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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緣來祝希聲,不畏天際有大鵬;鵬鳥無心相頡頏,夫子得意彌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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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幾近把手中網住的小鳥一只只取出,放開了,大鵬嘴里喘著氣,眼楮瞪著,甚是不忿。他微笑道︰“ 兄,不要小家子氣!它們都是你的晚輩,你擔待些吧。”
麗人許飛瓊微笑道︰“謝謝孔先生,也謝謝你這位 兄!”
小‘女’孩瓊英撇嘴道︰“什麼晚輩?誰是誰的晚輩?我這些青鳥哪一個都是你的長輩!”孔幾近以為她在說氣話,不理她。大鵬卻不樂意了,嘴里噴出了一股熱氣,卷地而來,幾只青鳥嚇得飛起了,瓊英也捂嘴尖叫,卻見許飛瓊手輕輕揮動,孔幾近只覺得一股極柔和、溫暖的力道在大鵬哈氣下面升起,托著上升,地面恢復了平靜,頭上兩股氣息融合、消散了。心中驚奇,這‘女’子的功力是平生僅見,已經不是人能夠做到的了!大鵬雖然只是隨便的噴了一口氣,也足可以飛沙走石的,恰似一陣狂風平地而起,人是只能躲避的,沒想到這看似弱不禁風的麗人竟然漫不經心的就消散了。
許飛瓊對大鵬笑道︰“ 兄,我已經謝過了,你怎麼還有這麼大的怒火啊?是了,剛剛被這些家伙鳥多勢重,受了委屈。小‘女’子再次告罪,請原宥一些。”大鵬居然擺動著大腦袋,眼楮里‘露’出柔和的光!孔幾近再次驚疑不已。
青鳥集在許飛瓊駕來的彩鸞頭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好像在訴說著什麼,彩鸞也發出了嘹亮的叫聲。瓊英嘴中發出了清澈的笛聲,青鳥和彩鸞都慢慢平靜下來。孔幾近對瓊英躬身施禮,說道︰“瓊英姑娘,你是怎麼吹奏出如此好听的樂聲的?在下也好笛簫,只是吹不出你這麼美妙的聲音,只覺得是無上妙音,我先人說︰三月不知‘肉’味!今日才有此感覺。”
瓊英本來對他頗為生氣,現在見他竟然如此的推崇夸贊自己,心中受用。一直繃著的俏臉。‘露’出了笑容,“哼哼,你不是自以為什麼都懂嗎?偏不告訴你我嘴里是什麼東西。”她說偏不告訴你,卻泄‘露’了自己的秘密。她嘴里是有東西發出聲音的。不是單純用嘴。孔幾近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精’巧的樂器,竟然可以完全藏在嘴里,還不影響說話什麼的。
“孔先生是中原大賢。這些小玩意不用放在心上。小‘女’子還有一件大事,想向先生請教。不知先生是否願意賜教?”許飛瓊輕理雲鬢,柔聲細語,好似在話家常般問道。
自打她出現,就一直絕口不提她的鳥兒被抓、傷,她的人被傷、米葉爾兩人逃走的事,孔幾近以為她終于要說正題了,問罪來了。孔幾近笑道︰“仙子請說無妨,在下洗耳恭听。”
“現在匈奴內‘亂’,‘精’銳盡失,大漢兵馬不是向前推進,反倒止步不前,還有人向西部來。不知是什麼道理?難道說漢天使大人也要繼續西進嗎?”
