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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蔣欣珊被父親呵斥,令人意外的是她卻毫無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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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心下稱奇,卻听見她緩緩道︰““父親,當年姨娘之所以被父親禁足,是因為瑾玨閣一事。年來姨娘孤苦伶仃的守著一方小小的宅院,人不人,鬼不鬼,整日洗淚洗面。姨娘犯下大錯,父親責罰,女兒不敢有一絲怨言,常勸慰姨娘好生改過,期盼父親有朝一日,看在我與二哥的份上,起了憐憫,放姨娘一馬。”
蔣宏生嘆道︰“你既知道,又何必多說!”
蔣欣珊苦笑道︰“許是菩薩保佑,讓女兒無意中發現了一件事情,這才明白,原來這些年,姨娘才是真正受委屈的人。所以今日女兒才斗膽把大家請來,為姨娘做個見證。”
老聯想起剛剛的事,閉著眼沉思半晌,才道︰“丫頭,你起來說話。你說你姨娘才是受了委屈的人,有何為證?”
蔣欣珊起身拿出帕,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方道︰“老,當年姨娘看到二與四妹妹進了瑾玨閣,守了半天,不見人出來,便想進去。哪料到瑾玨閣的掌櫃不允,這才失了分寸,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孫女想到前些日四妹妹也與人進了瑾玨閣,這才起了疑心。所以求老明察秋毫,還姨娘一個清白。”老撥著佛珠,緩緩道︰“你說,你有什麼證據。”
蔣欣珊幽幽的看了蔣欣瑤一眼。道︰“老,只需把四妹妹以前的貼身丫鬟碧苔叫來一問,就能明白姨娘當年所受的委屈。”
蔣欣瑤一听碧若兩字。眼中一片清明。
當年那個手上,臉上長滿凍瘡,眼楮里都是哀求,渴望的瘦弱小姑娘終是舉著明晃晃的刀,砍向她這個曾經的主。
果然啊,做人不能心軟,殺伐決斷。舉手刀落,直中要害。方才不留禍害。
顧氏听得小姐嘴里吐出碧苔兩個字,心頭一顫,端起茶盞的手有些輕抖。她深吸一口氣,優雅的輕啜幾口。強按下心緒。
而靜立的欣瑤身後的微雲則驚出一身冷汗,胸口就上下起伏著,兩手不知何時緊握成了拳。
吳氏與沈氏對視一眼,神色各異,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片刻,一個小肚微隆的綠衣女捧了個肚皮,小心翼翼的從外頭走進來,眼楮下意識看向蔣欣珊。
她朝老道了個萬福,柔聲道︰“給老請安!”老變了變神色。森森道︰“碧姨娘,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保你母俱安;若有半點隱瞞,別怪我心狠手辣。”
顧氏卻笑道︰“老,話不能只听一面,媳婦斗膽問一句,若是這個奴婢說了假話,又該如何處置!”
老見素來少言寡語的顧氏。今日一反常態,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面駁了她的話。遂冷笑道︰“碧苔,你若有半句假話,這個府里便再也容不下你和你肚里的這塊肉!”
碧苔一身粉紅色亮新綢描銀纏枝刻絲褙,臉有些浮腫,眼下的青色用厚厚的脂粉蓋著。
她一听這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扶著已經顯懷的身,有些困難的跪下,驚慌失措道︰“奴婢不敢。奴婢若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說罷,碧苔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絲陰狠道︰“四小姐,你別怨我,奴婢也是身不由已。老,瑾玨閣的東家就是四小姐。”…
此話一說,歸雲堂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目光齊唰唰的看向蔣欣瑤。
蔣欣瑤慢悠悠的放下茶盞,拿出帕擦了擦嘴角,輕笑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不防一一都說出來,省得半句半句的吐著,心里憋得難受。”
碧苔心一橫,當下也顧不得許多, 里啪啦倒豆一般全說了出來︰“老,奴婢還知道瑾玨閣幾處鋪的帳本一到月底就會有專人送給四小姐看,四小姐身邊的淡月專門給小姐做帳房先生,李媽媽負責跟外頭連絡。四小姐身邊還有一個叫蔣全的人,不過奴婢從來沒有見過,其它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蔣欣瑤也不氣惱,她由上而下打量著地下的人,肚該有五個月了吧,不知是男是女,哎,真是可惜呢。
蔣元晨冷哼一聲,道︰“一個賤婢說的話,也能當真。姐姐,你不會是為了想給周姨娘開脫,就特意讓這賤婢在此胡言亂語吧!”
