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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指點完曹鑫鑫超能力的運用，測試完成之後，林楓就又被調去別的地方執行新的任務，“父子倆”並沒有得到更多的相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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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完成了一系列的測試後，方宇抱著曹鑫鑫回到家中。
曹鑫鑫現在很高興，因為分手時林楓送給了他的一盒的“德芙”巧克力。在生產被破壞的今天這東西現在是吃一塊少一塊，極其地珍貴。早就預見到未來糧食危機的林楓，在楓城里事先收刮到了大量的食物，目前類似的存貨還甚多。
“蘭蘭，我回來了！”
因為曹鑫鑫很喜歡方宇，考慮到這個因素，所以在住宿安排時，他和他的母親馮雨惜被和方宇一家安排在了一起。方宇有個五歲大的女兒方小蘭，年齡相近，兩個孩子一下子就成了好朋友。
門開了，開門的正是方宇的女兒方小蘭，曹鑫鑫從方宇的懷中跳下來，然後飛快地拿出巧克力在她面前一晃。
“哈，蘭蘭，瞧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哇，巧克力，我要！”
小蘭伸手想抓，曹鑫鑫卻手一晃收到一邊，然後兩個孩子就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
方宇微笑地看著這一切。這些天每次測試完回家，曹鑫鑫總能拿到研究所里各方“送”的糖果之類的小點心作為獎勵，他的女兒也因此近水樓台，在這個物資極度緊缺的時代，嘗到各種珍貴的零食。實際上，這些零食都是上級授意給曹鑫鑫的“福利之一”，畢竟，能夠完美操縱超導電磁炮的炮手，目前只有他一個。
即使是最重要的科研部門的人員，居住環境的優待也很有限。方宇的住處為普通的兩室一廳一衛一廚的老式居民樓。曹鑫鑫母子佔了一間臥室，他的父母佔了一間臥室，而方宇夫妻則是在客廳臨時搭鋪。享受的待遇水準。也就是和林楓相當。和其他同事相比。他的居處算是好的了——方宇知道，這還是因為他要照顧曹鑫鑫，某種意義上也佔一定便宜的原因。
方宇回來的時候，方宇的妻子黃麗在廚房里做飯。自從災難發生後，平民的食物供應都是由官方一手掌管，持證定時去相關的地點領取。由于市場上根本難以買到食物，做飯幾乎都成了過去時。
在覺醒者災難中。方宇一家算是最幸運的人。有了林楓提前預警，老父方伯濤在听到這個電話後，第一件事就是命令他直奔超市，大量地掃貨買取食物，然後裝了滿滿的一車跑到軍事基地去避難。而後由于他是軍方科研人員的關系，事先收購的那些食物也沒有被官方沒收而得已保存下來。不過這些日子消耗下來。也去掉了不少。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肉香，上午當方宇還在研究所的時候，柳眉上門送來了一塊牛肉和一些孩子喜歡吃的小零食。牛肉是軍方提供給林楓的特別福利，柳眉知道方宇和他的關系，切了一塊親自送過來，現在她人還在未走，正和曹鑫鑫的母親馮雨惜在客廳里聊天。
見方宇回來後，馮雨惜站起來。喝住正在和方小蘭胡鬧的兒子。要曹鑫鑫將巧克力分給方宇的女兒。搬到天河後的這些日子，柳眉經常上方家竄門拉關系。很自然就認識了馮雨惜。
柳眉和馮雨惜，兩人都難得的美人兒，美貌上兩人不相上下，但氣質卻迥然有異。
柳眉就象正在盛開的鮮花，正處于人生最美最巔峰的時刻，隨便往哪一坐，一股溫柔淑閑的大家閨秀的氣息就迎撲來。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太漂亮了點，胸部過大了一些，以至于天生的賢妻良母的氣質被這兩項“缺點”沖淡了不少。從她第一次到方家竄門時起，方宇之父方伯濤事後就對方宇稱贊她是個可以持家的好女人，而方母則是用長得太漂亮了一些來表示稍許遺憾。
而坐在客廳里另一角的馮雨惜，昔日的楓城小姐，七年前曾有“楓城最美麗的女人”之名頭的她，則給人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感覺，受到的評價更是完全不同。
和方宇同齡的她，她就象盛開過頭了的鮮花，已經越過了女人最顛峰燦爛的時光，但是過去的七年保養得當，她和柳眉相比，只是看上去氣質更成熟些更有女人味一些。時光如留水，難以挽留，但青春美貌卻還是可以用金錢拖住腳步。
從認識她第一眼起，方宇的第一感覺，卻是“這是一個外熱內冷的冰美人”。
