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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寥,一抹黑色單薄的身影穿梭在街頭巷尾,不怎麼長的路程,她卻走了很久,最後終于停留在四王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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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身影正是楚姒清,時至此刻,抬頭望著氣勢恢宏的王府大門,她心中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去探望慕容塵,這樣不請自來,會不會顯得很唐突?但如果貿然進去,發現他睡了又該怎麼辦?她渾然不知,一向灑脫的性子,卻在情感方面扭捏糾結。
罷了罷了,就當是看一個朋友,他要是不領情,以後不再有交集便是。想到此處,她總算是釋懷了,從容不迫地邁向台階。
守門的侍衛見到來人,都忍不住一愣,“你是何人?都這麼晚了,來四王府做什麼?”
早知道怎麼麻煩,不如翻牆容易得多,楚姒清忍了忍,還是耐著性子回道,“去給你們王爺通報,就說六扇門的捕快有要稟告。”
她掏出象征身份的令牌,亮給二人看。
“王爺身染風寒,謝絕任何見客。”侍衛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楚姒清眼眸一轉,裝作嚴肅又緊迫的樣子道,“這可事關血天歌那個叛賊,我們得到消息,那回青巒山之戰,他跳入懸崖,根本沒有死,現在還在潛逃之中,若是耽誤了捉拿叛賊,你們擔當得起嗎?”
血天歌沒死,那可不得了!
兩個侍衛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松了口,“好吧,你且等著,我這就去通報四爺。”說完,又吩咐另外一個侍衛,“你,將她看緊點,若是發現她說了假話,立刻拿下。”
楚姒清耐著性子,在門外踱步等候。
侍衛去了錦書苑通報,雅致的廂房里,燃著一盞昏黃的燭火,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正在燈下寬衣。
“四爺,門外來了個六扇門的女捕快,說是得到消息,血天歌沒死,要找四爺商議對策。”侍衛跪在門外稟告。
屋內的男人,身形微微動了下,低沉的嗓音道,“讓她進來!”
“是,爺。”侍衛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慕容塵忽然喊道。
“四爺請吩咐。”
“不要任何人帶路,讓她自己找過來。”慕容塵一番話,隱含了深意。她即將成為王府的女主人,自己的家當然要徹底了解,今夜是最好的時機。
“屬下明白。”侍衛心領神會,主子這麼做,是要考驗那個女子呢。四王府的佔地面積,幾乎跟皇宮相近,幾十個苑子,幾十個樓閣,十來個人工湖泊,連當初朝中的第一才子進來時,都險些迷路,更何況,一個黃毛丫頭。
而且,主子的錦書苑坐落于王府的最中央,四周被假山、溪流環繞,平常為了防止刺客入侵,還有五行之術作為防護,那女捕快怕是天亮了都無法進的去。
侍衛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急忙地回到了大門,“姑娘,請吧!四爺在屋中等候著。”
“多謝小哥。”楚姒清當然及時捕捉到了侍衛眼中的輕蔑,決定無視掉,拾起步子,從容踏入了四王府的大門。
走了三兩步,發現並沒有管家模樣的人帶路,她心中頓時明白過了,慕容塵的待客之道,倒也別致,罷了,既然進來了,還有走出去的道理嗎?
一個王府而已,她就不信能將她怎麼樣。
站在一塊人工湖處,前方一共有四條大道,七條小路,呵,楚姒清輕笑,這規模要堪比皇宮內院了。
若是貿然走進去,定會迷路,讓慕容塵看了笑話。
得想個法子才行,楚姒清索性讓自己靜下來,將路線圖規劃好再行動不遲。
四條大道,邊上掛著同色系的燈籠,低調、簡約而不失貴氣,兩邊都種滿了金色的牡丹,乍一看,沒什麼區別,但楚姒清一眼破解其中的奧秘,唇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弧度,便朝著其中一條大道穿行。
走了一小段,愈發確信心中所想,這一條路上的青草,要比其他路面的稀疏,因為平時丫鬟侍衛前往主人的院落,所以草坪磨損的要快一些。
路邊夜風陣陣,馥郁的花香飄散鼻尖,朦朧的月色下,好似在輕快起舞一般,令楚姒清恍然覺得,誤入了一片奇妙的仙境。
走完主干道,前方又是三條分支,且路面修建的沒有任何差異,因為是鵝卵石,磨損的程度看不出分別,楚姒清來了不小的興致,目光緊盯著前方分析,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樹枝上的幾個鳥巢上面。
見四下無人,她開始凝聚掌風,霎時間,鳥巢里睡得安穩的鳥兒紛紛飛出了老窩,慌張地盤旋在上空,尖聲喊叫著。
楚姒清見火候已到,又是一陣勁風朝著群鳥襲擊,鳥兒徹底受到驚嚇,紛紛朝著一個方向飛走,而那里,不正是他們府中主人居住的方向?一般府邸中的鳥兒,乃吉祥物,定會受到主人的保護,他們遇到危險,當然第一時間會跑去最安全的地帶。
接下來的路程,也及其順利,楚姒清通過各種法子,沒有走一條彎路,直到停留在一處名為錦書苑的門匾前。
透過大門的方向看去,隱隱綽綽的燈火,藏匿在這間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的苑子中。錯不了,就是這里了!
