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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行人都離開了這個家之後,柳聞櫻收拾了一下,“媽媽,我有話要和你談談!”小初跑過來和柳聞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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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小初找媽媽干什麼呀?走吧,我們去房間,把陽陽哥哥和小末也叫上,我們都睡在一張大床上,就像是以前一樣,好不好?”柳聞櫻說道。
小初撅起嘴巴︰“可是,我有些話只想和你談!”
“我們一家人都不該有秘密不是嗎?你不喜歡陽陽哥哥嗎?”柳聞櫻問道。
“談不上喜歡或者不喜歡,不喜歡但是也不厭煩!”小初說道,自從他知道了真相之後,他就明白了赫連陽是他親哥哥的事實。
雖然沒有多大親近的感情,但是也沒有很大的敵意,畢竟他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真誰假的招數太過多變了。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在短短一個月里面,冒出兩個父親的事實,但是在最危急的時刻,他明明就听到耳邊,爸爸在叫他堅強。
那種力量是透過他的心髒在跳動著,充斥著他,讓他回到這個世界里面來。
“我們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就要一起商量著,我們去吧,小末,陽陽,快點過來房間去了!”柳聞櫻叫喚道。
大家都盤腿坐在了大床上。
“小初,你有什麼要談的就盡管說吧!”柳聞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為什麼,他是我們的親生父親!”小初直接問道。
柳聞櫻停止了說話,連笑容都凝結了,“因為……”
“因為有他才有你,這就是原因,我說過會幫你把爸爸找回來的,我爸爸就是你爸爸,我們是親生的兄弟,小初,你還有什麼不明白嗎?”赫連陽直接解釋道。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要跑到我們家來亂認兒子,我已經有爸爸了,為什麼又要告訴我,這個爸爸不是我們的爸爸,那個才是,玩弄我們小孩,你們覺得很有趣嗎?”小初有些焦躁地喊道。
小末听到嚇死了︰“哥哥,哥哥,不要這樣嘛,我好怕啊!”
“你呆在一邊好好听就是了!”小初大聲呵斥妹妹。
柳聞櫻抱住小初的身體開始哭︰“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都是媽媽不好,小初,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解釋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樣說你們才會明白?總之是我對不起你們……”
“我只要一個清楚的答案,既然他是我們的爸爸,為什麼他不要我們,不要媽媽,不要妹妹,不要我,我只想要知道為什麼?”小初什麼都不明白,在他小小的腦袋里面,快要炸掉了一樣。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所有的一切。
“因為媽媽離開爸爸的時候,已經懷了你們,所以他不知道你們的存在,至始至終他都沒有不要你們!”柳聞櫻的解釋是這樣的。
小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那媽媽,叔叔才是爸爸嗎?”
柳聞櫻點點頭,“對啊,陽陽哥哥是你的親大哥!”
“那爸爸呢?”小末追問道。
“那個爸爸是你們的干爹,干爸爸,親生爸爸就是今天來的那個人,小末,你這樣听明白了嗎?”柳聞櫻很費勁地和女兒溝通和解釋。希望她能听得懂,讓他們四歲多的年紀在明白這些大人都未必搞得清楚的關系,實在是一件很復雜的事情。
“反正,你記得我叫爸爸的男人,你也叫爸爸,以後凡是我叫什麼,你就跟著我叫什麼,因為我們是一家人,是親兄妹,小末,哥哥這樣解釋,你懂了嗎?”赫連陽說道。
小末的頭一會兒像是撥浪鼓一樣搖晃,一會兒又是點頭娃娃這麼一直點頭,她也弄不清楚,到底清楚沒有清楚。
“反正就跟著我就行啦!”這是赫連陽的解決辦法。
“那你們算是什麼,現在他回來了,幫我們安排在這里,難道他就沒有勇氣把我們帶回家嗎?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我們的爸爸?”小初質問道。
赫連陽發現這個弟弟和他的個性是一模一樣的倔強,一模一樣地身上帶著刺︰“爸爸可是很想把你們都帶回家的,可是怕你們媽媽不同意!”
“我和你們爸爸已經離婚了,所以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你們現在還不知道,長大了之後就明白了,請你們相信媽媽好不好,媽媽一點要欺騙你們的意思都沒有,小初,媽媽的乖兒子!”柳聞櫻抱著她的三個孩子。
“媽,那麼我們也不要回到他身邊去好不好?我們就三個人過不是很好嗎?”小初請求道。
“那你把我這個哥哥放在哪里?”赫連陽急了。
“你哪里來回哪里去,你永遠都不可能和我們是一起的不是嗎?除非你能夠留下來。”小初這樣說道。
“我倒是也想留下來,爸爸的意思是讓我出國,如果我不出國,我寧願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那個家里,冷冰冰的,奶奶也不高興,二叔二嬸因為那件事情,還是對我也不怎麼友善,爸爸和我的關系本來就是那樣,留著也沒什麼意思?”赫連陽感慨道。
才十多歲的孩子,好像已經算是有了二十多歲的心理年齡,都說少年不知道愁滋味,而要赫連陽愁的事情還真多。
“如果不喜歡,就不要出國了麼!”柳聞櫻很體諒孩子,既然是孩子不喜歡的事情就不要勉強孩子去做,勉強做出來的成績也不是開心!
