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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亦北,你不可能忘記了他吧?”燕延安有些驚訝的看著嚴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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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瑾低下眼,把玩著手中的那古樸的茶具,聲音飄渺如煙,“不記得了!”
燕延安一口剛入喉的茶差點就直接噴了出來,怪叫著,“怎麼可能?你連我都記得,怎麼可能會忘了他?”
他的怪叫引來身後侍衛們的驚訝,原來那沉穩如山的安王也會如此的浮躁,大家不由都在猜測嚴瑾的來歷。
燕延安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正了正坐姿,緊盯著眼前那張只是曾在畫像上見過的容顏,若不是親身經歷,若不是與她的靈魂相識,他怎麼也不會時隔十二年還會記得如此清楚。
壓低聲音,燕延安道,“他現在是金曜的君主,整個金曜在他的精心統治下一片國泰民安,可是他自己卻一點都不幸福!”
“這和我有關嗎?”她側首輕問。
“你怎麼可以誰都不忘,唯獨忘了他!”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啊?你沒有听過一種叫選擇性失憶的病嗎?”嚴瑾有些不悅的翻翻白眼。
當初鳳亦北那樣對她,在她臨死之前還懷疑她的感情,這種窩囊氣叫她怎能輕易的忘記?雖然依舊愛,但是愛也愛得有尊嚴,她必須高調的矯情一回!
“還真沒有听過!”燕延安不客氣的說,然後眼一睜,“你的意思是說,你得了這種病?”有這麼巧嗎?
嚴瑾輕動眼睫,“嗯,算是吧!”
將她的細微動作收入眼底,燕延安知道她在撒謊,她並沒有忘記鳳亦北,她只是不想提到鳳亦北。
一瞬間,他明白了,嚴瑾定是在生當年鳳亦北的氣,氣鳳亦北當年的混賬與愚蠢。
換個角度,如果他是當年的雲語柔的話,他也會耿耿于懷。
鳳亦北全屬咎由自取,但是作為其好友,他無法做到看其繼續自暴自棄,繼續沉浸于過往的悔責與痛苦中。
如今他能做的只有先穩住嚴瑾,不能讓她再次消失,于是燕延安識相的轉換了話題,“你還記得昊兒嗎?”
昊兒?嚴瑾想了會後,點了點頭,那個一度在閻王殿前徘徊的嬰孩嘛!
“他現在跟你姓了,姓嚴!”
嚴瑾頓了頓手中的動作,她知道甦南櫻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臉有些微紅,“呃,其實她完全不必這麼客氣的……”
“南櫻說昊兒的命是你救的,所以讓昊兒認了你做娘,一天三次在靈牌前跪拜。”
嚴瑾輕啊了一聲,然後尷尬的笑笑,“我這不還沒死嗎?呵呵,再說以後若有機會見到了昊兒,他這一聲娘,我倒還真不好應下。”
“為什麼?”安延安有些奇怪的問。
“你看我這模樣能生出那麼大的兒子嗎?”她才二十四歲,如果有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叫她娘,她應得下來嗎?
看著嚴瑾那張過于年輕化的臉,燕延安只覺得一陣難受,不知該如何形容,突然想起一個人,瞳眸不禁泛起賊光,“小瑾,我就先這樣叫你吧。你還記得你所認的那位弟弟簡尋川嗎?”
嚴瑾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閃爍著,“當然記得,我還正想問你呢!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結婚生小孩了嗎?男孩還是女孩?”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燕延安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輕咳一聲,打斷她的連炮問題。“他尚未娶妻,甚至連個女人都沒有,現在的他說好也不好,說不好也好得很!”
“你這話什麼意思?該不會是當了幾年的參政王爺,說話就變得彎彎曲曲了。”
燕延安往後靠過,望著遠處,“小川子的確是個難得的奇才,竟然能自己治醫好自己,如今的他醫術超群,武藝獨步天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鳳亦北能招架得住他了。他接任了鳳亦北天剎堂堂主的位置,並將天剎堂壯大到天下第一堂,並于三年前奪得武林盟主的寶座,四年前被琉梁國封為鎮國候,被鳳亦北封為金曜平定王……”
看向嚴瑾,“如今的簡尋川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不沾世塵的無暇少年,現在的他在戰場上素有‘猛虎將軍’之稱,威名遠揚,令敵聞風喪膽。”
“哇,這麼厲害!”嚴瑾興奮的大叫著,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識人眼光好強大啊!
