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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又立馬換上了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說什麼?”
權若雪的話音一落,富海沉戾的聲音也緊跟著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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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都給朕滾出去!”
納蘭瑾軒深黑的桃花眼閉了閉,開口,聲音沉戾。
“皇上。”
權若雪的臉色猛地蒼白,眼神無助的朝納蘭瑾軒看了過去。
一聲皇上,讓納蘭瑾軒沉戾的目光立刻朝權若雪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如漩渦般的深黑里盡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似乎是被他這樣的眼神驚懾住,權若雪微微一愣。
而這時富海忽然伸手緊緊攥住權若雪的手臂,冷笑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難道還是我強了你不成?”
“你胡說什麼?”權若雪的瞳孔微微瑟縮了下。
“明明是你……”
富海的話還沒有說完,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想到權若雪會忽然動手,啪——
權若雪一記狠力的耳光重重的打向富海的耳際,她看著自己還在半空的手,怒道,“富海,你還想誣蔑我什麼?”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富海的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
納蘭瑾軒沉戾的目光緩緩從權若雪的身上移開,他驀地轉身,將太後眼中瞬間閃過的一絲快意收入眼底。
他冷笑,背對著權若雪,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啟唇,他冷冷吐字,“來人,將萬嬪和富海兩人推出去斬了。”
太後听後,頓時有些驚訝的看了納蘭瑾軒一眼,但驚訝過後,太後的眼底卻又升起一抹冷意,男人果然都不外如此,再愛又怎麼樣,一個女人始終抵不上自己男人的尊嚴!
當宮人從外頭進來,要將兩人拖拽下去的時候——
“住手。”
太後鳳眸微揚了下,隨後沉聲道。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朝太後看了過去。
納蘭瑾軒擰了眉,賢妃卻已按捺不住出口道,“姑母你……”
後面的話音在太後警告的眼神,被賢妃漸漸的吞回肚里。
太後緩緩上前,指著權若雪和富海開口道,“不過是一個嬪而已,可富海卻不同,如今天下初安,他是天下第二的商人,又為我朝庭辦事,若他真的喜歡,賞了他便是!”
太後這一番話下來,納蘭瑾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當即便出聲道,“太後,萬嬪是朕寵幸過的。”
太後冷哼一聲,衣擺一揚,“且不說如今後宮是哀家在作主,皇上可別忘了,寵幸又如何?當初萬嬪懷著身孕不照樣還是被你一旨休棄了嗎?左右也不過是一個棄婦罷了,若不是哀家見她可憐,這個萬嬪還輪不到她呢!”
納蘭瑾軒的臉色猛地一白,眉眼間的沉戾似乎要呼之欲出,最後還是身旁的高碌暗暗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這才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冷冷的環了太後和權若雪一眼,拂袖而去。
綰綰咬牙,驚訝又失望的朝權若雪看了眼,最後提起裙角追了出去。
太後本看著納蘭瑾軒反駁不得的模樣,心里頭大覺快意,可當她到緊粘著納蘭瑾軒出門的綰綰時,眉眼間又瞬間沉冷下來。
人一生,總有一些人是別人心底的魔。
權若雪至于富海便是。
听說,太後要將權若雪許給自己,富海的心里頭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他連忙快速的穿戴好,走到太後跟前跪下,“謝太後,草民願三媒九聘的迎萬嬪回府。”
太後听到富海的聲音,斂住思緒,淡淡的擺了下手,“這倒不必了,找個好日子,從側門抬進去便可,一個棄婦罷了,不值得這些個排場。”
富海的臉色微微一變。
床榻上的權若雪已低垂了頭,散落的發絲教人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神情。
太後冷冷的看了權若雪一眼,道,“萬嬪這些日子,便到冷宮去住吧。”
“至于選日子一事,便等到真假公主一事完結以後再說吧。”
太後說完這一番話,便領著賢妃慕容海等人離開了儲秀殿。
富海見太後等人離去,忙朝權若雪走去。
誰知,還沒走到床邊,權若雪就冷冷道,“別靠近我!”
