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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們也被他們的氣勢所鼓舞,一同舉杯祝酒。
www.biquge001.com隨著酒入身體,漸漸的,眾人的話題開始多了起來,三三兩兩開始聊了起來,氣氛漸漸的熱絡起來。大家都沒注意,溫婉柔悄悄的離席,走到涼台上,夜風襲來,一陣微涼,她不由抱了抱肩膀。其實到了練罡境界早就寒暑不侵,不過她心里還是微微有些涼意。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輕嘆,一件披肩披到了她的身上。卻是秦游因為一直關注著溫婉柔,察覺她的異狀。
秦游緩步走上來,低聲說︰“婉柔姑娘,我想出去走走,不知你可否陪我一起。”
溫婉柔像以往一樣,順從的點點頭。秦游也不御使飛劍,只是邁步踏入空中,他回首一笑,伸出了一只手,溫婉柔咬了下嘴唇,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任由他帶著自己踏空而去。武若菡偷眼看見,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心中十分的失落。不料旁邊有人輕輕推了她一下。回頭一看是師兄莫飛雨,遞給了她一張隱身符。
秦游帶著溫婉柔,並沒有飛遠,而是登上了博遠峰的一條小徑。二人落在上邊,慢慢的行走。良久誰也沒有出聲,氣氛變得有些沉悶,最後還是秦游打破了沉默,說道︰“婉柔,我非草木。雖然我對情感有點麻木,但是你和若菡妹妹對我的情意,我也是有所察覺的。”
這話出口,溫婉柔渾身一震,她在心中設想了好多種秦游可能會對自己說的話,以及自己該如何回答。但是這句話完全打亂了她的設想,她停下猛地回頭看向秦游,眼中的神情一反平時的溫柔,而是像火一樣的熾烈,卻有一滴清淚滑落。
秦游無言,用手輕輕的替她抹去了淚水。他吸了口氣對溫婉柔說︰“婉柔,大道無情,但我輩不是無情之人。我一直對你們沒有任何的回應,是因為我不知道如何回應。其實我何嘗不想對你們的感情有所回報,只是我確實不知該如何說,如何做。我對兒女私情一直比別人麻木,當日在學館時,有不少同窗都去津州的幾所有名的青樓與那些花魁,才女對弈飲茶。回來和我們講述,他們是如何的兩情相悅,花前月下,可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他們說的那種情調。你和若菡這樣的美人,日日在我身邊相伴,對我深情款款,我想換其他人應該是快活的不得了。可是我雖然也高興,但卻沒有那種甜蜜的感覺。這不是你們不好,是我麻木而已。而且,我初窺大道之秘,雖然管中窺豹,之見一斑而已,但是那種欣喜讓我著迷。與兒女之情比起,我更迷戀修煉。你說我這樣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
溫婉柔靜靜的听他說完,她突然靠在秦游的懷里,說︰“大人,你是奇男子大丈夫,向道之心何其堅定。妾身只是小女子,我追趕不上你的腳步,我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我本不該,也沒有資格去喜歡大人。但是這兩年的相處,我卻又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你。我就是那向著燈火撲去的飛蛾,即使燃燒殆盡,心中卻是無悔。也許這就是我的道,不管大人你如何看待我,婉柔心中還是要喜歡大人的。”
秦游看了看這懷中的女子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沒來由的一痛,並沒有拒絕。他仍是嘆息的說︰“婉柔,我只怕自己配不上你的深情,但是秦某不是無情之人。你既對我有此情意,若你不悔,我定不負你。我現在羽翼未豐,難保你的安危。所以出此下策,但你安心在雲門宗修煉,等你有所成時,隨時可來軍帳尋我,或者他日我一飛沖天之時,到雲門宗前來用八抬大轎迎娶于你。”
溫婉柔伏在秦游的懷里,柔聲的說︰“妾身知道大人的雄心壯志,也明白現在我只能成為大人的累贅。我會等著大人的。只是,只是若菡妹妹呢?大人想如何安置她呢,她可是個萬中挑一的奇女子,比我要更適合大人。”
秦游想了想說︰“若菡,我想等等看,她的年紀太小,對我的喜歡也許只是一種對兄長的仰慕而已。畢竟她的經歷還少,眼界也不開闊。我準備找機會把她和飛雨推薦到星河派內門,讓她也見識更廣闊的天地,見識更多的英雄豪杰。如果將來她找到了比我更優秀的男子,我會作為兄長送給她一份豐厚的嫁妝。如果她也像你一樣對我,我便也會像待你一樣待她,用大轎迎娶她。”
溫婉柔靠在秦游的懷里靜靜的听他說話,突然問了一句︰“大人,我看流雲峰的雲仙子對你很有意思啊。”
秦游苦笑一聲,說道︰“雲師姐是女中豪杰,我看她應該不會有這種小兒女態。都是魯師兄這個人亂開玩笑罷了。”
溫婉柔輕輕一笑說︰“我看未必。大人乃人中龍鳳,不管到哪里都是眾人矚目的中心。我看雲仙子是真的喜歡你。要是這的這樣,大人你該如何處置啊?”