孔幾近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想了想,搖頭道︰“在下愚鈍,天下的事知道的不多。匈奴怎麼樣,大漢如何,自有‘肉’食者謀劃。漢天使,在下可以說,他是一定要繼續走下去的。我們天使大人不是為了什麼功名富貴而前往西極,而是為了在天下人面前做出的承諾,他揭了英雄帖,就要做到,而不管有多少艱險,也不問結果。”
“唔,就是說大月氏什麼的已經消失了,他也要去?匈奴已經打敗了,他還是不停歇?”瓊英問道。
“是。他的使命就是前往大月氏,不是打敗匈奴,也不是要和那個爭斗、搶奪什麼。”
銀狸叫道︰“你胡說!你們漢人已經大舉來犯,奪了我西部無數的財富,奴役了西部人民,還殺傷我人民無數!”自從許飛瓊現身,他的眼楮就沒有離開過許飛瓊一刻,現在突然發話,就指責起來。
許飛瓊微一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沉聲道︰“那些個漢人,和孔先生他們無干!有的人已經到了幾輩子了,許多人本是逃亡、流落至此的,是些可憐人。”
“可憐人?他們可憐?您沒有見到我們人民的可憐哩!如果沒有他們來搶奪,我們的人過得不知道多好!是不是?兄弟們?”銀狸不服氣,鼓動起他的同伴。那些人都頻頻點頭。
孔幾近知道有一些中原人在秦漢之際為逃避戰‘亂’,出關了;還有的是像他們這些人一樣,被征發守邊的,許多人受不了苦,逃出去的;還有人根本就是被匈奴、羌人劫掠、販賣出去的。許飛瓊說他們“可憐”,實在是讓孔幾近覺得鼻酸。他對銀狸道︰“閣下以為漢人搶奪了你們什麼呢?據我所知,不少的漢人來到這里,實在是‘逼’不得已的,但他們也有一雙手,他們也是靠著一雙手在吃飯!他們活下來了,是靠著自己的辛苦。各位,我不知大伙說的搶奪是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漢人很多都帶著技藝的,各位原來應該都是牧人,使的、用的,恐怕從漢人那里得的比較多吧。漢人搶了你的牧場了嗎?還是搶了你的牲口了?”
許多人听了,細想想,還真是這樣。瓊英說︰“我口中的蘆笛,就是一個漢人伯伯給我做的!我身上這些衣服,也是漢人做的。”
銀狸怒喝道︰“你們不要被他騙了!他口口聲聲漢人如何的好,漢地如何的強,那他們趕快回到漢庭去吧!不要留在這里了。還有他阻擋我們抓住我族中的叛徒,放走了族中‘奸’細,傷了我們的勇士,傷了我們的神鳥!這都是大伙親眼見到的,你還能騙了人嗎?”
許飛瓊對孔幾近道︰“不知者不怪罪。大伙是一場誤會。不過,米葉爾不服命令。是要回山復命的。還請先生明示,她去了哪里?好讓大伙安心。”
孔幾近搖頭︰“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是我兄弟的朋友,我不能出賣自己兄弟。還請原諒,各位有什麼只管對孔幾近來。”許飛瓊再次蹙眉,她本不想和孔幾近沖突的,和孔幾近打起來,後面很可能是整個漢庭。一聲虎嘯遠遠地傳來,一個聲音叫道︰“大窟窿!我來了!”
孔幾近微笑,唏‘女’終于也趕了過來。听到虎嘯,許飛瓊等人也警覺起來。孔幾近知道許飛瓊是個謹慎、理智的。看樣子在他們族里。地位甚高,如果能說服了她,可以省去很多麻煩,拱手笑道︰“許仙子。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仙子見教。”
“哦?請說。”
“嗯。仙子是來自昆侖山的,是與世無爭的修道之人,不知怎麼過問起了世俗之事?”
“昆侖山上。多的是修道人。只是我們修道也要有個安靜的所在,山下每天都打打殺殺,哀鴻遍野,修道人哪里能靜心修行?與世無爭,並不是不問世事啊!”
“仙子說的是。不過在下以為,匈奴鐵騎近百年來可是制造了不少的殺戮,漢庭一直隱忍,從沒有大軍到過這河西,更沒有到過昆侖山!不知怎麼,各位對漢人如此的警覺?”
“呵呵!就是先生所言,匈奴制造了無數的殺戮,剛剛退開了,我們西部人才過了幾天平靜日子,就有新的大軍來了!請問先生,我們是該歡迎呢,還是心有疑慮?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孔幾近點頭,“仙子所慮的是。不過在下以為仙子過慮了!我漢人是安土重遷的,以耕作為生,馬少,是不會、也不願跋山涉水去遠方的。不像草原人,駿馬無數,縱馬馳騁,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威脅了各部多年。所以漢軍不可能像匈奴一般‘騷’擾各部。即使有幾個不肖之人,也威脅不了各部,不夠各部勇士收拾的。至于漢軍為什麼不繼續進兵,好像是找不到匈奴大部吧。不是為了向西推進的。請各位放心。”
銀狸撇嘴、皺眉,啐道︰“鬼才信你!”
許飛瓊沉思半晌,說道︰“漢天子是個怎樣的人?先生可知道嗎?”