富海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高碌便在這個時候從殿外進來,他冷冷的看了富海一眼,徑自走到床邊,對著權若雪道,“萬嬪隨奴才去冷宮吧。”
高碌說這話時,眉眼十分復雜。
權若雪也不多話,也不顧富海還在殿內,便掀開被子,起身到床邊自顧自的穿起衣物來。
而當她腋下極隱密的地方那一枚顏色極淡的朱砂緩緩的印入高碌的眼簾時,高碌的臉色猛地一變。
……
夜涼如水。
太液池邊,涼薄的月光投射到地面,將亭邊的一道影子頓時拉得修長。
納蘭瑾軒負手立在欄桿邊,他的面容正好隱到了陰影之中,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
急促的腳步聲緊隨而來。
綰綰停下腳步,看到納蘭瑾軒的身影時,微微松了口氣,她小心翼翼的靠近,問,“你……還好嗎?”
納蘭瑾軒沒有說話。
綰綰又朝他靠近了一步,見他沒出聲讓自己離開,她便大著膽子,一步上前,伸出手,動作輕柔的圈住了納蘭瑾軒的腰身。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在……”綰綰遲疑了下,最終決定用個她字代替權若雪,“她懷孕的時候休棄她,但我想,一切一定不是你的錯!”
綰綰篤定的話語讓納蘭瑾軒的身形微僵。
他低頭,發現扣在自己身前的小手正有些不安的絞著手指頭,緊接著,綰綰柔軟的聲音再度從身後傳來。
“有些時候,該忘記的就得忘記,逝去的情意,你再緬懷都沒用,感情都變了,再死守著也沒用啊,不如嘗試去接受其他等待的人。”
“比如你?”
納蘭瑾軒眯了眸子,忽然出聲。
綰綰的臉上一赫,圈在納蘭瑾軒身前的手指越發用力的絞了起來,開口,聲音訥訥,“你若是願意這麼想,我也贊同。”
納蘭瑾軒失笑,他扯開綰綰的手,返身,忽然將她一把抱入了懷里,綰綰微愣,正有些不知所措,耳畔卻傳來他低低的聲音,“讓我抱一會兒。”
也許是他低柔的嗓音觸動了綰綰心底的某根弦,她抿抿唇,緩緩的抬手回抱住他。
池面上,水面波紋閃閃,如一顆顆夜空的星子晶亮,亭如邊,兩道身影靜靜相擁,微風細語,仿若歲月靜好。
……
不遠處。
趕到的權若雪看著這一切,眸光一下子沉靜下來,沒有喜怒,沒有悲哀,只剩下了淡淡的疲憊。
她不知道這算什麼?難道眼前的這一幕也是太後逼迫的嗎?也許心中隱隱的有了一個答案,但是她卻不願深想下去。
盯著兩人相偎的身影看了會,權若雪轉了身,朝儲秀殿的方向走去。
太液池離儲秀殿並不遠,權若雪沒走多久便到了。
只是還在殿外,權若雪就被宮人攔住了,她皺眉,恰好這時高碌從殿內出來,見到她站在殿外,眉心皺了下,然後快步走了過來。
不等權若雪開口,高碌就說道,“萬嬪娘娘,您怎麼又來了,剛才奴才不是送您去了冷宮的嗎?”
“你說什麼?”權若雪的臉色驀地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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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不安寧的還有寧府。
嚶嚶的哭泣聲從主屋傳出,惹得下人婆子們紛紛退避三舍。
燈火通明的屋里,寧殊陽冷著臉坐在桌邊,楊秀兒擰著帕子,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哭夠了沒有?”
