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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穆天歌和往常一樣,早早地去上學了,晚上又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家,寫完作業,就閉上眼楮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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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里,一人著一襲古樸的紫衣,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一直垂到腳踝。穆天歌看不真切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的個子只有1米左右,應該是個小孩子。
她正坐在一架藤條做的秋千上,自己蕩著,淡紫色的裙擺隨風飛舞,說不出的靈動美好。
“哈哈……”
女孩兒空靈的笑聲響徹天際,穆天歌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她的左右兩側,侍立著兩個人,一人一襲紅衣,一人一襲水藍色的衣服。兩人的面容同樣看不真切,只能看到紅衣人一頭垂至腰間的金黃色頭發,而藍衣人是及腰的白發。
雖然看不到兩人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兩人帶著濃濃寵溺的視線落在小女孩身上。
一會兒,可能是玩兒累了,小女孩在秋千到達頂峰時腳下凌空一蹬,裙帶飛揚間,輕盈的身影已踏空而去,身後兩人也凌空飛起,跟在她的身後。
夢中的畫面隨著女孩兒的身影而移動。
不一會兒,她落在一片花海中。放眼望去,滿眼的花的確如海浪般層層疊疊,一望無垠。
白如雪,黃似金,紅如火……各色的花一直延伸到天邊,而各色花的分界線處,則是用藍色和紫色的花分割開來。
小女孩好像很喜歡花,也很喜歡這個地方。
她在花叢中跳著,跑著,像一只紫色的蝴蝶在花中翩翩起舞,風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傳得很遠很遠。而隨後趕來的兩人只是站在花海的入口處,視線追逐著那抹紫色的身影。
畫面一轉,小女孩的生活就像電影快進一樣在穆天歌眼前閃過。
她好像在學習著什麼,隨著女孩手指的揮舞,天空中時有雷電,時有冰刺,時有木藤,時有火焰等等閃過。
有時,她還會在草地上跳舞,有時會在桌案上寫毛筆字,有時會吹笛撫琴,有時會躺在地上曬太陽……
畫面中還經常可見一個氣質尊貴的男子和一個雍容的婦人,小女孩特別喜歡跟他們撒嬌。
他們可能是孩子的父母吧,穆天歌心想。
看著男子和婦人對小女孩的寵溺,她的心中不禁劃過一抹羨慕和苦澀,如果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去世,自己也該是那麼快樂的吧。
時光在小女孩開心的笑聲中過去了,她長大一些,已經差不多1米6了。還是那襲紫衣,從那玲瓏的身段可以預想一定是傾城絕色。
快進的畫面停在了這一天。
這天,女孩兒從遠方回來,身後仍然跟著那形影不離的一紅一藍。她興沖沖往家趕,想馬上見到父母。可到了家所在的山腳下時,赫然發現自己家的方向火光沖天,這急壞了她和身後的兩人。
女孩兒明媚的笑容不見了,三人急切地往家的方向趕。
進了家門,大火早已蔓延到各處,雄偉的建築已成為斷壁殘垣。地上倒著很多尸體,他們面部扭曲,面露絕望,沒有一人還有氣息。
小女孩瘋了般跑著,找著每一處地方,到處都沒有父母的身影。她穿過火焰,踏過被血水洗過的地面,心中第一次劃過驚恐,擔憂,害怕,傷心,無助……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好久好久,最後,終于在一處廣場找到了被很多黑衣人包圍著的父母。
紅藍色身影跟著她沖入包圍,她跌坐在地上,伸手撫上身體已經冰涼的婦人,那一刻,盈蓄在女孩兒眼中的流水終于滾下,痛哭失聲。
紅藍身影也跪在地上哭了。然後,她又抱起一旁奄奄一息的父親,父親低低說著什麼,但是穆天歌一句話也听不見,只能和女孩兒一樣心里彌漫著沉重的悲傷。
那些黑衣人向他們攻擊過來,紅藍兩人站起拿出武器向他們狠狠地殺去。
一天一夜,紅藍兩人整整廝殺了一天一夜,雖然他們很厲害,無奈對方人數太多,勝負已定,他們早已力竭,但仍機械地揮動著武器。
女孩兒呆呆的抱著父親的尸體,眼中沒了往日的神采,淚也流干了。
這時,一人突破了紅藍的防衛,沖了進來。
她放好父母的尸體,再轉過身時手上多了一把和她差不多高紅藍相間的巨劍。
她舉劍殺敵,不知過了多久,三人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血色,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再厲害的人也敵不過人海戰,一個黑衣人在女孩兒力竭之時趁其不備一劍穿透了她的心髒。
女孩兒倒下了,她的身上被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刺透。
紅藍兩人悲痛欲絕,他們揚天長嘯,化身一紅一藍兩只鳳凰,帶著女孩兒和她父母的尸體遠去。而山上的大火,依舊燃燒著,仿佛要燒毀了這世間的一切。
最後,穆天歌的夢境就停留在夕陽下那熊熊大火中,落日的余暉和橘黃色的火苗連成一片,透著說不出的淒涼絕望。
雖然整個夢境就只听到了女孩兒的歡笑和痛苦聲,但最後穆天歌的耳邊卻縈繞著一個溫柔又清朗的聲音,“不要報仇,好好活著。”
穆天歌猛然驚醒,坐起來大口地喘著氣,身上已經濕透,一只手撫上砰砰跳動的心髒,她感受著那里傳來的痛苦,絕望和悲傷。
平復了一下心情,她起身走下床拉開窗簾。
天還沒有亮,明亮的滿月還掛在天上,夏夜清涼的微風稍稍撫平了穆天歌的心情。
她自己也不記得多久了,可能是從出生就開始了吧,每月陰歷十五這天,她就會做這麼個奇怪的夢,夢里始終看不清人們的臉,只能听到女孩的笑聲,哭聲和最後不知誰說的那句“不要報仇,好好活著。”
穆天歌再無睡意,她倚在窗邊,看著無邊夜色,等待天明……
客房,墨隱躺在床上,反常地沒有修煉。
他的腦中總是回想著早上那張陽光下熟睡的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著那副清秀的面孔,就覺得心里滿滿的,這令對女子從來沒有過這種心緒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唉。”他輕輕嘆了口氣,又想到自己的毒,皺了皺眉,看來自己要親自去一趟了。
這一夜,注定無眠。
------題外話------
昨天下午雪殤在教室自習,一樓,突然有一只懷孕的白色的貓咪跑到教室里來了,還呆了還一會兒,貓咪好可愛呢,一點都不怕人,不知道親們有喜歡貓的嗎?
對了對了,《秦時明月》特別篇《空山鳥語》一個月後終于出了第二集,不知道有沒有人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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