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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處飄來的烏雲,突然遮擋住了皎潔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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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護所世界的月亮,雖然也有新月和滿月之分,但似乎它升起與落下的方位,從來就沒有改變過。所以每一個夜晚,只要有月亮,人們一定會整晚與月光相伴。對于那些追求浪漫的人來說,這的確是個好消息,甚至偶爾有一朵小烏雲,制造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藝術效果”,也是非常有情趣的。
但是,當那偶爾“過路”的烏雲飄過之後,耐維爾突然恐懼的睜大了眼楮,因為原本柔和潔白的月光,變成了妖異無比的深紫色。
“耐維爾,怎麼了?”依偎在耐維爾肩膀上的娜蘿卡,突然渾身劇烈顫抖了一下,曾與惡魔有過近距離接觸的女孩,顯然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她不顧一切的抱住了耐維爾的胳膊,嬌弱的身子抖得像暴風雨中的一株小樹。
“快走,娜蘿卡!”耐維爾知道,此時躲進屋里去,無異于作繭自縛,盡快得到屠魔戰士的庇護,才是上上策。于是,他拉起娜蘿卡,撒開腿沖向了自己居住的小樓樓下。
可是,僅只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兩人就被一個詭異的身影堵了回來。
那是一個天姿國色的金發美女,衣帶輕飄,步步生花,不慌不忙的走上樓來。她的臉上沒有一分表情,甚至連血色都沒有。娜蘿卡呆呆的望著她,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姐姐……”
“她已經不是人類了!娜蘿卡,小心啊!”耐維爾一把抱住了想要湊近過去的女孩,心中一陣陣不是滋味。可就在兩人糾纏之際,早已經只存留有頭顱的女妖,雙眼中放射出了血紅色的妖光。
不好!耐維爾見女妖意圖發動攻擊,連忙牽著娜蘿卡的手,向小樓另一側的樓梯飛奔而去。雖然他知道這樣做,逃生的機會並不大,但是,只要有一線生機,現在也要努力去試上一試。
逃跑過程中,耐維爾已經將隨身的暗金短劍擎在了手里,權當是老鼠扛槍嚇唬貓。兩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另一側樓梯,結果和他料想的一樣,那個青發的女人,已經在這邊守株待兔了。
被前後夾擊,反擊還沒有勝算,耐維爾真的有點絕望了。不過,看起來娜蘿卡的姐姐們並沒有立即下手的意思,她們還在一點點靠近獵物,就像是《生化危機》中的喪尸一般,在殺死獵物前,還要盡可能多的利用“恐懼”這劑毒藥,腐蝕受害人的心靈。
瑟瑟發抖的粉發女孩,也已經不再抱任何希望,她閉上眼楮,緊緊貼在耐維爾的後背上,默默流著眼淚。可是,耐維爾此時,卻突然萌生了一點爭強好勝的心思——為什麼他要甘心做那個有史以來最遜的締造者代理人?即便是在現實的世界中,他也不是個徹底的失敗者啊!所以今天,耐維爾大爺一定要做出點有名堂的事情來,徹底顛覆娜蘿卡對自己的看法!相貌上輸到一敗涂地,不代表著他不能做一些讓這個女孩感動的事情!對!拼一拼了!
“布萊克!”耐維爾運足了底氣,對著一片妖紫的夜空,大聲呼出了與聚尸魔事件有著種種聯系的,那個締造者代理人的名字。果然,兩個並無自主意識的女妖,暫時停下了活動。
娜蘿卡呆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耐維爾想要做什麼,但他的這一聲大吼,卻又不知為何給女孩帶來了些許的勇氣,讓她慢慢的睜開了眼楮。
“我說你這個多情浪子,做事的原則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耐維爾定了下神,確定自己的嘴炮戰術有一點效果,于是便開始喋喋不休,說出一大通听上去振振有詞,實則全無邏輯的話,“你為什麼要殺害那些無辜的女孩?而且還是借助這個本應和你勢不兩立的地獄處刑者之手?哼,我現在大概想明白了。墜入冥界之後,你是不是感到孤獨了?寂寞了?想念以前那些美人環繞在旁,夜夜笙歌的日子了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吸引女孩子,但是我要說,女人不是男人的私人物品,即便你強大到在這個世界上無可匹敵,也不能這樣。她們也是人啊,總會有嫉妒心,為你爭風吃醋,搞到最後還要攪得你心神不寧,你又怎麼去做那些來到這個世界本應做的正事?大概就因為你太不‘專心’,才令守護者們厭倦,而把你拋入了冥界深淵吧?你這種人啊,還是先正經八百的談一次戀愛,再來異界尋歡作樂吧!否則,就算到了冥界,小心有幾百條‘好船’等著你呢!”
