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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竹一听,慌忙把領子扯起來,掩在脖子上,惱道︰“你成心的!”
“我是成心的。
www.biquge001.com”清塵大大方方地承認︰“以後你要是口不擇言,我也揭你的短!”
刺竹縮了縮脖子,悻悻地抱怨︰“你可叫我以後怎麼見人?”
“橫豎把脖子包結實點。”清塵哼了一聲,腦袋一擺,走人。
這真是太丟臉了。刺竹恨恨地一跺腳,痛罵自己︰“趙刺竹,你犯哪門子傻?!這自找的不是?!你沒事親他做什麼?!還做孌童呢,簡直是個活閻羅!”
刺竹一路氣哼哼地回了營,剛坐下,肅淳就進來了,喊道︰“原來你在啊,我到處找你呢,父王說,叫你和清塵趕緊過去議事。”
“沐將軍去校場了,我去叫他,”肅淳脫下鎧甲,回頭一看,刺竹悶悶地坐著不動,又說︰“你怎麼還不卸甲?你去叫清塵,然後中軍帳內踫頭。”
刺竹仍是不動,肅淳狐疑著,湊近了,拍拍他肩膀︰“怎麼了?”忽地“咦”一聲︰“你脖子怎麼了?”伸手過來,就要查看。
刺竹慌亂地扯起衣領,蓋住脖子,忙不迭起身︰“我叫清塵去了。”
“脫了甲冑吧,你不嫌重啊。”肅淳不由分說地解下刺竹的甲冑,問道︰“你脖子上怎麼弄的?”
刺竹倏地紅了臉,支吾著︰“沒事沒事……”飛快地走了。
“砰”一聲響,門被推開,清塵正在換衣服,趕緊將前襟一掩,折頭來看。
刺竹直沖了進來,說︰“走了,安王召喚。”
“你進來不會敲門的?”清塵乜了他一眼,背轉身去,披上外套。綁好腰帶。
自知不對,面子上卻有些抹不開,先前的一口氣還憋著,沒有咽下去。刺竹氣哼哼地頂了一句︰“自己不關好門,倒來怪我?!”
“你吃了火藥是不是呀,趙刺竹!”清塵一邊走過來,一邊提高了音調,眉毛也豎了起來。
刺竹趕緊退後一步,緊張道︰“你又想干什麼?”
見他如臨大敵,清塵忍不住發笑,故意買個關子︰“我還能干什麼?打又打不過你……”嘻嘻一笑,涎著臉道︰“那就再親你一下……”
刺竹一听,頭皮發麻。一手伸直了來攔,一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連聲道︰“免了,免了,我擔當不起……”
哈哈。哈哈,清塵大笑起來。
刺竹不由得紅了臉,悻悻道︰“你可真不地道,咬哪里不好,人人都能看見的地方,我怎麼解釋……剛才肅淳就在問,我真是……”搖搖頭。又是氣惱又是無奈。
清塵看著他,輕輕地皺起了眉頭,低聲道︰“也是啊,下回要是陳小姐也問起,你怎麼解釋,讓她誤會就不好了……”
刺竹眨眨眼。忽地笑了︰“我就說被狗咬的……”
清塵一瞪眼,順手抄起桌上的劍劈頭就打過來,刺竹趕緊捂住腦袋,往架子後邊躲,清塵哪里很饒過他。一路追著打,揪住刺竹,摁在凳子上,罩著他的背, 啪啪打得正解氣,忽然,一個聲音傳來︰“清塵,你怎麼搞得這麼大動靜?”
隨著話音,沐廣馳出現在門口,正好看見這一幕︰清塵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正虎氣地揚著劍鞘,刺竹被摁在凳子上,整個人都被打得趴在了桌子上,臉都不見了……
沐廣馳不禁目瞪口呆!
清塵趕緊收手,正身,看著父親。
刺竹也站了起來,還沒說話,先就呵呵一笑。
沐廣馳顯然沒見過如此陣勢,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愣了一會,說︰“一起走吧,安王那里叫議事呢。”
清塵哦一聲,自顧自地出了門,沐廣馳慢吞吞地走在後頭,在刺竹掠身而過的時候,悄然地拖住了他,細聲問︰“你哪里招惹他了?”
刺竹怔住,面色有些不自然,笑了笑,不答。
沐廣馳默然片刻,偷眼見清塵已經走遠了,這才壓低了聲音,不滿道︰“你可把我們男人的臉都丟盡了……”
刺竹又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沐廣馳已經起步了,極是忿忿地扔下一句︰“再不強勢點,看他以後不吃了你?!”
刺竹站住,莫名其妙地摸了摸下巴,然後搖搖頭,跟了上去。
到了中軍帳前,刺竹一抬眼,正好看見一個士兵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取下他脖子上的纓巾,說︰“借來用用,等會還你。”圈在了脖子上,這才滿意地摸了摸領口,進了帳中。
安王、肅淳、沐廣馳和清塵都已經坐好了,只等刺竹。此刻清塵斜眼,見刺竹進來,眼光在他脖子上掛著的紅纓巾上停留數秒,冷不丁問道︰“這麼大熱的天,仗也沒打了,甲冑也卸了,你還掛著纓巾做什麼?”
