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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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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光沖擊!”奧利維拉大聲喊出一個魔法的名稱,珀修隨即抬手,光屬性元素在他手上聚集,凝聚了片刻之後,珀修反手一甩,一個光團飛了出去。
“合格,下一個,虛華盾!”奧利維拉瞥了一眼珀修丟出去的魔法,再次喊道。
珀修再次抬起右手,右手上刻印再次閃爍光芒,魔力從刻印之中涌出,緩緩擴散,最後固定成了一個盾的形狀。珀修滿臉期待地看著奧利維拉,希望得到奧利維拉的肯定。
但是他得到的毫無疑問不是肯定︰“不夠凝實!需要加固!”
珀修拼盡全力將魔力再次注入盾中,虛華盾漸漸變得凝實了。
“馬上了,繼續加固!”奧利維拉大聲說道,“你的魔力還有很多,駕馭好你的魔力!”燙金刻印比低等級刻印優越的地方在于它能夠短期內支付給宿主大量的魔力,也擁有非常可觀的魔力恢復速度,因此珀修的天賦惹人眼紅。
“明……白!”珀修將魔力繼續聚集,聚集,最終凝聚成一面盾牌的樣子。
一面虛華盾,就這樣出現在了珀修的手中。
“凝聚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不過勉強算過關。”奧利維拉說道,“還能繼續釋放魔法嗎?”
“還可以!”珀修大聲說道,“下一個魔法是什麼!”
“好!”奧利維拉也大喊道,“下一個,審判之矛!”
一听到這個,珀修當即露出了一副苦瓜臉。
審判之矛,簡稱審判,是高等級的魔法,想要使用出來可不簡單。奧利維拉說出這個魔法的名字,雖然不是刻意想去為難珀修,但是他估計珀修是真的辦不到。
但是珀修願意一試!這就是奧利維拉最欣賞珀修的一點,他謙卑沒有傲氣,但是他有傲骨,他敢用自己的天資,去挑戰高難度的魔法。每當想起珀修這點品質的時候,奧利維拉都會不禁感慨︰哪怕珀修不是那個計劃的主角,他的天資都是閃耀奪目的。
珀修抬起手,一筆一劃地試圖去勾勒一個長槍的雛形,然後再在長槍上刻畫出魔紋。珀修將魔力凝聚在指尖,每劃過一道,都會留下淡淡的魔法光暈,像是把魔力滯留在了那里一樣。
簡單來說,珀修以指代筆,以魔力代墨,在空中繪畫出了長槍的模樣,再在上面烙印出了魔紋,一筆一劃認真至極。
事實上並不是每個人都使用這種蠢笨的方法,不然的話想要熟練成為一個魔法師,還得首先成為一個畫家,這難度有點高。如果是奧利維拉來施展這個魔法,憑借他強大的魔力操縱能力,只需要凌空一劃,滯留在空中的魔力就會自動擴散,形成長槍和魔紋的模樣,最終化作審判之矛的外觀。
這樣看來,珀修要走的路還很遠。
“呼……哈……”珀修一個不小心,畫錯了一點,整個“長槍”都像是火焰開始燃燒了起來,所有的魔力都化作光的碎片消失了。珀修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堅定了一下信心,再一次伸出手指,準備重新刻畫。
“好了珀修,就到這里了,現在這個魔法對你來說還是太難。”奧利維拉想要阻止珀修,珀修則是轉頭看向奧利維拉,低聲說道︰“讓我試試吧,我不想失敗,我也不願意面對失敗。我要捍衛我天才的名頭。”
說著,像是當初刻印覺醒的樣子,珀修的雙瞳再次綻放出了令人難以直視的燙金色光芒,他聚集了全部的精神,開始重新繪畫那長槍。
奧利維拉沒有繼續阻止,而是盯著他看,仿佛要看透珀修一樣。
“這個孩子,骨子里傲氣得很啊,看樣子他實在是太驕傲了。”奧利維拉低聲喃喃。
他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個老人則是對這種觀點持否定態度的,開口說道︰“不不不,奧利維拉祭司,依我看,這個孩子只不過是在竭力掩飾自己的自卑和骨子里的懦弱罷了。”
奧利維拉剛想反駁,但是他盯著老人的臉看了一陣子,終于還是開口道︰“你說得對,不敢面對失敗的他確實是自卑的。但是毫無疑問他是個天才,這樣扭曲的性格聚集在一個人身上,真的很有意思。你說他是有一天會一敗涂地,還是就這麼一帆風順地走下去?”
