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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王夫人那里,二人齊齊的給王夫人請安,若非沒有奉茶,沒有跪下,倒還真像是一對新婚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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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看著面前的兩人,一時間倒是想起了當年賈珠和李紈一起拜見的場景,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怎麼不在老太太那里多待上一會?”王夫人的語氣十分溫柔,生怕說的大了嚇到了這一對璧人。
賈寶玉和黛玉一左一右站在王夫人身側,黛玉說道︰“之前新來了一個姐姐,老祖宗見好久了,這會怕也是累了。”
因為單獨一個岫煙,和王夫人也無什麼關系,便沒人通知,這會岫煙還沒過來請安,王夫人自然不知道。
一听是有些興趣,“是哪家的姑娘啊!”
賈寶玉隨即是說了岫煙,王夫人听了興致卻是減了大半,雖然面上過得去,但是在心中,王夫人是看不上邢夫人的,這個卻也難免,一個是公侯世家,另一個卻是再過普通不能的人家。
黛玉見狀道︰“舅媽可不要小看了那姑娘,生的當真是空谷幽蘭,就連寶哥哥……哈哈……”
話沒說話黛玉就是笑個不停,是賈寶玉見黛玉要在王夫人面前說那一樁事先下手為強,黛玉是想要躲避,但對手實力太高,哪里躲得了,最後是連連求饒賈寶玉才是放過,這麼一會的時間卻已經是笑的直不起腰了。
看著這般隨意嬉鬧旁若無人的賈寶玉和黛玉,王夫人並沒有開心,反倒是眉頭微皺,不過也並非生氣,而是想到了令她為難的事情,有些事情果真是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啊!
“單單是玩鬧了。差點忘了給太太準備的禮物。”賈寶玉說著是從懷中掏出了準備好的東西,說是懷里,實際上是從系統空間拿出來的。
送給王夫人的是一份經書。正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這是寒山寺的慧覺主持親手抄錄的。寶玉知道太太喜歡這個,便求著要了過來。”
王夫人見了果真是興致勃勃的接了過來,平素她就喜歡讓人幫著抄寫經文,賈寶玉這般有心,喜歡更是加倍的。
同黛玉一起離開王夫人這里,先是送黛玉回去,快到院子的時候黛玉停下問道︰“寶哥哥不怪我?”
這樣一說賈寶玉反倒是詫異了,“妹妹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請。還讓我怪你?”
“呸。”黛玉听了作勢要打賈寶玉,賈寶玉也不閃,玉手快要踫到賈寶玉黛玉是止住了,哪怕是知道打不疼她也不舍得,隨後是幽幽的說道︰“我同那麼多人說寶哥哥和那位姐姐的事情,寶哥哥不嫌我多嘴嗎?”
賈寶玉不想是說的這個問題,輕輕地撫摸著黛玉的臉龐,“傻妹妹,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了,這里便是你的家。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在自己家里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黛玉面上多了一分笑意,“我回頭向那位姐姐道歉。平白的把她弄到了風口。”
“這倒不必了,妹妹多照顧她一下就行,看著也是個不容易的人。”
見黛玉歡快的回去了,賈寶玉才是放心一些,謹慎,更加謹慎,這就是賈寶玉最近對待黛玉的態度,剛剛從家里回來的黛玉太過敏感,怕是一踫就要碎的。
不過這樣的謹慎賈寶玉不但不煩。反倒是十分喜歡,黛玉初來賈府的那幾年他是不在的。現在就好似重新陪著黛玉走過那一段時光一般,倍加珍惜。
回到太虛院。眾女見了賈寶玉,第一句話就是齊齊問道︰“那個像蘭花一樣的姑娘二爺怎麼沒帶回來啊!”
