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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順理成章的,我學會了蚩尤的九黎玄體。”汲勉很平靜的撇了撇嘴,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甘斐冷笑︰“那還不是老掉牙的故事?就像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少年迭逢奇遇,而後莫名其妙又陰差陽錯的學成了一身天下無敵的本領。這樣的故事大師兄在小時候常跟我們編,我的耳朵都起老繭了。”
汲勉居然沒有否認,臉上那種追憶的神情甚至帶有一點溫柔︰“對,我不像你們,你們那時候還只是小小孩童,一開始听到這種新奇而又荒誕的故事自然還會被吸引,我卻早就知道這些不過是哄哄孩子罷了。還記得嗎?我那時候總是一臉不以為然卻又不忍心戳破的樣子,對比听的津津有味的你們,師父還夸過我呢……”
“他說你少年老成,是成大器的器格,比我們這幫傻孩子們都強……”甘斐好像被往事勾起了思緒,不自禁的接口,可他旋即一省,方自落寞徜徉的表情立時又橫眉怒目起來︰“是你殺了師父,你竟然還有臉提起他?”
“事情一樁一樁的說,你不是也想要知道真相嗎?總這樣的氣急敗壞可是會耽誤時間的。”汲勉豎起一根手指故作聆听狀,殿外遠處勁力交擊的聲響依然隆隆不斷,這是凌濤在與九頭鬼蛇惡戰的聲響。並且現在在其中還參雜了一些別的聲音。恐怕就是新去援手的三只妖魔動的手腳。看起來,那凌濤的戰況並不容樂觀。
甘斐心下了然,強自按捺心頭怒火,沉著臉再不發一語。汲勉這是在提醒自己,在解決完那個凌濤之後,他也將步其後塵。因此他必須在這段有限的時間里弄清楚汲勉的來龍去脈,如果還來得及的話。
“其實不是我少年老成,真正的說起來。我那麼多世的年歲加起來也得幾千歲了,是你們的老祖宗。”汲勉說到這里還故意頓了頓,這是留給甘斐反唇相譏甚或破口大罵的時間,他了解甘斐,對于這種有機可乘的話題往往不肯嘴上饒人。一霎間的沉默,甘斐就這樣冷冷的盯著汲勉,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有說。汲勉有些意外,嘴角淡淡一笑,又繼續道︰
“現在听明白了吧?我的年歲是多世的累積。也就是說每一世我都會生老病死。而一直不變的,是我的元靈。或者說魂靈吧,我的魂靈一直保持著過往的記憶,這就給了我去做常人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的機會。就像你說的,學會九黎玄體听起來是個老掉牙而又爛俗的故事,你肯定覺得這樣的不傳之秘我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學會?當然沒那麼簡單,我沒有蚩尤那種天賦異稟的體質,只是通過生生世世的心得感悟漸漸把這種修煉的方法去蕪存菁,直到這一世我修習了力宗的法門才算真正練成九黎玄體,算一算,我花了多少年?上古的玄功秘術本就沒那麼好練。”
甘斐不由想起曾經在祀陵尉听定通大師言及的話題︰“魂靈出于人知,人死而魂逝,魂逝之終,卻是故憶盡消,輪回復起,再寄新生。”但這汲勉卻是個異數,他在那麼多次的轉世輪回之中,記憶不僅沒有消褪,甚至還世世累加,成了一個絕無僅有的延憶之魂。難怪家尊說他是乾家最出類拔萃,最有天賦的弟子,他本就比自己這些尋常伏魔之士多了幾千年的修為,這種起始于基礎之時的差距簡直是天差地遠。可以想見,擁有多世記憶和為人處事經驗的汲勉在乾家學藝時也一定刻意保留了自己的實力,沒讓任何人看出破綻。既然如此,他真正的實力又當是如何高深莫測?甘斐暗自剔凜,看向汲勉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凝重。
