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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行進的困難之處,就是要克服方向感障礙,當有機會在高處鳥瞰樹林的時候,就要善加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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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思維圖,將眼前的景象記在腦海里,密林延伸的方向,蜿蜒的河水走向,一個目的地看起來不遠,但是到達那邊,將是一個艱巨的任務。
這次鍛煉,很好地豐富了李良的野外生存的經驗。
李良沿河而下,避免迷失方向。
要避開猛獸和敵人的追蹤,就要反復穿越河岸兩邊。
秦嶺黑熊較多,它很好的嗅覺,會追蹤獵物上百里不放棄,人就是它們最好得手的獵物,一般人遇到它們會驚慌害怕得全身無力,不會反抗地任由它們享用美餐。
雖然遭到一些獵人的反圍殺、陷阱獵殺,但是它們聞到人的氣味,是特別興奮的。
人的血液里面的鹽分,是它們尋常的最愛,大自然里,動物攝取鹽分維持生命活力,非常不易,人這種美味對它們的誘惑可想而知。
雖然棕熊的凶猛威力更強些,但黑熊要比棕熊體型小,動作更靈活,力量卻不會差多少,對人類來說,遇到它們更危險。
可惜它們夠聰明,只追蹤單身的李良,對後面的數百人的團體“避而不見”。
李良在獵殺了幾頭領頭的黑熊後,只得利用河道的復雜兩岸地形,甩開它們。
三天之後,李良用盡了手段,但仍沒能撇下時近時遠,緊追不舍的敵人,不算鍥而不舍的野獸們,他們的數量同樣越聚越多,顯然後續的援兵已經陸續趕來。
看來白飛在平原上的追蹤術,已經超過了李良的“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在地平遠處是橫亙前方的秦嶺,布滿折皺紋的山嶺。
但只要能逃到那里去,甩開他們的機會勢將大增。不似在平原上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只是望山跑死馬,要到那里去,沒有多來個三天絕辦不到。
看著秦嶺一個連一個積雪的峰頂和分隔開的草原。讓人禁不住有望洋興嘆的頹喪感覺。
白飛他們仍在五里之外,速度減緩下來,看來他們只是尾隨,又受到李良箭矢的震懾,不敢靠近。還有就是他們不能夠肯定“李良”的身份,不然一定會不顧一切地追殺而來的。
李良煩上加煩,恨不能轉身直接殺向他們,卻不便在此時此刻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和身份。不然後期接踵而來的追兵只會擾亂他追殺“田單”的計劃。
朝秦嶺望去,這連綿數百里的大山脈,像由大自然之手般畫下了秦楚間的國界。只要能到那里去,就有機會憑地勢且戰且走,往與滕翼等會合去了。
但由于要為騰翼他們引開敵人,故未能依照原定路線行軍,李良沒有軍事衛星地圖指引。現在究竟身在何處,弄不清楚。
只能夠依照常識判斷了。
看著一個明顯高出的積雪峰頂,判斷出那該是秦嶺第一高峰太白山了,照這麼看,已經往東偏離了原本路線近百多里,難怪沒有追上騰翼!
密林里最容易迷失方向,很多人都會朝著自己慣用手腳的方向。在密林里打轉迷失方向。
在不能夠標記出行走方位記號作為行進方向參照時,就需要不時地登高處,來觀察前進的方向是否正確。
這個方法最簡單,加上依照太陽和樹木、蟻蟲等的南北半球生態情況作為依據,很容易在荒野找準方向的。
小學時就學過兒歌——早晨起來,面向太陽。前面是東,後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小朋友們都知道,早晨的太陽在東面。中午的太陽在南面,傍晚的太陽在西面。
這是白天辨認方法,晚上可以看看北極星、北斗七星辨認出北方、南方。
這樣大致的方位很好找到。
秦嶺在北半球,樹木南茂北稀。螞蟻巢穴洞口也是向南方。
這樣的各種常識加起來,綜合參考判斷,李良絕對不會在野外迷失方向的。
走上附近一處小丘之上,縱目四顧。
太陽沒在秦嶺之後,散射出千萬道夕照的余暉。
東北方來的敵人的馬匹已經到了體力極限了。停了下來,隱隱傳來馬嘶之音。
一道河流由西北而來,朝東而去,在左後方蜿延而過。
“假若是白飛,看到了這麼交通方便的一條河,會有什麼主意?”
當然會怕自己伐木造筏,順河溜掉。
李良通過這種角色代換的思維方式,瞬間就清楚了對方的行事意圖。
接下來就很好辦了,白飛肯定是雙管齊下!