老人渾濁空洞的眼神里仿佛有智慧的光芒閃爍,他開口說道︰“沒有什麼一敗涂地,也沒有什麼一帆風順。”
說到這里,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然後又指了指奧利維拉的心髒,說道︰“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惡魔,無所謂一敗涂地,也無所謂一帆風順,唯有外界的刺激喚醒他心中的惡魔,那個名為‘懦弱’的惡魔。”
“懦弱……或許吧。哈林老先生,我曾經有過這樣的感覺,仿佛一切都昨日重現,我又回到了當初跟您學習神學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的我在您面前什麼也不懂,而現在在您面前我依舊什麼也不懂。”奧利維拉感慨道。
哈林老人則是笑了笑,說道︰“老頭子這一生都拿來研究神學了,也沒什麼別的好賣弄的,唯有說到神學的時候才有點饒舌。”
“您老過謙了。”奧利維拉說道。
“不過老頭子我除了神學,還有一個一個特長,那就是識人。”哈林老人抬起頭,用他那渾濁的眼珠子緊緊盯著奧利維拉,“從小教你們到大的老頭子可以這麼說一句,三大祭司里面,能成大事的,唯有你一個。”
奧利維拉受寵若驚,說道︰“哈林老先生,您可不要亂說,我本人可對教皇的位置沒什麼興趣。”
“哼,哼。”哈林老人輕哼兩聲,說道,“教皇?在你的眼中,教皇就是所謂的大事麼?不不不,你的能力比這個大,你的心也比這個大。月之祭司朱法諾心胸狹隘,雖然野心龐大,但是他的性格限制了他的成就。太陽祭司法利安雖然性格資質都十分優秀,但是他過分仁慈,可以說是優柔寡斷,難成大事。老頭子斷人無數,唯一看好的只有你一個啊。”
“您不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缺陷的……”奧利維拉還打算瞞過去,只听哈林老人又是“哼”了一聲,他立即終止了說話。
“你以為你能瞞過老頭子我嗎?”哈林老人說道,“你打得什麼算盤,把你從小拉扯大的我能不知道嗎?那個孩子,就是你之前所謂的什麼‘造神計劃’的主角吧?你是打算從這個孩子著手,創造一個神吧!”
奧利維拉一驚,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您知道的,像他這樣的天才舉世罕見……不,舉世無雙,能夠好好培養,說不定他可以達到那種高度。”
“無關天分,奧利維拉。”哈林老人說道,“無關天分,你知道的,成神需要的條件,和天分是無關的。”
“是啊,所以我打算自己一個人慢慢培育他,他就像一塊璞玉,我要精心地雕琢。”奧利維拉說道,“我打算帶他回去,這些天承蒙您的照顧了。”
“哪里的話,不過你把他帶回去好嗎?”哈林老人說道,“中央大陸可不是一個好地方,那里的人號稱都是在一個宗教的統治之下,但所有人都勾心斗角,把這個孩子放在那里,你不怕他夭折嗎?”
“我會保護好他的,讓他免受所有的災厄。大家同為塔修洛姆教會的成員,總不好明面上陷害他吧。”奧利維拉低聲說道,“他需要時間成長。”
“你,也需要時間來布局,不是嗎?”哈林老人也低聲說道。
“哈哈哈哈……”奧利維拉大笑說道,“您也喜歡下黑白棋嗎?不如我們來下一盤,怎麼樣?”