真是刁鑽,故意害我啊。刺竹強自鎮定道︰“忘記取下了呢。”
“取下來吧,捂著汗也不舒服。”清塵的語氣是難得的溫和體貼,臉上的笑容卻顯得陰測測的。
肅淳狐疑地看了刺竹一眼,這纓巾方才不是取下來了,怎麼這會又掛在脖子上去了?他看看清塵,更加奇怪,平素從不多話的清塵,竟破天荒地關懷起刺竹來,怎麼听著怎麼一個怪異……
“無妨,無妨,”刺竹坐下,淡然道︰“說正事要緊。”
安王清了清嗓子,說︰“叫你們四個來,就是想議一議乾州的戰事。今日之戰,你們有何看法?”
“方才易奇將軍說得有道理,不宜久戰,必須速戰速決。”沐廣馳甕聲道。
刺竹瞥了清塵一眼,說︰“今日一戰,秦階喪子,內心沉痛,我們是不是派人去安撫一下,做最後一次努力,爭取能勸降……先走這一步,不行,再打。”
“或許。秦階權衡一下局勢,知道大勢已去,為保最後一獨子,歸降也未必。”刺竹的眼光。落到清塵身上︰“能不戰而勝,是最優選擇,清塵你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清塵不答,望向安王。
“帳前眾將都在,你不肯說,現在這里可是方便?”安王笑了︰“但說無妨。”
清塵默然片刻,低聲道︰“只能打,別無他法。”
“秦階不願降的話,我們是否可以找找淮王妃?”肅淳輕聲道︰“清塵,你跟淮王妃素來投緣。你應該是能說動她的……”
“說下去……”安王顯示出了濃郁的興趣,挪動身體,朝向肅淳。
肅淳說︰“淮王妃在淮王跟前,還是有些倚仗的,淮王帳下言官多是其父親門生。如果我們能說動淮王妃,由言官集體勸降,那就還有些勝算。”
安王點點頭。
“淮王妃最擔心應該是兒子敬臻,只要朝廷能給淮王妃密旨,降了乾州,便不追究造反之罪,並允敬臻世襲淮王之位。那麼淮王妃吃了定心丸,自當竭力勸降。”肅淳低聲道︰“我們從這方面努力,應該希望很大。”
“不追究敬臻之罪是可以的,畢竟他年幼,父親要造反,他也勸阻不了……”安王沉吟著。有些為難道︰“淮王若是歸降了,如果皇上不追究罪責,那麼淮王安在,聖旨也只能立敬臻為世子,不能直命取淮王而代之;如果皇上追究一部分責任。削去淮王封號,那敬臻也只能是廢為庶人,不可能承襲淮王之位;若是處死淮王,敬臻為其子,即是叛王之子,繼位也難以服人啊……”
肅淳輕聲補充道︰“若是淮王不降,密旨立敬臻也沒有用……說來說去,為了敬臻,淮王就得死。”他環顧大家一眼,輕聲道︰“淮王一死,敬臻歸降,然後以功抵過,繼承淮王之位,這樣才是合乎情理的……若是淮王在,那障礙就始終都在。”
刺竹深吸一口氣,忽地明白了,肅淳此舉,其實就是想勸動淮王妃殺了淮王保兒子。
清塵緩緩地低下頭去。
安王許久不語,轉向清塵,輕聲道︰“清塵,你一定想了很多,何不一一道明?”
清塵抬起頭來,沉聲道︰“乾州城里局勢復雜,淮王妃不可能殺淮王,即便她有心,也下不了手謀殺親夫……即便她下得了手,局勢卻不是她能控制的。因為兵權在秦階手上,一旦淮王死了,秦階就會擁自己的外甥敬篆上位,非但如此,到時候秦階還會先行一步,殺淮王妃和敬臻,以絕後患。淮王在,秦階還有所顧忌,淮王死了,乾州就是秦階的,淮王妃也就完了。所以,淮王妃為了自保,一定會拼死維護淮王。”
“關鍵,還是在秦階身上。”清塵說︰“淮王要降,秦階不降,便降不成;淮王不降,秦階要降,便攔不住。”
“有什麼辦法讓秦階降?”安王滿是期待地問道。
清塵默然道︰“沒有。”
“難道,刺竹說的辦法,也沒有用?”安王輕易不會死心。
“試一試吧……”刺竹忽地插話進來︰“秦階只有四子,連喪三子,只剩下秦駿一個兒子了。想他任何重大決定,都會听听秦駿的意見。清塵,你去找找秦駿,讓他勸勸秦階……”
沐廣馳和肅淳,不約而同地用一種警覺的眼光,盯住了清塵。
清塵沉默許久,輕而決絕地搖搖頭。
“去找他談談……”刺竹從身側,緩緩地伸過手來,握住了清塵放在椅把上的拳頭︰“至少試一下,跟秦駿談談,最後再做一次努力……”
“喝茶!”肅淳冷不丁地將一杯茶朝刺竹遞過來,嘴里說著︰“讓清塵想想,這事,也不用這麼急著答復……”
刺竹用另一只手輕輕一撥,示意肅淳將茶放下,眼楮,仍舊看著清塵,手中,也暗暗地用起了力,似在催促。
清塵抬頭,默默地望向刺竹。他的眼楮里,有太多的暗示,清塵並非不懂,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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