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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三笑了笑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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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婉君就說︰“老板不老實。”
沈十三無語，怎麼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咄咄逼人了。
“婉君，沙老大那邊有沒有說咱們啥。”
“他沒說啥啊，也沒人再來跟咱們搗亂，到目前為止，咱們賭船算是被人家承認了，這樣下去，再努力個一兩年，差不多能把沙老大的賬還清。”于婉君說。
沈十三嘆了口氣︰“要不是因為賭場要用來還沙和尚的賬，估計沒這麼安逸。”
香港幾位大佬的賭船花了多大代價才在澳門站穩位置，自己到是撿了不小的便宜。
而沙老大之所以給自己這麼大的便宜，無非是不清楚自己在京城的關系，如果他先前知道自己在京城沒有一毛錢關系，反而是樹立極多，結局就不知會怎樣了，更別說那麼大方借給自己10個億。
不過沈十三這一步明顯邁了過來，而沙和尚現在，也認為自己上一次對沈十三的讓步是明智之舉，因為沈十三的第二次京城之行，確實讓他有了實際的一些關系。
——
沈十三讓于婉君給自己列了一張表，這張表是針對客人的區分。
這張表能告訴沈十三，在澳門賭博的人，百分之83點多來自游客。
這百分之83點多的游客，較大的游客量來自香港，廣州，台灣，深圳，珠海等地。其他內陸的客人，也都是先進入廣州，珠海```最後涌入澳門。
不過，沈十三關心的並非這百分之83的客人比例，而是那百分之16點多的本地賭客。
澳門是個賭城，在這個賭城里面的原居民，幾乎沒人不賭。
這就如海南，海南當初也堪稱賭城了，它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它的繁榮，當地的居民並不用花太多努力，就能過上悠閑的日子，在這種悠閑的日子下，他們的樂趣轉移到了賭上面。
沈十三印象中的海南，各種賭館賭球的場子到處可見，而他們針對的客人，基本是本地人。
還有就是廣州，廣州人研究出來的各種賭法簡直數不過來，各種莊家更是五花八門，他們針對的賭客，原先大多也是本地人，後期因為廣州成了打工族之地，那些莊家的生意就不言而喻了。
只不過，這兩處地方，還真只能說是小賭怡情，是那些悠閑之人怡情消遣的娛樂，他們拿一個月工資，耍一耍，輸光就輸光了，等下個月賺了錢，有了工資，有了閑錢，再樂一樂。
所以，海南跟廣州終究算不得什麼，你要看到一個月輸上幾百塊千把塊的各種人群，就如看到成片成片的女孩子花錢逛商場是一樣的，這似乎也是一種正常的消費。
可澳門不一樣，哪怕是澳門本地的人，他們也不只是怡情，很多澳門本地人，表面上還很風光，其實已經是債台高築，如果你在澳門看到有警察被黑道人追著打，別以為這是在拍電影，那是事實，欠賭債的別說是警察，就算是法官，被人打也只會來一句︰大哥，別打臉。
沈十三看過于婉君給自己的列表，問道︰“這里面有沒有值得關注的人？”
于婉君何其聰慧，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便說︰“有兩個值得關注，只不過，其中一個已經跑路了，現在只剩下一個。”
接著又道︰“這個人我打听出來，叫常樺，當年也算是靠賭起家，在澳門拼下不小的家當，之後改了正。
但澳門這種地方，你沾過這種東西，想要改正，除非你搬離澳門，遠離這個染缸，要不就剁手指，不然還真斷不了，前段日子，他就經常來我們賭船上玩。”
“哦，輸贏如何？”沈十三問。
于婉君說︰“贏多輸少，此人當初能靠這個發家，畢竟還有些門道，更會抓住各大場子放水的機會來搜刮一把。”
沈十三點了點頭，把肥龍叫來，交代道︰“肥龍，你現在就帶人，把這個常樺的底細摸清楚了，盡快給我匯報。”
肥龍立即去辦。
肥龍下去後，沈十三的手機響起來，是夏楠打來的，如今，百翡公司的事，基本都是夏楠給自己匯報。
沈十三掛掉電話後，于婉君便問︰“老板，你不會才來就要趕著回去吧？”
沈十三笑道︰“不會，只是公司一些新的進程，我的副手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夏楠可謂是沈十三最得力的幫手了，什麼事都會給沈十三做的妥妥當當，完了才打電話給他匯報，這樣，沈十三也就放心的授權給她，如今，夏楠完全可以代沈十三簽署文件，成為百翡公司頗有腕力的女副總，也慢慢成為臨海小有名氣的女強人。
夜晚的澳門很漂亮——當龍行號駛入海中，在夜間如一顆明珠，那麼整個澳門，在夜間就如一朵璀璨的煙花，整夜整夜不息不滅。
沈十三站在賭船最高層，眺望能夠收入眼底的東西——當初跟可馨站在美成集團總裁辦公室，鳥瞰下面的打工族來來往往——當初搶到賭船時，站在賭船上俯瞰那麼多有錢的老板上上下下賭船——當初要跟王麗結婚時，站在賭船上，看著那麼多老板上上下下錢來祝賀——當初，站在嶺南的一架大型挖掘機上，遙控指揮上百機械上千工人破土動工時——那時，他就覺得自己到了一個曾未預料的高度。
而今天，他發現，自己站在賭船的頂上，卻依舊被那麼多人俯瞰。
沈十三不知這是不是也叫野心，但他知道，小時候，能拿到一塊錢賣個雪糕自己就滿足了。孩子時，能拿著十塊錢進入網吧，自己就滿足了。再大點，能拿著一百塊買個手動游戲機，他就滿足了，發誓長大，賺他瑪一萬塊錢，買一輛能轟的嗚嗚響的摩托車自己一定就會滿足了。
可現在開著布加迪威龍，他卻感覺很平靜，他的眼光看著那個在澳門最刺眼的鳥籠，看著澳門那些宛如皇宮的超級酒店……
“老板！”于婉君不知何時也來到頂層，柔弱的站在沈十三身邊。
“婉君！”沈十三轉過來，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孩兒，突然問道︰“你也有心事？”
婉君點了點頭，說︰“我現在發現，自己總是很期望你能過來。”
這句話突然讓沈十三明白，婉君的滿足，就是希望自己能經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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