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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竹斜頭看了肅淳一眼,肅淳自得地笑著,躺到了草地上,悠然道︰“刺竹哥,上天一定會讓我們成為一家人的,我心里老早就有這樣的預感了,你信不信?”
看著肅淳自我感覺良好的樣子,刺竹不覺好笑,起身道︰“你就躺著好好回味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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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塵正在和奶娘說話,看見刺竹進來,奶娘起身想走,清塵緩緩地拉住奶娘,輕聲道︰“天都黑了,你還去哪?我跟趙將軍也沒什麼話說,你正好把鞋墊那最後幾針上了,我們早些休息。”
話意里暗示明顯,刺竹也不好說什麼,站在床邊,遞上紙包,說︰“這是安王著我送來的……”
清塵並沒有接的意思,抬抬手,示意奶娘接了去。
“你還有其他事麼,趙將軍?”清塵低著頭,沒有看刺竹,倒是奶娘乖巧,趕緊搬了張椅子放在刺竹身邊。
“趙將軍不會呆很久的……”奶娘走進桌邊,剛要倒茶,清塵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奶娘拎著茶壺,一听這話,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有些為難。
刺竹趕緊說︰“我不喝茶,說幾句話就走。”坐下,看著清塵,儼然一張冷臉,不由得笑笑,輕聲道︰“我哪里惹了你了?”
清塵漠然道︰“謝謝趙將軍救命之恩,若無其他事,就請多留些時間給我休息。”一句話,竟然下了逐客令。
刺竹無趣,又不甘心走,硬了頭皮坐著不動,問道︰“你干嘛把鎧甲脫掉?”
“這個問題今天下午已經有人問過,”清塵冷聲道︰“你想要答案,可以去問世子。”
肅淳啊,刺竹笑道︰“我剛才還跟他在一起,他跟安王請求要做先鋒。就是怕你再次受傷呢。”
“你還有別的事麼?”清塵掀起眼皮,冷冷地掃了刺竹一眼。
刺竹一怔,有些尷尬,隨即又低聲道︰“沒想到。秦駿真的會下殺手。”
“很正常,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清塵說︰“我不也如此?!”
“太遺憾了……”刺竹幽聲道,昔日情同手足的師兄弟走到今天這一步,難免不讓人扼腕。
“沒什麼好遺憾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清塵的冷聲,在刺竹听來,卻仿佛還有他指,可是,他什麼也沒說。轉而一笑︰“小將軍終究是小將軍,到底還是贏了……你怎麼想到以劍刃做鏡的?”語氣里,滿是贊許。
“被逼無奈,急中生智而已。”清塵淡然道。
“可惜你肩上有傷,不然那袖子里的暗器。也能重創秦駿。”刺竹說︰“真是為你捏把汗,秦駿許就是因為你先讓他見血,才有了殺心。”
清塵眼光射來,如劍般凌厲,這一切,竟沒能瞞過趙刺竹的眼楮,他居然。還能在那不露痕跡中發現秦駿的遲疑,發現自己的逼迫,著實厲害。
“我以為,你會放他一馬,或者,听憑他讓你輸。”刺竹說得很慢︰“沒想到,你這樣狠……”
清塵鼻子里哼出一聲蔑笑︰“我把這當成是你對我的表揚。”
“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換了我,也會如你這般,”刺竹低沉道︰“我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讓秦駿不那麼矛盾,其實你心里,還是在為他著想……”
“用理智來克制感情,是很痛苦的。”刺竹幽幽道︰“對于男人來說,就天經地義,但是對于你來說,太不容易了。”
話語有些煽情,那真切的無奈似乎曾經感同身受,可是清塵冷冷地一擺手︰“那就去做好你認為天經地義的事情罷,我要休息了,將軍請回。”
刺竹無奈,只得起身,輕聲道︰“安王說,戰術的事,還請你多考慮,有什麼計策,我們倆先合計好,再告訴他……”
“行。”清塵干脆地回答︰“將軍的想法,可以拖肅淳轉告,反正肅淳每日都來,我和他合計也是一樣,就不用煩勞將軍多步了。”
刺竹一怔,呆立半晌,又轉換了一個話題︰“剛才偶然間發現,你跟肅淳有些像……人家都說長得像是夫妻相……”
話還沒說完,就被清塵打斷︰“將軍操心的事情還真不少,如今乾州未破,我想奉勸將軍一句,還是把心思放在打仗上面吧。”
刺竹訕訕地閉上嘴巴,還沒來得及再次開口,迎頭就被清塵扔過來兩個字︰“送客。”
奶娘將刺竹送出來,剛要說話,里間清塵在叫︰“奶娘……”她看了刺竹一眼,黯然地搖搖頭,進去了。
刺竹站在外頭,好一陣發呆,悻悻離去。
“清塵……”奶娘抱怨道︰“你這是怎麼了?對刺竹這麼個態度?”
“以後,你們都無需對他另眼相看,”清塵默然道︰“人家無意,我們就不要自作多情了,以免貽笑大方。”
“那……”奶娘躊躇著,問道︰“肅淳?”