秦游有些無奈的說︰“我這人最不會的就是在紅粉堆里相處,要是換了家嚴(對父親的尊稱)或者是我二弟華放,自是游刃有余。我連應付你們兩個都手忙腳亂,哪還有本事再去招惹別人。其實我也很奇怪,家嚴曾是大陳官場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和風流種子,我母親也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可是我不但天生的對兒女私情沒有什麼觸動,而且也沒生出一副好皮囊。我二弟的相貌勝強我十倍不止,自幼就在花叢中游走,把津州一帶的大家閨秀給迷得什麼似的。有時候我也想,為何我與他們如此的不同。”
溫婉柔听得不由一陣嬌笑,說︰“大人不必妄自菲薄,你的相貌確實不想有些人那麼英俊風流,但是男子的英武之氣和讀書人的儒雅倜儻卻是讓人過目不忘。大人走到哪里都是女孩們目光的焦點,只是你自己沒有在意罷了。”
二人相擁著坐了很久,秦游輕輕的拍了拍溫婉柔的香肩,說︰“我們回去吧。時間長了恐怕大家生疑。”
溫婉柔卻不動,她執拗的說︰“讓我再多呆一會,在你身邊那麼長時間,你都沒有抱過我。再者說,你道大家就都看不出來,我們出來嗎?”
秦游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好輕輕的挽著溫婉柔坐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卻沒發現,遠處一棵小樹旁早有一人無聲哭了。
秦游和溫婉柔先後回去的時候,大家都沒提他們出去的事,只是發現武若菡醉倒在一旁。當晚,紅藥和溫婉柔告別眾人,去了雲門宗給門下弟子安排的住處。第二天,武若菡突然發威,在演武場上苦斗一天,連戰十五位各派弟子,在和一位星河派劍修對戰時竟然臨陣悟出了一套屬于她自己風格的劍招。
秦游等人,恭喜她的時候,問她這套劍招叫什麼。武若菡驕傲的回答說︰“不悔劍。”
秦游在雲門宗又待了兩天,帶著大家又去了坊市走了走,幫莫飛雨買了一件護身寶衣和一把火屬性的飛劍。還幫常自在把他前些天看中的東西買下,給安玉梅也買了她看中的一柄飛劍。要辦的事情都已辦完,秦游便帶著大家告別了雲門宗的一眾師長和好友,離開了。臨走時,秦游並沒有去看溫婉柔,倒是武若菡跑去,和溫婉柔相擁而泣,絮絮的說了很多話。
在秦游的飛舟上,武若菡突然說︰“大人,我恨你。”
秦游愕然,她又接著說︰“你為什麼不去看看婉柔姐姐,你的心真狠。”
安玉梅也說︰“大哥哥,我也覺得你這樣做不太好。你不去看婉柔姐姐,她心里一定不好受。”
秦游默默給眾人的茶碗里添茶,過了一小會才說︰“你們說的是對的,我這麼做其實不太好。不過我不知道應該對婉柔說些什麼,況且人生最苦別離時,我不喜這種離別的苦楚。”
眾人全都默然,氣氛又變得有些壓抑。最後還是莫飛雨出來打了圓場,說︰“你們這些小丫頭就不要為難大人了,他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回去時秦游全力催動飛雲舟,而莫飛雨有意無意的又唱起了那首他老家的情歌。莫飛雨的嗓子雖然不好听,不過這歌里的氣氛卻是暗合此時的情境,安小妹听得不由出神,下意識的往常自在的身邊靠了靠。而武若菡則是拔出了自己的長劍,彈劍擊節。這次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回到了伊美爾城。常自在和安玉梅和秦游提出,要在他的手下當差,秦游便答應了,把她們安排在飛彪營里。飛彪營原本還有五個女子,加上武若菡和安玉梅,被那些男兵背後稱為南鎮七仙女。秦游對常自在要求很嚴,常派他任務,但對于安玉梅就寬松的多,他是看中了常自在這顆好苗子,對于安小妹,也就是走走過場,可不想讓她出意外。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安玉梅看似柔弱,但是有時候竟比武若菡還勇猛。秦游暗暗的感慨常自在的師傅命好,有這麼兩個出色的弟子,當師傅的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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