高興之余卻注意到燕延安那有些緊鎖的眉鋒,適才發覺事情可以沒有她想像中那般完全,老實的坐到了位置上,有些擔憂的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燕延安只是淺笑,笑得有些惋惜,“其實我個人更喜歡當年的小川子,單純,善良,天真,可愛……”
“他到底怎麼了?你就不能把話一次性說清楚嗎?干嘛非得弄得像便秘一樣,自己拉得難受,旁人聞得也難受!”嚴瑾有些惱火。
燕延安的嘴角輕扯,這個女人怎麼還是那麼的低俗啊!當真是秉性難移。
“他沒怎麼,就是性情變了,變得冷漠無情,變得凶殘嗜血,變得高傲狂妄,其實,如果這一切只是隨著年齡的成長慢慢改變的話,我或許還能接受,但是真正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他是一夜之間長大的!”燕延安滔滔不絕的對嚴瑾抱怨著。
嚴瑾怔住,怎麼會這樣呢?“一夜之間長大?他受了什麼刺激嗎?”
燕延安賞了她一記大大的白眼,這個白痴的問題估計也只有她能問得出來了。
“你難道忘了當年自己可是在他眼前被炸得血肉橫飛?”
呃,嚴瑾沒詞了,難道就因為這個?
她家的小川子平時看起來沒有那麼脆弱啊?當年簡童的死亡,鄭飛絮的拋棄,多年的孤獨成長都沒有讓他忘卻善良啊!
看穿了嚴瑾的內心所思,燕延安輕敲下桌面,“難道,你就真得一點都沒有發覺小川子對你的感情?”
嚴瑾抬起那張寫滿‘我很二’的臉看著燕延安,說著的確很二的話,“我知道啊!他一直說我是他最喜愛的姐姐!”
“天啊,難道你就一點都沒有看出他對你的愛戀已經超出了姐弟之情?”燕延安吃驚的叫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一向以聰明著稱嗎?此時他怎麼感覺她笨得跟豬有得拼!
“呵呵,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當時才多大啊?一個小屁孩懂什麼叫愛戀?”嚴瑾有些發窘。
“小屁孩?你以為你當年多大?你不就比他大兩歲!你既然可以愛鳳亦北,那麼他就為什麼不可以愛你?”燕延安從鼻翼里輕哼出聲。
“我當年都二十二了,早成年了,好不!”嚴瑾叫道。
然後兩人同時僵住。
嚴瑾與燕延安都發覺到一個問題,那便是他與她所生活的時空存在誤差。
十二年前的嚴瑾已經二十二歲,如今卻才二十四歲,也就是說他所過的十二年光陰在她所生活的時空卻只有兩年!他與她的時空比例為六比一。
“你究竟來自哪里?”燕延安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嚴瑾輕嘆一口氣,“怎麼說呢,在我那邊若按科學來說的話,你應該化成了泥土。因為我是來自你死後大約五百年後的人!”
“荒唐!”燕延安輕斥。
嚴瑾也不反駁,因她自己也覺得荒唐,沒有一絲的說服力。
呵呵一笑,全當玩笑。
回歸正題,燕延安輕嘆,“其實當年小川子也在無意中愛上了你,你的意外死亡直接刺激了他,讓他覺得人生一片黑暗,覺得好人沒好報,所以一夜之間性情全變,變得讓人人唯恐避之不及。你死後鳳亦北還是親自跪在他面前,才乞求到他回金曜的,鳳亦北這麼做只是為了兌現當年對你的承諾,代你照顧好小川子。”
看著嚴瑾,道,“小瑾,其實這麼多年來,鳳亦北放任小川子接任天剎堂,放任他在江湖上血雨腥風。只為你當年的一句話。”
燕延安再次將話題輕拐到鳳亦北的身上。
嚴瑾撇開頭,看著城門角。
“我想見見小川子,我不能讓他這樣墜落下去!”嚴瑾咬了咬牙說。
不料燕延安卻搖了搖頭,“我勸你現在最好不要見他!”