哈林老人瞥了奧利維拉一眼,隨後說道︰“不怎麼樣,你們大人物的棋,我這個小人物可是圍觀都不想圍觀。”
奧利維拉輕輕嘆道︰“如果您能站在我這邊,整局棋都會好下很多。”哈林老人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地離開了。
奧利維拉目送著哈林老人遠去,又將頭轉向珀修。珀修仍在不離不棄地畫著審判之矛,只不過他這是第六次了。
失敗了五次後的珀修變得小心翼翼,手連抖都不敢抖一下,生怕畫錯一點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次,又一次,珀修燙金色的刻印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魔力讓珀修肆意揮霍。奧利維拉也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耐心讓珀修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繪畫的方式。時間緩緩地流逝,但唯有天邊的夕陽察覺,漸漸落山。
終于,珀修完成了這個壯舉,他抬起金燦燦的,長度遠超他身高的長槍,興奮地對奧利維拉說道︰“奧利維拉叔叔,你看,我成功了!”奧利維拉倒是驚訝地看著珀修,珀修的每一遍的繪制他都在觀看,每一次珀修的完成度都不一樣,有的時候一開始就手忙腳亂畫錯了,而有的時候卻在畫最後一個魔紋時功虧一簣,但是珀修無論怎樣都沒有說過一句喪氣的話。
一次失敗了,搖搖頭,再來!這就是珀修的毅力與決心。
當珀修高高興興地拿著閃耀著足以照亮整個小教堂的審判長槍跑到奧利維拉身邊的時候,奧利維拉滿意地笑了笑,說道︰“很好,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今天的修煉就到這里,我們回去吃飯吧。”
“嗯!”完成了這個魔法的珀修顯然很高興,蹦蹦跳跳地跟奧利維拉回去了。
飯桌上,珀修顯然還沉浸在剛剛完成那個魔法的成就感,吃兩口就要美滋滋地停下來回想一會,巴不得再立馬重新畫一遍。奧利維拉則是快速吃完,然後盯著珀修,說道︰“珀修,是時候了。我們該走了。”
“走?”珀修的思緒被扯了回來,疑惑地盯著奧利維拉,說道︰“走去哪?”
“回去,回到教會里。”奧利維拉說道,“我們將要進行一次長途旅行,回到‘中央大陸’去,那里,才是教會成員聚集的地方。”
“為什麼?”孩子很不理解。雖然他現在被允許出門了,但是比起外面冷清的世界,他更喜歡在屋子里面學習魔法。
奧利維拉說過,如果他誠心禱告,他就能使用強大的魔法。因而,去外面玩了一陣覺得在外面玩索然無味的孩子更喜歡呆在教堂里。就像剛獲得新玩具的孩子,開始的時候玩的比較開心,後來玩膩了,就把玩具丟在一邊,該干什麼干什麼去了。
奧利維拉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已經把教堂的日常都交給了哈林主教,我們的事情做完了,也應該回去了。”
教堂雖然不大,但是畢竟也是周圍唯一的教堂,所以如果有人要向女神虔誠地禱告,都會選擇這個地方,所以畢竟不能把教堂撂在那里。
奧利維拉雖然是這個教堂的創建者,但是他早已把這個教堂主教的擔子給了最早加入這個教堂的哈林老人,也就是他所說的“哈林主教”。他在卸下擔子之後無事一身輕,每天無所事事,只等待著孩子獲得刻印。
他原以為需要等上個十年才能看到成效,但是因為孩子這個天資過人令人驚愕的奇葩竟然五歲就覺醒了刻印,他也因著就僅僅在這個等了五年。
“我還是不能理解。”珀修說道,“我們在這里過得好好的,每天學習魔法也很開心,為什麼還要離開?”
奧利維拉說道,“你已經初步掌握了光明魔法,也擁有刻印了。有資格成為‘教會’的一員了。我說的可不是這個小教堂的一員,而是教會——塔修洛姆教會。”
孩子早就听說過這個名字,作為一個生在教堂的人,他一直都向往著成為教會的一員。但是如今,這樣一個機會就擺在自己面前,孩子卻陷入了猶豫。
究竟該怎麼樣做呢?舍棄這個小家,前往大家?還是留在這個小家,放棄這個機會?只有五歲的珀修雖然天資聰穎,明白很多東西,但是在這種大問題上卻也是猶豫了。
“走吧,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不要在呆在這個小地方了。”奧利維拉伸出手,期待地看著珀修,“在那里,你將接觸到這個世界上最具有去權威的人物,最具有力量的人物和最大的宗教團體。珀修,你願意去嗎?”
奧利維拉知道珀修一定會答應的,因為他這一生注定顛沛。因此他並不是強行定奪,而是征詢珀修的意見。不過這樣一來,就更讓珀修更加難以抉擇了。
“我……我不知道。”珀修說道,“我……我覺得和大家生活在一起,很快樂……忽然要分開……”珀修斷斷續續地說著零碎的言語。
“這些啊。”奧利維拉蹲下身來,雙手踫住珀修的面龐,說道︰“你想單純地當一個神父?然後一輩子埋沒在這個小地方?”