寧殊陽有些不耐煩的朝楊秀兒看了過去。
深黑沉冷的目光讓楊秀兒的哭聲一下子小了很多,她一邊用帕子抹著眼角,一邊抽噎著道,“你都要娶別人了,還不能讓我難過一會兒。”
這些天,楊秀兒可謂是所有的招都用盡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是為了不讓寧殊陽與甦宛鳳走近。
可誰知,一連幾天在甦宛鳳跟前踫了壁的寧殊陽卻忽然提出要娶她,而且娶進門來,甦宛鳳不能算是小妾,而是平妻。
這讓楊秀兒心里怎麼受得了。
這不,晚上的宮宴硬是纏著寧殊陽沒讓他過去。
好在寧殊陽也並不是很喜歡那樣的場合。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寧殊陽微嘆,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那是哪樣的,是不是你要娶別人了,我還要歡歡喜喜給你布置,看著你迎新人進門,從此這個府里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人家娶二房都是作妾,你倒好,居然想讓她與我平起平坐,那我算什麼。”
楊秀兒一下子激動起來,她睜著通紅的雙眼憤怒的看著寧殊陽。
寧殊陽被這聲音吵得有些煩躁,再加上甦宛鳳至今還對他避而不見,心情本就不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他忽然吼了句。
楊秀兒頓時被他吼的一愣,頓了半天後,她忽然大聲的哭了起來。
寧殊陽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脹疼,索性起身往門外走去。
誰知,楊秀兒忽然一個箭步沖到寧殊陽跟前,張開雙手攔住了寧殊陽的去路,哭喊道,“我不許你去找那個女人!”
寧殊陽看著這樣不理智的楊秀兒,眼神瞬間冷沉下來,“你再這樣,明天我就去客棧下聘禮!”
……
第二天,早朝過後。
皇帝、太後、文武百官還有樓蘭太子和公主一同前往大理寺處理真假公主一事。
隨著大理寺的鼓聲響起。
真假公主被緩緩的帶上了大理寺的公堂。
和碩一身明黃鳳裙,清月則偏愛藍色,兩人往公堂上一站,只要兩人不開口,便是太後也分不出真假來。
納蘭瑾軒與太後坐在上首。
文武百官分左右兩側而坐,而樓蘭太子與公主則坐到太後和納蘭瑾軒的身旁。
一站到堂上,和碩看著高堂上的太後和上官長卿頓時紅了眼眶,腳下頓時上前一步,“長卿你也來了,太好了,你快告訴他們,我才真的公主。”
上官長卿皺了下眉,正好清月含著淡淡溫柔的目光朝他看來。
兩相一比較,清月表現的落落大方,溫柔中又不失尊貴。
而和碩反倒更像是市井中的一個婦人,連起碼的公主儀態都沒有。
連太後也對和碩的表現皺了皺眉頭,她斥了句,“還不快退回到堂中間支。”
和碩頓時委屈的叫道,“母後,你也不相信我?”
太後擰了眉頭,雖然她心中其實早就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和碩,但是相較之下,她哪一個都不願意失去啊,和碩含淚的模樣,讓她心疼,可她又不得不硬下心腸,她早就命人給上官長卿傳了消息,不管他心中認定的是哪個,一定要將兩人帶回樓蘭再做決斷。
這樣,她便可保下兩人的性命。
太後閉了閉眼,“哀家說過,此事交由樓蘭太子全權處置。”
和碩的臉色微變,期翼的目光轉到上官長卿的身上。
听到太後提及自己的名字,上官長卿側身沖著太後頜了一首,這才將目光再度轉回到場中來。
納蘭瑾軒將太後的反映收在眼底,薄唇上頓時勾出一絲冷笑,太後你以為你傳給樓蘭太子的消息,他真的收到了嗎?