“為什麼?”
“如今的他都快而立之年,你以為他在見到你之後還能像曾經那樣,將愛戀深埋入心底,然後佯裝無所謂的看著你尋找幸福?除非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鳳亦北了,那我也不好阻攔你去尋找這段新的感情!”
“我,我只是去勸他放下,然後尋找屬于他自己的幸福!”嚴瑾的聲音沒有底氣。
“做為朋友,我勸你最好別去,不然的話,你極有可能會被另一個女人給劈了!”燕延安毫不客氣的說。
另一個女人?不是剛剛才說簡尋川連個女人都沒有嗎?
嚴瑾不解的看著燕延安。
燕延安撓了撓頭,“去年,小川子無意間救回了個準備賣身的女人回去,本打算是為奴為婢的,哪些那個女子也是個狠角,竟然放言看上了小川子,要在三年之前將其收入石榴裙下,呵呵,這個臉皮估計也只有你能與之較量一番了!”語氣里有點小興奮,難掩的看戲情緒。
嚴瑾的眼角抽動,這分明是在損她嘛!
“你不是說小川子現在變得嗜血凶殘,那麼這個女人如此刁蠻,她就不怕小川子性情發作而自討苦吃?”不過,她怎麼覺得這個女人說話的調調有點熟呢?
“我們一開始也納悶,為什麼小川子會容忍那個女人的刁蠻,現在看到你,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那個女人在某些方面和你有些相似,而小川子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才會對她與眾不同吧!”燕延安一副心領神會。
“不行,我還是想見見小川子,順便也見見這個女人,說不定我還能成功的搓合他倆呢!”嚴瑾大言不慚的說。
見她如此,燕延安也作罷,保持沉默。
“小安安,我現在又沒有了去處,要不,你就先收留我兩天?”某女嬉皮笑臉。
燕延安連不迭的點頭。
他正打算將她留下,看住,然後再暗中派人通知鳳亦北。
說不定待一切事成之後,他還可以向鳳亦北大大的邀功一回,想到這,他的心里不由得美滋滋的,嘴角的弧度不自覺的上揚著。
天剎堂中,一名身著灰色長裳,長相異常俊美的男子正倚靠在園中的條騰椅中,他有一張雌雄莫辨,美如天人的容顏,只是那緊抿的嘴,陰沉的眼,緊繃的臉讓他的美多了一份冷冽,讓人無法靠近。
一名小廝戰戰兢兢的走進花園,大老遠的跪在地面,“啟稟少主,安王求見!”
男子幽幽的睜開眼,眼底的寒光泛起,“他來做什麼?我有請過他嗎?”
小廝縮了縮脖子,“小的不知道,安王說,他帶了一個人來見你!”
“不見!讓他哪來的回哪去!”男子手一揮,閉上眼繼續假寐。
“可……可是,安王說,這個人你若不見的話,會後悔終身的……”小廝的聲音越來越小,腿已經開始挪動。
“你去跟他說,他若不走,我讓他後悔!”男子語氣里有著濃濃的不耐煩。
“喲,不就去見個人嘛!至少弄得自己像個老鼠一樣嗎?沒出息!”一道清脆且裝腔的女孩聲音在花園後響起。
男子倏得睜開眼,望向那女孩,那是一名大約二十的女子,長得靈動明艷。
“你是不是昨天的冷池還沒有泡夠,今天想再泡一次?”
面對著男子的威脅,女孩只是聳了聳肩,“還是你最疼我,知道我最喜歡泡冷水澡,我太愛你了!”
小廝臉上死灰一片,天啊,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明明是被人當小雞丟進池的,卻說得如此曖昧,天底下,也只有她敢這麼跟少主說話,應了聲,起身準備往外走。
“等一下,那個安王帶來的人是男子還是女人啊?”女孩擅自出聲叫住小廝。
“回席姑娘的話,安王帶來的是一名女子,那女子自稱是少主的姐姐!”小廝恭敬的回到,任誰都知道少主對這位席姑娘是特別的。
小廝的話剛說完,男子與女孩的臉皆一變。
男子從椅子上蹭了起來,俊眼眯起,“來人,將那名女子給本座押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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