一方面派人趁夜色摸黑過來,另一面亦伐木造筏,好能以最快方法趕過來,假如能先一步趕抵前方,就將李良再次陷于包圍之中。
此時遠方一處疏林宿鳥驚起,在天上旋飛亂舞,白飛他們已經在造筏了。
有他們跟著,那木板的簡易漂流滑板再也不能夠用了。
而李良這里林木稀疏,要造條筏子,沒有整晚工夫休想完成,那時敵人早來了。
今晚的月亮比三天前逃出險境時,大上了一個碼,但由于厚雲多了,夜色卻更是濃重。
林野間殺機四伏。
李良躺在大河離敵較遠的對岸一棵樹上休息,蓄勢以待。
當彎月到了中天處時,宿鳥在敵人方向激飛天上,顯示敵人的地面部隊正潛往他們的方向來。
此時對方的戰馬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欲行不得,靠的惟有是人的腳力。
水聲響起,只見上游處出現十多條木筏的影子,順水飄來。
果然是水陸兩路同時攻至。
李良完全不把對方的攻勢放在心上,李良才不會費那功夫伐木造筏,直接搶他們的,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現在只看對方在短短幾個時辰內便造了十多條筏子來,當知其況。
對方雖多達近千人之眾,但要有此效率,則必須把全部人手投進去!而且筏子造好立即發動攻勢,中間全無休息的時間。更兼趕了三日三夜路,可肯定對方定是人人疲不能興。
而李良以逸待勞,至少安逸地多休息了幾個時辰。感覺有些欺負他們了。
李良居高臨下,佔盡了優勢。雖只有一人。但卻在近百丈的崖岸上,以石頭樹叢隱起身體,以立于不敗之地。
木筏上隱見幢幢人影,他們都俯伏筏上,外圍者以盾牌護著身體,內圍者則彎弓搭箭,嚴陣以侍。
李良臨時用樹枝造出了近百只簡易箭矢後,安靜等候,任由敵人自遠而近。五丈、四丈、三丈……
第一條筏子進入近距離射程,其中兩人左右撐出長竿。以免筏子撞到岸旁的大石上,尤其是這段河水石頭特多,河水也湍急了。
李良揀這河段埋伏,自有一定的道理。對岸那弄了玄虛的疏林處,忽地響起漫天喊殺聲。火把熊熊地燃點了起來,照紅了半邊天。
李良知道是時候了,十數箭瞬間破空而下,第一條筏子上那站著撐竿的敵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被勁箭帶得倒跌入河水里,揭開了這邊的戰爭序幕。
敵人驚而不亂,紛紛高舉盾牌。勁箭盲目的往兩岸射去當然射不中任何人。
李良正是要他們如此,再沒有發箭,頑劣地開啟口技,作出數百人埋伏的聲勢,吆喝作態。這聲勢明顯與剛才的箭支數量不匹配。
可是混亂的他們哪里有精力去分辯這些。
“呼!”
慘叫紛起,只見第一條筏子上的人紛紛翻騰橫飛。掉往水里去。
原來李良在河流彎道處以十多條巨藤攔河而系,筏子上的人撞上巨藤,加上筏子有若奔馬的速度,那還留得在筏上。
李良這時再次發箭,瞬間射出十數只箭支。
第二條筏子的人遇上同樣的命運。紛紛給撞進水里,盾牌弓箭都不知飛到那里去了。
箭支射進河中,鮮血隨慘叫聲不斷涌出來,和那兩艘空筏子同時往下游流去。
第三條筏子見勢色不對,忙往一旁靠去,豈知後來之筏留不住勢子;猛撞在前一筏上,登時又有人掉進水里去,筏上的人則東翻西倒。
瞬間將剩下的數十只箭支射完,箭如雨發下,加上對方早是人人身疲力盡,紛紛中箭倒下。
這條河寬不過兩丈,給兩條筏子橫攔在前,尾隨的數十條筏子立即撞成一團,加上慘叫連連,人心惶惶下,紛紛跳水逃命。
再有幾條空筏飄往下游去。
李良扔下混亂無序的他們,快速而去。
少時狂奔了近半里路,遇上在下游的幾條空筏子,將其中幾條破壞,用藤蔓連在一起,阻攔在河道上,形成數道障礙。
當他到了剩下唯一的一條筏上時,筏子順流離去。
這一著克敵借筏之計後,除非白飛真的會飛,否則休想再追上他了。
李良仰首觀看天上壯麗的星空,回想到他們仍有近十條完好的木筏,不過靠以每筏十五人計,他們最多只能有百多人繼續追來,即管來的全是高手,又欺他們身疲力怠,就在秦嶺處再教訓他們一頓,便可乘機好好休息,留點精神欣賞秦嶺的冰川,亦是一樂。
忽然間,他反擔心敵人不會追上來。
愈往秦嶺去,林木愈趨茂密。
本要三日才完成的路程,只一晚就走完了。
清晨時他棄筏登岸,故意走了一段路,布置了逃離的痕跡後,再折回登岸處,以岸邊的藤桿、樹枝布置成數百架弩箭,裝妥臨時加工的箭支後,恭候敵人大駕。
李良舒適地靠坐在一推亂石後,閉上眼小歇了一會。
李良精神飽滿神清氣爽時,敵人終于來了。
來的卻只有七條木筏,每筏上擠了足有二十人,壓得筏子全浸在水里去,速度緩慢。
筏子剛轉了彎,便撞上李良等棄下故意橫擱河心與幾根粗大的枯木綁在一起的筏子去,登時亂成一團,七條筏子全攪到一塊兒。
其中三條筏子立時傾側翻沉,狼狽不堪。
一翻擾攘下,敵人紛紛跳下水里,往岸邊爬上來。
李良一拉機關,伏在四周的弓架立即發箭。
正如李良所料,這些敵人三日三夜未合過眼楮,再勞累了整晚,士氣大降,驟然遇上伏擊,人人都四散逃命,連頑抗之心都失去了。
鮮血染紅了河水。
要登岸的人固避不開弩箭,水里的人更逃不過大難,轉眼間近三十人中箭,百多人潰不成軍,紛往上游逃去。
混亂之中,亦弄不清楚誰是白飛了。
李良拔出收自敵人的長劍,向僥幸爬上岸來的十多人殺去。
敵人不知是否懾于李良威名,一見他出現,更是無心戀戰,一個不留的跳回水里,拼命往上游分散逃走,情況混亂之極。
預期的激戰並沒有發生。李良施施然離開。
四日來的追殺,終于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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