誠然,珀修不想。不僅僅是珀修,許多小孩都曾經有過遠行的夢,但是在珀修的計劃里,遠行是在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而今這麼突然就要他離開,他感覺到不安
。但是他知道現在他必須做一個抉擇,唯一一個能帶他離開小鎮的人馬上就要離開了,放他走以後,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遠行。
他沉思了些許時刻,眼眸中露出了堅毅︰“我跟你走!”
奧利維拉在心頭感慨道︰“果然,他這一生注定顛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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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維拉的飛行術已經出神入化,不過多時,就帶著珀修連同一干行李飛到了港口。他也只能做到這些了,想要飛渡海洋他倒是能做到,但是拎著一個孩子,拖著一大堆行李再完成上面那項壯舉……對于最高級的風系魔法師來說也是不可能的,更別提奧利維拉是一個精修光系魔法的法師了。
座上航向中央大陸的巨輪,奧利維拉開始嘗試著聯系他的兩個老伙計——月之祭司和太陽祭司。刻有傳訊魔法陣的石頭在他的耳邊閃耀著光芒,他輕聲地說道︰“我的實驗已經成功了,嗯,沒錯,就是那個孩子,已經得到了‘刻印’。對,燙金色,我確定。沒錯,我的實驗已經取得成果了……聖潔計劃已經初見成效了。不過……”奧利維拉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珀修,“這孩子從智商方面並沒有過人的地方,目前看來,還是小孩心性。對于一些事情不夠果斷,我覺得有必要讓他歷練歷練……”
“對,斯普維塞是個好地方,因為那里有一個‘好’皇子,哈哈,說真的,別看那個小子只有十歲出頭,還真是個人精,打架也蠻厲害的。之前他不是還向咱們要一些援護力量嗎?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們要為神鋪墊道路吧,讓他一歸來,就能君臨天下!”
奧利維拉說些什麼,珀修都听不懂,不過他也沒有想听懂。第一次坐船的他正興奮不已,一會從船頭跑到船尾,一會又在甲板上翻跟頭。奧利維拉只顧通過魔法陣和兩個祭司聊天,沒時間管他,他也就撒歡似的玩鬧。
好在這輪航班上的人少,加之他又是塔修洛姆教會帶來的人,船員們都沒有管他。
珀修嘗試著用各種方法作死,卻發現根本沒人管他的時候,他便更加放肆了。簡單舉個例子,這個家伙竟然就在船上用船的甲板來試驗魔法,幾個魔法下去差點就把船給掀起來了,不過好在奧利維拉並沒有教給珀修什麼大威力的魔法,這艘船本身也足夠堅固,雖然被珀修弄得亂七八糟,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被弄沉。
最終事件畫上了休止符——該下船了。
斯普維塞的輪船不愧號稱世界最快,不過數個小時就橫渡了一大片海域。
當然,不是每艘斯普維塞的船都有這艘船那麼快。這艘船是斯普維塞里最杰出的渡輪之一——風航號,據說是加持了許多加速用的風魔法,斯普維塞的皇子便在儀式上起了這樣一個名字。它既然這樣卓越,毫無疑問能夠勝任斯普維塞皇家用艦,同時代表著斯普維塞的最高造船水平。若非奧利維拉出示自己的身份,他們還真租不到這艘船。
由于是雇船,船可以在任意指定位置靠岸。下船後,奧利維拉帶著珀修登上了中央大陸之下的“中轉小島”——通常進入中央大陸的方法都是登上中轉島,然後通過中轉島上的傳送魔法陣來登上中央大陸,像奧利維拉那樣直接帶著船飛上去的……沒有他那種級別魔力修為的人自然會老老實實地通過中轉小島登錄登陸,其他有那個能力的人基本都不會選擇這種神經病一樣的登陸方式。