“嗯?在下山野草莽,哪里知道天子?”這時,虎嘯聲在身後響起,一回頭,唏‘女’騎著一頭黑虎,三個孩子騎著兩只小虎來到了。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是許飛瓊也不由得凝神,瓊英羨慕不已,銀狸和同伴屏氣神喪。唏‘女’接口說道︰“漢天子?他不是就在軍中嗎?”
孔幾近搖頭,她的嘴太快了,這是個天大的秘密,是不能‘亂’說的。許飛瓊注視孔幾近︰“這位一定是夫人了?夫人說的是嗎?漢天子也出塞了?”
孔幾近只好點頭,“天子這次是御駕親征。”
“不一定吧。”許飛瓊說。
“哦?仙子以為他是為了昆侖山嗎?”
“我沒有說什麼。我也沒有以為什麼。”
孔幾近細思,他並沒有見到天子,只是從衛青、張騫等人的態度推測是這樣,見許飛瓊的表情,知道她可能早就知道了,並不是從唏‘女’口中知道的。
許飛瓊點頭說道︰“孔先生,小‘女’子們告退。後會有期。”飄然跨上彩鸞,瓊英跟著上了鳥背,彩鸞輕盈的飛起,盤旋了一圈,飛走了。銀狸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掉頭悻悻的追在彩鸞下面跑了。
孔幾近正在沉思,臉上“啪”挨了一巴掌,惱火的的一扭頭,唏‘女’瞪著他,似笑非笑的說︰“怎麼?舍不得?跟著去呀!你不是也有鳥嗎?你們鳥人對鳥人,正合適!”
孔幾近咧嘴道︰“你說的什麼呀!我可是沒有一點點外心的!我只是在想,她是怎麼知道天子來了的。”
“哼,鬼才信呢!”也裝作思索道︰“她怎麼知道?一定有人告訴了她。反正不是我,你不要冤枉好人。”
“當然。看來漢宮里面也有昆侖山的人。”
他們一起往回走,大虎嘴里哼著︰“北國有佳人,遺世而獨立。……”聲音曼妙,從這麼個半大孩子嘴里出來,很是奇怪。
孔幾近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歌曲,一愣神,“你是從哪學來的?怎麼這個味兒?”
大虎奇怪道︰“這是軍中人唱的。說是從……從皇宮傳出來的。是個叫李延年的制的。”
李延年,他從東方朔那里听說過,是個新近入宮的人,很得天子歡喜。“你把曲子整個給我唱唱。”
大虎把曲子唱了,余音裊裊,他臉上竟然也是陶醉的模樣。孔幾近已經確定。天子就在軍中了。軍中也一定有昆侖山的人。許飛瓊說天子不是為了親征匈奴。那他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這個北國佳人嗎?聯想到鋮乙、米葉爾,鋮乙的不辭而別,米葉爾被族人追殺,許飛瓊要她回山復命。難道是米葉爾?那果然是人間絕‘色’。不過天子會為了一個‘女’子冒如此大的風險嗎?這不像人們心中想的天子的形象啊!
他要看看天子到底要怎麼做。
青鳥進了天子大帳的事。他馬上就知道了。大鵬雖然沒有在他身邊。對青鳥是極敏感的,青鳥一出現,就知道了。也把訊息傳給了他。‘花’翟對鳥兒熟悉得很,這麼奇異的青鳥一出現,他立馬知道了,並听懂了鳥兒的來意,知道孔幾近和飛禽親密,也找到他說了自己的見解。兩人心照不宣的守在外面,通知大伙準備好離開。果然,天子急不可耐的跟著青鳥出來了。
卻說鋮乙兩個,離開了孔幾近,兩人漫無目的的走了一程,卻只是在兩邊山間打轉,開始時米葉爾心神不定,隨時留意有人追來。鋮乙卻歡喜至極,這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事︰米葉爾竟然離他如此的近,和他如此的親密,觸手可及!他時時都以為是在夢中,害怕自己醒來發現米葉爾不在了。米葉爾雖然很緊張,還是被他的情緒感染了,把不安隱藏在心底,言笑盈盈。鋮乙心中樂開了‘花’,想要放聲高唱,還怕引來了追兵,心里‘激’動的醒臥不安的。米葉爾微笑道︰“想唱就唱吧。不怕!”她越是這樣,鋮乙越是不敢了。
米葉爾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膽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覺得他的手火炭一般,卻又汗津津的。鋮乙被她握住了,心頭狂跳,不敢看她,不敢動,身子發僵,感覺到她慢慢的靠近,一個軟軟的身子靠近了懷中,這個柔軟的身子一會兒火熱,一忽兒冰涼。一股熱氣撲到了他的臉上,他感覺到了她的緊張。鋮乙突然有了信心,掙開了雙手,抱住了眼前的人兒。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滾倒在草地上。柔軟的草地是他們的席,寬廣的天空是他們的帳幕。兩人沉浸在極度的歡樂中了,忘記了身外的一切。什麼追兵、什麼猛獸、什麼風雲、什麼山林、日月都不在話下,只有歡愉,無盡的歡愉!
