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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七郎不以為然,七嬸這兒子是過繼的,再怎麼也不會鬧出大事,許是父親早就防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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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十九卻在心里嘆息,棋子,又是一顆棋子,可是,誰又不是棋子呢。
是夜,江家五郎和七郎拎著兩瓶佳釀去了江十九的院子里。
“七嬸就走了麼?”
江十九見他們拎來了酒,便叫人燒上了紅泥小火爐溫著酒,另外準備一些下酒的吃食,兄弟三個小酌起來。
“已經將人抬回去,辦起了喪事起來。已經被父親敲打過了,不敢再攀扯一些有的沒的。”
江七郎一仰脖將杯中酒飲盡,嘆息道,“七嬸家的小子今年也不過是十七歲,正是好的年紀,往日里雖然見得少,但見著了也是七哥長七哥短的喊著。突然間人就沒有了,真是讓人惋惜。”
“誰說不是呢,原本都好好的,還進宮當了皇上親衛,說是親衛更是伴當,將來是前途無量。都說他是交了好運,什麼是好運什麼是歹運,誰又能預料得到?”
江五郎听著他的說不禁笑了一聲,“往日也不見你說一句愁,今天竟傷春悲秋起來。七弟,這倒不像你了。”
江十九知道七哥是在為死掉的族弟抱不平。那小子原本可以不用死的,雖沒有一個好前程,但是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好生過活,娶妻生子安享百年。淌了渾水,一個不慎,就落得現在的下場。
而且他這一死只能是白死了。
殺人的是仁孝皇太後。你說她不對?他頂著一個對太後大不敬的名號就足夠他死上十次了。他背後確實是有人在指示,可是七嬸敢這麼對江家的家主這麼說嗎?不過是討到一些好處便算了。這麼想來,他死的真的不值當。
江十九默默的給自己斟酒。不知不覺中他倒是喝了不少。
“行了,本是我不吐不快,倒是你喝醉了。”
江七郎將他手中的酒杯擋了下來,江十九斜著眼楮看了他一眼,“七哥,我不會喝醉的,你放心好了。”
“那也要少喝。”
江五郎干脆將整壺酒都擱在了一旁。高聲喚了小廝,“去廚房取幾盅溫湯來,不要油膩的。最好是能墊肚子的桂圓蓮子粥。”
小廝應了聲趕緊去了,江家五郎又說起十九的婚事來。
“父親已經向太後請旨,不過剛出了這事,估計賜婚的旨意哦緩上幾日。不過你也該準備起來了。那個雲霓樓出身的外室,必須要打發了。”
江七郎看著江十九的臉色,“你縱是舍不得,也不能不舍掉了。和韓家聯姻是大事,到時候請了賜婚的旨意下來,父親就更容不得你胡鬧。現在你將人打發了,還能留得她一命,好歹是一條人命。能不犧牲便不犧牲罷。”
江五郎卻沒有將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的性命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女子耳。十九。當斷則斷,哪怕你婚後納妾也無妨,這件事情上著實你是糊涂了。”
江十九已然有些微燻。
他江西兒從雲霓樓贖出來,在外人看來是很有一些痴性,可是誰知道他看上那個女子,既不是因為她的貌,也不是因為她的才情。只是因為一個與那個女子有些相似的名字,僅此而已。
他對那女子的感情也最多是移情,平日里他也去的不多,每次去都是直接上|榻,能有多少真摯的感情呢。
可是有些人便是這樣,生就了一身反骨,你讓他往東他偏偏要往西,就是不能如你們的意。
江十九沒有接七郎的話,而是將一杯酒斟滿,倒在了地上。
“死者已逝,這一杯,送我們的族弟。”
“願你下一世出生在富貴人家,做一個富貴閑人也就罷了,不要再生一些野望,也不要再被人利用……走好。”
江七郎與江五郎面面相覷︰這個十九,平日里好似和七嬸家的小子並無交情,今日這是怎麼了,倒是如此悲傷傷感起來。
他們這般想著,那邊江十九又往地上倒了一杯酒。
“這杯酒敬我們兄弟,誰都會有一死,尤其是在這一場天大的是非里的人。哈哈,有道是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晚都得死……”
江家兩兄弟驚愕的互看一眼,“這可是要瘋了。”
雖是在家中,但是有些話也是不能亂說的,所謂隔牆有耳。
可是江十九卻像是真的醉了,聲音越發的大。
“……咱們家在河陽待得好好的,何苦來京都 渾水,我真是看不透父親,既然是跟定了那女人,又何必三番五次去捋虎須?那女人本就是烈性,是訓不服的野馬,這樣的女人……”
“這女人,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溫順,這樣的女人……”