“可是你知道爸爸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媽媽如果你回家了,那麼說不定爸爸就會改變了!”赫連陽這樣拐著這麼大一個圈圈才繞回到了主題上面。
“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和你們也說不清楚,我到現在自己都弄不明白!好了,我們的談心時間結束,反正今天過來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爸爸,不管你們接受不接受都是事實,希望你們對他好一點!”柳聞櫻這樣說道。
因為她一直都想保留著這樣的一個位置給他,她很希望看到小初和小末叫他爸爸的時候,他臉上洋溢的模樣。
“小末可以叫他爸爸,也叫原來那個爸爸是爸爸嗎?”小末的心里韓霆嶼還是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大概是因為韓霆嶼從天而降帶給了她很多父親般的安全感吧。
“可以啊,小末听明白媽媽的話就好,那麼我們就洗漱睡覺吧,已經不早了呢!”柳聞櫻吩咐道。
小初拉住母親的手︰“我會嘗試著接受他是我爸爸的事實!”
柳聞櫻點點頭︰“我們家小初最棒了!”、
“陽陽哥哥,你陪我去刷牙洗臉吧?”小末已經拉上赫連陽的手了。
“好啊,小末,哥哥什麼時候給你介紹一個姐姐認識,她很喜歡洋娃娃哦!”赫連陽想到了米蘭葵。
想必她也會很喜歡他的這對雙胞胎弟妹吧。
“是小葵嗎?”柳聞櫻問道。
赫連陽點點頭。“那天我看到她了,她長大了,更加漂亮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懂事!是個好孩子!”柳聞櫻當然知道赫連陽的那個小女朋友啦。
“嗯,等我長大了,我會娶她的,一定會永遠都不會變心的那種!”看透了父親在愛情路上的跌倒起來,赫連陽自然是吸取了所有的教訓。
柳聞櫻撫摸著赫連陽的腦袋︰“我們陽陽長大了,要談戀愛了,有一個像是小葵一樣媳婦,我倒是很安心哦!”
柳聞櫻搖身一變,可以準備當婆婆了。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赫連陽抬頭很高傲地說道。
“好啦,好啦,知道你的眼光高!”柳聞櫻很欣慰,有些事情,五年之後就改變了,但是有些事情,五年之後還是一如往常一樣什麼都沒有改變。
這一夜,他們四口人,都躺在這張赫連靖準備的大床上,談談心事,然後慢慢睡著,柳聞櫻看著他們兄妹三人安心地睡著著,小末和小初睡在里面,赫連陽說自己是哥哥要保護弟弟妹妹所以睡在外面。
柳聞櫻替他們掖了掖被子。
從大床上走下來,穿著睡衣,披了一件外套,走到客廳里面去。
拉開了窗簾,望著窗外,意味深長地想著。
這些事情都來得太快了,太過突破了意料之外。
讓人反應不過來和措手不及。
柳聞櫻不知道自己做的對或者不對,這時候接到了慕言擎蒼的電話。“慕言大哥,我都沒有來得及說,我已經搬家了,搬到了赫連靖替我安排的地方住!”
“你們和好了嗎?”慕言擎蒼的聲音有些低沉。
柳聞櫻徑自搖搖頭。“沒有!”
“他知道了小初和小末的身份對嗎?”慕言擎蒼不敢面對這所有的一切,當韓霆嶼出現說自己是小初和小末的父親的時候,他和赫連靖大打出手之後,他就消失了,他不再執著于那份暗戀。
也徹底覺得自己在這場戲劇里面,沒有了任何的角色。
所以他離開了,到了瑞士去,不過放心不了他們的他,還是打了這個電話。
“是,他變了,和五年前不一樣了,慕言大哥,我是不是會再一次陷入他的圈套里面呢?”柳聞櫻不知道該怎麼辦。
慕言擎蒼听到柳聞櫻這樣說道,已經知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他早該放手了,這是赫連靖和柳聞櫻的愛情。
他是連一點縫隙都插不進去。
這就是愛情沒有道理的地方。
“人生何必要弄得那麼清楚呢,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心里怎麼想就去怎麼做,如果弄得那麼清楚就不叫做人生了!”如果可以那麼清楚,那麼他的愛情,就不會還沒有發生就已經隕落了。
“慕言大哥,你去了哪里?”
“我在瑞士,過些天我就該回來了!”他徹底在國外想清楚了,從赫連靖出現在老舊公寓知道孩子的時候,慕言擎蒼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故事結局是什麼,也料想得到,事情該朝什麼方向發展。
原本以為自己比赫連靖更早地找到柳聞櫻,事情就不會朝著被安排的路數走去。但是事情往往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如果感情可以規劃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
可是人生還是需要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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