這一天,米葉爾听到了幾聲鳥鳴,鋮乙只是覺得好听,沒留意她臉上的憂‘色’。他坐在一條小溪邊,磕著靴筒里的泥沙,腳已經泡得發白了。很快,草叢中傳來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彈弓不停地發出彈丸,有人悶哼,有東西扭動,但是,他們還是被包圍了。
一個人從草叢里‘露’出了頭,得意地叫道︰“米葉爾,還不束手就擒!”
鋮乙的彈弓引滿不發,米葉爾的劍拿在手中,一個清麗的聲音叫道︰“不要傷她!”天空中出現了兩叢彩雲,米葉爾臉‘色’大變,身子也顫動不已。鋮乙還從來沒有見過她是如此的害怕的。彩雲到了他們左近幾丈遠處,停住了,鋮乙看出是幾只五彩的大鳥,上面是兩個極美的‘女’子,從鳥背上飄飄下來,優美至極!只是米葉爾面‘色’也難看至極,他就無心欣賞了。
米葉爾跪倒地上,伏身不起,一大一小兩個絕‘色’‘女’子緩緩走過來,年長的輕聲嘆息︰“唉!你真是何苦!‘女’兒身是不中用的,哪里那麼金貴了!”說的沒頭沒腦的。
那小‘女’孩不樂意了︰“師傅說的沒道理!‘女’兒身不金貴?難道臭男人的身子倒比我們金貴了不成?師姊沒有地方做的不對!”
鋮乙大吃一驚,原來這來的絕世麗人是米葉爾的師傅和師妹!同時心中希冀大增,她們不會為難二人的吧?心中不敢肯定。
米葉爾抬頭說道︰“師傅!弟子是死也不會回山了!山中的瓊樓‘玉’宇于弟子都是過眼煙雲。山中的權勢于弟子都是糞土!”
許飛瓊臉‘色’大變,銀狸幸災樂禍的叫道︰“听听!听听!這丫頭已經成了什麼樣子!尊主還對她網開一面!”
許飛瓊掃了他一眼,銀狸低頭不言語了。“丫頭,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是這小子害得你?他有什麼好?哪里比得上烏丹太子和漢天子了,權勢不用說,就單單長相,他和他們比也是天上地下!他沒有烏丹的威猛,也沒有漢天子的強健,更沒有他們的聰明智慧。嘖!不過是個極尋常的男子,我還以為你找到的是個天下少有。人家難尋的奇男子、偉丈夫!”鋮乙被她沒來由的埋汰了一頓。說的一無是處,不過想到了烏丹,還有漢天子,也覺得自己望塵莫及的。更是灰心喪氣。
一個念頭突然冒出︰漢天子?什麼漢天子?怎麼被她和漢天子連到一起了?沒等他說話。米葉爾已經搶著說道︰“他比那些什麼天王、太子的好上不知千百倍!他是真的在乎我的人。不是為了美‘色’,也不是為了我背後的勢力!我看中他的就是一心一意的愛護我,在意我。心中只有我。只有和他在一起的這幾天,我才真正的感到自己是個‘女’人,一個活著的‘女’人!”