江七郎听著他開始胡說八道起來,趕緊塞了羊肉到他嘴里。
“這樣的女人……”
江十九趴在了案幾上胡言亂語,像是真的醉了。
他要成婚了,要娶韓家的女兒,一個根本就不認識也不知道長得是圓是扁的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的婚事由不得自己的做主,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誰又不是這樣呢?他享受了江家子弟該有的富貴,就必須為江家付出些什麼。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因果。
娶就娶吧,娶誰都不是一樣的。
反正,反正誰都不可能是她……
江家死了人,皇上親衛都受了發落,謝家的那個子弟也是其中之一。而且他還是此事的一個頭,江家的子弟死了,他也惶惶不可終日,這不,便候在了楚王府的二門上等堂姐給一個主意。
“公子,王妃讓您先回去,過幾日她自會給您消息,您先回家候著。”
說話的是楚王妃謝嫻身邊的貼身侍女茯苓,倒不是謝家塞給謝嫻用來固寵之流,只是中人之姿,倒也穩重大氣。
此時她神色有些焦急,“公子,您快回去吧,在門口站著也是于事無補,徒惹人非議而已……”
謝家的這個堂弟早就被太後嚇破了膽,一閉眼就看到江家的子弟變成了鬼在他面前晃悠,嚇得他都不敢睡覺,只能跑來找自己的堂姐。
當初是他這位做王妃的堂姐找到他,所有有關太後的事情也是堂姐說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堂姐的影子在後頭,這會兒惹出了禍端,堂姐想置身事外,卻是做不到!
“茯苓姑娘,你最好還是快去回稟我那王妃堂姐,不然撕破臉面就不好看了。”謝家這個子弟眼里放著凶光,他天子親衛的差事是堂姐掙來的不錯,但是他也幫著堂姐做了不少的事,現在事情不出也出了,她卻避而不見!這是什麼意思,見出了事就要撇清楚嗎?沒有那麼容易!
“公子!請您謹言!”
茯苓生怕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府內多少雙眼楮在盯著王妃呢,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可怎麼得了?
“去告訴我那堂姐,如今我與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若是出了事她也脫不了干系,先前讓我辦事之前是怎麼說來著?說的比唱的還好听,現在居然不見我的面。她以為不見我就沒有事了?告訴她,給她兩日的時限,再不見我,我便去見楚王殿下!”
他說著便退了出去上了馬走了,茯苓在原地愣了一陣,跺了跺腳跑進了府。
門口的風波到底是傳來了楚王元沂的耳朵里。
元沂雖然將內宅的事情都交托給了王妃,但是只要是他想知道的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楮耳朵。
謝家……王妃……江家……
元沂用過了藥,開始思索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謝嫻……
她上次派了幾個侍衛跟著自己去了平陽,想必事情就出在那幾個侍衛身上。
元沂叫了福寶,吩咐了幾句,福寶領命而去,沒有過多久,一個灑掃的侍女就進了房,原來此女是安插在謝嫻院子里的眼線,也沒有想監視她,不過是一個閑置的耳目罷了,沒有想到還是派上了用場。
“下去吧。”
元沂揮了揮手。
想不到他去平陽的那幾日,王妃並沒有在府中露面,而是說染了風寒臥床。元沂一顆玲瓏心,還有什麼是猜不到的。王妃那日突然塞給了他幾個侍衛,此舉本來就突兀,當時他急著去找歌兮並沒有細想,現在想來,她一定是混在了侍衛里,跟著去了平陽。
那麼,她也應該見到了歌兮。
所有才有了前日的事情,原來如此。
是時候與她說清楚了,放任她這麼下去,只怕會生出更多的是非來。
謝嫻也是一夜未睡,在榻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第二日上眼底就帶上了青黑。
“娘娘,用一點脂粉遮蓋住吧。”
茯苓伺候著謝嫻梳頭,看著謝嫻難看的臉色說道。
“縱使千般的好顏色,又涂抹了給誰看?”謝嫻的話語里頗有些心灰意冷,“你也別給我梳那些復雜的發髻,沒有人看的。”
茯苓不敢多話,只用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剛剛伺候謝嫻梳洗得當,便听到外面的傳話聲。
“回稟娘娘,殿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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