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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台,等很久了嗎?”快到巳時的時候,賈寶玉同賈蘭到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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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搖了搖頭,“我也是剛到。”
“這是我佷子賈蘭,一早就說要帶他一起出來騎射了,剛好今日有空,就把他一並叫著了。”
賈蘭也是匆匆下馬,給祝英台施了一禮,祝英台笑笑回應了,然而不經意的心里多了一絲不快,不過這種不快也只是稍縱即逝,便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方才我見衛若蘭和兩個人一起進了里面,叫什麼一時倒是想不起來了。”閑談之時祝英台說起了之前見衛若蘭三人的事情。
“必是馮紫英和陳也俊,他們三人一向是一起的。”賈寶玉不假思索地說到。
“正是這二人,他們自報過名字,不過我卻是忘了。”
賈寶玉笑道︰“英台你記不得人名字倒也是難得,想什麼那般入神。”
祝英台听了心中一驚,忙說道︰“只是不在意罷了。”一雙眼一時間都不敢看賈寶玉,她方才一顆心都在想著賈寶玉何時會來,不然哪里會記不得區區幾個人名。
“好了,不說這些了,這里也就這幾日能夠來了,再過半月整個西山獵場就要封鎖了。”
賈寶玉听了微微詫異,問道︰“這是為何?今年不是說不秋圍了嗎?”
祝英台听了搖頭道︰“這就是寶玉你孤陋寡聞了,不過也難怪。這一個多月你都不在都中這樣的秘聞怕是難听到,明年既是我華朝建國百年之期,聖上定下旨意,開文武恩科,文科從明年秋闈開始,武科則是從今年就開始,因此今年加上秋獵做預熱。”
賈寶玉一听到是有些驚訝,開文科他是早有預料,但沒想到還要開武科,華朝這些年雖然不說是四海升平。但對外戰事也是基本沒有的。好端端的開什麼武科。
不過這樣的問題心中疑問也就是了,本是出來玩的,單單討論這些反倒是無趣,賈寶玉不再說這個。而是回答之前那個問題。“這怕不是我孤陋寡聞。是英台你的消息太過靈通。”
祝英台微笑不語,這方面她還是很得意的。
“二叔,我想去射鹿。”賈蘭見兩人說個不停。終于是忍不住了,他始終是小孩子心性。
賈寶玉听了知道是二人一見面就收不住,因此冷落了賈蘭,笑道︰“我們之後再說,先去圍獵吧!”
祝英台點頭稱是,並且是提議要比試一番,賈寶玉自然是很樂意的,今年的期末考核他輸了祝英台一籌,剛好在這里先找回來一個場子,不過看向身旁的賈蘭卻是猶豫了,他總不能讓賈蘭一人亂跑。
祝英台見了只到賈寶玉的擔憂,召來了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人之前一直是在一群跟著祝英台的僕從之中,現在獨自出來了,卻是顯現出了不凡,明明是站著,但不細看卻好似之前在人群中一般。
“讓俞伯跟著肯定沒問題的。”
那個俞伯听了抱拳道︰“如果寶二爺信得過就把令佷交給老頭看著,擔保毫發無傷。”
賈寶玉看出了這個俞伯的不凡,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卻又是看向賈蘭,他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
賈蘭早就是想要自己試試了,連忙點頭,是巴不得快些開始才行,大有要把賈寶玉和祝英台斬于馬下的興頭。
三人皆是上了馬,除了一些看東西的留下,其他人都是跟著一起進了圍場,三人並未分開,說是比試,自然要射同一件東西才有的比。
只是行了一盞茶的功夫,除了一只野兔其他的卻是什麼也沒見到。
“必是被人把獵物趕到里面去了。”既然是快要秋圍了,那這也是顯而易見的,不然到真的圍獵的時候沒有獵物或是獵物不足可就貽笑大方了。
約定之後,眾人是稍稍深入了一些,沒多遠就是見到有一些騎著馬的軍人,果真是有人在趕獵物。
見到幾人,這些人就是上前盤問,原先還是倨傲,但得知賈寶玉和祝英台的身份,就是立即變得極為恭敬了。
這都是常態,二人也不會有什麼不滿,到了里面去,依舊是尋找獵物。
二人走後,那幾個軍士議論道︰“今日是什麼日子,王公子弟一個接一個,剛剛過去幾個將軍的兒子,王孫的公子,這會又來了兩個國公的後人。”
“怕是來踩場子的,馬上就要圍獵了,肯定是想先熟悉熟悉環境,到時候得個好名次。”
“不要議論了,趕緊把這些事情做完,天黑之前完成了我請你們吃酒,若是完不成就等著在這里過夜吧!”
