震到了她,她竟然不說話了。

    我把毛巾放下,爬上夏璃的床,沉了沉心思,深吸口氣,輕聲道︰“夏璃,我覺得我快忍不住了,老是守著朋友的界限,我很累。可是我很害怕,害怕自己說了反而連朋友都做不了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阿璃嘆了一口氣,問︰“葉子,你真的愛他嗎?”

    我點點頭“愛,很愛。”

    “那麼你就不應該退縮,既然愛他就告訴他,沒有一個人可以不求回報的去愛一個人的,除非你不夠愛,否則誰能不想擁有自己愛的人。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不行,大不了就當沒人認識過,實在放不下,那麼就保持原樣,難道還能有比現在更糟的情況出現嗎?”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曾經我也想過要放棄的,但是我不能,因為也許在別人看來我放棄的不過是一段感情,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其實是我的一生。”

    我沉默了,是啊,這三年來我陪著甦墨走過他的大四、研一、研二,而我也放棄了待遇優厚的工作選擇了考研。這麼多年來,我的  看書網,‘電子書 生活似乎除了甦墨還是甦墨,有時候覺得這三年漫長的好像過了一輩子,小心翼翼的守著朋友的界限,生怕一個不小心打破了他平靜的心。什麼時候,我開始變得這麼膽小了呢?甦墨,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昏暗的燈光下,路燈的光暈把甦墨的影子拉得很長,甦墨修長白皙的手撫上路邊的長椅,眼前浮現出林落抓狂的樣子,每次自己不听話,落落總是一副無奈又疼惜的模樣,“林落,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快支撐不住了呢…”已經四年了,四年的時間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你的樣子有沒有改變呢?

    四年前

    林落闖進甦墨房間的時候,甦墨還在睡覺,然後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甦墨迷迷糊糊的問︰“落落,你回來了?干嘛不睡覺,吵死人了。”

    “墨墨,我要走了,去美國,媽的,我們被攪了,出事了,現在條子到處都在找我我必須得走。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墨墨,我們分手吧。”

    甦墨听完之後,幾乎要滴下淚來,心里刺痛著說不出話來,手在被單上抓了又抓,“你……你什麼意思?”

    林落疲憊的一扯嘴角︰“墨墨,我出事了,我被警察盯上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生活的背景,我也說過會給你一個沒有刀槍沒有傷口的林落可是現在,沒可能了。”

    當甦墨揮出手的那刻,他們的幸福被打碎了,甦墨發了瘋似的從床下跳下來,說︰“落落,你等我,我收拾東西,我跟你一起走,我退學,我不上了。”

    “他媽的我說了那麼多你當我放屁啊……”林落閉上眼︰“墨墨,你為什麼總是這麼任性,你知道你退學意味著什麼嗎?你他媽的為了我這樣一個小混混你值嗎?”

    甦墨啞聲問道︰“你你還是要分開?”

    “對,我們分手,其實我早就厭倦你了,什麼也不會干,任性不可理喻,你他媽的就是一累贅。從今以後,我們各奔前程,你愛找誰找誰,愛和哪個玩就和哪個玩,從今以後你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你的死活再也跟我無關。”林落背上包拉開門,深吸口氣,冷冷的說︰“墨墨,你保重。”

    甦墨哭的嗓子都啞了,過了好久才推開門奔出去追趕︰“落落,我不要分手,我等你回來,我會永遠等你的。”林落的身子頓了頓,然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色如水,那天的夜色跟今天好像呢,甦墨嘆息。突然,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甦墨接起來,眼楮里明明亮亮,然後開心的笑了……

    “墨墨,我回來了。我在家等你。”

    甦墨轉過身開始跑起來,他回來了,落落他回來了。一路狂奔到達伽師路的小胡同中,四年了,四年來都沒回到過這里,一開始,落落剛走的時候自己在干嗎,甦墨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來,好想每天對著空房間掉眼淚,後來再也受不了這個房間留下的味道,在落落離開的第二年就搬回了宿舍。

    從那天起,就再也沒回來過。甦墨抬頭看著房間里透出的微微的光,一個人影在里面晃動,那是落落,那熟悉的身影讓甦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和腳步,他邊哭邊跑著爬上樓梯,推開門,迎來的是一個堅實的擁抱,“既然來了怎麼不上來,你在窗戶底下鬼鬼祟祟的干嘛,要不是因為看出是你的影子,我他媽的還以為四年了我的仇家還在找我報仇呢。”

    甦墨听著他熟悉的聲音,終于忍不住一把抱住林落。

    砰地一聲,林落把甦墨壓在門上,瘋了似的吻他︰“墨墨,這麼多年,你丫的想死我了,多少個夜里,我都夢見就這樣吻著你,摸著你,一遍又一遍在你身體釋放自己。我靠,我他媽的變得都不是自己了。想起離開那天給你說的話,我蒙你的!我他媽的那天說的話都是在放屁!什麼你去找別人啊,你要去招惹別人,我他媽的廢了你!”

    甦墨張開嘴剛想說些什麼,林落的舌就竄了進來,緊緊的繞著甦墨的舌,一瞬間,甦墨再也不想說話了,說什麼呢?說這麼多年來,自己有多想他,有多想他就有多恨他,他每天晚上睡不著,自己呢,又何嘗不是,多少個夜里睡不著抱著肩頭抽煙到天亮,說那些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林落他回來了,回來了就好。

    “墨墨,咱們到床上,快,去床上,我他媽的忍不住了,我現在就想進入你…”在甦墨還沒來及反應時,身子就傳來一陣劇痛,“靠,爽死了。”甦墨忍著身體的疼痛,努力放松自己,“落落,我疼,你弄疼我了。”在一陣劇烈的搖晃中,甦墨暈過去了。……

    等甦墨再次醒來時,天已經是傍晚時分了,身子已經被清洗干淨,床單暖暖的很好聞。甦墨覺得心里很滿足。很開心……

    已經很晚了,今天甦墨沒有在宿舍樓下等我,是出什麼事了嗎?我心里開始不安,忍不住打過去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甦墨,今天還去吃芹菜炒肉絲嗎?”

    “是葉子啊”,甦墨連忙回到︰“去啊,正好,葉子,我有話要跟你講呢。”

    “好啊,我也有話要跟你講。”等我放下電話的時候,心里涌出一陣恐慌,甦墨他好像很開心呢,是什麼事情讓總是很淡然的他那麼開心呢。

    等我到達小吃店的時候,甦墨已經在那里了,他的眼楮彎彎的,很可愛,看得出他很高興,于是我就問︰“有什麼喜事嗎?”

    他嘴角一抿,點點頭,“不過葉子你先說吧,你說有話要講的。”

    我深呼吸,終于顫顫的開口︰“甦墨,其實我喜歡上一個人。”他听完之後很高興,“葉子,真的嗎?太好了,你一定要幸福,他一定會跟你在一起的。”

    “可是,那個人是你。”說完之後,有一瞬間的沉默,我的心就像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船,跌跌撞撞。

    只見甦墨靜靜的開口︰“葉子,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喜歡的人回來了,他是一個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那家小吃店的,如果是一個女孩,我還可以跟她公平競爭,可是,我的對手是一個男人,“甦墨。”我低低的念了一句,心如刀絞。

    下一秒,我轉身離開。

    等我身在“星火”時,仿佛恍如隔世,我以為我會傷心很久,可是沒有,有些事情永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上一秒,我還在心心念念的一個男人,下一秒,我卻從另一個男人的床上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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