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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天色才終于不負眾望的黑了下來,五個人一起吃了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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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做祁風的少年跟笙兒一樣大,笑容生澀,看起來可愛的緊。
柳千言听到鄰桌小聲的議論聲,湊著身子過去听,發現他們說的居然是山寨的事情。
“太厲害了,一天之間,就把山匪全部給剿了!”
“是啊是啊,這窩山匪在那山上好幾年了,官府一直沒能鎮壓下來……”
“不知道是哪些人做的。”
“我听說啊……”有個男人突然神秘叨叨的說︰“听人說是十扇樓干的!”
“十扇樓?”
眾人紛紛噤聲,柳千言見她們神色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問,“十扇樓是干什麼的?”
食客們回頭看了柳千言一眼,小聲道︰“你別這麼大聲音的說話,小心十扇樓的人就在你的身邊。”
“……”
“十扇樓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神秘莫測,沒人見過他們長什麼樣子,這世上沒有他們殺不掉的人。”
“……”
柳千言默默將身體移了回來,她從來不信過度妖魔化的人和組織,但十扇樓的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那麼,昨天他們在山寨遇到的那伙人真的是十扇樓的人嗎?
什麼時候殺手組織還負責為民除害了?
這也正是苻子休所所想的事情,岑煜沿著水路一直查到了流雲鎮,又沿著流雲鎮查到了山寨。
苻子休連夜和顧遷和趕了過去,但是到山寨的時候只見到了一地的尸體和鮮血。
“王爺,十扇樓的暗器!”岑煜拔出定在柱子上的飛鏢,沉聲說。
那飛鏢牢牢的定在柱子上,岑煜伸手去拔的時候甚至不得不用了幾分內力。
苻子休伸手接過來看了一遍,確定是十扇樓的東西無疑,臉色卻更加疑惑了。
真的是十扇樓!
可是,十扇樓向來只接個人業務,什麼時候按批量接了?
他沿著山寨轉了一圈兒,企圖找到一些和柳千言有關的蛛絲馬跡。
但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
到是顧遷和突然神色慌張的從房間里面出來了,稟告道︰“王爺,發現了側妃娘娘的東西。”
苻子休腳步一動,跟著顧遷和進了門。
屋子里面只有一具尸體,苻子休在房間里面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柳千言待過的痕跡,直到他將目光移到了那具尸體的身上,眼楮才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
脖子上的朱釵!
是柳千言的!
苻子休的一顆心驀然揪緊,他的目光在尸體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異樣。
他的衣衫不整,腰帶散開……
苻子休似乎隱約猜到了些什麼,顧遷和覺得自己身邊的空氣突然變的更冷了。
“丟出去喂狗!!”
苻子休冷冷的說,然後一言不發的離開了山寨。
他的心焦躁不安,不知道柳千言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依照那山匪死的時間來推斷,柳千言應該是正好遇見了十扇樓的人來殺山匪。
那麼柳千言呢?是平安的離開了,還是被十扇樓的人帶走了?
苻子休沿著山路慢慢的往前,後面的一路他們都搜尋過了,沒有發現柳千言的行蹤。
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透著莫名的詭異,柳千言似乎和每一件事情都能扯上聯系。
王府的玉佩被盜,恰逢她逃離王府,十扇樓絞殺山匪,恰逢她在山上。
一行人出現在小鎮,天色已晚,他們需得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查探消息。
苻子休剛剛洗漱完,房門外傳來敲門聲,不等他說話,岑煜便迫不及待的道︰“公子,有消息。”
苻子休打開門,岑煜一臉興奮的道︰“找到了。”
“在哪兒?”
岑煜激動道︰“就在這兒,就這兒。剛剛屬下跟小二寒暄,從他嘴里打听了一下,他說她們就在這里。”
苻子休道︰“住在哪邊?”
“二樓拐角是笙兒和夫人的房間。”
苻子休點了點頭,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離她這麼近,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脾氣。
他所有的制止力,總是會在見到她的那一瞬間瓦解,擔心自己見到她又會忍不住發脾氣。
“王爺,今晚就帶娘娘回去嗎?您打算怎麼處置沈御醫?”岑煜忍不住問道,他想讓王爺先有個心里準備。
“就今晚。”苻子休磨了磨牙,他等不了許久,來的時候心中就想過,若是柳千言真的跑了便罷,若是被他抓回去,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輕易的放過她。
他緊緊的捏起雙拳,心里不斷的告誡自己,見到柳千言的時候一定要忍住掐死她的沖動。
夜色沉沉,離二樓拐角最遠的一間房間突然熄了油燈,傳來少年輕飄飄的聲音,“公子,王爺來了。”
“哦。”陳志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居然來的這麼快!”