上官長卿定定的看了會兒,又怕不仔細,便起身走到了堂中,在清月與和碩之間來回觀察。
太後鳳眼注意著場中,她正以為上官長卿會按她信中所說,只說辯認不出,等回到樓蘭再行定奪時——
上官長卿忽然指向清月,無比篤定的道,“這才是我的太子妃,另一個是假冒的。”
清月含笑的看著上官長卿,心里頭暗暗的松了口氣,若不是那人傳信給自己,說樓蘭不會需要一個任性的太子妃,不論真假,上官長卿必然會選自己,她也不會如此淡定。
太後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和碩已經對著上官長卿發作起來,“太子殿下,你瞎了眼嗎?她怎麼會是真的!我才是你的太子妃啊,我是和碩若馨啊。”
誰知,上官長卿忽然上前冷冷的打了和碩一個耳光,開口道,“放肆,你冒充本宮的太子妃不說,還敢辱罵本宮,真是罪該萬死!”
語畢,上官長卿轉身對著納蘭瑾軒道,“皇上,如此毒婦,應推出去行斬刑!警示他人,以免此事層出不窮。”
他的一番話擲地有聲,當最後一個語音落下的時候。
權相第一個從坐上起身,跪到堂上,“皇上,太後,樓蘭太子殿下此言在理,這等藐視皇權的女子,應殺之。”
太後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鳳眸緊緊的盯著上官長卿,難道他沒有收到自己給他的信件嗎?他怎麼敢!怎麼敢!
這時,慕容海適時出列。
“太後,微臣以為不然。這世上多有長相相似之人,可長得一模一樣,讓人難分真假的卻實屬少見,這也算是一種緣份,不如讓太後赦免了,將其收到膝下來,以顯皇室仁厚。”
太後在听到慕容海的這一番話後,臉色頓時好轉,她正要開口表示贊同,可緊接著劉大人與顧大人相繼出列。
“臣等卻以為不妥,若是按慕容大人所說,赦免其罪,以顯皇室仁厚,可若是以後,今日又來一個和碩公主或是其他,難道也要赦免之嗎?”
“在臣看來,這不是顯皇室仁厚,只會讓世人不再畏懼皇權!變本加厲!皇上太後,此女子必殺不可!”
“皇上太後,此女必殺不可!”
頓時,在坐的臣工們有大多數紛紛起身,跪到堂中三呼道。
太後的臉色瞬間緊繃,陰雲遍布眼底,放在膝上的手驀地攥緊,而身側納蘭瑾軒已緩緩出聲道,“此事,就按眾卿所言,當假冒公主之人即刻起,推出午門斬首,為顯公正,朕與太後帶領百官前去觀刑!”
“誰敢!”
太後霍的從位上站起,冷厲的鳳眸朝眾人橫掃過去。
百官們頓時面露驚訝的看向太後,一時不解太後的意思。
這時,納蘭瑾軒忽然輕笑道,“太後這是要包庇不成?”
太後冷厲的刮的納蘭瑾軒一眼,沉聲道,“玉璽還在哀家的手里,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納蘭瑾軒也不怒,只淡淡一笑,“太後莫非是想當千古一女帝?”
太後的臉色又冷了幾分,還未說話,權相便上前一步道,“既然如此,不如太後就趁此機會,將玉璽交還到皇上手里吧。”
“權相!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太後冷怒的目光瞬間朝權相看了過去。
權相也不畏懼,唇上勾了絲冷嘲迎了上去。
慕容海見勢不對,他知道,若再發展下去,到時候,只會讓太後手中的玉璽也跟著失去,想不到那個控心盅居然失效了,反而讓納蘭瑾軒就此坐大了。
真是失策!
“太後仁厚,寬待百姓是好事,只是眼下,事關皇室尊嚴,太後還是順了大臣們的意思吧。”
慕容海躬著身子,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話音一落,太後頓時不可置信的朝慕容海看去,“哥哥你……”
慕容海抬頭,不著痕跡的沖太後搖了搖頭,暗示她切莫因小失大。
太後的眸光一黯,頓時跌坐在位上。
堂上,被禁軍押著的和碩忽然大聲哭鬧起來,“母後你好狠的心啊,你寧願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作女兒,也不願認你親生的女兒嗎?”