汲勉豎起的手指又在自己的腦門上輕輕彈了彈︰“我一直認為,是我在上古那時還未成形的元靈修煉幫助了我,正因為沒有成形,我自己修煉出了一條岔路,一條變相永生的岔路。可惜,我還沒有推測出其中的關鍵,幾千年對九黎玄體的修行耽誤了我這方面的鑽研,我想,在下一世我或許會好好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你不會有下一世的。”甘斐終于還是詛咒了一聲,寬刃長刀震了震,帶動身上的 袖鐵鎧桑桑作響。他在一瞬間有一種拔刀相向的沖動,不過他忍下來了,保持著駐刀半跪的姿勢,他還需要等待更好的時機。
這些微的動靜沒有瞞過汲勉的眼楮,但他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誰知道呢?也許二哥今天會饒了我也說不準。”
他在試圖激怒我!甘斐臨敵經驗何其豐富?如果說一開始讓卷松客帶自己進來敘話是明知勝券在握的一種惺惺作態,那麼在那交手一招之後無疑已令汲勉不敢小覷,就像他所說的,一別數年,他沒想到自己已經精進到這等境界,所以汲勉選擇了這種方式,既是試探也是誘敵,畢竟是以近身格殺之術為尚的乾家弟子,這方面他向來並不差。想明白了這一節,甘斐暗道一聲好險,長長吁了一口氣。
“既然九黎玄體已經練成,而跗骨金風的能為我也早已爐火純青,再加上師父教習的乾家秘術,我縱不是天下無敵也足以保證罕有敵手,有了這身本事,為什麼要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庸庸碌碌中終老一生?方當此亂世爭衡,我又為什麼不能去想想人間帝王的滋味?說實話,這麼多世下來,我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
“你要當天子皇帝?你只是為了這個理由?”甘斐覺得這個目的未免太過老套。
“還有什麼理由能比這個更吸引人?遠古人魔之戰為的是什麼?統治!權力!黃帝蚩尤的戰爭為的是什麼?統治!權力!這世世朝代更替又爭的是什麼?統治!權力!”汲勉現在說話的神情很認真,並且對甘斐的疑問表示不可理解︰“就算是伏魔道中,不也有著術力之爭和門派傾軋?這些又是為了什麼?統治!權力!一種予取予奪的統治!一種為所欲為的權力!我曾經試過。就像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宣言那樣。我試過很多次。秦末的大亂是我第一次,你知道結果怎麼樣了嗎?我居然身中流矢,戰死于彭城;再之後,漢時的七國之亂我也參加了,王莽篡漢時的赤眉我也參加了……可無一例外,我全失敗了,知道為什麼嗎?這個該死的世道,就是個講究出身的世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只不過是激勵販夫走卒的口號,而我,雖然靈魂可以生生世世不滅,可我卻無法選擇我來世轉生的出身。所以後來我轉變了策略……”
甘斐冷聲道︰“就是現在這個與妖魔結盟的狗屁策略?”
“沒有辦法,經年累月,血統的所謂高貴一直是決定統治者的根本,到現在愈演愈烈。門閥世家,宗正九品,好像只有這些家族出來的人才有資格去擁有權力。好在妖魔只信奉力量,在我展現了我的實力之後。他們願意與我一起去推翻這個不平等的人間世界。我發誓,一旦我成為人帝。我一樣不會讓那些妖魔屠戮我的子民,二哥,這難道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你殺死家尊,就是為了向妖魔展現實力的結果?嗯?我不管你他娘的幾千幾百歲,家尊辛辛苦苦把你這一世拉扯大的恩情,你就下得去手?薄幸寡恩到這等田地,你連畜生都不如,你要是當了皇帝還有天理麼?”甘斐看起來情緒並不很激動,也正因為這樣,這字字句句更顯得擲地有聲。
“我也不想的。我怎麼知道師父會拉著我去找什麼乾君化人,還一去就是那麼久?亂世更迭迫在眉睫,我等不起!我不能和最好的機會失之交臂。成大事者只能硬起心腸!你知道嗎?師父和我在外游歷時節,身體已患重疾,我便是那時候不下手,他也活不過一年!”
記得在剛才,汲勉就說過乾道元帶病之身雲雲,當時甘斐怒火攻心,也沒在意,此際听舊話重提,不由心下一怔︰“家尊得了什麼病?”