領頭的軍官說了話,那剩下的人立即是振奮了許多,做起事來更加的賣力了,什麼王公子弟哪里比得上早些回去喝酒吃肉來得實在。
里面的獵物果真是多了許多,沒走多久,就是見到了一只梅花鹿和兩只野兔,鹿賈寶玉搶先了一步,至于野兔則是和祝英台一人一只,而賈蘭自然什麼也沒獵到,不由是愁眉苦臉的。
見此賈寶玉給祝英台使了個眼色,祝英台投以會意的眼神,說道︰“我們分頭狩獵吧!半個時辰後回到這里,哪個獵的最多,最有分量為優勝。”
賈寶玉听了不禁啞然,他只是想讓祝英台和自己一起放水,哪里想到祝英台竟然是提了這麼一個意見,正要反對,賈蘭已經是率先同意了,賈寶玉實在不願掃了他的興,也只能同意。
“要開始了,寶玉。”祝英台似是俏皮的同賈寶玉說了一句,隨後就是率先策馬出去了。
“我也走了,二叔。”賈蘭隨後是向著另一個方向去了,那個俞伯也是立即跟了上去。
賈寶玉看著二人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選了一個方向自己也是過去了。
對祝英台提出這個方法的原因賈寶玉也能夠想到,大概是看按照這個趨勢是要輸給自己想出的點子,盡管二人關系好,但是勝負欲都出乎預料的強烈,兩個人誰都不想輸。
既然是已經開始了,那賈寶玉自然是要端正心態對待的,考慮著馬匹的承載能力有限,一路上一些小的獵物賈寶玉都是放過了,他打算到更深處的地方弄一個大個的回來。
這圍場既然是皇家也用,其中當然不乏一些猛獸,以賈寶玉的實力不說手到擒來,但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一路之上精神是高度集中,生怕錯過了什麼好的獵物,突然,賈寶玉停了下來,在不遠處終于是找到了他心儀的獵物,只是隨後卻有些猶豫,那樣的體型到時候弄回去就太麻煩了。
褐色而又胖碩的身軀,長長的尖牙,可能是因為這兩年都沒有圍獵的緣故,這東西又沒有天敵,賈寶玉估摸著這頭野豬至少有六百斤重。
看著手上的弓,這只是一石的弓罷了,如果不是射中要害怕是不痛不癢的。
那野豬也是看到了賈寶玉,下一瞬間賈寶玉身下的馬就是有些動搖,他只是尋常的家馬,見了這樣的大東西自然是要害怕的。
“靜下。”賈寶玉喝了一聲,雖然簡單,但這一聲卻是運用了浩然正氣,同時是分出了一絲念頭,雖然不能控制這馬,但讓它平靜已經是足夠了。
只要弄了這東西今日就贏定了,弄不弄得走之後再說,說罷賈寶玉就是打算就弄這頭野豬了。
不過再一看過去的時候,賈寶玉同這野豬對了眼,下一刻這畜生竟是落荒而逃,根本不復之前的神氣。
賈寶玉微微詫異,笑了一下,“能長這麼大倒不是虛的,別的不說,這靈性都大上許多。”
雖然欣賞,但很可惜,這個獵物今天賈寶玉是看中了,立即是策馬追去,等追的稍近一些之後,賈寶玉抽出了一支羽箭,拉了一個滿弦。
這還不算,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普通的羽箭之上竟然發著一絲若隱若現的藍光,這是賈寶玉在其中加上了一點靈氣,若不如此,一石的弓威力是差了一些。
瞄準了,一箭射出,空氣中都仿佛有一絲撕裂之聲,這並不是箭的速度過快所致,而是箭矢本身的消耗。
當箭快要到那野豬身上的時候,令賈寶玉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那野豬竟然是突然轉了個身,好似是來了一個神龍擺尾,原先會射中頭的箭,最後只是從毛發中過去了。
“這玩意智商也太高了吧!”賈寶玉看著那重新跑出去的野豬一時無言,若是見到自己跑了是一種本能或者是靈性,那現在這般可就是有一定的智慧了。
“倒是要看看你是什麼東西。”賈寶玉可是個不服輸的個性,今日便是要和這東西耗到底了,若非考慮著還在比賽之中,都想要用魚腸劍了。
又是追了一段距離,賈寶玉修正之前的誤差,正打算射出第二箭的時候,卻是一下子從馬上跳了起來,下一刻,賈寶玉麾下的馬就是被絆倒在地上,賈寶玉臉色難看的看著前面,不知道是誰在埋伏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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