“肅淳要是來了,你隨便找個什麼由頭攔住他吧,我也不想見他。”清塵煩悶地搖搖頭︰“這兩個人,我都不歡迎,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奶娘轉過頭去,不說話了。
一晃二十天過去了,清塵的傷勢好轉得很快,但從秦軍里探來的消息,秦駿還是沒有甦醒,而戰局也沒有絲毫的進展。面對如山的聖旨,安王帳內的議事,氣氛一次比一次凝重,浮躁之氣漸起。
在眾將七嘴八舌的議論中,安王沉聲道︰“今日就到此為止,你們再各自回去思索,若無良策,這幾日都不再集中開會。但是訓練不可懈怠,隨時準備出擊。”
眾將緩緩退去,安王叫一聲︰“廣馳、清塵、刺竹和肅淳留下。”
四人歸位坐下。
安王的眼光,默默地落在清塵的身上,輕聲道︰“清塵,剛才一直沒有听見你發言,我想,你應該是有想法的?”
清塵默然片刻,低聲道︰“秦階失去了蜀州的退路,必然死守乾州。他不動,我們便無法,只得強攻。”
安王听罷,良久無言。
“父王。聖命只有十天時間了,我們是不是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肅淳盯著父親,神色有些憂慮。
安王的眼光仍然停留在清塵身上,半晌,才幽幽一嘆,轉向刺竹︰“你也別無他法?”
刺竹沒有吭聲。
“王爺,還有十天時間,未必無有轉圜。”清塵低聲道︰“所謂百密一疏,我不相信乾州堅如鐵壁,一定有薄弱之處可以突破的。不如。偷偷潛入城中去摸摸情況,回來再作對策。”
“也只能如此了,”安王問道︰“乾州戒備森嚴,如何進去?這個任務,又該交給誰?”
清塵答道︰“我去。”
“不行!”沐廣馳頭一個叫起來。
“清塵去不妥。他傷還沒好,體力不行……”肅淳也反對。
“乾州防守太嚴實,無處可進,只有水路可以一試。”清塵說︰“我當時佔據乾州的時候,知道乾州城里有條排水渠,直通港口水下,不過兩頭都有鐵桿攔著。過不去。如果要探乾州城內的情況,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從水底游過去,弄開鐵桿,鑽進去,再弄開里面的那道鐵桿。才能游進城里……”
“這里面要過四關,從對岸游到葫蘆口,這個容易;再游過港口,這個有難度,一是體力要跟進。二是還必須小心,不能讓巡邏小艇發現;然後潛進水渠,屏氣弄斷鐵桿,這個難度更多,鐵桿怎樣才能弄斷?要屏氣多久才行?渠口有無士兵把守?接著要順著水渠游過城牆底部,還要弄斷里面的鐵桿,才能游進城里,算是好辦的,開始怎麼弄的,後邊依法炮制;最後是上水,從哪里上,會不會被發現?”刺竹低沉道︰“這些問題都必須要處理好,否則難以成事。”
“趙將軍所言極是。”清塵話一出口,刺竹就覺得渾身別扭,趙將軍這三個字雖然這段時老是極其認真地從清塵的嘴里蹦出來,但刺竹還是適應不了,不僅僅是因為這稱呼里的生疏,還有那如有如無的刻意,讓他無語。
清塵根本沒有注意刺竹一臉的郁悶,他思忖著,緩聲道︰“以上問題,我都考慮過。水渠作為外通渠道,是個薄弱環節,一定有人把守。港口里有兵,有人巡查,渠外口在城牆正底下,上邊是城牆壁,不太好設守衛,只能是水兵巡查和城牆上重點守衛為主;但是這樣,渠內口,即城牆內壁一定設有重兵把守。”
“這條渠是城內唯一的一條排水渠,在大雨如注的時候,渠內水滿並且急流,這個時候,整個城牆下的通道都是滿的,沒有余地,這個時候士兵一般會疏于防範。因為城牆寬約半里,即便水性極好的人要潛進來不換氣,但弄斷鐵桿還需要時間,時間越長,潛入的可能性就越小,士兵覺得無人受得了,所以大凡暴雨天氣,必然松懈。”清塵說︰“近日會有連續幾日的暴雨,我們正好有機會。”
“這些緩緩再說,你怎麼弄斷鐵桿?”安王問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他想到的是,若是用鋸,花的時間未免太長。
清塵說︰“有一根結實的粗布帶和短木桿即可。”
眾人都有些愕然,刺竹眨了眨眼楮,微微一笑,問道︰“如何避過水上巡查的士兵?”
“晚上去,士兵巡查會點燈,在水下能看到。”清塵不慌不忙地回答︰“他們在明處,我在暗處,避開是沒有問題的。”
“那你怎麼保持體力,游過將近二十里的水路?”刺竹緊接著又拋出一個問題。
清塵默然片刻,回答︰“因地制宜。”
這個回答很含糊,刺竹想了想,又問︰“你怎麼解決換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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