賈寶玉早料到這話會傳出去,卻不想這麼快,听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和她們糾纏,說道︰“給我準備一下東西,今日我要到外面去住。”
“爺剛回來怎麼就要到外面啊!”听此話幾女是有一份不舍在里面的,她們剛過幾日有主子的日子。
“和人說好了要出城一敘的,最遲明天中午就能回來了。”
听此,幾女雖然還有些不快活,但賈寶玉的話是絕對會听的,紛紛是忙著準備東西,不過卻有一人未動,正是晴雯,她依舊是在做著她的東西。
“好端端的怎麼又生氣了,是我哪里得罪了?”早就這般熟悉了,賈寶玉不可能不知道晴雯此時處于生氣的狀態。
晴雯听了放下手中的活,搖了搖頭,“並不曾生爺的氣,只是氣自己不爭氣罷了。”
賈寶玉原先是做好了被伶牙俐齒攻擊一番的準備,卻是不想竟然從晴雯嘴中听出這般服軟的話,心里除了詫異還是詫異,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了。
“是被責罵了?”這是賈寶玉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
晴雯見狀輕笑了一下,一掃之前的陰霾,倒是有一份傾國傾城的滋味,這院子里的丫鬟,論姿色晴雯當之無愧的是第一名的。
彼時襲人等人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賈寶玉笑道︰“等回來再告訴我緣由。”說罷是拿了東西,帶了一兩個人就離開了。
晴雯見賈寶玉走了,又看著正在書桌前忙碌的香菱,情緒卻是又似之前。
“你這兩日是怎麼了?每日念著二爺最多的人是你,這回來了,回來了,不搭理的也是你。”秋紋忙碌之後見晴雯這般問道。
晴雯搖了搖頭,“哪里就有怎麼了?回來了就好。”
這時襲人和麝月也是進來了,听了二人的對話紛紛說道︰“這可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牙尖嘴利的小妖精,倒像霜打了的茄子。”
晴雯听這般說,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無奈的說道︰“我是有些妒忌了。”
“妒忌。”此話一出就連香菱也不忙著她的事情了,晴雯的驕傲任誰都能感覺得到,和小姐是沒法比,但是這些丫鬟哪個不是羨慕著晴雯。
“姐姐為何要妒忌別人,旁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哪!”香菱很是費解的問道。
晴雯看了香菱一眼卻不答話,這屋里的人不說是心細如發,但互相認識這麼多年,很多事情一個眼神卻就能看出。
麝月有些試探性的問道︰“是香菱。”
“啊!”香菱一听驚得叫了出來,連忙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倒還羨慕姐姐哪!”
見香菱這般,晴雯笑了笑,“傻丫頭,你才是最讓人羨慕的那個,就是襲人也不如你。”
听了晴雯的話,幾女是反應了過來,知道這里面話中有話,她們都是閨中密友,整日在一起,更是在賈寶玉身旁,注意著彼此的感情,也算是無話不談了。
一听是連襲人都不如,頓時是想起了什麼,麝月小心的問道︰“香菱,你和二爺……”
香菱沒有回答,但那頓時羞紅了的臉卻是再好不過的回答了,見此,其他幾人也是心情復雜,對于晴雯的妒忌也是有了一份認同。
要論心氣,晴雯可以說是這個院子最高的,其他人從早就願意順著賈寶玉,偏就她喜歡逆著來,當然,也不可能是無理取鬧,都是那些過分的要求罷了。
不過無論怎樣的心氣,在她心里對一件事情早就是認定了,自己是賈寶玉的人,正因為如此她才敢那樣,賈寶玉也知道這樣,否則便是生的再美艷的丫鬟吊著自己也絕不可能。
同其他人一般,對賈寶玉何時要了自己這件事情她也是有想過的,過程,結果等等都是。
她自認第一流的美貌,或許綜合所有因素不如襲人,但和其他人比肯定是高上一籌的,若是被襲人搶了先倒也罷了,但當知道院子里第一個是香菱的時候,心中是莫名的有了一份妒意,明知道是不好的,是不對的,卻是揮之不去,也正因此才會這般平靜。
此時整個屋子陷入一種異樣的平靜,仿佛能听到每個人的心跳聲,每個人的心情都好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全都是在里面翻滾著。
“二爺想要,我……”香菱斷然沒想到自己會因為此事成為焦點,先是焦急,然後想要解釋,但是卻根本沒有很好地解釋的語言。
她自從回來就是有一種感覺,好似偷了別人的東西一般,所以才會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吱聲。
香菱命苦,過得有限的好日子也記不得什麼時間,對于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賈寶玉疼愛她,幾個姐妹對她也很好,讓她做的都是最簡單的工作,她很珍惜這份感情。
也曾听過幾個姐妹想著賈寶玉會先要了誰,襲人、晴雯、麝月、秋紋,自己也想過輪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場景,但從沒想過第一個人會是自己。
寒山寺那一夜之所以後面反倒主動一分,是感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榮譽,甚至于產生了一種我是第一的感覺。
“這是不對的。”回到這個院子香菱心中就是有這分感覺。
“你沒有錯的。”看到這個樣子的香菱,晴雯第一個發出了聲音,“我們是姐妹,哪一個都是好的。”
“是啊!你得了便宜還能不讓我們嫉妒一分,那樣可就太‘霸道‘了。”麝月也是說道。
“這總比二爺一個都不要要好得多,我就不信二爺能忍得住。”秋紋隨後道。
襲人則是直接抱住了香菱,“二爺不屬于任何人,我們都是屬于她的,知道嗎?”
看著這一個個姐妹,香菱心中涌出了巨大的幸福感,再也不能忍受的哭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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