“耐維爾,別說了,布萊克沒你說的那麼不肖。”娜蘿卡皺了下眉,輕聲在耐維爾耳邊說道,“你再這樣恥笑下去,恐怕連你也會被她們……”
“娜蘿卡,別生氣,我只是在試探而已。”耐維爾看了看圍堵在回廊兩側,仍舊遲遲不前的女妖們,開始將“揭短”升級為人身攻擊,“怎麼了?啞巴了?如果你就是這場慘劇的幕後主使的話,敢不敢出來和現任的締造者單挑呢?告訴你吧,我可不再是那個剛進庇護所世界時,一無是處的廢柴了。安達利爾怎麼樣?吃我一輪火山爆瞬間秒殺;超級惡魔三兄弟怎麼樣,一記熔漿巨岩,被烤焦碾平;還有你附身的聚尸魔,也挨了我的火風暴好幾次攻擊,應該感覺出疼了吧?哼,本大爺今天絕不會讓你動娜蘿卡一根寒毛!我要讓你知道,即便你是曾經的最強者,也不能平白無故的佔有一個人!盡管她喜歡你,遠勝過我,我也要讓她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跟你在另一個陰冷寂靜的世界中,去做什麼‘長相廝守’!說白了吧,你這個人渣不配!”
可是,女妖們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只是冷冷的看著耐維爾,就像是固化為兩尊蠟像一樣,靜止在原地。耐維爾試圖激怒布萊克,令其親自出手,而後通過締造者力量的直接接觸,釋放潛能的空想,徹底落空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說的還不夠狠嗎?如果這都沒有激怒布萊克的殘念的話,那就只有兩種解釋——其一,耐維爾的指責全部都是他的主觀臆斷,根本不靠譜,而布萊克又是個極有紳士範的人,剛剛就好像是看了一場小丑的罵街表演;其二,操縱娜蘿卡姐姐們的,並非什麼締造者的殘念,而是另外一只神秘的黑手,所以他剛剛的那通人身攻擊,根本沒有點到痛處,只是因為提及了那個與此事有關的締造者代理人,而引得那只黑手,將注意力稍稍偏移了一點。
總之,不能再與她們拖下去了。耐維爾很清楚,一旦自己詞窮,女妖們就會停止“看戲”,繼續攻擊。幸好他的肚子里還有那麼一點鬼主意,在以意識流模式大噴嘴炮的同時,眼楮也在四處搜索著。因為耐維爾的房間在小樓的二層,出了後窗就是沙灘浴場。所以,一個跳窗逃生的計劃,已經在他的腦海中成形了。
“怕了是嗎?!”耐維爾繼續揚起脖子,故意裝作很有氣勢的吼道,而他的腳,卻小心翼翼的向側後方,半開著房門的房間,一點點蹭了過去。女妖們還是沒有動靜,耐維爾的額頭上,漸漸開始滲出汗水,不過,吸引注意力的叫囂還在繼續︰“話說你快一點現出本身來吧,這兩個傀儡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听說你也有德魯伊的能力,變形?元素?還是召喚?要不要找個寬敞的地方,我放出一百萬只的狼群,你我來一場軍團級的大戰呢?哼哼,你大概沒那個膽量吧!”
成敗只在閃念之間。終于,嘴巴一刻不停的耐維爾,拉住娜蘿卡的手突然發力,並對著意識還算清醒的女孩大喊了一聲︰“去後窗!快!”