“我是你十月懷胎辛苦帶大的女兒若馨啊,母後,你好好看看,上官長卿瞎了眼,你難道也看不見嗎?”
“和碩。”
女兒撕心裂肺的聲音一聲一聲的撞擊著太後的心,隱在袖中的手深深的掐入了掌心,有鮮血滴出,太後也渾然不覺。
是啊,身體再痛,怎麼比得上心上痛。
和碩很快被禁軍拖了下去,納蘭瑾軒站起,似笑非笑的眸光在慕容海與太後的身上掠過,他緩緩道,“眾卿隨朕前去觀刑吧。”
走下主位,納蘭瑾軒又頓住身形,轉身看向太後,“太後可一同前去?”
太後冷冷一笑,噬血的目光狠不得生吞活剝了納蘭瑾軒,“去,哀家為什麼不去!”
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納蘭瑾軒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輕笑著轉過身去。
身後,太後冷厲的眸光讓人如芒刺在背,納蘭瑾軒卻絲毫不畏懼,背脊挺得筆直。
……
等所有人都離開,慕容海這才緩緩走到太後跟前,無奈的叫了聲,“太後。”
太後的鳳眸通紅,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一字一頓道,“那是哀家的女兒!”
慕容海微嘆。
當年,太後生下和碩之時,接生的嬤嬤沒有想到,太後懷的居然是雙生,當時那嬤嬤便嚇得暈了過去。
月落國歷來有雙生不祥之說,史上曾有一個皇後,因為生了一對雙生子,還是男孩,竟然被當時的皇帝狠心將皇後和孩子都狠心殺死了!
就因為雙生不祥,影響國運這一說。
當年太後為保住皇後的位子,便秘密命人將另一個孩子送出了宮,並將當晚看見的宮人與嬤嬤一一滅口。
一別經年,在看到和碩與清月兩人同時出現時,太後的心底便有了底。
卻沒想到還是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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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場。
納蘭瑾軒端坐在高台之上,身側是文武百官,下首坐了上官長卿兄妹和清月。
和碩被禁軍五花大綁在正中,由于她不停的辱罵埋怨,禁軍只得在她的嘴里塞了布巾,盡管嘴巴作不得聲,但和碩的眼楮卻始終怨恨的盯著納蘭瑾軒與上官長卿。
“行刑!”
隨著納蘭瑾軒一聲低喝,執刑官緩緩上前。
就在這時,太後姍姍來遲,她氣勢生威的走來,冷喝道,“哀家還沒到場,誰敢行刑!”
納蘭瑾軒輕輕一笑,起身上前去迎了太後。
在他的手握上太後手臂之際,太後湊到他的耳邊冷冷道,“納蘭瑾軒,你夠狠,走著瞧吧。”
太後說完,毫不客氣一把將納蘭瑾軒推開,上前就坐在了納蘭瑾軒剛才的位子上。
納蘭瑾軒輕輕一笑,也不介意,轉身坐到了太後的身旁,低聲道,“彼此彼此吧。”
這時執刑官快步上前,對著太後與納蘭瑾軒問道,“皇上太後,可否行刑了?”
不等納蘭瑾軒下令,太後驀地從位子上起身,一字一頓地說道,“既然是冒充哀家的女兒,這刑就由哀家親自動手!”
“太後。”
慕容海臉上流露出擔憂,身旁的紅繡與高德忙跪倒在地,三呼,“太後萬萬不可啊。”
緊接著太後一派的官員也紛紛跪出。
太後冷沉著面孔,幾步跨到和碩的身旁,眸光沉戾,深的可怕,她低頭,伸手撫了扶和碩的發絲,和碩抬了頭,嘴巴唔唔出聲,眼淚一行又一行的流下,不停的沖著太後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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