所以奧利維拉可算是天下獨一份了。
事實上,在奧利維拉成為星之祭司之前,都是被稱為“神經病”。教皇在任命他為祭司的時候也是考慮了很久最後才下的決斷。
這個中轉島平時只是塔修洛姆教會高層出入以及物資運輸的時候會用到,所以平時基本沒人使用。就現在這個時間點,奧利維拉帶著珀修來到島嶼中央,全程沒有見到一個人。
中央刻畫著傳送魔法陣,魔法陣周圍懸浮著七色的晶石,正中央一個銀灰色的珠子旋轉著。珠子上刻有奇異的紋路,珀修曾經仔細觀察過那個珠子——上面是刻得東西是刻印的紋路,雖然和自己的刻印不太一樣,但是那種奇怪的紋路風格一定就是刻印無誤了。
奧利維拉右手上的刻印閃爍光芒,魔力從刻印上流露出來,奧利維拉將自己的右手食指搭在了小珠子上,魔力從他的食指上傾瀉而出。當然,那個珠子也就比他的食指指尖大一些,否則奧利維拉會選擇將整個手覆在珠子上。一瞬間珠子向四周散發出水銀一樣的如同銀幕般的似水似霧的物質,將兩個人籠罩。下一刻這銀幕又消失了,兩個人眼前已經在站在了中央大陸上。
“奧利維拉叔叔,剛剛……怎麼回事?”珀修從未見過真正的魔法陣,只是偶爾听說過,一知半解。
為了保持珀修心靈純淨,奧利維拉也從未給珀修講過除了女神希瓦茜爾維亞以外的東西,所以珀修對于絕大多數的常識都是一無所知的。雖然偶爾能夠听到有關魔法陣的一些話,但是奧利維拉也不會給他講解。
因而他雖然知道有魔法陣這個東西,但是從未見過真正的魔法陣,名字和實際對不上號。
“那個是魔法陣,由七色……八色魔法水晶構成的魔法陣。只要注入魔力,就可以使用其中儲存的魔法了。通常里面都會儲存一些輔助類型的魔法,不過也不排除攻擊性魔法陣。”奧利維拉本想說是由“七色魔法水晶和一個核心刻印之珠構成”,但是考慮到珀修剛剛獲得刻印,不好和他解釋刻印之珠是什麼,還是不要給他講那些殘酷的現實了吧。
刻印是刻印之珠的外在表現,刻印之珠本身就是力量之源。人死以後,刻印會隨著皮膚腐朽一同衰減直至消失,但是刻印之珠如果得到妥善保存,那麼則可以長存下去。
刻印之珠當中往往都蘊含著大量的魔力,因此人類經過長期的研究,終于能夠借助魔法水晶的力量來使用蘊藏在刻印當中的力量了。
“好神奇!”珀修驚訝地回頭看了一眼魔法陣,說道︰“就是把手放在這個上面嗎?”說著,珀修指了指那個銀灰色的小球,也就是刻印之珠。那個刻印之珠的位置並不高,所以珀修能夠觸摸到。
“是的,不過還要經過魔力的確認篩選,只有注入光明屬性的魔力才能夠通過這里……”奧利維拉回過頭,卻發現珀修已經不見了。
“怎麼?”奧利維拉起初還有些驚訝,後來猛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通過傳送魔法陣回到了之前那個位置,果然,珀修出現在了中轉小島上。
珀修一開始是背對著奧利維拉的,後來隨著奧利維拉一步步走進,珀修似乎听到了奧利維拉的腳步聲,于是轉過頭來對奧利維拉說道︰“奧利維拉叔叔,這個真好玩!”
奧利維拉確實渾身冷汗,這個珀修一身魔力著實令多得人畏懼,就算他本人不會駕馭,泄露出來的些許魔力也會觸發這個魔法陣。
雖然說這個魔法陣幾乎不怎麼消耗魔力,但是就珀修這個年紀的人,誰能夠施展出哪怕是一丁點的魔力?這個燙金色的刻印稍微泄露出來的一點魔力就可以碾壓同年齡的人,真的是個強得可怕的東西!
“走了,後面還有很多好玩的!別為了路上的風景耽誤了,後面很有可能有很多更新奇的魔法!”奧利維拉哄著他說道。珀修也很听話,跟著奧利維拉再次通過魔法陣,來到了中央大陸。
中央大陸是懸浮在海面上的一個大陸,雖然在海上,但是由于它太高了,所以海風吹不到,再加上有魔法屏障,周圍的稀薄的空氣被強壓聚集在了中央島嶼,人們不會產生高原反應,所以走在這麼高的陸地上,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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