鋮乙還在想著漢天子幾個字,銀狸已經出手了,他手中的鉤子泛著黑黝黝的暗光,擊向鋮乙。鋮乙听到了驚呼,身子自然晃動,彈丸出手,打向銀狸。銀狸第一次和他對敵時,被他打中了很多下,只是有些疼,卻傷不了他的筋骨。以為這一次還是那樣,根本不顧,迎著彈丸撲去,鼻中聞到了一股極清淡的‘花’粉氣,很好聞,一愣神,頭上一只細小的影子掠過,餃住了彈丸,卻是一只青鳥。
鋮乙的第二只彈丸又到了,得了青鳥的提醒,銀狸不敢大意了,揮動鉤子,擋開了及身的彈丸,彈丸著在鉤子上,碎裂了,‘花’粉味道更濃了。銀狸鼻子聞到了一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頭上就中了一下,身子軟了下去。銀狸的幾個同伴從草叢中竄出,手里的刀叉招呼向鋮乙。鋮乙收起了彈弓,解下了長鞭,舞動起來,風聲呼呼,打得對方不能近身。
許飛瓊走到銀狸身前,伸腳踢向他,銀狸哼了一聲,醒了過來,慚怒不已。許飛瓊看幾個人都奈何不了鋮乙,嘆道︰“真是沒用!平日讓你們練習,都吵吵嚷嚷的,到了時候就軟綿綿的,濟不了事!退開!”移步上前,那幾人退開了,看她如何舉動。
米葉爾大驚,急忙到了鋮乙前面,擋住了師傅︰“師傅!你真的不顧情面,要傷了他‘性’命嗎?”
許飛瓊面如冷霜,“留他何用?讓他繼續禍害你嗎?”
“師傅,你如果想殺了他,除非從弟子尸體上走過!”
“怎麼?你還敢和我動手嗎?”許飛瓊氣得牙咯咯響,米葉爾卻絲毫不懼,寶劍穩穩地拿在手中,斜向上舉。“你以為你得了碧宮舞雪,就可以不把為師放在眼里了!哼哼,你還差得遠!”說著話,步子一動,空手就拂向米葉爾。米葉爾不敢對她動劍,身子一錯,向側旁閃開。許飛瓊卻正是要她如此的,身子搶在米葉爾之前,已經到了位置,米葉爾好像就是撞在她身上一樣,許飛瓊的手已經搭在了米葉爾手上,只要她力道發足,或者她如果想要傷她,她的手就不保了。許飛瓊心中一軟,只是想奪到她的劍,給她一點教訓,捉住了她。
而她的一念之仁,給了米葉爾機會,米葉爾感覺到對方的力道將發未發,劍芒突然大盛,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到了許飛瓊身上!許飛瓊只覺得‘胸’口一悶,嗓子眼發甜,知道壞了,一個錯步,身子晃動,兩人將將錯開了,就好像師傅和弟子練習一樣,點到為止。誰也沒有看出其中的‘門’道,沒有看到許飛瓊已經受傷,就是米葉爾也沒有想到。
許飛瓊微笑道︰“好,你已經武功大成了。為師也奈何不了你啦。”
米葉爾躬身道︰“不是弟子有出息,是師傅教導有方。”
“你不要給我臉上貼金了。我其實是想告訴你。王母讓你回山,並沒有惡意,她只是想見見你。”
“請師傅回稟王母,我此生是不會再回到山中了!”
“唉!難道說我對你一點恩情都沒有了嗎?”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大伙都想要搏殺的,沒注意有人到了身後了。鋮乙回頭看去,一個白衣飄飄的人立于五六丈遠處,他的腦後是一條健碩的豹尾,臉上疙疙瘩瘩的不知是長得什麼,還是故意化成這樣,還是戴的面具。眼楮卻水汪汪的。看著大伙。鋮乙看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標志,只是一襲白衣,‘腿’以下好像空‘蕩’‘蕩’的。沒有站到實地上!
米葉爾臉上恐懼至極。不由得‘腿’一軟跪下了。許飛瓊等人也都跪倒地上。鋮乙‘迷’‘惑’不解。那人緩緩走近,鋮乙心中也突然恐懼起來,如見鬼魅一般。他真的看到有人可以憑虛御風了!他覺得渾身發軟,沒了半點力氣,失了所有信心。
那人沒有看地上跪著的眾人,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鋮乙︰“嘖嘖!這人哪里好了,值得你沒死沒活的維護他,跟著他,放棄了所有的一切?你忘記了自己的承諾,自己的責任,而甘心到凡間做個俗人!我真的失望至極。唉!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下不了狠心?”