盡管從她帶著曹鑫鑫來到研究所時起，就主動地對研究所里的一切人等示好，被安排到方宇家里時，更對方家的人一再地示好，但方宇對她的感覺一直都很糟——方宇曾以為是自己對她的過去不屑所以產生這種心理反應，但他的父親也持同樣的看法。
“這個女人，她屬于有些聰明，可惜是聰明過頭的那種。”
方父方伯濤的評價很有意思，半個多月相處下來，方宇漸漸地從她的言行舉止中明白了父親這話的真正意思。
從認識的第一天起，這個叫馮雨惜的女人，對周圍的人都很友好，極熱情，甚至在遇上過來竄門的柳眉後，她也在有意地曲意討好下和柳眉成了“手帕交”。＝＝
雖然她言行上對誰都熱情無比，可是知道她那不光彩的過去的方宇，怎麼也難以對她產生好感，而方父更一針見血地在私下里告訴柳眉︰“小心那個女人，別看她現在和你稱姐道妹，但只要有機會，她挖起你的牆角來，絕對不會留情的，那是個很會抓住任何機會的女人。”
方宇回來的時候，馮雨惜正纏著柳眉變著法子詢問著和林楓有關的一些事。因為兒子的關系，她和研究所的人也有交集。雖然方宇很多事對她有所保留，但這女人還是利用自己美貌的資本，從研究所里那些年青或年長的男性嘴里，套出了和進化者有關的許多情報，尤其是目前最出色的那個人的相關訊息。
她知道了林楓是目前楓最出色也是最強的“進化者”。
她也知道了林楓和方宇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她更知道，柳眉是林楓的女人和“未婚妻”。
她唯一還不知道的，就是林楓長什麼樣。
前幾天她曾想向方宇詢問林楓的照片，早有提防的他借口出逃匆忙沒有拿出來。今天方宇帶著曹鑫鑫回家。進家門第一“耳”就听見了她在“好心”地詢問柳眉關于“她男人”的事情。
這女人長得極漂亮。身材上除了胸部不如柳眉外，其他地方都不輸她，氣質方面更稍有勝出︰熱情時如三月桃花盛開，沉默時若空谷中月下幽蘭，熱情似火，寧靜若冰心靜湖，所謂“火美人”與“冰美人”這兩種截然相許的氣質。竟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按方父的說法，只有經歷過太多社會和生活磨礪的女人，才能鍛煉出這種一真一假，完全相反的氣質。一熱一冷，冰火兩重天，不知她過去的男人。哪里擋得住這樣的女人，一眼兩眼就會被她勾走靈魂。方父的言下之意，就差沒說她是“狐狸精”了，方宇知道自己研究所里就有不少未婚男士被這女人迷得暈頭轉向。
可惜的是，她當年嫁入豪門，老夫少妻這事弄得自己名聲大壞，早早地被人打上“壞女人”的標簽。如今氣質再出眾，形象上的丟分卻怎麼也拉不回來。
方宇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父親說她聰明過頭了。因為她做得實在有些露骨了。不過方宇也理解她，在這日漸混亂的末世。漂亮而沒有力量的女人，只有找個強大的男人依托才能保證自己平安，這一點他從賴在林楓“家”里不肯出來的幾個女人身上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方宇過來的時候，正纏著柳眉談論她的“男人”林楓的話題，想從她嘴里知道關于林楓更多的事情。倒不是馮雨惜看上了那個“未曾謀面”的男人，只是她現在還在物色可以“投靠”的對象。
得到方父的提醒，柳眉對面前這頭美麗而熱情的“母狼”已經警惕性十足，馮雨惜一提起林楓，她馬上就警覺起來，此後就一直在找機會離開。
見到方宇回來了，柳眉站起來向他告辭，然後很快離開，而後方宇之妻黃麗作好了牛肉燙，端出來，方宇一家和馮雨惜一起圍在桌前吃飯。
歐陽華的新政，在食物供應這一塊上最大的變化，是提高了普通平民的供應標準，同時取消了大部分官員的特供，做到盡可能的官民一體。只是盡可能——有活干的生產人員軍隊，科研人員，則待遇要高一級，而前線第一線的作戰人員，則待遇是最高的，連家屬的福利也會相對的提高半級。
這種待遇等級，方宇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就顯露出來了。
每個人吃的飯菜，都是執卡從外面的固定地點領取的。方母，方父，以及他的妻子黃麗還有女兒方小蘭一個等級︰一盒六兩的干飯，少許咸菜干，少許不知是什麼成份的肉沫，澆上一些不知是啥的油料在飯上，就是他們的午餐，這味道，實在是很難下口。
而方宇的那盒飯，同樣是六兩的干飯，卻多了一些肥瘦肉，一些新鮮的白菜葉，味道要好上一個等級，不過這份飯被他和女兒作了交換。馮雨惜因為曹鑫鑫的關系，母憑子貴，但所受的待遇，也不過是和方宇相當。
方家雖然得林楓提醒，災難前臨時搶購了不少物資，但方父和方宇都明白困難的日子還長著呢，那些食物中能長期保存的罐裝食品他們都盡量不動用。這些日子方父倒是腦子靈活地拿出少許在黑市上交易，進進出出之間賺些差價小利潤。
至于柳眉今天今天送過來的那一塊三兩重的牛肉，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極奢侈的享受了，那是林楓這般的一級戰斗英雄才能享受到的待遇。方、林兩家現在關系極好，柳眉按照林楓的意思把早上的收到的肉分了一半給方家，結果就成了今天午餐桌上最珍貴的佳 。