“師父腹內累垂肉腫,狀如岩**,毒藏于內,穿透孔里。便是師父自己也清楚,這是不治之癥,最多拖一年,還要時時忍受病痛折磨。是我,一刀下去,干淨利落,免了師父的苦楚之厄。”
“你手刃家尊,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和家尊有沒有患上絕癥並無關聯,你該不會以為這麼一說,我殺你時就會手軟了吧?”
汲勉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今日你我之間不死不休,我也並不是為自己的弒師之罪開脫,我只是告訴你,對于殺死師父這件事,我並沒有愧疚。”
“說的好像我會認為喪心病狂的你會有愧疚似的。”甘斐把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我听池師兄說過了,你應該用的是離魂出竅的虛影靈體之術去干各種勾當的吧?”
“池師兄?你是說那個火鴉乾君?沒錯,我在虻山跟他交過手。說實話,想做大事真不容易,妖魔那一路顯然是指望不上了,枉我費盡心機的奔波操持了這許久,最後還是得靠我自己。”
“還有一個問題,在這附近潛藏的伏魔同道,你把他們怎麼了?”雖然明知鄺雄他們已遭不測,但甘斐還是存了萬一的僥幸。
汲勉卻恍然大悟般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是你!是你喚了伏魔道的人來左近監視,我竟然還以為是桓大司馬喊來的。遺憾的是,我早就發覺了他們的窺伺在側,在大事發動的時候,我沒留活口,雖然不全是我親自的動手殺的。怎麼?他們都是你朋友?”
自己居然低估了汲勉的心狠手辣,甘斐很自責,今日的復仇又添注了新的血債。
“進來說話,不要在門口猶猶豫豫的。”汲勉忽然道,甘斐遽然抬頭,意識到這並不是跟自己說話,順著汲勉說話的方向轉眼望去,便見一個瘦削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從殿門口蹩將進來。
“我與故友敘話,有何軍情,但說無妨。”汲勉淡淡一揮手,適才漸漸肅殺沉凜的氣氛竟為之一淡。
“瀾滄王陛下,小人……小人有緊急軍情稟告。”瘦削身形低垂著頭,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幾個碎步走到近前,既沒有看向汲勉,也沒有注意甘斐,撲通雙膝跪地,依足了天子覲見的禮節,三拜九叩了之後才小聲道︰“幾路攻勢……都……都敗了……”
饒是汲勉面上一派鎮定淡然之色,方寸間也不由一跳︰“什麼?”
那瘦削身形再復低下頭去,聲音更小了︰“殷泓若引狼入室,被他請來的那個端木絕雲殺了;殷家陸路之軍未出數里便遭聚殲;水路被百舸幫里應外合,作一鍋兒端了……”
“那段覆拒翼和八千瀾滄鬼軍呢?他們打到哪里了?”汲勉霍然起身,追問的語氣隱隱帶著一絲惶急。
“瀾滄鬼軍在石城關下遭朝廷兵馬堵截……全軍覆沒,似乎還來了幾個妖怪助陣,段……段首領人身鬼靈,盡遭毒手。”
汲勉灰蒙蒙的眼眸猛的金光一盛,身軀不為人覺的震了震,他怎麼也沒想到籌謀多年,只待一朝奮舉便即震懾天下的幾路力量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敗的那麼慘。
哈哈哈哈!甘斐洪亮的笑聲在殿內來回激蕩,那瘦削身形奇怪的抬眼瞧去,一眼之下頓時一怔。
“干的不錯那!不枉這兩年早做準備,端木堡主和駱幫主都應約發動,果然一舉成功!汲勉,就剩你這里了!”
“這也是你的做的?”汲勉大為吃驚,他實在無法把甘斐和武林中的端木凌宏、駱 以及朝廷的大軍聯系到一起,這還是那個他所熟稔的二師兄麼?
甘斐動了,寬刃長刀再次發出了暗紫色的光芒,並且凝聚著沛然莫之能御的罡氣,直向汲勉當頭斫來,他需要的就是汲勉這一剎那之間的驚訝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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