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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這天潁州城萬里無雲一派晴好的天氣。
www.biquge001.com北方苦寒之地,幾乎沒有春天,仿佛是從冬天一夜之間都過渡到了夏天,就在四月底,大家還穿著棉布衣服,才不到兩個月的功夫就已經都換了單衣。天氣一好,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城里的永盛客棧就是從老板到伙計都喜氣洋洋的。掌櫃的此時正在親自招待一位華服的貴公子,殷勤的帶著他向著後院那間最好的上房走去。這公子神色倨傲,身後還跟著一個相貌丑陋的中年大漢,一言不發緊緊的跟著華服公子。
這華服公子自然就是秦游,他帶了金不邪假冒沈道清到永盛客棧與賊人接頭。他學著沈道清的樣子傲慢的把安西達的玉牌扔給了客棧老板,那老板立刻點頭哈腰的把他往里邊請,進到後院上房里間,掌櫃的搶先小跑到書架旁邊用手輕輕一掰側面的一個浮雕獸頭。只听嘎吱一聲響,書架從中分開,里邊露出一個通道。掌櫃的吩咐隨行的兩個伙計把守在書架旁,自己帶著秦游和金不邪走了進去。行不到十幾步,豁然開朗,里邊有一間大屋。因為里邊不透光,點了四根牛油大蠟照明。也虧得秦游修得清心訣變得耳聰目明,這才把里邊看的清清楚楚。這屋里沒有桌子,擺著兩排交椅,一共坐了十三個高矮胖瘦不同的人。
這些人的打扮也非常迥異,士農工商無所不包。本來他們在竊竊私語,見秦游等三人進來,眾人停止了交談,一起打量秦游主僕。
秦游看見屋中間還空著一把瓖金的高大交椅,便老實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上去,金不邪一言不發垂手站在他身後。掌櫃的趕緊向眾人介紹說︰“各位頭兒,這位就是國師爺派來統領我們大家的總執事——沈道清仙師。”說完,忙把手中的玉牌亮了出來。在座的眾人都在安西達國中受過訓練,都認得那是奇門軍的身份牌。
這奇門軍是安西達國內比較隱秘的部隊,人數非常之少,但卻非常有地位。是國師薩魯汗一手組建的,以修仙的散修為主,里邊最高的有金丹境界的高手。這個部隊行事詭秘,專做別人做不了的事情,深得三代安西達王的信任。他們在安西達國內地位崇高,憑玉牌可調動任何部隊和地方衙門。要不是一度太過高調引起了雲門宗的注意,受到了懲戒,說不定今天已經是發展到了相當的高度了。
掌櫃的諂媚的說;“各位頭,還不快見過沈仙師!”
秦游那邊听掌櫃的介紹他,就大馬金刀的坐著,靜等眾人的朝拜。對面的那些頭領,互相面面相覷竟無一人上前拜見。秦游心里咯 一下,心道難道我露出了什麼破綻不成。不過他的臉上卻沒帶出來這種憂慮,目光逼視過去,問道︰“各位頭領莫非有什麼話要對本總管說嗎?”
沉默了片刻,一個白臉膛蓄著五綹長髯的頭領一拱手,說︰“我等並非是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國師突然派公子來甘州做我們的總管,我等怕公子對這里的情況不甚了解,萬一安排失當,豈不是耽誤了大事!”
秦游听他這麼一說,心下當即明白,原來不是自己出了紕漏,而是這些家伙不希望自己的頭有人管束。這人看來恭敬客氣,卻不稱他總管或者仙師,而是叫公子,顯然存了輕慢之心。他冷笑了一聲,說︰“我不是陳國人,對甘州自是不了解。不過要說我來管你們就有失當,怕也不見得。我是不了解,但不是還有你們這些人可以告訴我嗎?不然國師養你們是干什麼的?你們這些年在甘州都是吃屎的嗎?”