娜蘿卡被耐維爾的吼聲驚了一下,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兩人一前一後沖進房間,而就在耐維爾使勁反鎖住房門的剎那間,門外便傳來了極度暴力的沖撞聲,被他用力頂住的房門,也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看樣子支持不了多久。
為了逃出魔掌,也顧不得那許多,在以房門攔住兩個女妖去路的同時,耐維爾和娜蘿卡閉住眼楮,雙雙從後窗里,跳到了樓下的沙地上。娜蘿卡身形輕盈,而且降落的地方,似乎沙子比較厚,並沒有什麼大礙;耐維爾先生可就慘透了,不僅被一塊隱藏在沙子里的卵石,狠狠地磕了一下,險些把小腿骨撞折,而且,在用一連串前滾翻卸掉下落的沖擊力時,他又非常不幸的一頭沖進了路旁的灌木叢里,被灌木的尖刺扎得體無完膚。
“媽呀!好痛!”耐維爾強忍著渾身的痛楚,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娜蘿卡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為救自己,搞得渾身傷痕累累的冒牌勇士。
兩人對視了一眼,耐維爾苦笑一下,在選擇跳窗逃生時,他還真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幅德行。在娜蘿卡的攙扶下,他一步一瘸的走了十幾米遠,可就在此時,背後的二層小樓上,突然傳來了木質房門被一股巨力掀飛的斷裂聲。
“快,繞到海灘邊的那條小道,然後去前廳求救,大家都在那里!”耐維爾知道自己走不快,只能是個累贅,于是重重地推了娜蘿卡一把,掙脫了她的攙扶。女孩猶豫的看了他一眼,情知這樣磕磕絆絆的跑下去,只能讓兩人一起落入虎口,但是,她仍然沒有離開。
“不用跑了。”未等耐維爾繼續驅趕娜蘿卡,一個怪異的聲音,徹底粉碎了他求助的希望。
那是女人的聲音嗎?為何如此嘶啞和粗重?耐維爾順著聲音的來源,猛的回過身去,卻萬分驚悚的看到,那個金發的女人,像是從沙堆里面突然隆起的一尊沙雕一般,木然矗立在距離他不足半米遠的地方。她沒有氣息,完全是一副空乏的皮囊,當然,說出話來,也不可能像女孩們的鶯喉那般悅耳。
迎面撲來的恐懼過後,耐維爾又隱約感覺到一層附加在這恐懼上的陰霾,將他壓得更加喘不過氣來——不對啊,這聲音,好像在哪里听到過的,那也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而且,也有一個純真善良的女孩,被惡魔無情的屠殺了。
“你是……”耐維爾絕難忘記那有若夢魘的情景。金發女子微微一笑,突然之間,她的粉頸處,像是被鋼刀劃過一般,陡然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痕,而後,整個人頭便猛的飛了起來,在半空中飄忽著。更加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無頭的僵硬尸體,突然被無數的觸手和散發著尸臭的惡心軀體掙破,沒有血噴出的腔子里面,伴著咕咕嚕嚕的怪聲,突然長出了一根長達半米的脖頸,一張丑惡至極的怪臉,湊到了耐維爾的額前,令人作嘔的涎液,滴落到他的臉上。
藏匿在這具幻化出的身體里的,是一個素以凶暴著稱的黑色惡魔。它的一雙巨翼,粗大的手腳,全部沖破那具原本無一分瑕疵的身體,展露在耐維爾的眼前。怪物的便便大腹上,一張可以吞下一個人的大嘴緩緩張開,在其中不停翻滾扭動的巨舌,突然箭一般的射了出來。
耐維爾的意識驀地陷入一片空白,他只感覺自己的腰間,被暴力的怪舌死死纏住,那力道,幾乎要將他攔腰拗斷,甚至連呼吸都在這個瞬間變得不再暢通。耐維爾試圖用手掰開怪物從腰間吐出的舌頭,但是,他那兩條細弱的胳膊,已經被怪物死死的扯了起來,分明就是一番五馬分尸的景象!
眼前的怪物,倒也算是耐維爾的老熟人。它就是在羅格營地,冒充喪失雙親的小男孩,偷襲剛剛降臨暗黑世界的締造者,卻被守護者芬里爾斬殺的午夜狂魔尼克里。這一只怪物也許並不是尼克里本尊,但很顯然,它也出自同一種類的惡魔。今晚的夜色,還真是這些喜歡黑暗的怪物,興妖作怪的最好陪襯呢。
“你放開他!”娜蘿卡哭喊了一聲,剛想要沖上前來幫助耐維爾脫困,卻被突如其來的另一只巨獸,一把掐住了芊芊一握的腰肢。那是一頭好似地獄領主,卻沒有翅膀的惡獸,兩個笆斗大的腦袋,各睜著一只放射紫色光芒的怪眼,鼻孔中還有一些火氣時隱時現。娜蘿卡在它粗大的手中,幾乎就是一個玩具,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女孩只稍稍掙扎了幾下,便在怪物的蠻力面前屈服了。她因為腦部缺氧,而暫時喪失了知覺。
很顯然,這只雙頭巨魔,也是從另一個女妖的身體里釋放出來的。耐維爾想要呼喊娜蘿卡的名字,但他的意識也一點點模糊起來。不過,有一個問題,他已經完全確定,聚尸魔事件的幕後操縱者,絕非布萊克的殘念那麼簡單!
“嗨呀!”
