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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等人都聚集在老夫人那里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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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夫人道︰“老夫人,眼瞅著就重陽節了,那是要和菊花酒戴茱萸登高望遠的,不如今年咱們闔家都去,也好去去晦氣如何?您老也去散散心。”
老夫人卻懶怠得不愛動,“我看還是消停的,別又出點什麼事兒賴在我們頭上。何姨娘的胎相穩當的。”
劉夫人嘆了口氣,“老夫人說得是,何姨娘那里我也不好多問的。管多了,人家說我可能是居心叵測,不管,人家說我有心排擠,總之,怎麼都是難做人的。好在有老夫人體諒媳婦,怎麼苦也值了。”
老夫人道︰“你就做你該做的,其他的不必管太多,咱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
那邊羅姨娘低著頭,一句話都不多說,高姨娘卻笑著湊趣,“老夫人,夫人,也得虧是你們,若是別人只怕早就被氣死了呢。依妾身看,咱們就各玩各的,這樣也省了許多口舌之爭的。大小姐那里,肯定自己有安排,也不會想要我們替她安排。到時候夫人安排了,她也會說不好的。”
老夫人也說是,劉夫人就對高姨娘道︰“也罷,你去安排一下,順便也跟大小姐說一聲,她若是要和我們一起就去,不一起就算了。”
高姨娘看劉夫人信任她,立刻得意地看了羅姨娘一眼,然後告退去安排這些事情。
趙姨娘死了,孫嬤嬤走了,如今劉夫人一副扶植高姨娘的架勢讓她很是得意。
高姨娘出了院子,經過小廚房的時候,那邊正在給老夫人熬骨頭湯,聞著那肉湯的醇濃香氣,高姨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誰知道卻一陣惡心感涌上來,讓她不由得彎下了腰,捂著肚子去牆根就嘔吐起來。
那邊廚娘听見,忙出來查看,關切道︰“高姨娘,您沒事?”
高姨娘擺擺手,“沒,沒事,這兩天胃口不好,吃了個秋梨,有點涼著了。”說完,她急匆匆地就走了。
一邊走,一邊想事情,想到什麼,高姨娘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
“哎呀,姨娘可小心點。”一個婆子從一旁沖過來扶住了她。
高姨娘一看是府里的王婆子,負責後門的事情,平日里大家有什麼事情也常托她給幫忙,遞個東西傳個話什麼的,也都許她不少好東西的。
“是王媽媽啊,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王婆子立刻扶著她,“那姨娘去那邊坐一坐。”
說著王婆子就殷勤地扶著她去了一旁的石榴樹下,讓她坐在鋪了手帕的石凳上。
高姨娘想了想,卻不肯坐,只是笑道︰“王媽媽,我有件事要跟我李峰表哥說,你且先給他傳個話,晚飯後,我悄悄去你那里說幾句話。”
王婆子一听,知道自己生意就來了,笑得滿臉褶子,“那當然是極好的,姨娘放心,一定帶到了。”
高姨娘神色猶疑,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回頭一並感謝了。”說著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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