听他說話如此不客氣,人群中有個紅臉中年漢子早就不耐煩了,叫了一聲︰“老方,你和這鳥人說這些廢話做什麼?老子們自由自在慣了,要什麼總管?給你幾分顏色,你便想開染房了。我告訴你從哪來滾回哪去,這不需要你。”
秦游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來之前,國師應該給你們發過密信。我猜他在信上應該說過,讓你們老實听話,千萬不要惹怒我。”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恍然一怔,國師的密信確實這麼交代過。秦游是因為審問江三強知道密信的內容,再加上他親手結果了沈道清,知道這人手段毒辣性情陰狠,所以他很明白國師薩魯汗的意思是生怕這些蠢貨惹沈道清動殺心。
可是在座的這些人哪里知道沈道清的厲害,那紅臉漢子當即不悅,張口要就不遜。可是秦游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伸右手就向他的頂梁抓去,那人見了也不躲閃,舉手就迎了上去。兩人雙掌一踫,秦游就催動了萬化**,一股法力向對方涌去,對面這人立刻就運起法術相迎。一股火屬性的力量猛的頂了過來,秦游咧嘴無聲的一笑,瞬間就用萬化**把這股力量給吞了。那人臉色就是一變,把另一只也抓住了秦游的手,運起全力向秦游頂過去。
這人叫孫大海,是潛伏在興寧縣的頭目,有入竅的修為。他本身是火屬性靈根,練的是一種叫火焰蛇的法術,剛猛霸道。這人外表混猛,內里卻奸詐得緊,常常裝出一副混像,暗地內耍奸使詐最是陰險。秦游進來後,他幾番觀察,感覺不出秦游的境界就存了試探之心。不想秦游根本不和他廢話,直接就動手。此時他把一身的法力都用在催動火焰蛇上,卻感覺如泥牛入海,心中就是一驚。不料,還沒等他想好接下來怎麼辦,一股強大的吸力就從手掌上傳來,他全身的法力竟像是失控了一樣向著秦游涌去。
他立刻大驚失色,張口嚷道︰“總管大人息怒,小的實是和您開個玩笑,當不的真的。”
秦游卻不答話,仍是死死的盯著他,手里卻加快了用萬化**吸收的速度。這時人群中又跳出一人,正是一開始說話那人,他漫聲說道︰“這又是何必呢。公子何必跟孫大海一個粗人計較。來來來,在下幫你二人說和一下吧。”
蹦出來的這個人叫做方謙,他孫大海的死黨。此人以武入道也有入竅的修為,練的是一種叫開山決的功法。他說的客氣,手卻是閃電一般向著秦游的脈門斬了過去。秦游看也不看他,用左手一抓,反過來叼住他的脈門。這人身子向後一掙,隨後也不動了。滿臉憋的通紅,陷入了和孫大海一樣的境地,這下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
不多時,就听孫大海慘叫了一聲像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那個出手拉偏架的方謙也是很快癱倒。兩人像死魚一樣,大瞪著眼楮,張口大喘粗氣。秦游倒剪著雙手踱了幾步,也不看眾人,抬頭看著天棚,像是對空氣說︰“我平生最不喜歡裝傻充愣,扮豬吃老虎的行徑。在我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別弄些彎彎繞,小動作。不然,這兩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突然憑空抽出一把寶劍,只一揮就斬了兩個人的腦袋。兩顆斗大的頭顱凌空飛起,卻沒有一滴血濺出。在寶劍砍中兩人的瞬間,這兩個人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變成了干尸。
秦游伸手撫摸著那柄寶劍,仍是自言自語的說︰“我這口絕陰劍是用北海的紫陰精玉以陰火地煞淬煉。然後在月圓之夜用懷著男胎的陰月陰時出生的孕婦和她的胎兒血祭劍胎。把這子母的冤魂作為劍中器靈,還要再斬無數人,吸收無數的怨氣來浸潤此劍。這兩個就是第一份來祭劍的,我這劍還餓的很啊,你們還有人要來喂它嗎?”
說著他扭頭把目光掃向眾人,每一個和他眼楮接觸的人都不由一哆嗦,把頭低下去。
這時還是客棧掌櫃的機靈,扯著嗓子嚷道︰“都杵著干什麼,還不拜見總管大人!”
這些人這才如夢方醒,紛紛上前施禮,自報家門說了很多阿諛奉承的話來恭維秦游。秦游仍是大馬金刀的坐著,一一听著他們自報家門,介紹每個人這幾年在甘州活動的情況。轉眼間大半天的時間過去,這些人都逐一向秦游做了匯報,這個過程中秦游始終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听著。這些安西達奸細的頭目,各個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哪里說的不對惹怒了這個煞星。其實眾人不知道,秦游是在努力的記憶和消化他們所說的話。
等他們都說完了,秦游的心中還在飛速的盤算。別人看他不出聲,也都不敢說話,就靜靜的候著大氣也不敢出一下。過了片刻秦游,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抬眼看看對面規規矩矩的站著一排人。他心中好笑,嘴里卻說︰“各位這些年在陳國兢兢業業的為我安西達經營,諸多不易之處,大君和國師心中都記著呢。所以你們的家屬在安西達都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此處一旦事起,奪了甘州,你們便是未來甘州的地方大員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此來甘州,名義上是總領地方,其實是要為大君做幾件事,平時不會干涉你們的事。你們只要定期向我報告你等的活動情況即可,再有如果我有需要調動你們的地方你們要全力配合不得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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