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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垃圾一動,忽然從她視線里‘抽’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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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竟然會動?
她急急的繞到假山後面,四處觀察,忽的看見遠處有一大片東西迅速的飄離她的視線里。
紅‘色’的東西……
白‘色’的東西……
有紅‘色’和白‘色’東西……
那是什麼?
她太笨了,竟然想不到那是什麼。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時候,那東西已經徹底消失了。
她傻傻的又往前走了兩步,找不到痕跡。
她順著原路返回到主道上,宋凱和月兒正在那里等她。
“你們看到了嗎?”她說,“你們看到了嗎?這里竟然一模一樣……竟然一模一樣……”
宋凱沒說話,于是她又看著月兒求證,“月兒,一模一樣,是麼?”
月兒點點頭,說道︰“好像是一樣。”
“為什麼會是一樣?”
“不知道,或許用的是同一份圖紙呢。”月兒說。
“是麼,”她喃喃自語,“這樣不好,我要讓人把它拆掉。”
月兒驚訝地抬頭看她,卻見她已經順著那‘門’衛說的方向,朝前走去。
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跟上,又听得她說,“我們要把它拆掉!從這里往前走,第二個彎右轉,不正是原本江岩軒在的地方嗎?怎麼可以這樣?我一定要拆了它!”
兩人低頭不語,只是跟著她走。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嘴里喃喃自語。“真的是一模一樣呢,什麼都一樣!怎麼可以一樣?那里熱鬧非凡,倒處都是人,這里冷冷清清、像座墳墓……怎麼可以這樣,他們不配住這個宅子。我要讓她們拆掉。我要趕緊找到他們的主人,我要讓她拆掉。”
她越說越急,情緒越來越‘激’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二人不敢說話,也不敢安慰,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這個府邸就像她說的一樣。嶄新輝煌,卻缺乏人煙;風景秀美,卻沒有一絲人氣。
幾人走得越來越快,須臾便到那‘門’衛所說的第二個彎,右拐。又走了許久,果然看到跟江岩軒一模一樣的一個院子。
她停住了腳步,月兒和宋凱也在隔得幾米遠的地方站住。
這院子大‘門’開著,卻不見一個人影,周圍只有鳥叫的聲音。
是什麼人會住在這所院子里呢?
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上前去,停頓了一下,舉步邁入了‘門’檻。
入口處有‘花’草樹木,遠遠地看到幾間房屋的‘門’緊閉。一切都跟江岩軒一模一樣。
她陶醉的一步步往里走,一處處欣賞,喚醒記憶里的每個細節。想起她是怎樣絕望地倒在這院子里的那個地方,然後被他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鋪滿柔軟墊子的大‘床’上;想起他的臂彎多麼的有力,想起他的眼神堅定而不可動搖;想起那個冬天,他抱著她走過雪地;想起她最後如何心死如灰的跪在雪地里想將他埋進雪里……
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她一處處的走。一處處的看,忽然。‘花’草背後的一樣白‘色’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停了一下,繞過‘花’草走進了一些。
白‘色’的、白‘色’的……那傾瀉而下的白‘色’。竟然是白‘色’的長發,滿頭銀絲又長又多,蓋住了那個人的整個側身。
那人靜靜地靠牆坐在地上,頭發遮住了他的側臉,但是可以看出來是個魁梧的男人,而且銀發下面漏出紅‘色’的衣服來。
她忽然想起進‘門’時看到得那個影子……莫非是這個人?
那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她的腳步從來輕輕巧巧、毫無聲息,他竟然一點沒有發現。
他的側影看起來那麼落寞、那麼憂傷,安靜得像一座雕塑,好似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坐了一千年。
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吸引著她一步步、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她在他旁邊幾米的地方站定,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好。”
那人的身子忽然猛烈的一‘抽’,隨即又狠狠地僵住了,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你好,”她又繼續道,“請問你是這里的主人嗎?”
那人不說話,身體僵硬地坐在原地,連臉都沒有轉過來。
她感覺到奇怪,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人忽然受驚似的一轉身,把整個背影留給了她。
盡管有銀發遮掩,這背影仍然顯得如此熟悉。
有一瞬間,兩人都保持著各自的姿勢,僵持不動。
她在腦海里細細搜索,一點點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連起來……
紅衣白發的鬼……還有剛剛在‘門’口逃似的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手緊緊的握起來。
“是你嗎?”她忽然開口,帶著無可言喻的緊張和顫抖。
那人仍然僵硬著脊背,一句話也不說,一動不動。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說道︰“在下是前來商議生意的,閣下與在下的一位故人十分神似……可否轉過身來讓在下一睹真顏?”