“公子若是喜歡柳姑娘,何不帶她一起走?”祁風問。
陳志岩又是嘆了一口氣,“遲了。”
“什麼遲了?”
“決心下遲了!”陳志岩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苻子休下手太快了!”
女人總是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充滿著莫名的感情,陳志岩無奈的嘆氣,今日柳千言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她眼里的害怕和擔憂那麼明顯,卻硬是沒有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淚。
柳千言,只會在她信任的人面前哭!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只可惜,目前為止,他還沒有享受這項尊榮。
“我們走吧!”陳志岩淡淡的說︰“不然的話,遇見苻子休又麻煩了。”
“去哪兒?去找故人喝酒嗎?他前些日子才說公子好久不去看他,是不是把他給忘了。”
“走吧,找他喝酒去……”
淡淡的聲音消失在房間里,空無一人的房間,微風從打開的窗戶里面穿過。
苻子休似乎察覺到什麼異樣,示意顧遷和追了上去,自己則推開了柳千言的門。
他點了笙兒的睡穴,讓岑煜將笙兒給抱走了,房間里面頓時只剩下了他和柳千言。
窗外月光皎潔,將床上的柳千言照的臉色慘白,望著她熟睡的模樣,苻子休卻只想伸手狠狠的將她搖醒。
他也這麼做了,伸手去推柳千言,但就在觸及到她身體的那一刻,睡夢中的柳千言突然急促的喘息了幾聲,兩只雙臂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喃喃道︰“走開……走開……放開我……”
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雙手胡亂的揮舞著,無助的道︰“走開……走開……救我……”
苻子休的腦海里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心里一痛,伸手去推醒她的手改成了抓住她的手腕,“千言……”
他的心帶著某種不受控制的疼,想起那倒在客廳里衣衫不整的尸體,手掌控制不住的握緊復又松開。
“涼月哥哥救我!!”
柳千言驀然一聲大叫,苻子休瞳孔微縮,像是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用力甩開了柳千言的手。
她還沒有醒,被甩開了手臂,胡亂的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嚶嚶哭道︰“苻子休要殺我……嗚嗚……他要殺我……”
她的眉頭緊緊的擰起,面容痛苦的扭曲,在床上翻滾起來,“走開走開……苻子休你殺了我吧……嗚……”
她如同受了極大的痛苦一般在夢魘里面糾纏,苻子休心中不忍,伸手用力的搖了搖柳千言的身體,將她從夢魘中拉了出來,柳千言正夢到自己被那大漢糾纏,涼月和苻子休都在,卻沒有一個人來救她,絕望,無助,害怕。
那雙臨死前不甘的眼楮一直纏繞著她。
她啊的一聲大叫從夢魘中清醒過來,見到床前坐著的苻子休,不顧一切的撲倒了他的懷里。
她的身體瑟瑟發著抖,雙臂緊緊的箍著他的脖子。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住他,苻子休擁著懷里小小的身子,那麼脆弱的樣子,竟奇異般的將他身體里所有的火氣都壓了下去。
“苻子休。”
“嗯?”他應了一聲,發現懷里的柳千言只是叫著他的名字,像是確定他真的就在自己身邊一樣。
“苻子休?”
“嗯,在!”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用力的擠進他的懷抱,吊起的一顆心總算落到了實處,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听到他的聲音,讓她的心莫名的安定。
她從他懷里抬起頭來,剛剛從噩夢中甦醒的雙眼里還帶著水霧,如同小鹿一樣的眼楮,看的人的心軟到骨子里,苻子休伸手撫了撫她的腦袋,他似乎窺探到了她內心對自己的一絲依賴和信任。
“你真的要殺我嗎?”她問。
苻子休微微的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柳千言竟然對這件事情一直無法釋懷。
就在這一刻,他幾乎可以肯定,柳千言逃出王府,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你覺得呢?”他冷靜問,看見柳千言毫不遲疑的點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闖的禍,夠死多少次了知道嗎?”
他說完見她腦袋埋在自己懷里不說話,繼續道︰“可是最後不都一樣沒事嗎?”
柳千言驚喜的抬起眸子,“真的嗎?”
苻子休沒有說話,但他沒有反駁。
兩個人對望,良久,柳千言的眸子里迅速蔓延起水霧,她的心里酸酸的,極力想要忍住淚水,但最後卻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她伸手捶著他的胸口,把這幾日來受的委屈和痛苦全都發泄了出來,哽咽著道︰“你……你是混蛋……”
苻子休俯下身,輕而易舉的攫取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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