突然間,已經只剩下最後一點感知力的耐維爾,被一聲劃破夜的寂靜的戰吼,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抓住娜蘿卡的雙頭巨魔,悶吼著向後倒去,而它手中的女孩,則借著慣性,被它拋到了半空之中,而後無力的墜落下來。
一道黑影憑空拔地而起,穩穩地接住了昏迷不醒的女孩。耐維爾感覺到,午夜狂魔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也在瞬間減輕了不少,大概它也被這天降的神兵,驚得手足無措了。
她是夜的舞者,在黑暗中以凌厲無比、一招致命的招式,取敵首級的戰斗藝術家。海風拂過她秀美的短發,透著一股凜然之氣,甚至連那妖紫色的月光,也被她驚天動地的氣勢嚇退,一點點重新變回到潔白,恰好映襯著她那張冷艷無比的俏麗臉龐。
“賽琳娜……”耐維爾費力的擠出了一個笑顏,他再一次得救了。
如今的賽琳娜,與那時在羅格營地慌亂迎敵時的狀態,已然不可同日而語。縱使午夜狂魔力量驚人,具備強大的元素攻擊免疫,而且還能以飛行模式,移除撕裂傷口的狀態,在夜間擁有無法想象的生命恢復速度,可是,賽琳娜的三段虎擊聚氣加神龍擺尾的攻擊力,只要挨上一下,就足夠它筋斷骨折的了。更何況有了“謎團”甲,午夜狂魔和一看就很笨拙的雙頭巨魔,想要在機動性上取勝,幾乎是在痴人說夢。
果然,被賽琳娜一腿踢翻在地的雙頭巨魔,掙扎著站了起來,隨手抄起附近倒下的棕櫚樹——那大概是巴圖魯晨練時自制的“器材”——凶神惡煞的沖著賽琳娜撲去。可是,那勢大力沉的橫掃,並沒有觸到刺客的身體。雙頭巨魔愣著兩只大眼,連敵人的影子都沒再看到。
依仗“謎團”甲的傳送技能,賽琳娜不費吹灰之力,閃到了雙頭魔的背後,神龍擺尾迅即殺到,在那個蠢笨的怪物未及防備之際,狠狠地踢在了它的腰眼上。一團火球絢麗的爆出,雙頭巨魔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般,哇哇怪叫著飛出了足有十米遠,一頭扎進沙堆里,摔得發昏章第十一,半天沒能爬起來。
午夜狂魔看賽琳娜輕而易舉的解決了自己的搭檔,擰著長長的脖子,發出毒蛇一般的嘶嘶聲。它跨開大步,對著刺客直沖了過去。被它的巨舌和雙臂困住的耐維爾,因為劇烈的顛簸而感到一陣陣惡心,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急速的震蕩、翻滾著。
賽琳娜機智的再次使用瞬移,退避三舍,偷空先將娜蘿卡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而後,她猛的腳下加力,對著午夜狂魔迎頭撞去,在接近到四五米的距離時,比靈貓還要敏捷的刺客突然滑倒,一記帥呆了的飛鏟,以變招的神龍擺尾,掃向了午夜狂魔的下盤!
這一奇招,不但有效避開了惡魔拿來做擋箭牌的人質,也就是耐維爾先生,而且直接切中要害,重創了頭重腳輕的午夜狂魔。只听到一聲骨頭折斷的脆響,身形碩大的惡魔,一下子撲倒在沙灘上,而賽琳娜正好就勢接住墜落的耐維爾,並迅速起手斬斷了那根纏在他腰際的舌頭,而後兩人橫向翻滾了數圈,躲開了惡魔壓下來的沉重身軀。
所有一切,只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便迅速完成了。
兩只剛剛還氣焰囂張的惡魔,此刻全都成了趴窩的半殘。時間還真是個有情調的哥們,它好像故意在這一刻定格,好讓耐維爾仔細觀瞧將自己壓在身下的賽琳娜。她那雙冰冷卻並不呆板的眸子,愣愣的看著表情中漸漸浮出一絲柔情的耐維爾,在這目光交織的瞬間,竟然也失卻了刺客固有的警覺。
賽琳娜的雙頰,起了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紅暈。如果不是兩人距離太近,也許耐維爾根本就看不出來。在這之後,刺客小姐閃電般的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擺開自己的武器和盾牌,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惡魔的身上。
可惡魔們好像已經無心戀戰。午夜狂魔拖著斷腿爬了起來,然後張開雙翼,飛到了雙頭魔的身邊,費力的將其從沙堆中拔了出來。惡魔猛地振翅,飛向了蛻變為白色的月亮,只留下一條灑滿鮮血的軌跡。而在這兩頭惡獸的身旁,還能看到兩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小點。那是兩顆女人的頭顱,美麗但卻極度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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