“賤婢”二字從素來寬厚的蔣元晨嘴里說出來,地上的碧苔晃了晃身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緊了雙唇。
蔣欣珊打量府里眾人的眼神,展眉道︰“弟剛來,有些事情怕是不明白。上個月底,我與沈家九奶奶親眼看見四妹妹與人進了瑾玨閣,大白天的,也關起了門,在里頭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出來。我怕四妹妹一時糊涂做了什麼蠢事,就回稟了老,老特意請來四妹妹一問,才知道原是四姑爺的朋友。這瑾玨閣若不是四妹妹的,又怎會與四姑爺的朋友在此聚會。”
蔣欣珊頓了頓又道︰“蔣全這人,我也是問了錢嬤嬤才知道此人是誰。這人原是咱們祖父身邊最得用的人,幫祖父打理京城的生意,祖父先逝後,這人就下落不明了,听說如今發了大財。”
歸雲堂此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沉著臉不說話,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
碧苔覺察有異,不知是何原因,只得縮了縮身,指天發誓道︰“老,奴婢說的句句是實!四小姐有很多事是瞞著府里,瞞著老的,奴婢以前只是四小姐身邊二等丫鬟,連四小姐的房里也是去不得的,能進四小姐房里的人,只有李媽媽和先前出了府的冬梅。
後來奴婢升了一等,雖然能近四小姐身側,但四小姐有事也只跟微雲,淡月兩個嘀咕,對我們這幾個防備的緊。老要是不信,只需把這幾個拉來一問就明白。”
微雲不慌不亂從欣瑤身後,站到堂前。
“老,我家大奶奶最不喜別人亂動她的東西,所以定下規矩,只有她中意的大丫鬟才能進得她的屋里。大奶奶出門前,二就把嫁妝鋪交給大奶奶打理,淡月算術好,大奶奶的確是讓她做了帳房先生。”
微雲看了看地上的碧苔,冷笑道︰“蔣全這人,我們幾個大的都認識,當初在老宅,他對大奶奶為照顧,所以這些年,大奶奶與他是有書信來往的,便是老宅的福管家,老爺生前也是托了大奶奶照顧。大奶奶仁慈,對老爺跟前的人常有照應。”
一旁的蔣欣珊輕笑道︰“四妹妹身邊的丫鬟,個個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真讓姐姐羨慕。”
微雲朝蔣欣珊福了福道︰“多謝小姐夸獎,我們家大爺臨走時說了,誰若敢朝大奶奶潑髒水,別說是辯解幾句了,就是撕破臉罵幾句,撒了潑打一架,都使得。大爺說了,出了事他頂著。”…
座下的蔣府諸人暗自心驚,不由的高看了這個丫鬟一眼,微雲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把事情抹得不留一絲痕跡。
蔣欣珊一听這話,當即沉了臉色道︰“蔣家的奴才,不听自家人的話,反倒去听蕭家人的話,四妹妹調教的真好啊!”
欣瑤尚未答話,卻听得久未出聲的蔣宏建厲聲道︰“丫頭何是得這般挑事生非?跟著主去了別府,自然就是別府的人,不守著別府的規矩,難不成還守著蔣府的規矩?笑話!”
欣瑤不由的對這位只混在姨娘中依紅偎綠的大伯父高看一眼。
此時的蔣欣珊被斥責了幾句,也不敢回話,憋得臉色通紅!
老忙道︰“碧苔,你若沒有真憑實據……”
碧苔一見形勢不對,心中已經驚慌,忙磕頭道︰“老,四小姐素來小心,奴婢找不到真憑實據,可是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老……”
顧氏故意看了一眼蔣欣珊,輕笑道︰“一個下賤的奴婢,居然敢反咬主一口,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蠱惑?”
一直未出聲的陳氏突然高聲道︰“二奶奶,不是我這個做長輩的說你。房里的姨娘,奴婢也該約束著些,省得那些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人爬了主的床,還真以為自個是麻雀飛上了枝頭變了鳳凰,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要真有那些個膽大妄為的,也該發賣了出去才是。”
吳氏臉紅得像個煮熟的龍蝦,一臉委屈道︰“大,二,是我的不是,是我沒有管教好她。”
沈氏見吳氏這般,想到自個房里,微微嘆息道︰“大,這事怪不得二奶奶,老話說得好啊,母憑貴,雖說是個賤婢,二奶奶多少也得顧及肚里的那塊肉啊,到底是蔣家的骨血啊!”
“不過?”
沈氏話音一轉,眼楮掃向蔣欣珊。
“像這樣背主的丫鬟,留著總是個禍害。今兒能咬四妹妹一口,保不齊哪天又咬別的人一口,還是防著些為好!”
老一听這話,眼皮抬了抬,撥佛珠的手明顯加快了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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