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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地ktv跑出來的張昊本想給白露他們打一個電話,一摸口袋才發現兜里什麼都沒有,他的手機和錢包都放在打獵時穿的那條褲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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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是,釘子的車還在旁邊的停車場里停放著,張昊急匆匆的向那輛白色面包車跑去,跑到跟前新的問題又來了,車門是鎖著的,鑰匙就在車里。
“釘子,對不住了,改天我給你裝上!”說完,張昊低頭撿起了一塊板磚,砸碎了釘子的車玻璃,從里面打開了車門。
張昊再次穿回了自己的上衣,從衣服兜里掏出來了手機,第一時間撥出了白露的電話。
“快接啊,快接啊……”電話一連響了半分鐘那邊才接電話,還沒等張昊說話,白露就搶著說道︰“哥,你在呢?你沒事兒吧?我們在你爸的醫院,釘子流了好多血,正在搶救室里搶救,你快來吧!嗚嗚嗚……”說著說著白露就泣不成聲了。
“露露,你別著急,听我說,你們在幾樓,在那個房間?周圍都有誰?千萬不要亂跑,我這就過去!”張昊掛斷電話立即打了一輛出租車。
“師父去第一醫院,麻煩你快點!謝謝了!”
司機點了點頭,打開計價器後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張昊第二個電話打給了黑手。
“喂,黑叔,釘子被人砍了,現在在樣103急救室搶救,白露也在哪我怕她有危險,你先去一眼,我馬上就到!”
張昊不安的反轉著手機,腦海里亂成一片,他無意間踫到了兜里那裝煙的小盒子,記得黃老邪給他小盒子的時候說過︰“心情不順的時候就抽一根,抽根兒煙解心寬!”
“師父,我能抽根煙嗎?”
“沒事兒,我車里沒那麼多講究,把窗子搖個縫就行!”司機說著扔給張昊一個塑料的綠色打火機。
張昊抽出一根卷好的旱煙吧唧吧唧的抽了起來。
“咳咳……”旱煙的味道太辣,害的張昊直咳嗽,可他還是倔強把煙抽完了。
煙抽完了醫院也到了,張昊給了車錢快步向103走去,走廊里排滿了剛才受傷的兄弟,醫生勸他們去包扎下,但他們都不肯執意要等釘子出來。
“小昊,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釘子是怎麼收的傷?白露一直在那哭,我問什麼都不說!急死我了都。”黑手急的用拳頭直砸牆。
“等會兒,我再和你說,我先去看看露露。”說完張昊徑直走向了白露,此時的白露還在地上蹲著哭,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鞋子,她猛的抬起頭來,一看是張昊,哭的聲音更大了。
“嗚嗚嗚…………”
“露露,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兒?”張昊本能的以為白露受了傷,不停的反轉著白露的身體尋找著傷口。
在這個過程中,白露只是哭,而且還在不停的搖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啊?”
白露努力的控制的自己的情緒,忍住不哭,抽咽的說道︰“不……不是我,是釘子……他進了醫院就不停的流血……我想幫他止血……但止不住……嗚嗚嗚!”
“怎麼可能?”張昊明明記得釘子被砍的是胸口,砍刀的傷口又不深,怎麼造成大出血呢?唯一的解釋就是後來又受了傷。
“露露,你們是怎麼來的醫院?”
“我當時報……報警的時候,遇到了陳……陳……叔叔是他派人送我們來……來的!”
張昊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不敢肯定,于是繼續問道︰“當時釘子和你做在一起嗎?”
“沒……沒有,當時我坐在前面,釘子和那個高個子坐在後面!一下車釘子就開始流血了!哥,他……他會不會死啊?”
“高個子,什麼樣的高個子?”張昊激動的抓著白露的肩膀問道。
“身高大約一米酒多,梳著大辮子……”
經過白露的描述,張昊敢完全肯定,那個高個子就是陳子豪的貼身保鏢,送人去醫院隨便派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沒理由派自己的貼身保鏢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保鏢是派去執行任務的,比如殺人滅口。
“出來了,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大家一齊沖向了急救室的門口。
這一幕讓張昊想起來前些天他爸出手術室的情景,但是兩個人的結果是相反的,張昊的爸爸起碼還有甦醒的希望,但釘子卻再也回不來了,醫生拿下口罩搖頭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的動脈被劃開了,送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白露因為受不了打擊當場昏死了過去,其余的弟兄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剛剛醒酒的錘頭,他爬在釘子的尸體上痛哭失聲,從小長大,一起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弟兄就這麼走了,如此天大的打擊在堅強的人也會受不了。
“釘子,都怪我,我不該喝那麼酒,要不然你就不會被砍那麼多刀,你就不會死?都怪我,都怪我……”錘頭一邊哭喊著一邊扇自己的耳光。
張昊又何嘗不痛苦呢?幾個小時前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兄弟,現在卻永遠停止了呼吸,張昊覺得嗓子里好像有一個雞蛋卡著,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此刻能緩解這種憋悶心情的恐怕也只有眼淚了。
張昊眼含著淚水掀開了白布,在釘子的脖子和胸口上貫穿著一道二十多厘米的傷口,但傷口很淺根本不致命,更沒有傷到血管。
張昊身後的黑手看懂了張昊的意思,上前指著釘子的脖子說道︰“這有一個二三厘米是三稜口,現在閉合了,對方用的是特制的三稜刀,一刀刺穿頸動脈,鮮血就會順著凹槽噴涌而出。”
張昊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咬牙恨道︰“‘南帝’等著吧!我一定要讓你家破人亡!”
白露被醫生們攙扶到了醫務室,錘頭和張昊他們一直站在停尸間的門口,誰也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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