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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要追麼?”龍衛頭領沉聲向司徒卿夜請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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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卿夜剛要下令,可突然間看到羽滿頭大汗地趕來︰“主子!主子!不好了!”
“何事這般急急惶惶的?”眼看著柳長榮他們越走越遠,逃離了自己的包圍圈。司徒卿夜怎可能不惱怒?他冷聲對羽說道︰“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司徒卿夜這般陰沉得即將冒火的表情,羽在心里默默哀嘆了一句︰“你們幾個家伙明明知道此時的主子根本就如同絕世凶獸一般。你們都不敢招惹他,為何偏偏就將我踢了出來。我到底應該找什麼借口來堵上這個窟窿啊?哎……一群損友!”
“額……那個,主子啊!”羽眼珠子亂轉,使勁地搜腸刮肚想要想出個什麼理由來,“那個……對了!主子!龍衛來報,襄王與大長公主大吵一架。大長公主對您想要迎娶襄王非常不滿,甚至還對襄王下了禁令,讓她莫要再與您見面。”
在羽現在看來,司徒卿夜心里最在意的或許就應該是慕容襄了。可是,他實實在在想錯了。在司徒卿夜心里,這慕容襄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她的心情、她的想法、她的境遇,他根本絲毫都不放在心上。
“你要告訴朕的僅此而已麼?!”
听著司徒卿夜冷得如同十二月的風霜一般的聲音,羽不禁抖了抖身子,腹誹道︰“主子真是一日可怕過一日啊!”
“額……是,是。主子,依我看,您求娶慕容襄一事,最大的阻礙應該就是大長公主。還是早做準備吧。”羽搜腸刮肚地又哆哆嗦嗦說出了幾句話。可得來的卻是司徒卿夜冷漠的聲音︰“自去領十軍棍!”
“是,是——”羽頗為哀怨地往樹梢隱沒的四個身影望了幾眼,緩緩向驛館而去了。不過他走之前倒是還沒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弱弱地朝司徒卿夜請了個恩典,將小磊磊一起帶回了驛館。
若要說司徒卿夜怎會就這般輕易地讓羽將小磊磊一起帶回去。那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方才听了柳長榮的話,他的的確確如同柳長榮所言,只將“五音”、“四藝”當做隨時可以拋棄的屬下罷了。他也的的確確根本就不能理解柳長榮所說的“將屬下當做親人,當做朋友”看待。但是,他突然間想到,若留小磊磊一命,說不定柳長榮依舊還會對自己留存一絲的好感吧。又或許,手握著這樣一張牌,有朝一日或許還能將榮兒贏回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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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怎麼樣?”琴大老遠地就在驛館外邊等著消息了。她一見到羽回來,便飛快地奔過來,扯著他的袍袖便急切地問著︰“女主子他們有逃走麼?”
“喂喂喂——我的姑奶奶誒!你就別拉我了!”羽一路上背著小磊磊過來,已是累得氣喘吁吁了。他無奈地看著琴道︰“女主子和納蘭鳴他們是沒事。不過,這家伙嘛……就大大的有事了!”他斜眼指了指背上那如同一個破舊布娃娃的人,“快點幫忙吧!再不救,這家伙就要死了!”
琴一听到柳長榮沒事,頓時舒了一口氣。此時又突然听得羽說了這話,心里頓時又抽了一記。她立刻幫羽一起將小磊磊攙進了一間干淨的客房安置了下來。
“小磊磊這是怎麼了?居然流了這麼多血?!”琴一邊手忙腳亂地將羽的藥箱、紗布等物找出來,一邊急促地詢問著。
羽卷著袖子,有些不滿地嘟囔著︰“胸口上被刺了一劍,不流這麼多血才怪呢!哼——這該死的家伙,又要哥哥我救命!等他醒來,定要讓他好生請我大吃一頓才是!”
“呸——你就想著吃!”棋書畫從宮商角徵四人那里听說了消息後,也同他們一起急急趕了過來。
雖然他們知道司徒卿夜已經將柳長榮廢為庶民,也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深如鴻溝。他們更知道要回到過去那種琴瑟和弦、舉案齊眉的時光恐怕不易。但在他們的心里,柳長榮依舊是他們的女主子,也將一直會是他們的女主子!而她的屬下,不管是小磊磊、白珍、呂雲仙還是其他人,都依舊是他們的朋友、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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