楚姒清正欲大踏步走進去,忽然想到,一般王侯將相的府邸,為了堤防刺客的入侵,都會設置一些機關暗道什麼的,狡猾如慕容塵,運用五行之術怕是也平常之極。
可,如果不進去,又如何知道里頭是如何布置的?
沉思片刻,她撿起地上的一塊小石頭,而後朝著寬闊的路邊擲了過去,果不其然,石頭瞬間被機關給算計,炸成了碎末。
如此看來,難度不小啊,她得花費一些精力,將腦海中深藏的五行知識一一羅列出來,緊接著,她快速地做出決斷,從路邊折斷十來根樹枝,制作成簡單的人體形狀,而後,又用紫藤蘿的根睫將其一一綁好,最後,用內功將幾個假人控制,先扔進了院子中,而自己緊隨其後,目光警惕地看著四周。
短短的路程,她卻走了很久,待完全脫離險境後,手中控制的幾個假人早已四分五列,連著“尸骨”都沒留下。
好驚險,好刺激!曾經死在此處的刺客,怕是順不勝數。
為了探病而已,幾次經歷生死,呵,她可真是千古第一人。自嘲的一笑,而後朝著燃燈的房間走去。
深吸一口氣,她輕輕地叩門。
一般情況下,她夜里出行任務的時候,從來不會禮貌的叩門,而是簡單粗暴地闖進去,直接將目標任務解決了。
而此時,她卻擔心自己的到來,將他打擾了。
“叩叩叩。”連續輕敲後,房中依舊沒有回應,楚姒清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走錯了地方?
直到,鼻尖聞到一絲輕微的木蘭香,她方才確信,這里一定是慕容塵的寢居了。
半晌不開門,這是鬧哪樣?
她辛辛苦苦的過來,他莫非打算讓她吃閉門羹不成?楚姒清心中頓時火大,一把將門推開,這才發現門並未上鎖,似是早已等候她多時。
周圍很靜,一顆心開始莫名地跳動。
捂住心口的地方,她借著昏黃的燭火四處一看,頓時呆住。
舉目看去,偌大的浴桶中,男子健美寬闊的身形一覽無遺,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光暈,三千如墨的長發半束起,美好的,宛如一幅不可思議的畫卷。
“你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著絲絲慵懶的味道,充滿了深意,听的人忍不住要沉淪。
天,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轉身就要逃離。
然, 當一聲,大門詭異地關上,燭火被風吹得忽閃忽閃,一種曖昧的氣息油然而生。楚姒清連著呼吸都不太順暢,艱難地啟唇,“那個,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這就出去,對不起。”
她覺得,此刻是這輩子做過最丟臉的事情了。英明一世的金牌殺手,做了偷香竊玉的賊,等等,這詞不能這麼用,他可是男人。
“你歷盡千辛萬苦,不就是為了看本王一眼嗎?僑情什麼,快過來。”慕容塵半嘲弄半戲謔的語氣說道。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找過來,他又一次刮目相看,她的本事,似乎超乎了他的預想。
楚姒清無語望天,“胡說什麼,我來,不過是為了談公事。”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因為掛念他的身體,以至于食不能寐。
“公事,你見過哪個王公大臣大半夜的談公事?”慕容塵輕笑道,忽然間極為歡喜此刻的相處模式。
“血天歌,他還沒死,而你得到辰王的封號,根本名不符實。”楚姒清思慮片刻後,一針見血的反駁道。
容塵眼眸之中明顯劃過一絲冷意,他沒有回頭,“丫頭,你若是想揭穿我,何必等到現在?而我若是不信任你,第一次見面,你的命就沒了。”
“那當然,所以嘍,你大可挑明了說,你一直以來不殺我的理由,也好讓我睡個安穩覺。”楚姒清開門見山,將憋在心中許久的問題拋出。
她深知,以慕容塵的手段,若真動了殺意,她這輩子都無法安生了。
慕容塵沉默了半晌,無人猜得透他那深沉的心思,緩緩道,“留著你,當然是為了替本王擦背。”
“你說什麼?”楚姒清目光掃向他,難以平怒。他似乎以捉弄她為樂,這該死的男人,非得好好教訓一番不可。
“既然馬上就要嫁給本王了,就該學著怎麼做一個賢惠的妻子,給丈夫擦背,是第一要領……”慕容塵心情似乎不錯,開始跟她講大昭國的名俗風情了。
丈夫,好個陌生的字眼。
“行,我過來就是。”楚姒清眼眸一轉,一個計謀頓時涌上來,這慕容塵吃軟不吃硬,她何不故意放低姿態。
她反常的溫順,令慕容塵略略吃驚,唇角勾起一抹淺弧,“若是害羞的話,本王不會勉強。”
“怎麼會?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楚姒清笑的馴良無害,她可是新時代的女性,什麼時候畏首畏尾,不敢看男人的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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