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都好奇的向著聲音來處看去,馬蹄聲突然而起,而且雜沓、急驟,不知有多少人來了。白衣人也好奇起來,對許飛瓊問道︰“不是派出了警戒嗎?你起來吧,我們自己姐妹。”鋮乙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許飛瓊在她族中的地位果然很高。
許飛瓊也奇怪︰“是呀,屬下四面都派了人的。沒見他們有人發出訊號,就是青鳥、彩鸞也都沒有動靜。”她心想你能進來,不讓人知,來人可能也有這樣的本領,卻不敢說出來,也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馬蹄聲到了近處,是個數百人的隊伍,甲冑鮮明,最前面馬上騎士擎著一桿大旗,一個斗大的“霍”字閃著銀光在青地的旗子上,很是耀眼。鋮乙知道是霍去病來了,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他說不定可以救得了米葉爾;懼的是這些奇怪的人,一個個神氣活現的,非凡人可比,會不會帶來更多的殺傷?
霍去病是跟著青鳥追到這里的,青鳥突然不見了,卻听到了人聲,驟馬趕來,有人竟然想要阻擋他!霍去病心高氣傲,一個字“殺!”沒有人能擋得了他手下八百鐵騎的,所有想嘗試的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被環刀劈了,被‘亂’箭‘射’了,被‘亂’馬踏了!
白衣人凝視著環視的鐵騎,眼中‘露’出了一點點溫情︰“這樣的騎士,還能稱得上是騎士。我已經三十年沒有見到像樣的騎士了。唔,瞧瞧,這馬,是龍種嗎?怎麼這麼的健壯、威猛!瞧瞧,瞧瞧這騎士,身子骨結實的,一定經過了長期的訓練!霍?怎麼沒听說過?”
霍去病大笑︰“天下人以後會經常听到大爺的名字的!大爺霍去病,手中一把刀,胯下一匹馬,踏遍草原!就是我,我就是霍去病!”
“ !夠狂的!這才是大漢的威風。你們稱作大漢、大漢,一直看不出你們哪里大了,從你身上,算是看出了這麼一丟丟的自大。嗯,還行。”
霍去病笑了︰“閣下是哪位?您是老幾?敢對我品頭論足的?”
白衣人微笑不語,許飛瓊問道︰“周圍我們的人呢?到了哪里?”
霍去病笑道︰“他們都去了該去的地方,你們要是趕得上,我也可以送你們一程。”
“鼠子!敢傷我族人!”許飛瓊看到了他身上濺的血跡,鼻中聞到了一絲血腥,知道她埋伏的人已經遇險了。
霍去病大怒,手中刀舉起,突然眼楮一‘花’,白衣人已經到了近前,手中一輕,刀到了對方手里!他沒想到對方來勢如此的急,手段如此的高明,一時有些發愣。
那邊有人已經高聲喝彩︰“王母神威,天地難測!一招制敵,鼠子膽寒!”
王母?霍去病、鋮乙都是心頭狂跳,這個白衣人竟然是西王母?傳說中的西番大神?
王母拿著霍去病的刀,掂了掂,刀甚重,看了看鋒刃,還泛著血光,腥氣很重,一陣風吹來,她的一縷頭發飄起,掠過刀鋒,斷做數截,飄飛了。“好刀!叫什麼?”
“壹 。壹發五 !”
“好。你是把草原人當做了豬了。”
“匈奴人也從來沒有把中原人當做人!我干嘛把他們當做人?”
“那你到了這里,這可不是匈奴!怎麼還帶著這把刀?”
“大爺怎麼樣,不用誰來教!”
“好。只要你能把刀拿回去,你們這些人就可以不必死。”她的手瑩瑩如‘玉’,皮膚下面的血管清晰的跳動都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一雙手,拿著那樣的一把刀,怎麼看怎麼別扭,好像刀子隨時都可能脫手掉落,卻仍然穩穩的在她手里翻轉著。
霍去病慢慢的下了馬,眾人都奇怪,特別是他的手下,他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下馬的。他慢慢的走到西王母跟前,慢慢的伸手,“刀子不是用來玩的,是用來殺人的。”
西王母微笑著看他緩緩走近,看他伸手,這個高大的青年,胡子還沒有扎出來,嘴‘唇’上只是‘毛’茸茸的,這樣的青年,是她極喜歡的,她的‘胸’中‘蕩’漾著異樣的熱情。
眾人驚呼起來,霍去病拿到了自己的刀子,而且跺了對方一腳,把王母踢飛了出去!他自己都沒想到是如此的順利,奪回了心愛的寶刀。但是,他又覺得哪里不對,耳邊听到了鋮乙和手下騎士的呼叫。
神鬼不擋一把刀,仙凡聞風皆遁逃;匹馬掃除清虜氛,天下談說霍嫖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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