至于曹鑫鑫，他的伙食標準可以說是天河市內除了有戰功的作戰人員外最高的。吃完了研究所里特別為他準備的營養餐才回來，所以不需和家里人一起吃難吃的“份飯”。不僅如此，每次回來他口袋總少不了研究所里的叔叔阿姨們“贈送”的各種糖果，這純粹是歐陽華指令下對他進行的“感情投資”。
曹鑫鑫雖然聰明，畢竟只有六歲。還是個心智不全的孩子。天河市內最強有力的兵器需要他來操縱，誰都怕他孩子氣發作胡鬧影響了未來的戰斗，所以他享受到的“待遇”甚至比最高司令官還要好。
柳眉送來的那塊牛肉做成了牛肉湯，分成了數碗，餐桌前的六個人一人一碗，馮雨惜也沾光地得到了一碗。從舊時代過來的人要習慣現在這種難咽的“份飯”並不太容易，但這段時間下來。為了生存，還有因為“進化”而產生的嚴重的“饑餓感”，桌前的六人，哪怕是從前錦衣玉食過得最好的馮雨惜，也毫不浪費把飯碗吃個底朝天沒有浪費半點。
方宇的女兒方小蘭年齡還小吃得最慢，但屋子除了曹鑫鑫這個天選者外。她是屋子里覺醒者災難後“進化”得最快的人，以至現在的胃口食量，已和成年人相當。
“爸爸，爺爺，牛肉真好吃！你們怎麼不吃呢?”
方宇一家子，每個人都只是喝了幾口湯，然後把肉全讓給了方小蘭。
方父笑著答道︰“爺爺、奶奶從前是不吃牛肉的。”
方宇也摸著女兒的頭道︰“爸爸回家前，你的林叔叔請爸爸先吃過了。”
“叔叔。你們都在說謊呢！”
正在屋子里一角擺弄玩具的曹鑫鑫插話了。
“你們明明都很想吃的。你們明明都在流口水.......小蘭，他們是故意不吃把肉讓給你吃的。”
擁有和林楓相同能力的曹鑫鑫。雖然不象林楓般擁有豐富的科學知識，但還是憑著孩童的天真純粹，從房間里幾個人共同的生理反應，讀出了他們其實心里都很饞嘴的現實。
曹鑫鑫對方小蘭道︰“小蘭，我很羨慕你呢，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你呢......”
他突然轉頭對母親馮雨惜，一臉不高興地道︰“媽媽你把肉都吃光了......”
然後，他拿著玩具，眼里淚珠滾動，一個人進了房間，關起了門。
曹鑫鑫雖然是個孩子，但他卻擁有了一雙太過“敏銳”的眼楮。
屋外，馮雨惜面色如紙，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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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雨惜住在方宇家的事，林楓已經知曉。
可惜這一天，林楓依舊被人“用”得很緊。他想去方家和那個女人見個面“談談”，看樣子又要延後了。
指點完曹鑫鑫超能力的運用，“兒子”前腳剛走，他這當父親的，馬上就被指示去做另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帶領一個排的半覺醒者部隊外出游獵。
這是一個昨夜他在家中快樂地造人時，歐陽華在軍部里點燈夜戰開會後得出的決定。由于時間緊迫，連事前和他通氣個都被省略了。
林楓手上這一個排的部下，包括臨時被派過來的思想指導員在內，全是清一色的半覺醒者，其中二十個人，更是四級半覺醒者。
回到天河市後，林楓早早地就覺察出，城里多了很多四級半覺醒者，被派到他面前的這二十個人，只是其中一部分。
現在被派到他面前的，除了苑楚羽、陳銘、謝益這幾個熟“人”外，余下的幾乎全是他不認識的。
但這些他不認識的“人”，他從他們的一些言行舉止，不經意間的動作，他看出來了，這些在變成半覺醒者前，全是軍人出身。而且從方羽事前偷偷泄露給他的情報，他更得知，這些人全是覺醒者危機後，軍方為了對抗日益強大的覺醒者群體，有意制造出來的半覺醒者軍團，全是軍隊的人。除去二十名四級半覺醒者外，余下的十四個人，也是已接近四級覺醒者的邊緣。
歐陽華給他的指令，是要他帶著這些四級半覺醒者外出，到天河市周圍邊五十公里垂直距離內四處晃晃，順手消滅周圍游蕩的零散的四級覺醒者族群，借實戰提升戰力和經驗，以便能更好地應付將要到來的四級覺醒者危機。
很明顯，這批人是城里最強的戰力，人類抵抗這場危機的第一主力。
派給林楓的思想指導員，名叫林深河，同樣也是“虎人”身份的半覺醒者。他選擇成為虎人，也是上級有意安排的，因為虎人是陸地型覺醒者中除深淵外最強的。而這些人除去苑楚羽外，現在全是歐陽華的心腹。
簡單地接受了林深河帶來的歐陽華的指令後，林楓也沒有多說話，帶上這一大批的半覺醒者部隊，開始了又一次的“自由狩獵”的活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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