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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還是凌墨宸先開了口,“婉兒,你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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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多麼親切的稱呼,安芷婉听了,原本還被忍在眼眶中的淚水終于落下,“宸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一時間,竟然泣不成聲。
“我已經原諒你了,你又何須為我擋這一劍,你可知道,若是沒有花千御,你今日很可能就這樣一命嗚呼!”凌墨宸說的有些語重心長,可是安芷婉卻搖了搖頭,“可是我若不擋這一劍,今後的日子,叫我如何能夠心安。”
聞言,凌墨宸終于抬起了頭,看著安芷婉,忍不住伸手親親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為何?做太子妃不是你從小到大的心願嗎?”
安芷婉只是搖頭,“不是,自從那件事之後,做太子妃再也不是我的心願,贖罪才是。”
“贖罪……這六年,你贖的罪還不夠嗎?”凌墨宸輕聲的嘆息著,六年的時間,用來懲罰任何一個人都夠了。
“宸哥哥,你原諒婉兒了嗎?”听到凌墨宸的話,安芷婉忍不住握住了凌墨宸的手,毫不顧忌青涵在旁。
“是你自己一直都沒有原諒你自己,婉兒,其實宸哥哥一直都沒有怪過你。更何況,你看,宸哥哥現在過的很好。”說著,凌墨宸轉過頭看向青涵,“宸哥哥娶了一個很賢惠的妻子,而且,宸哥哥的腿也已經好了,況且,你今日還救了我一命。婉兒,你再也不欠宸哥哥什麼。”
“宸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听了凌墨宸的話,安芷婉的淚水越發的洶涌。
凌墨宸點了點頭,“真的,宸哥哥一直都沒有騙過婉兒,對嗎?”
安芷婉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是不停的流淚,直到哭的累了,才沉沉的睡去。
凌墨宸待到安芷婉睡熟了才抽回被安芷婉緊握住的收,站起身,走到青涵的身邊,“我們回府吧。”說罷,便牽著青涵離開。
坐在馬車上,青涵被凌墨宸緊緊的摟在懷里,“涵兒,想要听听我跟安芷婉的故事嗎?”
青涵微微一愣,雖然很想,卻也是淡淡的應了聲,“隨便,”
“你就不會乖乖說嗯?”凌墨宸忍不住一笑,然後便回想了起來,“六年前,我還不是殘廢皇子的時候,我會常常跟著父王跟皇兄來安宰相家里玩,久而久之,也與安洛賀,安洛杰,還有安芷婉成了很好的玩伴。”
“那個時候,我們都很討厭太子軒,因為他總是仗著自己是太子而為所欲為,總是欺負我們,所以安府的三個孩子都還是比較喜歡我。可是,隨著年齡一天天的增長,原本天真的孩子開始明白了什麼是權勢,所有的一切也都開始變的不一樣了。”
“安芷婉小的時候,最想做的便是太子妃,可是她不喜歡太子軒,所以總是纏著我,說宸哥哥,你做太子好不好,等你做了太子,我就可以做你的太子妃了。原本,不過是孩童的玩笑話,卻不料太子軒把這話傳到了宮里。于是,所有人都說我有謀反之心,父王雖然不信,卻也礙于皇後娘娘的家人而不得不對我做出處罰。”
“我記得,那天天很冷,還飄著大雪,父王罰我在太廟下跪,還不準吃東西,真的好餓。就在我餓的肚子呱呱叫的時候,婉兒就拎著一籃子的吃食偷偷摸摸的過來了。她說她給我帶來了好吃的,那個時候的我也還太小,根本就沒有去想她怎麼會在宮里,怎麼會有吃的,只是看到了她,看到了吃的,便忍不住全都塞進了肚子。”
說道這,凌墨宸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我的母妃便被賜死,我的腿便殘廢了六年。”
青涵驚訝不已,沒有想到安芷婉跟凌墨宸之間竟然是這樣的關系!
那樣兩小無猜的兩人,可是安芷婉卻害的凌墨宸殘廢了六年,還是,害死凌墨宸母妃的間接殺手!
感覺到青涵因為驚訝而緊繃的身子,凌墨宸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後輕輕拍打著青涵的肩膀,似是安慰,“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其實,六年來,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那時候的她太小,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可是她,卻已經懲罰了自己六年。之前我不是有跟你提過她生病的事情嗎?其實她本來身子骨很好,只是這六年間一直為了那件事情而愧疚,所以積郁成疾,這才會成為現在病怏怏的身子。”
聞言,青涵似乎有些了解了安芷婉跟凌墨宸究竟是什麼關系。
很復雜,卻又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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