那人忽然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就往遠處走。
“等等……”
話一出口,忽然頓住了。
那是一個……駝子……
同樣是高大魁梧的身軀,同樣是一襲紅衣,只是腰上多了一個聳立的凸起,盡管極力努力,走路的樣子仍然顯得笨拙而可笑。
她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淚煞的就流了下來。
似是听到了她的啜泣,那人似是忍到了極限,忽的一蹬地,躍上屋檐,風一般的遠離她的視線。
一樣綠‘色’的東西隨著動作從他的‘胸’口跳出來‘蕩’漾,在滿頭白發和一襲紅衣的映照下顯得尤其的顯眼。
半枚菊‘花’‘玉’佩。
是她的那半枚菊‘花’‘玉’佩。
“別走!你別走!”
她發瘋一般向著他遠離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一邊喊一邊哭,最後重重地跌倒在青石板上。
他的影子迅速地消失在她的視線里,一點余地也不留。
“等等我!為什麼不等我……”
她伏在地上哽咽,努力要站起來。可膝蓋砸傷了,怎麼也動不起來,她忽然好恨自己,恨自己不會輕功追不上他,恨自己跑得不夠快看不到他,她用兩只手一下下砸青石板。砸得血‘肉’模糊。
月兒和宋凱上來拉住她,勸她。
她抓住月兒的袖子,一遍遍的說,“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你們知道麼,我看到他了……他的頭發竟然白了,他的背竟然坨了……是因為那天傷了肋骨嗎?”
她哭起來,“都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了他……他不肯理我,他怎麼都不肯理我,他討厭我,他恨我……”
她伏在月兒的懷里‘抽’泣,哭了很久。忽然安靜了下來。
“夫人?”月兒試探地喚她。
“我看到他了。”她忽然很鎮定的說。
“恩。”月兒答道。
“真的。”她直起身子,看著月兒,仿佛在等月兒的肯定。
月兒又恩了一聲。不置可否。
她不再奢望月兒給她回應,而是穩著月兒要站起來,結果又摔回去。
月兒趕緊一把拽住她,她坐在地上,把裙擺稍稍往上拉開一點,看到‘褲’子上膝蓋的位置已經是大大的一塊血跡。
她試著動了動。很疼,但是還能動。應該是外傷。
她哈哈的笑了一下,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美好。美好得她想放聲歌唱,美好得讓她一瞬間又斗志百倍、自信不已、‘精’神抖擻,盡管眼楮里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笑聲頗顯突兀,月兒和宋凱對視一眼,都怕她又有什麼問題。
她沒有什麼問題,從看到那個背影開始,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她努力地從地上站起來,問道︰“你們不是說這里得主人是個‘女’子麼?她在哪里呢?”
話音剛落,一個小丫鬟出現在她們身後,“請問是三部的人麼?我們主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寒‘玉’拿開月兒扶著她的手,站得穩穩的,答道,“是的。”
“請隨我來吧。”
幾人隨即跟上。
那小丫鬟又轉過身來,說道︰“我們主子說宋公子和這位姑娘請先隨仙兒姑娘走去用些點心休息一下。”
一個穿黃衣的‘女’子在一邊說道︰“二位請。”
宋凱和月兒看她一眼,乖乖跟著那人去了。
寒‘玉’跟著先前那個‘女’子走,那‘女’子轉身朝她一笑,“我叫蕙蘭,姑娘喚我蘭兒即可,剛剛那位姑娘叫水仙,大家都叫她仙兒。”
她點頭應道︰“蘭兒姑娘。”
蘭兒又看她一眼,似是對她興趣盎然的樣子,又道,“姑娘不奇怪麼?我們的名字可都是‘花’名呢。”
寒‘玉’一愣,禮貌地笑道︰“可是因為你們主子是個愛‘花’之人?”
“錯,”蘭兒調皮地一笑,“我們主子不愛‘花’,但是她的名字就是‘花’,所以給我們都起‘花’名。”
寒‘玉’忍不住一笑,眼前這小丫鬟真是活潑可愛。
蘭兒又回頭看了她幾眼,笑道︰“我們主子脾氣可不大好,但是心腸很好,姑娘待會兒可要多擔待。”
她笑笑,沒有說話。
小丫鬟將她帶到江府原本是書房的位置,‘門’關著,蘭兒敲敲‘門’,里面沒有聲音,蘭兒也不在意,沖她一笑,推開‘門’。
書房很寬敞,但是並沒有書,被隔成兩間,外間擺放著桌椅家具,顯然是有人居住的樣子,里間用一扇屏風遮擋起來,‘門’口處是一道珍珠簾子,甚是‘精’美。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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