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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氣氛壓抑,陳太守的五個兒子在他身後一字排開,手里提著長劍,眼神如刃般地看向那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始作俑者,恨不得提劍將他刺成一個透明窟窿!
穆承嗣眼里閃過幾絲情緒,很快便沉澱成了果斷與狠戾,“太守大人,今天之事,謹之有管束不嚴之罪,請老大人受謹之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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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之,是穆承嗣的表字,他話畢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子佷大禮,陳太守的公子們見他如此,總算氣順了一點。
“慢著,”陳太守卻是等他一個大禮行了大半之後,忽然叫停,“駙馬爺,做錯是的人不是你,而老夫也只想要一個公道,行此大禮大可不必。”
穆承嗣眼眸一沉,這個狡猾的老狐狸擺架子倒是一把好手,當即恭敬地行完禮,正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老大人先前是大理寺卿,對律法刑獄比晚輩更要熟知,但今天之事,還請老大人將處決之權交予晚輩。”
陳太守眼內精光一閃,他的五公子先沉不住氣叫嚷了起來,“穆承嗣!你敢替賊子開脫!先問問小爺手里的劍答不答應!”
說著他長劍唰地一聲指向了穆承嗣的鼻尖,穆承嗣身邊的侍衛也齊齊拔刀,屋內瞬間刀劍對峙。
穆承嗣卻是狠狠甩了身邊侍衛一個耳光,“混賬!老大人面前膽敢無禮,收起來!”
陳太守沉著臉看著場中事態,盯著地上的幾個王孫公子,狠戾的眼神讓他們不覺打了個寒顫。
“駙馬爺,”陳太守終于開口了,“這件事情你看著辦,老夫絕不多言。”
“父親!這狗屁駙馬分明是偏袒賊子,萬不可相信他!”
“父親你想想六弟!今天不把這些混蛋統統斬殺難消我們兄弟心頭大恨!”
“對!殺了他們也算為民除害!”
“父親!”
幾個公子舉著劍紛紛叫嚷了起來,那個被捆在地上的王孫被這架勢嚇倒,連連大喊,“我乃宗室!誰敢殺我?!誰動我就是和元氏皇族作對!”
“不敢動你?小爺偏要動動看!”陳無公子眼內噴火,卻不敢真的一劍要了他的命,干脆赤手空拳沖上去騎在他身上一頓狠揍,“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禍害……”
惹事的那個宗室被他打得鬼哭狼嚎,拼命地往穆承嗣那邊爬,“大駙馬救我,大駙馬救我!!”
穆承嗣從屬下腰間的劍鞘緩緩抽出一把長劍,拖在地面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刺耳的聲音讓眾人心神為之一凜。
“大駙……穆承嗣,你想干什麼?”那名宗室子弟直覺危險來襲,不停地想往後面挪,“我祖爺爺是老寧王!我是宗室!穆承嗣你敢你敢……”
“宗室……”穆承嗣輕蔑地笑了一下,“你也配稱宗室?你大概忘了這一行究竟是為什麼而來,是送葬!是替皇上的長女、我武昌王世子的嫡妻、天朝的長公主殿下送葬!一路上你們狎妓玩樂無法無天,眼里可有皇上?眼里可有宗室?按輩分你還得叫長公主姑姑!就算我把你就地正法,老寧王還要贊我替他清理門戶!”
穆承嗣這一番義正言辭的話把在場所有人都鎮住了,尤其是那些一起惹事的王孫,都嚇得面無人色,穆承嗣說得沒錯,他們這一路太放肆了,他們的所為要是真的捅到了皇帝那里,從宗室除名貶為庶民都是輕的。
“大駙馬,今日之事都是他主使的,和我們並沒有太大干系……”
“就是,我都勸他來著,可是他橫行霸道慣了,我也攔不住……”
“我們知錯,給陳老大人及其小公子賠罪……”
牆倒眾人推,在危機面前,他們平時里斗雞走狗喝花酒的友誼一戳就破,個個都爭先恐後地落井下石。
“你們這些王八蛋!玩那個小書生你們沒有份嗎?玩得爽的時候你們他|媽的有攔嗎?”那宗室氣得眼楮都紅了,污言穢語地大罵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推卸責任。”穆承嗣冷哼。
“我……”那名宗室看著穆承嗣的劍鋒指到了自己的咽喉,居然嚇得溺了,一股尿騷味瞬間彌漫了出來。
穆承嗣鄙夷地看著他,心想,元氏有這樣的子孫豈能社稷不敗?
“爾等今天做下如此下作不堪的事,給皇室蒙羞,每人領刑十馬鞭,”穆承嗣居然臨下地看著這些個宗室子弟,“你們服還是不服?”
“服,服,服……”他們忙不迭地點頭,十馬鞭算是開恩了。
陳五公子以為穆承嗣這是要放水,正要出聲反駁時,卻被自己父親的眼神制止住。
“至于你……”
穆承嗣的劍鋒向下,一寸一寸地割破了那名宗室的華裳,眼里是一種扭曲的快意,“至于你嘛……”
直至傍晚時分,穆承嗣一行才慢悠悠地從平陽城里出來。
那些恥高氣揚的宗室王孫們個個像斗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互相攙扶著上了馬車,背部有隱約血跡。
而那個雞|奸事件的當事人則是被抬回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據福長生打听來的消息,那人被穆承嗣親自執鞭,足足抽了一百二十下,新刑的時候,怕他痛得咬舌,還給他嘴里塞了木頭塞子。
“啟程!”
隨著侍衛的這一嗓子,車隊又動了起來。
馬車里,歌兮正在和元沂下棋。
“歌兮,”元沂抬眸看著雙手撐著腮幫子的女童,“你覺得事情結束了嗎?”
“我覺得,”歌兮走了一步棋,“走夜路很危險。”
她好似有些答非所問,但是元沂領會了她的意思,他垂下眸,縴長的手指一抬,黑子落,堵住了歌兮的去路,“我亦覺得。”
是夜,車隊在過山道時發生了意外,一輛馬車不慎從山道上滾落,趕車的馭夫、伺候的婢女、還有車里的正主都毫無意外的死得不能再死,更無意外的是,那個倒霉的人,正是挨了穆承嗣一百二十鞭子的老寧王一脈的宗室。
明面上,就是此人意外身亡。
暗地里,即是第二天清晨,陳太守的府上,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陳五公子認出此人正是穆承嗣身邊的侍衛,卻見他放下一個錦盒即離去,自己父親則是獨自在書房看了錦盒的物件之後,對他們兄弟說了一句話,“以後要小心武昌王穆家的人。”
那只錦盒里有兩間東西,一件是一個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寧字,另一個,則是一具剛割下來的血淋淋的男人的陽|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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